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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晴闻言赶紧捂住母亲的嘴,吓的心肝险些跳出来:“你说什么!小心隔墙有耳。”
有耳怎么了但赵芮希也知道兹事体大,皇上还年轻,现在提太子不是找死:“母亲敢这么说就不是无的放矢。”皇上这么多年没有找朱砂才怪,别以为她足不出户就不知道徐天放跟皇上去年去丘陵地寻找的是谁!
……
黄沙漫天,秋风肆虐,站在三江河川的两岸,气势恢弘的三江水势轰隆阵阵,即便是最好的水手,也不敢说能在三江飞速转弯的大弯道上呆上一息。
魏折戟跪在岸上,愧疚的对太后哭诉:“微臣不中用,不能保住太后赏的官位,微臣胸无笔墨别人抢下位不怪别人,余大人说的对,微臣不适合做官位,就算皇上不疑微臣,微臣也会死在尔虞我诈里。”
朱砂看着下面滚滚河水,翻腾的巨浪拍案惊雷势不可挡,风吹过她的脸颊,吹动了她鬓前几缕青丝,声音不温不火:“余展说的对,他以前能保你,你还可以做个城守,现在他自己也自身难保,你的官位当然是一降再降。”
魏折戟被说的脸面不在虚汗淋漓,他确实有错误,以前有太后你包庇现在全暴露出来被政敌牵制:“微臣该死。”其实,皇上有道密旨,但凡上报宏德太后所在的臣子,加官一级,他没想到太后会经过这里,可……他没胆子报,现在但是面对太后,他都羞愧不已。
一双小手托着一方洁白的丝帕突然出现在魏折戟眼前,童声童意的声音透着些许担忧:“擦擦汗吧,不脏的。”他洗过好多遍了。
魏折戟吓的猛然抬起头,刚发现这里除了他和太后竟然还有第三个人,他怎么过来的?听到了多少?跟太后什么关系?是不是奸细?
曲寒见对方不接,柔和的笑了笑,握住小手就要抽回手,早已很习惯别人忽视。
朱砂却开口道:“让你接着就接着,事以至此,你跪着能弥补什么,丢了官位不要紧,你该检讨是这些年来的大战你竟然一场没参加,这就不是普通的招人嫌,简直是不会做官。”
魏折戟看眼摆在眼前的小手帕,跟觉的没脸见人,紧紧的攥的白净手帕,脸颊红的能滴出水来:“微……微臣……”他确实没脸……他容易得罪人,有时候还管不住爱喝酒的嘴。
曲寒退回母亲身边安安静静的站着,眼睛幽幽静静的落在魏折戟身上干净透明。
“你也无需自责,你现在不小了,想在武将的道路上再走远也不现实,可你要知道官不是给你自己做的,更不是给本宫做,你还有孩子孙子,你若一辈子这样任性,恐怕你现在的位置也保不住,更拿什么来庇护你的子孙!”
魏折戟愧不敢当:“微臣罪该万死。”
朱砂叹口气,到底是自己一手提上来的人,总不希望他们晚年凄凉,也不想有兔死狗烹的错觉:“自己想清楚吧!如果你实在不想当官,还不如直接让给别人省心。”
……
傍晚一刻,夏之紫准时出现在郑翠宫,刚毅严峻的面容更加威严肃穆,往日还会有丝温度的脸上如今已威不可侵,棱角分明的五官雕琢了五年前的稚气,风光齐月的容貌洋溢着男性的俊美,他直接坐在软椅上,气势无形中震慑全场:“母后找儿臣来有何要事?”
206幅画
郑太贵人深吸口气,不自觉的放低姿态明明她才是皇上的生母,却总觉的矮儿子一等,郑太贵人小心谨慎的开口:“听说皇儿提了高千寒一级,皇儿,他爹是高进您……”
夏之紫突然道:“母后,您用膳了吗?御膳房新添了几样菜色朕觉的还不错,太后有胃口的时候可以尝一尝。”
郑太贵脸色顿时发红,可见皇上不理会,又不敢触怒皇上只能跟着陪笑:“皇上费心了,一会让御膳房加菜,皇上要不要留下来用膳,一会宣哲也会过来。”
夏之紫却站起来,脸色不愉:“儿臣还有事,母后若没有别的吩咐,儿臣要先行告辞了。”
郑太贵人恨的牙痒痒,想喊住皇上,可到儿子的脾气又禁了声,她深知得罪了皇上倒霉的是她自己,想不到五年过去了儿子还是这样不把她放在眼里,现在国家兴旺天下太平,皇上能有什么公务:“既然皇上有事,就先去忙吧,国事要紧。”
夏之紫闻言转身就走,丝毫不留恋郑翠宫里生母的情分,五年来皇上除了被召见外甚至取消了来郑翠宫问安的习俗,对这位生母夏之紫能做到的只是赡养。
郑太贵人也习惯了在不触怒皇上的前提下争取自己的最大利益,只是想不到如此小心翼翼还是惹了皇上,郑太贵人面色难看的砸了手里的杯子,怒斥道:“四蕊。”
“奴婢在。”
“以后陶夫人再来,一律挡回去!”竟然敢教唆自己向皇上提高千寒的父亲,万一皇上今天不高兴自己怎么得罪的皇上都不知道!居心叵测的东西!
夏之紫出了郑翠宫就把郑翠宫的话抛到了脑后,神清气爽的舒展下身体,闲散的望着不远处若隐若现的建筑群,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痕迹:“查到了吗?”
荣安被问的没头没脑,却能第一时间反映过来:“回皇上,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夏之紫闻言淡淡的拨弄着手里的佛珠,似乎早在预料之中:“难为她这么多年还知道她是女儿,朱家二老身体不适,做女儿再不回京也说不过去,你说是吧?”夏之紫的笑容扩大,手上的佛珠顿然收紧。
荣安不敢接话,皇上为太后付出了那么多心血,现在才开始收网已经是皇上能忍耐的最大极限。
夏之紫望着静心殿独树一帜的屋檐,穿透层层宫幕依然能在宫中各个角落见到,依如当年住在那里的人,想到马上能见到她,夏之紫的心猛然收紧,扯得他久不动的心隐隐生痛,他谋划了三年,三年只为了她进京的这一刻,相信朱砂一定会永生记得他送给她的这份厚礼。
可却不是以儿子的身份而是他夏之紫!
荣安见皇上又露出阴测测的表情,顿时垂下脑袋大气不敢吭一声,皇上用尽心血调开曲太督,这次宏德太后身边除了万福和那些躲在角落的护卫,没有一个值得看的护驾人,皇上这次一定能赢!
……
风景清幽的管道上,本来四五个闲散的侍卫坐在凉亭里抖筛子,突然六匹马拉着一辆马车飞速而过,顿时黄沙飞舞急风呼啸,待侍卫回神哪还有马车的影子,只留下愤愤不平的骂声:“赶着去投胎!呛了老子满嘴的土。”
朱砂连夜兼程向京城赶路,她本来想去邻国跟曲云飞会合,谋划千门殿接的新生意,却在酒楼内听说朱夫人重病的消息,顾不得跟曲云飞商议,写了一封书信送往邻国直接带着人马南下。
她与父母甚少见面却不是没有感情,朱砂权势滔天深的先帝宠爱时,朱老爷从未趁机邀宠,后来朱砂代替皇权说一不二时,朱老爷依然听从女儿的话没有设政,虽然朱家的儿女也会做些地痞流氓的事需要太后包庇,但朱老爷对女儿绝对言听计从。
朱砂虽然常埋怨那对夫人势力添麻烦,但甚至父母对她的宠爱,所作所为也不会触犯了朱砂的底线,在朱砂最难做的那几年也曾为朱砂在政途上‘贡献’了一个儿子。
朱砂是喜欢她的父母的,养了自己十二年的父母她怎么可能忘了,不让父亲在京为官也是不想他成立别人利用的工具,如今父母生病,她焉有不急的道理。
曲寒坐在马车上,见母亲总是心神不宁,懂事的握住母亲的手柔柔对着母亲笑:“外公一定会没事的。”
朱砂闻言揉揉他的小脑袋,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其实她最近总觉的心绪不宁,如今听说父母染病,就像印证了心神不宁的原因般让他不安。
曲寒见母亲不想说话,总不断的掀帘子让车夫快一点。
曲寒不敢叨扰母亲但见母亲心急他也跟着焦虑,可依然能神色平静不慌不忙的凑近母亲端起娘的手,小心的按压能使她心思平静的穴位。
曲寒的小手肉肉的,拇指按在穴位上,按的有模有样,中途还不忘对母亲笑笑不让母亲阻止他移动的手:“母亲劳累,孩儿想为母亲做些事,母后不要多虑了父亲认识好大夫一定能让外公好。”
朱砂不好意思让儿子担心,只能收起忧虑点点头,接过春江趁机端上的汤粥吃了一些。
曲寒看着母亲吃在一旁甜甜的笑着,见母亲不吃了便递上一方手帕,等着母亲擦嘴。
春江趁机宽慰主子:“夫人,您看二公子多孝顺……”随后像想起什么般道:“很像皇少爷,将来也一定能做大官。”
朱砂很久没听春江提夏之紫了,如今听了诧异了一下便收了情绪,但也清晰的记得紫儿从小都很优秀,现在他的功绩果然对得起他的努力,朱砂越过刚才的话题,直接道:“这次回京你不用通知冬江,如果二老病情过重,我把他们接到西城的别庄调养。”
春江微惊:“夫人……老爷和老夫人可是太后的父母怎么能无凭无据去西城。”皇上不怀疑才怪呢:“万一二老病的太重不能移动,夫人就要在朱府伺候吗?”若是那样怎么瞒得住,势必需要宫里的太医和皇上帮衬,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
朱砂也知道那些问题,但既然出来了她现在还不想回去,这么多年皇上自己做的不错,她实在没不要打破现在这样的生活,现在寒寒也大了,总该多陪陪儿子,但父母的身体一样让她担忧。
春江何尝看不出夫人的忧色,可只要回到京城,除非太后直接带了二老走,否则肯定会令人生疑,到时候再出宫恐怕没这么方便,就算太后能留在宫中,可曲大人呢?
若是知道了,单一个曲大公子就能弄的不得安宁。春江觉的太后此次进京实在应多方考虑,或许可以让太督把朱家二老偷来西城与夫人作伴,可如今事情这么突然,曲太督还没在夏国,这下真不好办了。
朱砂目前没时间考虑那些,先见了父母再说,到底是什么病能让太医院和生莲苦无对策?
……
“你是说这幅画像画的是当朝太后?!”荒谬,虽然觉的荒谬,可目光却没能从画上的人物移开,画中的人很美,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美,无乱是画工、体态、神情无一不吸引着人一看再看。
京城内风雅酒楼的雅间里三名男子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衡量着彼此的能力和动机。
年迈的画坊老板缕缕发白的胡须,骄傲的指着画卷最后的落款,掷地有声的说:“确确实实是当朝太后的画像,你看这落款,是当年宏德太后身边的第一画师的血印,怎么会有错?少爷若是喜欢,不二价一千两黄金。”
另一名少年闻言轻蔑的一笑,略显稚气的脸上严肃非常,虽不俊美但贵在五官分明:“你可真敢开价,黄金?如果是宫里的画像怎么会落到你手里?”太后他见过,怎么可能有画中人一半的姿容,虽然是假的可凭画出的美貌也能卖个好价钱,少年已经下定决心要,可一定要压低价码。
画坊老板急了:“真的是真品。”以为少年怀疑印章的真伪,画坊老板急忙辩解:“实不相瞒,这幅画是画师的儿子没钱还赌债卖出来的,你看这血印、你看着字迹、你再看看画中人手中的海明珠,都是一等一的珍品绝对不会造价,如果是伪品,我画坊从此关门!”
少年见他说的斩钉截铁却丝毫不动容,以为他是新手好骗吗?卖字画的哪个不吹的天花乱坠:“一百五十两。”不少了,即让他赚了又能脱手一副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