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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一看,离树冠至少还有六七米的距离,虽然短,但要爬上去得费一番功夫,我估计老胡撑不了那么久,便一咬牙,道:“胖子,让我骑一下。”
胖子啊了一声,道:“啥?不行,让你骑了胖爷将来出去还怎么混!”我暗骂这胖子不靠谱,差点被他气晕了头,也不管他有没有意见,打完招呼后,便开始往下滑,很快屁股就到了胖子头顶,胖子大惊,脸色一变,道:“天真,你想干啥。”
我冲他狞笑一下,道:“还想不想老胡活命!”说完,我直接骑到了他的肩膀上,有了胖子的支持,两只手立刻空了出来,我抽出枪,立刻朝着老胡附近的鳄鱼猛打,一时间,我的枪声和老胡的交织在一起,将整个山林都震响了。
我立刻吼道:“胡哥,先上树!”
有了我打掩护,老胡立刻转身往树上爬,他虽然背着重装备,但他爬树显然有一套,我不过放了十来枪,他已经追到了胖子下面,此刻,老胡距离树根也有四米高的距离,算是安全了。
我舒了口气,算是躲过一场危机。
胖子立刻开骂:“你小子还要骑到什么时候,他娘的,胖爷的脖子都要被你压断了,你这几年怎么越长越肥,吃了催膘素啊!”
我低头一看,胖子支撑着两个人的重量,扒着树的双臂肌肉鼓起,几乎在打颤,脸红脖子粗,脸上分不清是汗是雨,我估计自己再骑个一分钟,这死胖子绝对会从树上坠下去。
为避免悲剧发生,我赶紧蹭着屁股往上爬了一段。爬树是个累人的活,如果树上有些抓手的地方到不费事,可惜这种树也不知是什么品种,有些像榕树,长得粗大,但就笔直又滑溜,爬起来比砍粽子还累。
我低头去看那些鳄鱼,它们还没死心,围城了一个圈,将古树团团围住,围就围呗,小爷现在上了树,看你们能怎么样。
我刚想完,突然其中一只鳄鱼眼球上翻,一对黄澄澄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那对眼睛十分森冷,与它对视的一瞬间,我仿佛觉得那不是一只鳄鱼,而是一个凶残的杀手,我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很快,我的不安就兑现了,因为围聚在树下的十多条鳄鱼,居然集体开始撞树。
它们外壳坚硬,力量奇大,十几条鳄鱼同时一撞,整棵树都再颤抖。
这是千百年的老木,树大根深,当然不可能被它们撞倒,但我们要爬在树上,本来就已经很艰难,它们再这么一撞,我顿时就下滑了一截,三个人差点都栽下去。
我心里大骇,急道:“快,咱们上树冠!”我手刚一动,整个人几乎就横翻过去,不行,震动太大。
胖子发了狠,冲我吼道:“天真,骑上来,把这些四角王八都给胖爷干掉!”
巫山妖棺 第三十一章 人棺
现在别说骑上去,我们就是想稳稳当当爬在树上都很困难,这可怎么办?
雨水打在身上冰冷而粘腻,老胡此刻也想不出办法,眉头皱成一个结。现在的情况,该怎么才能逃过去?要现在有跟绳子就好了。
绳子?
我突然发现,就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赫然有一条碧绿的藤条垂着,我心中一喜,赶紧伸手去抓,扯了扯,发现藤条还挺结实,立刻两腿夹着树,顺着藤条往上爬,有了它助力,我爬的很快,不多时便到了树冠处,也来不及观察周围的环境,立刻举枪对着树下的鳄鱼扫射。
胖子和老胡的位置比较低,现在由于鳄鱼的撞击,又无法伸手去够那藤条,因此只能原地不动。我发了狠,举枪一阵扫射,鳄鱼呼噜一样的叫声响彻在雨夜里,暗红的血布满了大片沼泽。
我几乎已经杀红了眼,而这时,余下的鳄鱼终于知道害怕了,快速的潜进了沼泽里,偶尔露出一对眼睛观察我们。那些眼睛,森冷而嗜血,仿佛是想吃我们的肉为同伴报仇。
没有了鳄鱼的撞击,胖子和老胡很快也抓住藤条往上爬,我们三人坐在树杈上面面相觑,互相捏了把冷汗。老胡拍了拍我的肩膀,心有余悸,道:“刚才多亏了你。”
我摇摇头,看着下方潜藏在淤泥中的鳄鱼,只要我们一下去,这些东西保准会扑上来讲我们撕碎。
胖子摆弄着那藤条,道:“现在也下去,我看,咱们就学小哥在树上爬得了,胖爷观察过了,这里的树,树冠基本上都交错的,哥儿几个小心些,应该出不了问题。”
自从雅布达一行之后,我对这些藤蔓类的植物没有一点好感,我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此刻我们在坐在一根大树杈上,树冠上寄生了很多藤蔓,藤蔓中央还开着紫色的小花,被一夜风雨摧残的所剩无几。
树与树之间的空隙并不大,枝丫基本上都探入了对方的领域,而且树干粗壮,完全可以承受我们三个人的重量。我略一思考,便道:“现在离沼泽对面也不远,放弃太可惜了,咱们既然也下不去,干脆往前走。”
老胡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点点头,道:“吴邪说得对,我觉得那小哥一定看到了什么东西,他虽然厉害,但咱们既然是一个组织的,就不能放他一个人涉险。”
老胡只见过闷油瓶砍熊,没有见识过闷油瓶让粽子下跪的手段,现在看起来,似乎比我还担心闷油瓶的安危。我们既然目标统一,便不再多言,紧了紧装备包,开始在雨夜里爬行。
此刻雨已经下了很多,但树干依旧容易打滑,我们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在那些相互穿插的树干间爬行,鳄鱼还是没有放弃,一直在沼泽中跟着我们前进,时而就能看到裸露出的脊背。
老胡警觉性高,在前面打头阵,有些比较碍事的短枝都被他麻利的用匕首解决掉,方便我和胖子。
我以前总听胖子说,他倒了十多年斗,一直怀疑他刚开始下斗的时候,是怎么生存下来的,现在我算明白了,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倒斗就怕找错搭档。
胖子当年还好是跟着老胡,要不然,指不定已经在哪个斗里给墓主殉葬了。
我们一路没说话,专心致志的在树干间前行,戌时,老胡冲我招了招手,道:“手电筒。”我为了方便爬树,手电筒是插在后脖颈上的,老胡转头看了看,直接伸手拔出来,接着照像外面,眉头就皱了起来。
我顺着手电光开始,由于有轻微近视,再加上雨水,视线很模糊,但远处隐隐可以看到,沼泽已经到了尽头,但奇怪的是,尽头处依旧没有树,甚至连落叶都很少,似乎是一片黑色的土地。
我们所处的这颗树,离岸边的黑土大约有六七米远,中间的位置依旧是沼泽。
如果我没猜错,闷油瓶当时就是在那片岸上回应我们的信号,但此刻,除了雨声,四野一片寂静,难道闷油瓶又跑到其他地方去了?
我算了算,除了被鳄鱼围困的那段时间,我们一路都很迅速,离当时互通讯号,并没有间隔太久,这段不长的时间里,闷油瓶能去哪里?
“怎么过去?”胖子看着对面的情况,比划了一下之间的距离,我们又不是跳远冠军,怎么可能一下子跳出六七米,即便是专业运动员,这个距离也够呛。
老胡四下里望了望,眉间皱起一个川字,接着,他抓起了树上的藤条,掂量几下后,道:“荡过去。”我看了看沼泽里的鳄鱼,觉得这方法够呛,现实不是美国冒险剧,并不是人人都有勇气从鳄鱼头上荡过去。
况且,鳄鱼在瞬间的爆发力很强,能直起身体,跃出水面两三米,这万一失手……
胖子拍了拍自己一身肥膘,有些为难,道:“这很冒险啊。”
老胡没吭声,取下自己的装备包,系在藤条的末端,接着放下去,双手开始摇晃藤条。
藤条慢慢荡起来,越荡越高,越荡越快,当荡向岸边的方向时,老胡猛的将藤蔓割断,那装备包带着一条藤蔓,稳稳的落在了岸上。
胖子一见实验成功,立刻振奋起来,道:“让胖爷打头阵,天真,你第二个,到时候胖爷在岸上接你。”我骂道:“谁让你接,娘的,我先来。”被胖子的话一激,我立刻找了条藤蔓,试了试牢固度,便在手上挽了两圈,深深呼吸两下,就跟跳崖似的往下一跳,藤蔓被大力一晃,立刻荡了起来。
最初的失重心悸过后,我便镇定下来,配合藤条的弧度施力,渐渐的越荡越快,当藤条荡到离地不过三米左右,我猛地放开手,整个人摔了过去。
落地后直接就打了个滚,将下坠的力道缓冲过去,接着,我盯着树上的那团光晕,冲他们招手,示意胖子和老胡继续。
就这时,我却发现,他们俩都没有过来的打算,由于视线比较模糊,我看不清两人的表情,但胖子似乎在冲我招手,*,难道以为是空中表演,关键时候还有跟观众挥手示意?
我不管他能不能看到,瞪了胖子一眼,吼道:“看什么看,还不过来,放心,有小爷接着,摔不烂你那一身肥肉。”胖子挥手的动作一顿,紧接着,突然冲着我抬起了枪,我心中一惊,这可是从来也没有过的事,胖子不可能对我动枪,也没理由对我动枪,难道是……
我头皮一麻,立刻看向身后,一个无头的黑影就站在光线的尽头,似乎正向我走过来。
紧接着,枪声响了。
“砰!”
似乎是打到了什么东西,那个无头的黑影,顿时消失了,我耳里听到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倒下了。
紧接着,胖子和老胡一人扯了条藤蔓,同时荡了过来。
老胡落地后就地一个打滚,立刻半蹲在地上,举枪对着先前黑影出现的方向,过了半晌都没有动静,老胡便背上装备包,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同时举着枪,如同电视剧里去抓劫匪的警察,紧挨在一起,举枪快步往前。
这时,手电光的尽头,出了了一个奇怪的东西,确切的说,那是一个木制的人俑,没有头,像一具人形棺材,正前方,接近脖子的位置,破了一个洞,露出快要腐烂的木料。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难道刚才那个无头人影,就是这个东西?
胖子一皱眉,道:“不对,我打包票,刚才那东西是突然冒出来的,我要是骗你,我那王字就倒过来写。”胖子不说还好,一说我反而不信了,只不过,这种人形的,如同棺材一样的东西,我还真没见过。
“这是什么玩意?”老胡见多识广,我问他。
老胡神色有些奇怪,他快速朝四周看了看,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离开。”
胖子打着手电筒四下一晃,突然嘶了一声,道:“看那儿,有脚印,肯定是小哥的!。”我顺着灯光所打的方向看去,黑色的泥土地上,果然有一排脚印,脚印很浅,可以看出走路的人脚步很轻,体型应该也不重。
我看老胡似乎有些忌讳,便点点头,道:“走。”我们顺着那串脚印走下去,越走越心惊,因为我赫然发现,这里是一片乱葬岗,一棵树都没有长,甚至连草都没有。
在有些乡下农村有一种说法,坟上如果不长草,里面的死人肯定有问题。
但这里,是整片乱葬岗都没有长草。
走几步,就能看见或大或小的土堆,有些是大坑,里面露出泛黄的骨头,也不知是身体的哪个部位,最后,那串脚印又突然消失了。
胖子四下看了看,大惊道:“这周围又没有树,小哥怎么又消失了?”
我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脚印是在一个小土堆前消失的,难道闷油瓶飞上天了?
这显然不太可能,我道:“咱们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