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兜兜已是三岁多年纪,平日很少出门,今日难得出来,自是极为兴奋,从乳娘怀中挣扎出来,非要自己往山上爬。宋氏见他欢实,却也高兴,母子俩一路斗嘴打打闹闹。正说话间,远远的只见对面两名妙龄女子迎面走了过来,均带着面纱,看不清面容,身着纻丝袄裙,身姿曼妙,袅袅婷婷,各自身后跟了个小丫鬟。
宋氏看着两人身段,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却是有些怅然若失,还是年轻好啊,转眼见到一旁蹦蹦跳跳的兜兜,一阵释然,却又觉得有家人陪在身边一起老去也是不错。
正胡思乱想间,变故却生,只见从那俩女子身后窜出几名男子,想是已尾随多时。几人嘻嘻哈哈笑着,将两个小娘子围住,趁两人不留神,伸手将两人的面纱掀开,却是看傻了眼。
宋氏也是一愣,只见那两名女子模样有几分相仿,俱生得楚腰卫鬓,皓齿明眸,肤如凝脂,面如白玉。而面容年少的那个更是生得绝色,此时面色惊惶,双眸顾盼,更是让人心生爱怜。就连宋氏这么个妇人也是看呆了,心中暗叹,真真是红颜祸水。
那几个浪荡子呆愣了片刻,却是狂喜,不由大叫,“今日咱们几个真是运气好,遇到这等上等货色。”说完几人就上前拉住两人,开始动手动脚,摸腰的摸腰,袭胸的袭胸,口中还连声发出淫词秽语,不堪入耳。两名小丫鬟已是吓得傻住,待要上前,见几人凶恶却是不敢。
两名女子羞得满面通红,拼命用手抵挡,却是力有不逮,顷刻间已是衣衫凌乱,狼狈之极。年长的那个挡在前面,却是眼尖,远远见到宋氏等人,连声高呼救命。宋氏心中愤怒,哪里还看的下去,对跟在身边的两名男仆急急道,“你们还不快上去帮帮她们。”“夫人。。。。。。”
马家仆从原就是勋贵官宦家中奴仆,主家犯事沦为官奴,又被洪武帝赏赐给马全,自是有几分眼力劲儿。眼见那几人身着绫罗深衣,头戴幅巾,却不是平民百姓,就有几分迟疑,嗫嚅劝道,“夫人,京城多权贵,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宋氏出身,素日看着贤淑温婉,却是柔中带刚,有些烈性。她眼看着两名女子就要受辱,心中焦急,冷冷的扫了俩仆从一眼,“你们还是我马家的仆从吗?连我的话也不肯听了,那马家留你们何用?”两人心中一凛,见宋氏神色坚决,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忙上前与那几个浪荡公子理论。
那几人正逗弄的兴起,就要拉着两名女子入林子里行那不轨之事,却被人打断,不由勃然大怒。看了看宋氏等人,口中立即大呼小叫道,“哪里来的妇人,敢管爷爷们的闲事?”
宋氏嫌恶的看了看几人,却是连话也不愿意与他们多说,抱着兜兜背过身子,对身边的从人吩咐道,“还不将这几个浑人赶走,让人看着心生厌恶。”那几人听了宋氏所言,脸色忽青忽白,打头那人怒极大叫,“你这妇人,胆大之极,可知小爷爷们是谁吗?”
此时只听一声音嗤道,“爷爷我哪知你们是谁!”那几个浪荡子和宋氏俱是往那声音看去,却见是一十三四岁的少年。只见他面色微黑,浓眉大眼,极为俊朗,还带着几分英武之气,眉眼间虽还有些稚嫩,却是身量极高,比一般成年男子还高挑几分。他斜睨着那几人,唇角露出几丝轻蔑。
宋氏隐隐觉得这少年有几分面熟,想了半天却想不起是谁,不由暗暗自嘲,除了家中几个侄儿,自己到哪里去认得这般大的孩子。正思索间,却听一女子声音惊喜的叫道,“惠娘,真的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人物终于千呼万唤的要出来了!
各位亲爱的读者,作者很认真的写文,无论架构还是细节,人物塑造都很用心,无奈历史穿实在太冷,分频的历史穿越数据都不太好!再这么下去,作者或许会考虑另开新文,这旧文就只能隔日更了。
历史文比架空文要多费更多心思,却未必有更好的成绩。作者是个俗人,非常非常喜爱写文,也渴望在写作上得到认可。大家多给些鼓励,多多留言,作者方才会有更大的动力,谢谢一直陪在作者身边的你们!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灵谷寺故旧重逢
惠娘?宋氏有些吃惊,回头一看,只见是个二十多岁年纪的少妇,再细细一辨,正是前几年在圣泉寺见过的徐氏。宋氏惊喜万分,忙迎上前道,“欢娘,你不是在北平吗,怎么会在京师?”徐氏指了指旁边的小男孩,笑道,“这是我长子高炽,一直跟我们在北平,此次专门带回来见见他的祖父祖母。今日路过灵谷寺,据说香火极为灵验,方才前来。”
宋氏见那小男孩七八岁左右,圆脸大眼,长得极为敦实,大大方方上前行礼,进退之间却是极有教养。宋氏觉得有几分眼熟,突然间朱允炆的面容浮现在眼前,瞬间却觉得自己有些荒谬,摇了摇头将念头甩掉。
宋氏转头再上下打量一番方才解围的少年,恍然大悟,拊掌道,“我是说缘何如此眼熟,这可是你那幼弟?”徐氏笑道,“那可不是,这几年一直跟着我在北平,母亲想念的紧,一直念叨着非让我带着他回南京。”
宋氏看着比成年男子还高了半头的徐兽,早已不像当初那般贵公子娇气十足,却是带了几分豪气。啧啧称赞道,“几年不见,却是长这么大了,真真是英武男儿。”徐兽也不自谦,向宋氏颌首笑着打了招呼,眼睛却往宋氏身边打量。
徐氏在一旁看见幼弟眼神,转念一想,方才想起什么,往宋氏身后看了看,却是诧异道,“婉儿怎没跟你一块儿?”宋氏一愣不知该如何说好,过了片刻方才道,“家中一个长辈很是疼爱她,接去身边作伴了。”说完就将乳母身边的兜兜唤过来,“这是小儿兜兜,欢娘你还没见过呢,洪武十四年出生的。”徐氏见兜兜生得唇红齿白,圆润可爱,极是喜爱,抱着连亲了几口。
兜兜与堂兄们年龄相差很大,姐姐又常年不在家,身边没有同龄人,很是孤单。不到一会儿,就和那高炽打成一片,两人追追打打甚是热闹。
那几个被徐兽喝得一愣的浪荡子见几人叙旧的叙旧,玩闹的玩闹,气得大叫,“你们这般不识抬举,坏了爷爷们的好事。”徐兽出身于那般身世,本就是霸王性子,这些年又一直跟着父亲在北平军中,行事更是不讲究章法。他见这几人口出秽言,一时大怒,上前几步揪住就是一顿胖揍。那几人不过纨绔,哪里是他的对手,不到片刻,就被揍的鼻青脸肿。
那几人心中忿恨,却是不愿落了气势,口中直嚷嚷:“居然敢打我,知道我们是谁吗?”徐氏和宋氏正说得起劲,被几人打断,有些厌恶的转过头,却是连看都不想看。见徐兽还要上前揍他们,忙拉住,皱眉道,“跟这种人动手,别没了自己身份。”徐氏向身后的侍从递了个眼色。
徐氏身后的侍从走到那几人面前,指了指远处,“还不快走!”那几人还要理论,只见那侍从只用眼神淡淡扫了扫他们,浑身散发出煞气,却是让人心生寒意,遂知那姐弟俩不是常人,只能忍气吞声,嘀咕着骂骂咧咧走了。
那两名女子见几人走远,对视了一眼,方才大松了一口气,整了整已是凌乱的衣衫,连忙上前向宋氏徐氏等人行礼道谢。
徐氏抬眼微微扫了两女一眼,只见二人年纪轻轻,均未到桃李年华,却俱是一身妇人装扮,又生得窈窈窕窕,顾盼流连间风情尽显。虽未穿绮带罗,却着上等的纻丝,若说是平民,比那市井妇人又多了几分妖娆,若说是大家,出门却又只带了两个小丫鬟。徐氏眉头微蹙,却没答话。
两名女子见徐氏没有什么好脸色,就有些下不来台,气氛瞬间变得尴尬。宋氏却是没徐氏那么多心思,见两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有些手足无措,年幼的那个眼眶已有些微红。
宋氏心中一叹,不过是两个弱质女流,忙笑着上前打圆场,“你们不用太过客气,我们也是正好路过,也是举手之劳。”她又看了看两人身边的小丫鬟,想了想还是说道:“两位妹妹,日后出门还是多带点仆从比较好,就是带两个有些力气的粗使婆子也要好些。”
那两名女子向宋氏感激一笑,也不理会徐氏表情,最终还是向几人揖了又揖,方才离去。世间之事说来也巧,这两人却正是柳依和玉香姐妹,两人皆是信佛之人,故灵谷寺也是常来之地,来过多次向来无事,偏偏这次遇到几个浪荡子。
柳玉香见宋氏不计个人得失出手相助,对其极为感激,双手合十,口中念叨,“真真是菩萨保佑,遇到善人。信女柳玉香愿菩萨保佑恩人一世平安,家宅安宁。”念完后又对着西方拜了三拜。玉香侧头对着柳氏笑道:“那夫人生得温婉柔和,慈眉善目,又恁般好心肠,不知是不是观音转世?”
却见柳依正想的出神,玉香有些诧异道,“姐姐,想什么想的如此出神?”柳依回过神来,想了又想方才有些迟疑的问,“刚才救我们的那个夫人,身边的那男仆你可觉得有几分眼熟?”玉香困惑的摇了摇头。柳依左思右想,心中有些怀疑,却又不愿对玉香多提,遂放下不提。
徐氏和宋氏本就投契,又久未相见,天南地北聊得十分欢喜。徐氏出身富贵,身边之人无不趋炎附势,即使交好,也多有所图,还从未见过宋氏如此这般单纯良善之人,柔弱温婉中又带了几分硬骨,不知不觉心中已是将其引为至交。
徐兽见两人东拉西扯半天,却总是不提自己关心的那人,不免心中着急。他忍耐了半天,却是忍不住问道,“宋姐姐,不知婉儿这些年可是还好?”宋氏微微诧异,却是道,“她这几年也是长高了不少,一直跟着她父亲进学。对了,还跟着另一个师傅习了骑马射箭。”
徐兽想着那粉妆玉琢却又小大人般的小人儿骑马射箭的场景,不由会心一笑,却对再见婉儿又多了几分期盼。徐氏眉角微不可察的一扬,骑马射箭?这可是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能学的。不由心中起疑。
她又看了看宋氏,见其仍是满脸微笑,坦坦荡荡,毫无警觉,心中一松,却是有些惭愧,“两人是心意相交,与那身份何干?自己的身份,又何尝没有隐瞒?却是自己心生暗鬼。”遂放下心思,对宋氏更是真心相待。
三人在寺中逐殿敬拜后,宋氏却是有些感慨,“说来我二人的缘分,竟是与佛有缘,两次相遇竟然都是在寺中。”难道这就是天意,徐氏心中一动,就生了丝与宋氏结拜的念头,转念想到自己的身份,却是有些无奈,只能将念头打消。
三人又逛了一会儿寺院,只见天色已经不早,兜兜早已偎在乳娘怀中熟睡,方计划着下山离去。到了山下,两人有些依依不舍,徐氏正要问宋氏家住何处,想要以后登门拜访,却听有人唤道,“娘子。”
宋氏抬头一看,正是自家夫君马全,喜出望外,“进周,你怎么来了?”马全微微笑道,“今日下学早,见你久未归家,就来接你了。”宋氏拉着徐氏的手,笑着对她介绍道,“欢娘,这就是我丈夫,姓马,在家行六,你就唤他马六哥可好。”徐氏从善如流,对马全微微一福:“马六哥。”
马全眼睛一抬,微微扫了扫徐氏,只见其一身常服,却是红罗面料,上面还带了纹绣(1),全身几无装饰,只在鬓间别了个金玉凤钏,却不是一般平民。马全又看了看后面跟着的仆从,身板挺直,目光如鹰,竟是有几分像那禁军亲卫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