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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如今也就才到云山,这些人今日来估计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臣等不敢.少主恕罪!”几人顿时惶恐地收回视线。明明就是少主在房内.这声音这语气绝对是少主无疑。
“我看你们敢得很!”凤红鸾声音一沉,颇显凌厉:“在云寝殿也敢安插进来人,你们是想监视本少主一举一动吗?”
“臣等不敢,臣等不敢.....”几人老脸一白.顿时低垂着头不敢起身。
凤红鸾不再言语.面色淡淡地听着外面的告罪声.继续提笔。但身上的低暗气息透过帘幕传了出去。
外面的那几位大臣垂着头不敢言语。大气也不敢喘。
他们在云寝殿外安插内线其实也是有数年之久。这都心照不宣之事。只不过埋藏的深.从云锦接手云山他们已经小心翼翼不敢胡乱揣测。如今是得到可靠的消息又觉得少主回云山兹事体大才敢来一探究竟的。没有想到少主根本就在.消息是假的。顿时想到少主的手段.人人心头发凉。
“该是谁的人都给我领回去,再出现此事定不轻饶!”觉得火候够了,凤红鸾冷声开口。
“是,臣等再不敢!”几人立即表态。
“都起来吧!有重要的事就快说.没有就回去理事,我看你们的日子过得还是太闲了。”凤红鸾继续道。
几人诚惶诚恐的从地上起来,其中一个老者立即道:“少主,臣等还是为了少夫人神殿验证之事,觉得.....”
几人敢来,自然是编好了理由!这当然算是重要的事儿。
凤红鸾脸色一沉.打断那老者的话:“本少主说此事容后再议!昨日没听到?”
“这.....臣等以为还有一个月就上神日,必须尽快准备.....;,那老者冷汗流了下来。听到里面,啪.的一声放下笔,他身子一颤.立即改。道:“是臣等太过焦急想给少夫人正名,少主恕罪!”
凤红鸾脸色稍霎,沉怒的语气渐渐放平缓了一分:“等过两日外面朝局平缓下来再提议此事。否则你们以为少夫人会有心情?”顿了顿又道:“没事儿的话就退下去吧!”
这个理由充分.几人本来也是为了探查云锦在不在云寝殿而来,闻言立即垂首:“少主考虑的是,是臣等有欠考虑!”
“臣等告退!”话落,几人齐齐躬身退了出去。直到退出了大厅,谁也没敢抬头.转身出了云寝殿,短短时间已经汗打衣襟。
几人走后.云寝殿内外顿时静了下来。
红衣已经震惊的无以复加,若不是凤红鸾早先有交待她怕是早就冲了进来.如今依然呆呆地站在外面。她敢肯定少主的确是去了云山,屋内仅有少夫人一人。她虽然知道江湖是有能人异士可以模仿一个人的举止和声音,但是也只是传闻。如今亲眼所见.如何不震惊?少夫人模仿少主,何其之像?
但红衣还是忍不住好奇想确认,她上前走了两步.伸手挑开帘子,就看到一身男装坐在桌前批阅密函的凤红鸾.屋内仅有她一人。
“没事的话就下去吧!今日之事你知道该不该往外说.这座云寝殿从现在起半丝消息也不准泄露出去,你该知道怎么做!”凤红鸾改回本声.淡淡平静地吩咐。
“是.奴婢知道!”红衣敬佩地看了眼凤红鸾,落下帘幕悄声退了下去。
凤红鸾并没有挪动桌子,低着头继续批阅密函。房中静静,尽管那人离开了一日.玉兰香依然未退。
入夜时分,凤红鸾将金凤楼的密函批注完,放下笔皱眉沉思。从凤阳城和池峰城同时传来蓝澈消息后.如今再去查却杳无踪迹.这就足以说明一点”有着和云隐暗卫、金凤楼一般强大的势力在操纵。东璃和西凉隐卫联手此事.十有八九确定无疑。否则她不能想象天下间还有谁有如此大的势力。
起身走到窗前.静站片刻.她清声开口:“可有他的消息传回!”
“回少夫人,未曾有少主消息传来!”黑雾在暗处立即道。
凤红鸾不再开口,转身向床上走去,刚走了两步,忽然心口猛地一股凉意袭来,熟悉入骨,她脸色一变,数日未曾发作的寒毒发作了。
本来破除封印后每月十五寒毒发作后来因为演变为寒灵而不规矩起来。这样毫无预兆的袭来让她心底蒙上了一层灰暗。伸手捂住心口,艰难地走上了床。
铺天盖地的冰寒如囤积许久蓄势待发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凤红鸾咬紧牙关像每次一般运功抵抗。身上的冰霜褪去化为汗水,汗水再迅速冷却结了一层冰霜,冷冽的寒气如冰刀一般寸寸地挖害着她心脉,痛入骨髓。
天幕彻底黑了下来.红衣恭敬的立在门口:“少夫人.奴婢给您掌灯?
“不用!”凤红鸾咬着牙关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红衣觉得怕是少主离开夫人担忧心情不好,犹豫了一下.消声退了下去。
凤红鸾闭上眼睛,想着今日的寒毒较之往日如万古不化的寒冰。
过了不久,凤红鸾忽然闻到一丝清雅熟悉的气息,她闭着眼睛猛地睁开,只见窗前悄无声息地飘落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顿时心神一凛。
第十七章
凤红鸾脑中的第一想法是子墨怎么会出现?紧接着便是他这时候来做什么?然后就是想到如今他出现是否与知道云锦回云山有关?或许他与云山相通?或许他就在云山.所以才准确无误的让云山对他们做出处处被动之事...
心念电转间,脑中忽然有个声音立即否决了所有突然出现的想法。
凤红鸾忽然惨淡一笑。也许如今此恃此景她寒毒发作才会令她如此没有安全感.也许是因为更早之前子墨已经不再是公主府陪着她下棋品茶赏花弄月的人了.他如今是西凉国青王,所以地才会第一时间想到的全是子墨会如何做一系列对她不利之事。
若是子墨若对她不利.如今可谓轻而易奉。即便如今一个普通人对她出手她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凤红鸾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眸中丹刚一霎那升起所有情绪都褪去,她抿着唇任寒毒更汹涌而来.除了压制.她再不能做其他。
玉子墨并没有进来.而是站在窗外看着凤红鸾;他熟悉的轮廓隐在夜幕暗影下看不甚消晰,脸上神情如何也看不见,只看到一个沉暗浅淡的影子;一如初见。
凤红鸾想起,玉子墨初见那一双浅淡的没有几分颜色的眼,如今是否也是如此?
不过片刻,黑雾飘身而落。红衣也快速出现,云寝殿布置的百名隐卫齐齐在顷刻间现身,将玉子墨团团围住。阴暗的杀气布满云寝殿。
玉子墨忽然回头看了一眼,抬步向门口走来。
“青王请留步!”黑雾顿时拦在玉子墨面前,没有听到房内凤红鸾指示,并没有吩咐人出手。玉子墨毕竟不同别人。
红衣执剑上前,警惕地开口:“请问青王有何贵干?”
玉子墨停住脚步.淡淡瞟了黑雾和红衣一眼,沉默不语。
“子墨进来!”凤红鸾忽然开口。
“少夫人不可!”红衣立即惊呼一声。她并没有察觉青王的气息.之所以出现在门口是因为她感受到了冰寒的寒气。结合对于少夫人的了解,想必她寒毒发作了。
“子墨若是对我不利,刚刚我就成一具尸体了。“凤红鸾声音尽量放平静.一字一句开口。她清晰地看着她开口吐出的都是寒气,将眼前的空气凝聚成冰珠。
“可是少夫人,如今你...”红衣摇摇头。
黑雾忽然一摇手,隐卫瞬间退了下去.他身影一闪,也退了下去。
红衣一愣。
玉子墨不看红衣一眼.绕过她,伸手椎开门,抬步走进了房间。
冰寒的气息铺面而来,桌子上的茶水已经凝聚成冰,玉子墨日光定在床上凤红鸾的身上,她周身如置冰窟。空气中冒着白气,但更是将她容颜照得犹如冰雪;冰肌玉骨大体就是如此。
凤红鸾看着站在门口的人,想努力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但眉眼也蒙上了一层霜色,仅能看到他紧抿的唇角,似乎瘦了很多。
凤红鸾想扯动嘴角对他笑笑,却笑不出来。她不觉得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被子墨看到有何不妥,毕竟她更狼狈的样子他也见过。
玉子墨并没有走上前,而是站在门口看着她。
凤红鸾眼睛睁得有些酸也没看清那人的表情.后来她恍然想起他根本就面无表情,她如何能看得出来?不觉好笑地闭上了眼睛。
玉子墨忽然抬步,但不是向床上走来,而是走到窗前站定,负身而立,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凤红鸾看着玉子墨的背影,忽然想起那日春年夜宴时候云锦立在窗前的情形。因为想起云锦.觉得寒毒似乎又烈了几分。
半响,寒毒已经不准许她再多想,收回心恩,专心对竹寒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凤红鸾越发觉得冰寒入骨,她几乎承受不住。心。的寒冰似乎要椎毁她的心脉,想突破她的防护将她心生生撕裂。
她的功力已经不足以压制寒毒!
凤红鸾忽然升起一股恐慌,闭着眼睛睁开,眼前却是铺满浓浓沉暗。她想张嘴喊窗前那人,却发不出声。她试了几次颓然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玉子墨忽然抬步走了过来.一只温暖的手覆在她心。上.绵绵的暖意注入她心脉处。紧接着她冰寒的身子被抱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凤红鸾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本能地吸取温暖。
“运功,你不坚持谁也帮不了你!”玉子墨忽然开口,浅淡地没有一丝感情。
凤红鸾点点头,重新将被寒毒压制下去的功力提起,一寸寸去割裂心脉处已经凝聚的万古寒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寒冰被内外夹击的气流割裂融化,渐渐退去,凤红鸾身子如大地回春,一寸寸地暖了下来。
寒毒退去,凤红鸾早已经没有力气,软倒在玉子墨的怀里。
玉子墨抱着凤红鸾的身子,始终一动不动。
房间各处都结了一层冰霜,晨起的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来;浣纱的格子窗冰霜一点点融化变成水珠滑落。
凤红鸾闭着眼睛不睁开,她忽然有那么一刻,很喜欢这份宁静。
许久,听到玉子墨淡淡的明明近在身边却似是飘远的声音开口:“明明世间有万千条最简单的路,你为何偏偏会选择最难的一条走?”
凤红鸾扯了扯嘴角,想说什么,终是没出口。她从来想走的都是最简单的路,可是到头来偏偏那条路成了最难的路。
“呵,你可知道我昨日是来做什么的吗?”玉子墨轻笑了一下,似嘲似讽:“我是来将你带走的。可是偏偏做了最愚蠢的事儿!”
凤红鸾心思一动.抿唇不语。
忽然,玉子墨猛地出手去点凤红鸾的穴道,凤红鸾手腕一转,拦住他的手。一招之间,两人僵持。凤红鸾埋着的头抬起与玉子墨低着的头目光相撞。她微微蹙眉:“你真是来绑架我的?”
玉子墨浅淡的凤目藏了一抹深邃:“否则你以为我为何而来?”
“云山屡次出手是你在背后支招?”凤红鸾想着这双浅淡的眸子终于被染上了颜色。
玉子墨不答,只是默然地看着凤红鸾:“你不是我的对手。”
“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以为你错过了最好的时机还能将我抓走?”凤红鸾挑眉:“况且你如今都不一定能走的了。”
若是昨日他寒毒发作之时,子墨第一时间出现就对她出手的话;即便这云寝殿有云隐暗卫,有黑霎,有红衣,也挡不住他;毕竟她可以胁她为质,但如今她寒毒挺过,虽然功力未全恢复.但子墨给他输功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