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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禄闻言,转身去报,说句话又不会累到他,需要就说。
徐天放有些不赞同道:“巫崖,你别胡闹,这事没有证据不能凭秋凯归一面之词断定曲太督有罪,你这样跪着,太后怎么想。若是真让曲太督对质,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
秋凯归不说话,他有绝对的把柄治曲云飞,曲云飞欺瞒太后是事实!
巫崖不听:“我就算死,也要让太后看到曲云飞做的错事!”
巫崖话落,曲云飞、徐君恩一派潇洒的走来,两位朝中大臣、肱骨之辈,所过之处跪迎拜礼,鸦雀无声。
巫崖见曲云飞来了,顿时起身冲曲云飞冲去:“曲云飞!你凭什么对凯归出手!你害了苗帆不算又动我兄弟!你算什么朝廷命官!”
曲云飞闻言,伸出折扇轻松挡住向他扑来的人形武器:“巫少爷说的什么话?本官来探望太后和犬子,怎么会惹了巫大人?哎呀,这是谁?这……这是秋少爷?怎么这般模样,不会是花楼逛多了,体力不支吧?”
巫崖闻言险些没砸烂曲云飞的头:“秋凯归怎么回事!你会不知道!曲云飞你不得好死!”
曲云飞啧啧有声的看向徐君恩:“你听听,当众辱骂朝廷命官且以下犯上且在太后殿前喧哗且其貌不整有损威仪且且……且聚众堵门,徐君恩,你说说这些罪名够不够杖责二十大板。”
“你敢!”巫崖直面曲云飞,毫不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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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二更
曲云飞最喜欢听这句话:“王爷,你听这自信的语气,听着就想让人掐住他的脖子让他知道什么是死无葬身之地……”
巫崖刚要发怒。
徐天放先一步拦住巫崖:“别乱来,这里是太后门前。”
曲云飞听到徐天放的声音,看也不看他一眼,出口的话却不饶人:“有种人卑鄙天生、下作与生俱来,明知事不可为,偏偏趁人之危,想死的快一些也不用连脸面也不要,也不怕给你祖上抹黑,徐君恩,你说是否,对了,果然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徐天放被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徐君恩不开口,他不妄自评论曲云飞偶然的抽风。
巫崖可不会就此罢手:“你说谁!你敢再说一遍,侮辱朝廷命官罪该万死!”
曲云飞闻言,大袖一挥:“既然如此,薛统领。”
“微臣在。”
“拉到殿外重打二十大板。”
“是。”
“你敢!”巫崖急了,嚷嚷着不让薛统领拖走:“你们敢!放开本官!本官面见太后你们凭什么把我拖出去!放开!放开!太后!太后你出来看看!曲云飞草菅人命!罔顾法纪!太后!太后!你睁开慧眼看看你的宠臣怎样蛮横无理!太——”
曲云飞悠然的打开折扇:“堵住他的嘴。”
薛统领二话不说,拖了巫崖堵了他嘴出去动刑。
徐天放怒道:“曲太督,你做什么!这里是静心殿外。”
曲云飞不为所动,全当徐天放在放屁!
徐君恩看曲云飞一眼,赶紧移开目光观赏一旁高大的植物。
徐天放听着巫崖的惨叫,没办法给曲云飞跪下:“请太督大人手下留情,巫崖不懂事冲撞了大人,下官愿替巫大人向大人道歉,请大人高抬贵手,饶了巫崖。”
曲云飞用扇子戳戳事不关己的徐君恩:“喂,说句话,纵容兄弟抢兄弟的女人卑不卑鄙。”
徐天放脸色立即难看:“请太督手下留情,饶过巫崖。”
曲云飞见徐君恩不说话,扯住他的头发,强势的靠过去建议:“君恩,长子的品性很重要,不如把欺负自家人的换下来让你家幼子当算了,走走,现在去禀明太后,给你换个嫡子。”
徐君恩抢回头发,不悦的瞪曲云飞一眼,皇陵归来才两天的功夫,曲云飞已经发落了户部两个孩子,还弄走了一个,他到底想干什么!“不参与你的破事。”
徐天放跪走几步,忍着他的骄傲拉住曲云飞的衣角:“请曲大人开恩,大人怎么发落下官,下官一应接受,请大人别难为巫崖。”
“真把自己当盘菜。”说完拉了徐君恩向里走:“曲折,爹来也!可怜某人没爹疼。”
“你说谁?!”徐君恩语气强横却不见恼怒,跟着曲云飞进了静心殿,留下尴尬的徐天放。
徐天放来不及悲伤父子间的陌路,已经被眼前的事实打击的不愿再想。
看着爹和曲云飞不用通报就能进去,再看看他们被排除在外求见尚不得门,太后向着谁不是一目了然吗?他们何必要来自取屈辱,就算他和巫崖把静心殿的台阶跪平,太后又有几分心向着他们,曲云飞一句话就敢不分理由处置巫崖,试问他们谁敢?他们若还在此哀求,图让人看了笑话。
秋凯归靠在一旁的台阶上,心里为巫崖不值,他怎么就忘了,曲云飞打人从不需理由,白白让兄弟挨打。
秋凯归冷冷的看着进去的身影,心里比目光更冷,功亏一篑,曲云飞掌生杀却不重命,这种官员当年为太后开疆扩土是一把利剑,可如今太平盛世,曲云飞还如此目中无人,英明如太后,难道看不出曲云飞不合适!
徐天放扶起秋凯归,两人默默的出去。
外面的小厮扶起了怨声冲天被打的血淋淋的巫崖。
巫崖根本不让碰:“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曲云飞我就这个样子爬完整座京城,看你怎么摔下高位!死无葬身之地!”
一炷香的功夫后,上书房内压抑的平静。
夏之紫坐在主位,看着下面伤了的两位臣子,再看看不语的徐天放,他听完他们的话,都是以下犯上,触怒了曲云飞的官衔落到如此下场。他曲云飞何时尊重到不能正常弹劾!
巫崖趴在地上,一字一句的怒喊:“皇上!微臣死不足惜!但微臣悲太后蒙在鼓里!还在宠信奸臣,曲云飞为官十几年,微臣不敢轻言其功绩优劣,但自皇上亲政,曲云飞屡次挑衅皇威,如今背着太后为所欲为,请皇上明察!还我夏朝昌明!”
秋凯归虚弱的靠在椅脚上,比巫崖更加狼狈,声音虚弱缓慢:“皇上……苗帆背后的事是曲……曲云飞所为,太后不是那样多心的人,只有曲云飞才能想出那么阴毒的主意。”
夏之紫闻言看向站在一旁的徐天放。
徐天放站出来拱手道:“只要皇上下令,微臣万死不辞。”
夏之紫收回目光,左手上的扳指缓慢退下:“来人,摆驾静心殿。”今日即便是以权势压人也要惩治曲云飞。
……
朱砂听完徐君恩的话,面色不愉的盯着跟曲折玩的曲云飞:“你怎么不拦着他?”
徐君恩委屈的开口:“微臣拦的住吗……”
“让他过来。”
徐君恩见太后脸色不好,小心的道:“太后也不用太生气,曲云飞处置他们的时候多数有正当的理由。”
“不用替他说好话,让他过来。”
“是。”徐君恩摸摸鼻子去叫曲云飞:“太后让你过去。”
曲云飞看看不远处的太后表情在看看徐君恩,驻信道:“你告状了?!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婆妈,多大点的事就背后告状。”
徐君恩提醒他:“你以为我不说太后就不知道,你在静心殿前用刑,太后会不知?”
“行了,告状就告状,不用把你擦的多干净。”
“你——”徐君恩见曲云飞这样子,打小报告的那点不安顿时烟消云散,活该太后对他不满,这样的烂脾气,一辈子不入仕也没有帝王三请四请。
曲云飞把儿子交给万福,整了整被弄皱的衣衫向朱砂走去,走了两步又返回来拽上徐君恩。
“你干什么!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太后如果发火,你替我兜着点。”
“不管,我只会打小报告。”
“别这样,刚才是兄弟说错话了,走了,别小家子气。”
朱砂看着走过来的曲云飞,满肚子的话生生压下,示意他看大门的方向。
曲云飞不解,没人?“怎么?”
朱砂冷哼:“不用跟本宫废话,想想怎么跟皇上说,刚才永寿来报,皇上已经到门口了。”说完转身向大厅走去。
曲云飞闻言立即松了一口气,只要不面对太后,其他人来多少做掉多少:“天助我也。”
徐君恩冷哼:“你少得意,小心阴沟里翻船。”
“放心,捏死他们轻而易举。”
徐君恩却不放心,嘱咐道:“小心点,你这次太过分,说不定皇上不会善罢甘休。”
一刻钟后,朱砂与夏之紫坐在大殿之上。
下面站着各自的两方臣子,一面是功高震主的老臣,一方是羽翼未丰且被打掉了部分羽毛的臣子,两方人齐齐向皇上、太后请安,表示控诉开始。
巫崖先说,二十大板的伤在身上未经任何处理,血迹透过裤子湿出来,染红了静心殿的地毯:“微臣一个时辰前来拜见太后,在静心殿外不慎和曲太督发生口角,曲太督二话不说便命薛统领对微臣动手。
太后,微臣求见您,您是知道的,无辜碰到曲太督挨了打,本官本想息事宁人。但太后,微臣想静心殿是太后门楣,进的是夏朝名臣出的是国之栋梁,若容忍臣子在太后门前行凶,恐污了太后圣明,请太后严惩!”
夏之紫坐在太后身边,无形中成为巫崖等人的支柱,他今天的目的是以身份向太后施压。
朱砂不悦看向曲云飞:“可有此事?”
曲云飞送朱砂个安抚人心的微笑,转而严厉的对上巫崖:“回皇上、太后,本官为官十二年,可曾在静心殿外处置过谁?微臣就算再目无王法也知行刑要正当而为,这次微臣之所以动手实属无奈之举,若当时微臣不惩治此人,我夏朝皇威何在!”
夏之紫不经心的道:“这么说来,朕还要嘉奖你了?”
曲云飞得罪皇上手到擒来:“皇上所言也可行。”
“放肆!”
巫崖怒目而去:“曲云飞!你敢再不要脸些吗!下官怎么得罪了你,让你不得不在静心殿外对下官用刑,是不是以后见了曲太督该立即下跪迎拜、说尽好话才不会被你杖责!”
朱砂深知曲云飞脾气,恐怕巫崖根本没说什么就被曲云飞打了,这人越来越张扬,果然老了就容易倚老卖老:“曲云飞!注意你的言行。”没听出来皇上不悦。
“微臣遵旨。”
朱砂道:“徐天放,你把当时的经过说一遍,一句话不落。”
徐天放闻言,站出来:“是,太后。”然后开始一五一十的叙述当时的情况。
曲云飞听见徐天放说话,脸色立即难看,胸口憋的难受,这件事谁都能说,就是徐天放不行,哼!他的事还轮不到这兔崽子说三道四。
最令曲云飞不高兴的是,朱砂为什么点了徐天放,觉的他公正?觉的他不会骗她?朱砂凭什么那样认为!就因为这小子跟她……跟她……
曲云飞阴毒的看着说话的徐天放,一个主意跃然脑中,他立即收起情绪,垂下头等着徐天放叙述结束给他一击。
徐君恩距离曲云飞最近,察觉出曲云飞的变化,诧异的看他一眼,不解他为何突然动怒,转而悲伤的看眼受伤的两人,心想这两人果然倒霉,碰到曲云飞不高兴的时候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朱砂听完,脸色更加难看,恨不得把手里的佛珠砸曲云飞身上,偷吃的都知道擦嘴,他怎么不找个动手的好理由:“曲云飞,你有什么话说!”
曲云飞慢慢的站出来,微微的叹口气,竟然跪了下去:“太后,微臣不敢说。”
玩什么花样:“说,恕你无罪。”
曲云飞似凄苦的垂下头,静了好一会,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