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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外面送来一堆衣服,分门别类的放置整齐,被六辆车运来:“这些分给六院清理。”说完传话的公公发下衣物离开。
水房里立即有几个大嚒嚒出去看了一眼:“原来是孔殿送来的,果真是宠人,瞧这衣服的都透着贵气。”
“要真是贵人,衣服能送到你们六院,别以为为个小小的九品七子洗衣服有什么可得意的。”
“我不得意,你洗呀,轮的到你吗,你们十二院充其量就配给宫女太监洗洗衣服。”
“你——”
“你什么你!孔七子是皇上面前得宠的人,指定我们洗怎么了,不自量力。”
郑贵人不明所以,不就是没分到一个七子的衣服,至于这么吵,不过孔七子是谁?看样子很得皇儿宠爱?想到这里也有几分见儿媳的欣喜感。
十二院的嚒嚒骂骂咧咧的回自家水房:“得意个屁,不就是一个下等出身的狐媚贱婢得了皇上的眼有了今天,能跟真正的天之贵家的女子们比,哼!”
嚒嚒说的很小声,郑贵人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一些,知道这位七子出身不高但得皇上眼缘,郑贵人不禁露出几缕微笑,不知怎样的姑娘,能让她皇儿封了七子。
“愣着做什么!还不添水!”
郑贵人急忙倒水拿毛巾,不管儿子宠谁,她现在都要先熬过这一关。
帝寝殿内,夏之紫刚下早朝,听闻属下汇报,心里惊怵:“她怎么进来的?!你们怎么办事竟然把人放进里!”
“属下该死。”明明已经离开京城,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皇宫了,他们也一头雾水。
夏之紫心慌不已,她来皇宫做什么?刺杀母后?想到这种可能夏之紫都觉的可笑,太后是什么人,是区区一个宫女可能接近的?
放弃这些不谈,夏之紫对所谓的郑贵人在皇宫中心里就像堵了一根刺,他也说不上为什么,总之他认为如果母后知道她在宫里肯定会动怒:“太后什么时候回来?”不能让她们遇上。
“回皇上,没有消息。”
也就是说还会住一阵子,他还有时间解决。
两者则其一,他希望郑贵人离开,虽然宫里不缺位置养一位他的生母,可既然母后都以为曾经的郑贵人死了又何必在触犯太后的逆鳞,何况若他已经有了生母,他想太后永远在宫里的可能会很低,万一朱砂和生母不和,势必要二选一,还不如现在就把所谓的生母送走。
虽然有违孝道,但也是无奈之举,生母来的太突然,他根本没做好应对的准备,至少现在他没想过。可他会给生母安逸的生活,只期望她别打扰此刻的安静。
“皇上?”
夏之紫站定,下定决心道:“这件事立即处理,找个理由把她赶出宫,等一下,方式温和一点,只要弄出宫别出什么乱子。”
“是,皇上。”
夏之紫坐在龙榻上,心里越发堵的慌,及其不理解十多年来对他不闻不问的生母有什么理由会回来?不是已经离开皇宫了吗?保持原来的样子有什么不好?
夏之紫不否认心里早已信了事实的真相,他也相信那个人就是他生母,可……他已经有了母后,不能再多一个,想到这里,夏之紫坐起来,他要亲自去做,保证万无一失。
……
永康大街经过半年多的运营,成为皇城脚下具有代表性的交易集散地,城楼茶肆奇珍异宝古玩字画应有尽有,这条街的所有者楚遗海也成为京城新贵。
永康大街内一家大药房前客人络绎不绝,全国各地的药材批发都从这里集散,是永康大街标志性的门铺之一。
此刻药店的后院内一间药香盈室的小房间,生莲磨好药,看眼半依在床侧妖媚无比的男人:“躺好,上药。”
“急什么,小爷又不会不给你嫖。”
生莲态度自若:“一天三敷,不能沾水,如果还不见好转,再过来。”
浮青随手解开衣衫半躺在床上,黑亮的眼睛神采奕奕的问:“那妇人的身份你查了没有?”
生莲见他撩人的媚劲,撇开头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为他盖上露出的多余皮肤:“查了,二王府小郡爷的侍妾,你不能动。”
浮青闻言颇为失望的垂下头:“这么好的机会……”
“什么好机会?”
浮青叹口气抵着下巴道:“那位妇人一看就是良家女子,如果她跟小爷我有点什么,一定会走投无路众叛亲离,到时候小爷我温柔呵护她一下,说不定也能给我赎了身,以后跟着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生莲微惊,没料到向来不信人的钱奴也会为将来打算:“你怎么不说,人家好好的一位妇人被你侮了后,会想不开跳河自杀。”
浮青顿时来了精神,拍开生莲的手:“什么话,你当小爷这些年在添香楼混假的,小爷我人见人爱保证享受过一次的人终身蚀骨,跟你说你也不懂,半吊子家伙,注定当不上红牌,幸亏有人不长眼赎了你们出来,否则等着老死添香吧。”
生莲闻言顿时用力,引来某人尖叫:“不准对我的恩人不敬。”
“是,是大爷,你轻点,奴家受不了。”媚眼一抛。
生莲闻言险些没吐了。
“你跟我说说二王府的事,他们为什么无赖到害一个妾室,莫非她生的儿子要继承二王府?”
生莲一五一十的把二王府的事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富贵贫贱不就是那点事,好好的正房成了妾室那些人还不知足,现在想彻底毁了她。”
浮青不甚唏嘘:“比咱们添香楼争花魁时还险恶。”
能比吗?“好了,记得别沾水,细细的伤情怎么样了?”
“老样子,除了嚒嚒,谁也不准近身,看来他此生不把嚒嚒拿下誓不罢休。”
生莲收拾好用具准备包药:“你也该找个出路了。”
“给你当小童怎样,难道怕我太美,抢了你的生意,呸!请我,我都不来。”
……
曲云飞握着儿子的手一笔一划的写着儿子的名字:“曲,弯曲的曲。”
曲折难受得左顾右盼不喜欢写字。
曲云飞浑然未觉耐心的教导:“曲字是你的姓氏,夏国最大家族的一员,你要为这个字骄傲。”
曲折根本不看纸张,只想出去玩泥巴。
曲云飞按着他,一心当他的好爹爹:“按照爹爹教的自己写一遍。”
鬼知道他教了什么。
朱砂在一旁绣着针线:“你总折磨他干嘛,他要去玩就去,你按着他,他不学有什么意义。”
“你不是说让我多教育,我这是牺牲自己成全儿子的伟大父爱。”
朱砂嗤之以鼻:“你儿子都快憋死了,没见你的父爱在哪里。”
曲云飞刚放手。
曲折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曲云飞放下毛笔走进朱砂,连带着针线一起抱进怀里:“你看儿子只有一个多孤单,他又这么不成器,咱们再生一个,有人陪小折玩,也可以分担我的压力。”
“你有压力?”
曲云飞握着朱砂的手,压在自己胸口,蹭蹭娘子的颈项:“你摸,压力都在这里。”
“没正经。”
曲云飞拨开朱砂手里的线,暧昧的在她唇间嬉戏:“我很正经,只要你需要,我永远正经。”说着欲挑开朱砂胸前的结。
朱砂不让他动:“青天白日你做什么?一边去。”
曲云飞折回来,无赖的把她压到踏上:“我做什么你会不知道?不知道也行,我做给你看。”说着快速出手,解开朱砂的腰带,玉肌半露时,门突然打开。
徐君恩心急火燎的道:“外面有野——”话卡在半路快速退回去碰的把门关上。
曲云飞气的脸色通红,恨不得把徐君恩剁了!“给我站住!”话未落,人已穿好衣服冲了出去,该死的徐君恩,这已经是三天来的第六次,他敢说他不是趁机报复!次次都来这么巧当他曲云飞是白痴!
徐君恩火速冲出,不给曲云飞下手的机会。
曲云飞势必要剁了他,若不把徐君恩赶出竹楼三里难消心头之恨!
朱砂穿好衣服,重新拿起绣线缝补曲折的衣物,至于跑出去的两只东西愿意怎么闹就怎么闹去。
……
婚事的好坏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乱男方还是女方能从中起到作用的人寥寥无几。
乔家小小姐站在阁楼的窗前,秀丽端美的容貌清新稚嫩,她有些担忧将来的婚事,她的出身不高,父母又没有官职,哥哥虽然考了功名但只是九品小吏,主家怎么会选她嫁给静安王的二公子?
乔思浓越想越不对,她虽说占了小姐的头衔,可多年来乔家这一支早已没落,家里的活计多是一家四口共摊,她甚至会下地懂买卖,甚至因为小贩少给了几文钱大闹过市集,她这样的姑子怎么能配那样的高门府邸,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乔思浓望眼崭新的阁楼心里十分不安,她一个月前被接来京城,开始学规矩懂礼仪,越是这样她越心慌,怎么会有平白的好事落她头上,据说徐天初官居二品,怎么会轮到她嫁?
乔家的正牌小姐同样恨的眼红,若不是她许了亲事且跟那男子有……她断然不会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什么也不懂的乡下丫头!人蠢不说长的还难看,徐总司才不会看上乔思浓那个乡巴佬。
乔家主人不耐烦的哄走又来墨迹的大女儿,他何尝不想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嫁,可……他自己的女儿他还不清楚,那样的破身子嫁了过去全家灭门!
乔家主人明白,徐天初虽然不得王妃宠爱,可却是太后的门生,说句难听的,只要太后发话徐总司娶公主也绰绰有余,哪轮得到他家的女儿,所幸王妃不想妾室做大,许了他家这门亲事。
他立即屁颠屁颠的答应,翻遍了族谱才从旁支侧系里找出了适龄的女儿嫁过去,总算没让天大的好事飞了。
在乔家主人看来,论身份他们都不是正脉,正合适,只是如果深究,恐怕就不合适了,他必须趁王妃能做主时赶紧把女儿嫁了。
乔虹堵住乔思浓的去路,趾高气扬的看着她,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尖酸刻薄:“穿上凤袍真以为自己是贵族了!徐总司可有很多个候选,不见得非选你。”
乔思浓规矩的见礼,纤弱的身形中带着少有的坚定,傲立其中亦不显卑微:“见过姐姐。”
“什么东西!敢不接我的话!谁让你出来的!”说完直接撞上乔思浓。
老嚒嚒赶紧过来扶小姐:“姑娘,您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皮粗肉厚,撞一下又不会坏了。”说完趾高气昂的离开。
乔思浓温和的摇头,心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是在家乡她非让乔虹后悔撞过她,可惜在这里她必须装柔弱扮可怜,只求一方安隅。
乔思浓比谁都期待徐总司别选中她,否则她不定遭受多少人的白眼:“没事,让嚒嚒担心了。”
老嚒嚒伺候自家姑娘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表面柔弱实在心硬的小姐在想什么,苦口婆心的道:“姑娘别犯傻,您要卯足了劲让徐总司选中您,否则,单大小姐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您。”
乔思浓微惊,睁着大大的眼睛不解的望着自己的老嚒嚒。
老嚒嚒叹口气:“姑娘不是生在京城,当然不懂其中的凶险,算了,跟您说您也懂,走一步算一步吧,姑娘如此忍气吞声说不定能平安离开京城。”
乔思浓松口气,对这里越发不自信,她宁愿嫁给一路奔波相扶相持的相公也不要落入深门大院勾心斗角,那样她会疯了的。
乔思浓不管在想什么,表情永远看起来谦和:“嚒嚒,咱么走吧。”
老嚒嚒满意的点点头,心里觉的小姐大气,定能登上正妻主母的位置,将来必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