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姓张的被我噎了一下,没吭声,半晌才道:“既然如此,就不用管它,咱们走吧。”说完,整了整装备包,转头向着拐角处走去。
我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一时间好像是我在欺负女人一样,顿时有些郁闷,连忙跟了上去。
拐角后的地方,是一条宽有四五米的通道,顶部较矮,加起来只有两人高,周围的墙壁上,似乎也绘着什么东西,但碍于眼前的红纱,具体也无法看出,也不知是那种影响人大脑的几何线条,还是画了别的什么东西。
这条通道比较短,我们走了不到百米,前面的路就到了尽头,尽头处是封闭的青砖墙,靠墙壁的地方,排放这一溜的青铜器,造型很奇特,下方是棍子,上面开了个口,有点像寺庙里的钟,姓张的看了一眼,便道:“这是矛缶,凹槽里面有很多铁刺,被它弄出来的伤口很难愈合。”
在通道的尽头,放这些兵器有什么用?
我睁着朦胧的双眼,走到前方,双手在石壁上敲了敲,似乎不像有密道的样子。
姓张的在周围找了一圈,最后摇头道:“这个地方,设计的很奇怪,这条通道应该有古怪,不过暂时看不出是做什么的,看来咱们还得往回走,我估计那尊青铜鼎上会有线索。”事到如今,我们也不能再互相推辞,只得又回了拐角处。
那青铜鼎下的平台,足有一米高,再加上鼎的高度,里面有什么东西,我们也看不清楚,这种时候,我也不好让一个女人动手,便小心翼翼摘了脸上的红纱,目光直直盯着青铜鼎,其余的地方,包括头顶和地面,根本不敢多看一样。
张博士脸上的红纱依旧没有摘下来,在我身后为我打手电筒,借着手电筒的光芒,我看清了青铜鼎的造型,那是一只足有两米高的圆形鼎,鼎的造型十分奇特,是三足造型,但三足几乎贴着鼎腹,整只鼎如同坐在了石台上一般,下方没有露出一丝空隙。
鼎上面锈出了大面积的绿色铜花,看起来已经相当古老,鼎腹高至少有两米,我平行着站在石台上,居然只能到鼎的边缘,如果要看清里面的东西,还得踮起脚才行。
青铜鼎的后面,是一整面巨大的浮雕,乌黑的石质,不知是什么材料,上面雕刻着一支威风凛凛的黑色麒麟,形状和闷油瓶肩头的麒麟很像。
麒麟周围,还有无数瑞兽,三只足的金乌鸟、九头蛇、神鸟凤凰,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而麒麟则双目入炬,张嘴吐舌,似乎在喷着什么东西,但嘴里却什么也没有。
我觉得有些奇怪,麒麟是上古的四大瑞兽之一,其余三样是龙、凤、洛龟,相传麒麟口能喷火,脚能生风,每御风前行,则诸天火云,凡人见此景象,便称为火霞,用现在通俗一点的叫法,则是火烧云,这种云比较少见,多在傍晚,出现时,天边的云如同烈火般燃烧,一出现则布满整片天际,气象万千,十分壮观。
麒麟喷火,历来被誉为吉祥红火的征兆,麒麟能震慑百邪,因此民间粘贴的麒麟壁画,或雕刻的麒麟纹饰,皆有火焰喷出,而我眼前这只幽黑的麒麟,神态强悍威严,嘴大张,虽似喷射什么东西,却什么也没有,显得十分怪异,正在我研究这片石壁时,身后的张博士已经催促道:“发现什么了?上面有没有记载什么东西?”
我被她一提醒,连忙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的青铜鼎,鼎上果然有铭文,不过看那字迹,早已经被青铜锈所侵蚀,全是密密匝匝的铜花,根本辨别不出字迹。
我摇了摇头,道:“字迹完全锈烂了,看不见,你等一等,我看看这鼎里有没有线索。”张博士嗯了一声,将手电筒的灯光打高了一些,我双手攀住了鼎的边缘,脚在鼎上蹬了两下,就爬到了鼎上。
这只鼎的直径约有一米,我双腿叉开放在边缘,低头看去,只见鼎里黑糊糊一片,如同污浊的臭水沟一样,但细细一闻,却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
我摸不清这鼎里是什么东西,便拿出挂在皮带上的探阴爪,放着绳子扔进鼎里,操纵着绳子在里面晃荡,不多时,透过粘腻的黑水,鼎里传来咚的一声脆响,似乎鼎里有什么东西。
莫不是鼎下有什么机关?
我心中一动,将探阴爪收起来,看绳索上黑水的印记估计,鼎下大约有一米深。
此刻我用大开叉的姿势站着,要往下捞十分不便,于是对张博士道:“这鼎里好像有东西,你手上有没有什么方便探的装备?”姓张的摇了摇头,道:“没有。”
大约是看我没出什么事,她也爬上了石台,随后解开眼前的红纱,目不斜视的盯着青铜鼎,大约跟我一样,看不清那上面的铭文,于是双手攀住了青铜鼎边缘,道:“我来帮你。”不待我说话,她手臂一使力,脚在鼎腹上一蹬,十分利落的上了青铜鼎,面对面的跟我大劈叉。
她上了鼎,也没跟我说话,低头看了一阵,旋即鼻子嗅了嗅,皱眉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我看她也没办法,只能摇摇头,看来凡事还得靠自己,我将那红丹和瓷瓶拿出来,让姓张的帮我收着,旋即带上了摸尸手套。
这双摸尸手套是高级货,外观纯黑,里面夹杂着点点银斑,什么材料我看不出来,不过戴在手上凉飕飕的,长度直到手腕处,我戴好手套,姓张的让我抓住她的脚,戴着摸尸手套的手探进了粘腻的黑水中。
我慢慢放下腰,手伸的越来越低,片刻后,我以一个屁股朝天的姿势站在鼎上,脸几乎贴在那滩黑水上,接着,我的手在水里晃荡了没几下,就摸到一片圆滑的东西,这鼎的底部,似乎有一块圆形的凸起,凭手感,这块圆形凸起,有人的手掌大。
我记得,古代的礼器里没有这种构造,那么这块东西造出来,肯定有它的作用,我试着抓住圆扭动几下,那东西纹丝不动,我又试着往下压,谁知一下子就压了下去,害的我人没稳住,差点栽下去,还好姓张的把我皮带拎了一把,我才缓过来。
接着,只听吧嗒一声响,似乎是卡住了什么东西,凭经验来说,应该是什么机关开启了,但我和姓张的小心翼翼注视了半晌,却什么都没有发生,那阵响声,如同是我们的幻觉一样。
我不死心,又探着在水里摸,这时,我的手背却突然碰到了一个东西,那东西软趴趴的沉在黑水里,我立刻反手将它抓着,结果才一握,顿时吓了一跳,我握住的,似乎是一只人手!
第六十二章 寻尸带
摸到这玩意的瞬间,我愣了愣,难道这鼎下有尸体?可是刚才我用探阴爪的时候为什么没发现?
由于带了摸尸手套,我抓住这只泡在黑水中的手后,到没有多少恶心感,当即拽了一下,将半截手臂都拽出了水面,下面的东西很沉,我估计这是一只男尸的手。
被我拉出水面的手被黑水泡的发紫,皮已经形成了一种层层叠叠的褶皱,拽在手里,还不如一只女人的手大,张博士也吓了一跳,紧接着便轻声道:“拉上来看看。”
我点点头,慢慢直起身体,准备把鼎中的尸体拉出来,结果拉了没几下,一件令我头皮发麻的事情产生了,因为这只手,竟然一直拉不完!
我拉到最后,手离开水面的长度,已经足足有两米,而且似乎还没有尽头,该死!难道这里面的尸体,还是万奴王的亲戚?
正当我被这支长长的,似乎永远也拉不完的手惊的发悚时,姓张的突然惊呼一声:“小心!”可惜她说的太迟,我还没反应过来,那只被我拉出水面的手,突然自己动了起来,紧接着,反抓着我的手腕,一下子把我扯进了黑水里。
乌黑粘腻的液体瞬间淹没了光裸的皮肤,我猝不及防之下,狠狠喝了好几口,那种粘腻又滑溜溜的感觉,如同一下子吞了很多苍蝇卵一样,让人恶心的只想吐,结果我连吐的时间都没有,那只手就拽着我不断往下扯,这时我的腿探到,鼎的下方,不知何时开了一道一人宽的地下洞口,而那只手,就是从那个地下洞口伸出来的,鬼知道那下面是不是什么怪物的老巢。
我顾不得恶心,在黑水中混乱的挣扎,身上没有什么武器,唯一能当武器用的,是那支探阴爪。
它形状如手,前段的四指弯曲成钩状,顶端十分尖锐。
混乱中,我拔出了那只探阴爪,狠狠的朝着抓住我手腕的长手钩过去,一击而中,那东西猛的收起手,我趁着空档,连忙冒出水面,张博士已经朝我伸出手,急切道:“快,上来。”
我连忙抓着张博士的手拼命往鼎外爬,结果那东西竟然又伸出了水面,姓张的惊呼道:“你后面……”我一惊,想也没想,脚往后一蹬就踹了出去,结果我后面不是个人,而是只手,因此并没有踹中,反而一脚踹上了青铜鼎的内壁,顿时激起了一阵如同梵钟响彻的声音。
紧接着,我腰间的皮带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大力往后拉,那股力量实在太大,我几乎一屁股就坐进了黑水里,姓张的也不能幸免,被我带着一起栽到鼎里,混乱间我顾不得其它,连忙拿着探阴爪准备再钩它一下,结果那东西如同有思维一样,吃了一次亏就不吃第二次,将我拉进水里后,扯住我的脚就把我往那个洞里带。
那洞口里湿滑一片,全部都是那种黑水,而且十分曲折,我被它拖着,整个人沁在水道里,完全无法呼吸,在洞口里穿行,如同滑板一样。
不久,我肺里憋不住,开始有大量的黑水往我鼻腔和嘴巴里灌,大脑因为缺氧而阵阵胀痛,连意识都不甚清醒,模糊间,我不由想到:难道这玩意是故意把人拖下水淹死?那不跟水鬼一样?
这时,我的头顶突然一重,一团柔软的东西顶着我的脑袋,半晌我才反应过来,姓张的也被拖住了,由于洞道狭窄,她在我头顶,估计她比我更难忍,此刻是头朝下,而顶着我头的东西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就在我和姓张的都开始呛水时,周围的水突然消失了,紧接着,我俩被大力一摔,扔到了坚硬的石壁上,朦胧间,我听到有人喊:“那东西又出来了!”
“不要慌!开枪!”是路人甲的声音!
我脸上全是黑水,连眼睛都睁不开,周围响起了密密匝匝的枪声,似乎是在攻击什么东西,旁边的博士张已经开始吐了起来,我灌了一肚子黑水,喉间嘴里又粘又腻,胃里也翻,侧头也开始狂吐,吐到最后,胃里连酸水都冒不出来,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随手抹了一把眼睛,我发现对面的张博士,完全如同一个黑色的泥人,只有因为喘气而张开的嘴露出一些粉红的颜色,就连牙都是黑的,上面似乎还有一种黑色烂棉絮一样的东西,我看着都恶心,估计自己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缓过劲儿,我开始寻找声音的来源,这时我发现,枪声是从对岸传来的,对岸还有手电筒的光晕,不过隔的太远,只能模糊看清有几个人影,如果不是刚才听到路人甲的声音,我恐怕都不能判定那群人是谁。
我们的面前似乎是一条黑黝黝的河,借着火光,只见河里的水全是那种又黑又粘的液体,液体下面正在不停翻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但路人甲他们的火力太猛,那东西偶尔冒出一个头,就被打了下去。
姓张的剧烈咳嗽了一阵,从包里摸出手电筒打亮,接着我看清了周围所处的环境。
这里似乎是一条地下河,而我们此刻,正处于地下河道的旁边,背后就抵着黑色的石壁,这种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