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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风水师》作者:九道泉水【精校版】
文案
三年噩运、百阴缠身,天意注定我成为捕鬼的风水师。
外公为救我,身中血手印而死,临死嘱咐我不要为他报仇……
玉尸、银甲尸、地养尸背后到底隐藏何种秘密。
风水捕鬼术流传千年,吸收民间方术和道家秘法,未必只是传说,最后一个风水师带你进入异样风水鬼怪世界。
这里,总有你渴望的惊奇……
第一卷 女鬼时代
☆、楔子
风水术分为:占卜、堪舆、择吉、相术、解梦、命理。
又以奇门遁甲、天极道藏最为神秘,高明者左右皇权变动。历来帝王都将风水典籍藏在深宫禁苑之中,民间罕有流传。公元880年,青帝黄巢攻入长安,唐僖宗出逃。彼时,宫内灵台地理官杨筠松月夜携书出走,传世人堪舆寻龙之书,风水术始在民间流传,其本人也成为堪舆之祖。
同为灵台地理官的祖师东陵子亦在夜奔行列。
不过,与杨筠松堪舆之术不同,祖师所传乃是风水捕鬼术一门,创鬼派一门,专攻捕鬼术。
传世之作《古今捕鬼大法集成》内有:《镇尸》《捕鬼》、《杀妖》、《捉怪》、《灭精》、《擒魔》《诛邪》《堪舆》《奇门》《天极》十卷。
鬼派自唐末传世绵延千年,中间曾间断五百年,祖师爷隔代授业。我从外公龙游水手上继承衣钵,到我这里正好十五代。
☆、第一章 百阴缠身
我的老家在湖北江西交界的地方,因为职业的关系,我不能说出到底是哪一个地方,毕竟行走江湖多年,怕有灵物恶物找上门来,连累我的父母。
我们这个地方早年就跟党干过革命,烈士纪念碑到处都是。但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是鸟不拉屎,狗不爱家。
人穷怪事多,小时候就经常听人说,鬼魂上了神婆灵媒的身,女尸从棺材里面跑出来,水库里面都住着水猴子,红毛绿牙齿,害人不眨眼。
这鬼神一套老一辈是信的,到了我们这一辈都以为是骗人,没了这个顾忌,杀人命案一类事情反而多了起来。
而我入行当风水师,完全是因为一次意外。
06年大学刚毕业那会,当时患上肺结核丢了工作,养好病之后倒卖门票,做电子生意,勉强糊口。
08年初,深圳朋友约我过去整个门面,做电子生意。我找父亲要了五万块钱,拿走了他最后的棺材本。结果08年金融危机洪水猛兽,五万块钱如泥牛入海。除夕之夜我没有脸回家,在异乡天桥上迎接新的一年来到。流浪歌手在弹唱《花火》:这是一场没有结局的表演……醉得像一只找不到方向的野鸽……
2009年清明节,父亲打电话让我回去祭祖,说要是不回去就不认我这个儿子。父亲说了这样的话,我只有赶紧买票回去。或许这三年来,运气不好是没有祖先的保佑,是要好好祭拜一下。
在县城下火车的时候,买了两瓶十二年的枝江大曲。回到家后,母亲笑声连连,张罗着杀鸡杀鸭子,又到集市买来新鲜排骨炖汤给我补身子。父亲拍拍我肩膀说:“你好不容易回来,咱爷俩一起好好喝一顿。”
一顿饭下来,两瓶白酒见底。父亲喝高差点钻到桌子下面。
我当时没知觉,半夜醒了过来,跑出去吐,吐着吐着不知为何哇哇哭了起来,我赶紧用双手捂住嘴巴,怕父母听到,害他们难过。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站着个老头:“明天你来我家,我给你治治……”转身离去的时候我还看到他背后拖着条辫子。
我急忙揉揉眼睛,哪里还有老头的影子。
清明当天,母亲找了竹篮子,装上白酒、酒杯、腊肉和干鱼、纸钱和香火。母亲又说现在流行带水果,又装上了两个苹果:“等都供完了,路上把苹果吃了。祖先也会保佑你。”
我和父亲各带了一把柴刀,父亲换上解放鞋,很熟练在前面带路。我们当地墓葬特点是坟墓都散葬。有些坟墓都在深山里面,被茅草大树藤蔓缠绕,要找到还是要费一番力气。
“散步在群山之中,都是他们安生的地方。和我们人类散居是一样。”父亲边走边说,“你好好记下每一棺坟墓的位置,等我百年之后,每年别忘了回来祭祖,人不能忘本……”
到了中午的时候,钻了很深的林子,我脸上都被锋利的茅草割了几道口子,差点撞到了几只厉害的山猪,费劲了辛苦,终于找到了最后一棺坟墓。
很小墓碑上面,依稀还能几个小字,落款是“道光二十年……”是清朝道光时期,鸦片战争爆发的那一年。
我记得清朝因为满人入关,都是拖着长辫子的。就在我看墓碑的时候,也不知从哪里跳出一只全身通白,十厘米长的虫子。全身弯弓一样,忽然一弹而起落在我的肩膀上面,密密麻麻的上百只脚在身上爬动,有一股痒痒的感觉,顺着脖子就往衣服里面钻。
我惊恐万分,连忙抖动身子,哇哇大叫,伸手想把虫子赶出来。
那虫子在我身上爬得很快,从脖子进去,在我心头和屁股上面爬到,似乎还窥视了我的菊花。幸运的是,整个过程虫子都没有下嘴咬我,最后从裤脚爬出来。
落地虫子通体乌黑,一瞬间钻到土里面消失不见。我追上去,用柴刀死劲地劈,哪里还有虫子的身影,跑得比野狗还要快……
令我纳闷的是,跳在肩膀上时虫子是白色,可是落到地上却变成了黑色,令人匪夷所思。
下午一回家,我开始发烧,总感觉耳边轰鸣作响,还有人在耳边吹风,瑟瑟发冷,四肢都是冰凉的。
母亲关切地问道:“要不找安姨来看一下,毕竟是从坟冢跳上来的虫子,有些诡异,怕不是人间的物什?”
安姨是我们村子里一个老巫婆,多年大学教育让我十分厌恶她,每年都会听到因为迷信延误送医夭折的例子,我可不想成为新的例子。
我坚持让父亲送我去镇上的医院,一连五天的高烧,反反复复,但我脑子却清醒得很,只是身子无力,如同在火上面烤一样,又如同掉到冰窟窿一样,想起三年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白眼,莫不是此刻终于要解脱。
病房外面,传来母亲低声地试探:“要不我去把孩子外公请来。”我知道有这么个外公,却无缘相见,他不怎么跟我们家来往。逢年过节也很少见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父亲犹豫了一会说道:“去吧,他长年不在家里,能不能找到还不一定……”
当天晚上,我就看到外公戴着一顶草帽,穿着草鞋进来,最难忘的是他的一双眼睛,好像可以看透一切一样。
看起来有点乡村阴阳先生、风水师的做派一流,一进病房就把父亲和母亲赶了出去。
外公盯着我看了两眼:“萧棋。你有三年之灾,如今快要满了。扛过去了,后面的路会好走一些。若是抗不过去,就不好说了。”
外公把针头拔了下来,接着说道,“咬你的那只虫子叫做吸阴百足虫,生在在群山百穴之中,专门吸食阴气一类的东西。被你遇到了,破了你的百阴缠身,算你运气好。因虫子有些毒性,在你身上一爬,你就要烧上七天……”
外公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清明节晚上,跑出去吐酒的时候,出现的长辫子老人“明天你到我家,我帮你治治。”难道真的是我祖先显灵,我一时之间脑袋轰鸣。
但事情真真切切就发生我的面前。清朝的人都是留辫子的,老人就留了辫子;让我去他家,我也真的去扫墓了。
吸阴百足虫跳到我身上跑了一趟,不叮我不咬我,反而把我身上的阴气给吸走了。只是虫子有些毒性,害我无端高烧了五天,也真是帮我“治治”阴气。
难道真的是那个道光年间死去祖先显灵,派了一条虫子给我消灾解难的……
我是死硬派,想着只是醉酒出现幻觉,才看到长辫子的老人,冷笑两声:“百足虫要么是黑色,要么是黄色,哪有白色的百足虫?退一步说,我年轻气盛,身上怎么会有阴气?您不要再蛊惑我了……快让护士进来给我打针……”
外公看出我的不信,将草帽拿起来:“你身上为什么有阴气,我还不知道。我去查一下,看有没有线索,三天之后回来。”伸手在我脑袋上面念了两句,嘀咕了两声。带着草帽连夜出发了。
说来也怪,外公一走,我便感觉身体凉快了不少,不过两日果然就出院。
算起来从发烧到我完整无缺地出院,正好七天七夜。
出院的时候,我问起了外公的职业。母亲开始一直不肯说。父亲把大口的高乐高杯泡的茶喝了一口,笑着说道:“阿棋在社会上面混了几年。你说一说也无妨,他信与不信也不重要!”
母亲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了起来。
原来外公是一个地师,民间称为风水师,有的称为阴阳先生。
母亲呢,是外公捡回来的孩子。母亲嫁人后,外公就很少来我们家走动,不想把晦气带给我们一家人。
听母亲一说,神棍两个字忍在嘴边没有说出来。
毕竟我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虫子吸阴气、三年之灾、百阴缠身的古怪说法,但有些地方用科学似乎也说不通,一时之间我还是很为难。
外公离开三天之后,果然回来。不过和三天之前前相比,眼角深深陷了下去,精神头大不如前。他告诉我:“事情已经都解决,你好好养着,不会再有多大问题,也不要去乱想。”
“你跟我说说什么是百阴缠身?”我一直绕在心口,还是问了起来。
外公将草帽拿下来,弹了弹灰尘:“百阴缠身有人收集了各种阴气,像一颗种子一样种在你的身上。可以改变你的运程,一旦爆发,你很可能成为一个活死人……”
对于外公的装神弄鬼,我不知该如何评价。
后来,我才知道,我身上的阴气是外公的一个宿敌种下来。外公和宿敌干了一架之后,我才得意解脱。而最需要感谢的还是派来白色百足虫的拖辫子祖先。要是你也遇到有人喊道:“到我家坐坐,我请你吃个饭。”如果是半夜的话,你最好还是不要去……
当时我低头“噢”了一声,心中满是鄙夷,心中想着的是早日出去挣生活。
外公临走前说道:“我知道你不信。等几天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我说的话对不对?”
☆、第二章 狡猾外公
过了几天,外公给我打电话,叫我过去。
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母亲说道:“别看你读了那么多书,有些事情还是听听我这个老太太的。我跟你说件事情吧,隔壁宋溪村有个开诊所的老宋,前几天打针打死了人。可年前的时候,有个看相的人一连上了他家几次,让他今年干点别不要开诊所,结果老宋没听就出事了。”
我听了直笑:“事情发生后大家添油加醋地大肆宣传一番,哪有这种事情。”
父亲把老花眼镜放下来:“萧棋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嘛,去看一看也无所谓。”
最后我决定还是去一趟。
外公家在很远的山上,我记忆之中也没去过两回。盘山公路坑坑洼洼的,三个轮子的三蹦子,轰鸣的柴油机黑烟弥漫,马力十足跟过山车一样,一个多小时才到外公所在的白水村。
江西和湖北交界地方都是山区丘陵,地貌险峻,却也山林青翠,空气清香,群鸟飞翔,倒是个适合养生的地方。
进村的时候,村口一个长头发的中年人,蹲在一棵叶子掉光老死的枣树下面,目光呆滞,见人叫笑,时不时流着哈喇子。
我上前问道:“大叔,你知道龙游水家的怎么走吗?”
长发中年人大叫一声,疯癫地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