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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晓芙她不是故意的,她一定有她的难处。”缓了口气,碧馨呵气如兰,同时她小小的嘴唇已经不知道何时凑到了太子的耳边,轻轻的朝着里面吹着热气。
太子捏了她的手:“是那陈碧落?”
太子妃急忙摇头:“不是的,太子爷,臣妾是情急之下才喊出的名字。”
人只有在情急之下才会是下意识的说出实情,由此可见太子妃的话应该是实打实的正确。
只是太子一想到碧青现在所受的遭遇,心里就犹如有一柄长剑在心窝的位置反复割动。一点一点的刺穿他内心最为柔然的地方。
“好了,我不问你,我知道你做事情一向都有自己的主张。”太子说罢,又看了一眼她的伤势:“伤成这样,怎么能不让太医来看呢?若是你上了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怎么办?”
太子妃佯装嗲怒粉拳轻轻的落在太子肩头,却也不敢用力,反正自己的话也说了出去,相信陛下应该很快就会知道这件事情,倒时候碧落,我到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这个皇宫的后宫内院将来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也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不一会太医就过来,碧馨则是乖乖的听话躺在床上,太医院的院使看完之后,摸摸胡子,开了几方安胎的药,又让女官过去给太子妃重新包扎了伤口。
临走的时候,太子暧昧不清的问太医能否进*房事。
太医也是一面笑着一面说道:“不碍事的,只要不要太过激烈,太子妃的肚子现在这一胎已经坐稳,不会出什么问题,这也难得太子妃身体向来都很好。”
太子一直送着太医去了太医院,回来的时候,筱禾已经拿着煎好的药给太子妃端过去。
太子自然而然的接了过去然后面无表情的让宫女们都下去。随后他亲手将汤药喂给了碧馨。
之后的一夜因为顾忌着碧馨肩头的伤口,他是极尽温柔,眼前的面孔总是和碧青那张清冷的面容在脑海里来回交错。
他一时烦闷,泄了她一身。
都说夜色是最温柔的庇护,可是这枕边人微微的呼吸声,却是让他无论如何也说不着。
他的心里想的都是碧青,她现在不能说话,她该有多害怕,多孤单。可是还没有来得及悲伤春秋,他就摇摇头,那个女人可是碧青啊。
她如果连这一点都抗不过去,那就不是她了。
也许只有分开了,他才会发现帝王之子最不应该拥有的优柔寡断出现在自己身上,明明不应该去想念,心里却被她的一举一动填的满满当当。
明明不该认真,明明他以为这是一个小小的交易,因为这个聪明的女子,自认为和他发生一场春色旖旎的床帏之情还不足以让他将心分给她一点。
所以她心甘情愿的站在她的背后,做他的红颜,做他的知己。
他没有想过,最先要离开的依然是她,还是那么倔强的样子,和当初想尽办法爬上自己床上的她可真是一摸一样,原来这么多年来,她竟然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他的手下意识的摸在枕边人的肚子上,心里默默想到:“既然,她让我们的孩子没有了,那这个肚子里的我又要来干吗?”
终于一声叹息,他浅浅的睡了过去。
天还未亮时,身边的人传来了阵阵的呜咽声,还伴随着身体的颤抖,小脸皱在一起,显得很痛苦。
顷刻之间,暖黄的床单上立刻落下了大大小小的红色血花,一朵一朵肆意的绽放。
终于在她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当中,宫女们慌忙不迭的跑了进来,看见太子妃身下一片血红,而太子一直皱眉看着那摊刺眼的红色,不发一言。
晓芙最先反应过来:“还愣着干嘛,快去请太医。筱禾,打盆热水来给太子妃清洗。”宫女们听到了招呼,很快就动了起来。
晓芙凑了过去,太子妃死死的攥着她的手,眼睛里满是仇恨,口中似乎要说什么,却又因为肚子揪着的疼痛,让她呜咽了半天都没有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身体里面仿佛有着千斤坠,将自己要从内部瓦解,好像是肚子里那个刚刚成型的小小婴儿,打散成了一包血团,只有一个接一个的肉沫混着血液从自己身体下面流出来。
“太子爷,这里不干净,您还是去外面等吧。”晓芙终究是抬起头,看着床幔上双眼下面有着淤青的太子。
“碧馨,别怕。”他仍旧是温温柔柔的,甚至声音里面充满了疼惜和怜爱。
太子妃眼泪扑扑的一直往下掉,看到他要起身离开,连忙抽了手去拉他,可是晓芙却是先一步的将她的手拽了回来,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太子笔挺的背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小腹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睛,只有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的声音喊出来,这个时候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这一胎没有保住,那么皇后娘娘,甚至是陛下,太后都会埋怨她。
以色侍君。
尽管有了太医的保证,可是她依旧没有按照太后给她提的要求,有了身孕就不跟太子亲近,太子年轻,血气方刚,没了太子妃服侍,身边还有侧妃。
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明明是那样沉醉美好的夜晚,到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竟然是一场噩梦的导火索。
“太子妃要沉住气。”晓芙用低的几乎只有太子妃一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道。
碧馨这会儿只差要疼的晕过去,并且身下的那大滩的血红之色不但没有减少的迹象,反而是越流越发的汹涌澎湃,仿佛在几个呼吸之间就可以看到那猩红的颜色当中还有残留的些许小小的肉块。
晓芙抿紧嘴唇,这个时候的她也不能安定,功败垂成吗?她有些懊恼,这个孩子本来是她们上位的最好时机,可是偏偏就这样没有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筱禾送来的那碗药,很明显,太子妃也是这么认为。因为没有人会去怀疑对太子妃几乎是宠爱到无以复加的太子爷,会亲手了解了自己还未曾出世的孩子。
终于筱禾端着热水噌噌的跑了进来,因为着急,热水还溅了她一身,原本亮白的肌肤,更因为被滚烫的热水浇到,而皱起了一圈细细的小皮。
她只得倒吸一口凉气,可是当她看见太子妃身下那不堪入目的血迹之时,竟然丝毫无法控制的大呕起来。
当着太子妃的面,吐在了太子妃的窗前。
晓芙抬手就是一巴掌:“滚。”
随后她用最快的速度将太子妃的双腿微微分开,换下了裙子,拧干帕子将血迹一点一点的擦拭干净。
那边木桶里面也已经准备好了澡水,尽管每一个人都意识到太子妃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们都知道向来喜怒形于色的太子妃是最爱干净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 藏龙卧虎
殿外面是杂乱的脚步声,有太医,有太子侧妃,还有葵妃,和新晋的一位美人,但是谁都知道这位美人是太子妃的姐姐,也就是昨天发生刺杀事件的背后“主谋”。
太子站在殿外向着不远处那片明晃晃的宫殿静静的张望,现在这里发生的事情里面的那个人一定知道了。
更何况葵妃不是都已经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么?
昨天的太医院院使,此刻应该已经在家自尽身亡了,他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
大家都看到了太子的脸色难看,所以没有人敢上前来问他,更因为他的身份,也没有人敢过来询问。
妃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将目光落在了碧落身上。
尽管已经在陛下的龙榻上承了欢,可是封赏没有下来,她的品级就是最小,也不能拒绝,只得硬着头皮走到太子身边。
“太子妃她。。。。”刚刚说了四个字,就被一个凌厉的眼神给生生的吓住,剩下的没有来得及说的话,只有无奈的咽入腹中。
“怎么?你也会关心她?”他缓缓的开口,声音却是徒然提高,引得周围的众人都是循声望去。
碧落虽然之前面对他的时候有些胆怯,可是那时候的她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哪里是现在的这样身份,就算是美人,将来的荣华富贵还暂且不一定呢。
她又是初试**,身上还带着那女人特有的味道,眼睛里隐忍着泪痕,这样看的太子跟前某个贴身的太监心里顿时一晃,这陛下交待给他的任务似乎还有要看着这个美丽的美人。
“陈美人倒也关心太子妃。”他不得不开口,要是放在以前就算是给了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忤逆太子,只是眼下他却不得不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
他同样也不例外,他喜欢的那个宫女此时正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牢笼里,爱情能让人瞬间变得勇敢,变得不顾一切。
不论那个人是不是真正的意义上的男人,尽管他的身体已经残缺。
太子没有回头,那太监也能从太子挺直的脊背上看出森森的寒意,他现在只希望这个陈美人可以知难而退,不要再招惹太子,那些风言风语传的太多,再说陛下是谁,整个天启王朝能有谁能够骗的了他。
可是碧落偏偏就是个不服输的主,若是这里人少,她自然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可是眼下却已经有无数双好奇的眼睛盯着自己,她要是在这样低眉顺眼的只怕将来在皇宫里会更加难混,可是又不能太过于咄咄逼人,面对的毕竟是太子这个将来极有可能继承大统的太子爷,不过也是有可能。
在一切都是可能的时候,发生任何的事情都也是另一种可能。
碧落的心里默默念着可能两个字,然后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太子,竟然还有一丝丝的柔情与不舍。
那太监看的更是目瞪口呆。
幸好也只有他一个人看见,所以他立刻扭过头,朝后面退了一步,让自己的身体远离太子和陈美人。
保护她人的前提条件是自己一定可以保全自己,否则他有什么能力能让那个被关在小黑屋里的女人顺利的出来。
刚刚站定,这太监还是不敢抬头,陈美人眼里的温柔一览无遗,看来那天的传言还真不是空穴来风,那么昨天夜里太子妃高喊的那一声,又会不会真的?
饶是看惯了皇宫里的争宠,尽管那争宠的中心都是围绕着皇上,毕竟是一个人。可是当他看到表面上没有丝毫纠缠的两个姐妹这样堪比“刀光剑影”的明争暗斗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擦擦额头上的汗珠。
那边的陈美人嘴唇微动,他听不清楚说了些什么,只是偏着头,假装在看地面,却是努力的动了动耳朵,只可惜,依然什么也听不见,索性就放弃了,呆呆的看着地面。
太子和陈美人四目相对。
太子面冠如玉,一阵风起,吹动他身上的玉牌,玉牌的下面还有一段璎珞,已经绑了三年了。
不知不觉碧落的双眼也看到了那里,总是觉得是那样的刺目,那个红色的璎珞就像是张牙舞爪的示威,在宣告她的某种胜利,她只得委委屈屈的拖着鼻音说道:“太子和太子妃感情这样深厚,我也就放心了。”
她倒是在第一时间就端出了长辈的架子,殊不知这个长辈明明是不伦不类的。
太子没有应答,他现在的心情很奇怪,有一种奇怪的解脱感,又一种难以明说的放松,似乎今天做了一件等了很久的事情,原来偶尔的冲动,可以带来这样的结果。
如果那个时候的他也冲动一些,或许他和碧青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捏紧了拳头,该死的,怎么又想到了她,他现在是越来越容易走神了,并且不分昼夜,不分场合,这对于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事情。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