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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店老板躬身的样子,倒是像极了平日里遇到大主顾的模样,那鹦鹉已经开始叽叽喳喳有模有样的说道:“有劳夫人,有劳夫人。”
掌柜的脸色苍白,也顾不得看陈斐的表情,就张口骂道:“该死的畜生,小丁你还愣着作甚么?还不快点把这个吵人的东西带出去。”
被称为小丁的小二,连忙点头,快步走了过去,拿起笼子就向前厅走去,刚走了几步就听到陈斐的声音:“慢着。”
掌柜的一头虚汗:“大人,那不过就是个小畜生,在这儿太吵了。”
陈斐斜眼看了他,不怒自威,掌柜的心里一声咯噔,也低下头,千算万算怎么忘记了这个畜生的存在。
“拿过来。”陈斐淡淡的说道。
小丁看了一眼掌柜的,见掌柜的低着头,像是做了错事,他也不敢多说就拿着笼子递给陈斐。
“这儿没你事情了,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掌柜的突然沉沉的说道,小二点点头,门吱呀的一声打开,慌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心里还在暗想,若是里面那位大老爷喊我,我到底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看来还不能走的太远,就老老实实的坐在正厅里面等着吧。
“你这鹦鹉倒是不错。”陈斐将笼子放在桌子上,一边逗弄手里的鹦鹉,一边又端起刚才店老板给他端上来的茶,将茶水到了一些在那鹦鹉的小小的食物盆里。
店老板立刻发出了一声惊呼,陈斐抬头看着他。
店老板立刻掩饰自己的慌张,这才赔笑说道:“大。。大人,这畜生怎么配喝这些东西呢?”因为紧张一时之间竟有些口吃。陈斐不觉好笑,这个掌柜的生意这些年也未免太顺风顺水了。
“哦?言下之意是你这茶不配畜生喝?还是你在害怕这畜生喝了之后会有什么不好的反应?”
“大人,您这是和小的打哑谜呢,小的这是害怕这畜生脏了大人的手。”店老板连忙解释。
陈斐也不理他,灌好水之后,就不去理会那鹦鹉,反而是将鹦鹉刚才说的那句“有劳夫人”反复的念叨。
“掌柜的,我向来都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如果你愿意继续这样下去,我有的是时间可以跟你慢慢磨,不过我那兄弟可未必是这个性格,今天是我来,你能跟我打马虎眼,明天吴刚来,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我看你也是生意人,积攒下这些家当也不容易,吴刚这人毛手毛脚的,除了力气大没有别的长处,明天磕磕碰碰可就在所难免了,掌柜的还是应该提前收拾下,以免我那兄弟不小心碰了什么东西”陈斐笼着袖子,慢条斯理的说话,声音却又是很轻快,仿佛在说一个很好笑的事情。
那掌柜的脸色则是变了又变。
吴刚他可是记得,随随便便就把他一张桌子给踢成两半的人,这可不仅仅是力气大的问题,更重要的是那个人长的凶神恶煞的,他可远远没有眼前的这个大人好说话。
只是俗话说的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已经收了那夫人的好处,若是不能拖一些时日,到时候生意就不好做了。
他为难的看着陈斐,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陈斐给了他足够的思考时间,这才将头继续望着那鹦鹉,慢慢说道;“天下没有一本万利的生意,而且我说过,不是等你信口雌黄。”
店老板咬了咬牙干脆把心一横,向前说道:“大人,小的知道那夫人明日还要拿来一个东西,听说是先帝赏赐给他们老夫人的。”
陈斐不动声色,脸上依旧是刚才的表情,店老板这才微微心惊,看来这个大人的确是什么都知道,并不是匡自己,还好自己思维敏捷,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还有呢?”陈斐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那边已经略有不对劲的鹦鹉,心里的想法不禁又沉了沉。
“交易的时间就在明日亥时。”说完之后,店老板虚心的看了看陈斐搓着手:“大人,小的愿意戴罪立功,将功补过,还请大人能放过小的。”
陈斐的表情很凝重,突然严肃的表情,让店老板吓了一跳:“你说的我都知道,而且你配合交易并不是什么什么将功补过,你自己认为给朝廷命官下毒这一项自己还能和我讲条件么?”说罢,将手朝着桌上的鹦鹉一指。
那掌柜的立刻直冒虚汗,张大了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倒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么大的胆子,怎么你敢说这鹦鹉喝的水没有问题么?”陈斐刻意将声音提高,外面的小二浑身一个激灵。
“水?什么水?难道刚才给那为大老爷端过去的茶水有问题?”他好奇的心痒难难,再也顾不得掌柜的吩咐,悄悄的蹑手蹑脚的又原路返回,趴在窗户上向内偷听。
陈斐的目的就是要这个小二的过来,这些年他的听力异常灵敏,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双耳,所以在听到小二的脚步声慢慢靠近他已经继续说道:“怎么,还要再来一次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是嫁祸他人呢?”
掌柜的双腿已经开始不听使唤的打颤,可以交代那位夫人的事情,可是这茶叶的事,是万万不能说的,他灵机一动张口就说:“大人小的冤枉,这茶水都是小丁端来的,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小的。”
说罢,他可能是觉得这些话还不足以说动陈斐又添油加醋的解释:“小丁,肯定是小丁,说不定他是永安典当铺的奸细,被安插进来的,一看到我这里有贵客来,便是想方设法的破坏。”
“是小丁?”陈斐提高了声音,他能听见窗户上小丁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脏砰砰超快的跳动频率。
“对对,没错,一定是他,大人您可一定要相信小的,小的是正经商人,看小丁可怜才收了他当学徒,没想到他竟然是奸细。”店老板一直点头,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这种说法。
“嘭”的一声,门被推开,小丁红着脸大声吼道:“东家,你莫要血口喷人。”
陈斐笑意盈盈的看着小丁,脸上有几分赞赏,更有几分肯定。
小丁看到了陈斐的眼神,自然是觉得这位大人是相信自己的,所以他才会突然提高声音,引自己过来,而且看掌柜的这么害怕的样子,只怕这个大人的官位不小。
就算是丢了这个学徒身份,也不能不明不白的被人冤枉。
“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么?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掌柜的脸色铁青,显然没有想到小丁会过来反驳。
“大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小丁虽然是一介草民,却也懂得要如何做人,没有做过的事情,自然不能由着他人诬陷,更不能昧着良心做事。”小丁没有去理会店老板,反而是不卑不亢的对着陈斐说道。
陈斐点点头;“店老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大人,真的和小人无关啊,小的实在是不知情”店老板咬紧牙关不敢松口。
“那就都去衙门一趟吧。”说罢,陈斐啪啪的拍了拍手,一群人鱼贯而入,都是清一色穿着整齐的官差。
店老板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发白。
倒是那店小二一脸迷茫的看着进来的人,两手向前一伸,似乎在等着官差将自己押走。
“大哥,这次可是大收获。”吴刚凑了过来满脸兴奋。
陈斐点点头,这才指着店小二对着吴刚说道:“把他带到我房里。”
说罢便是先行一步。
吴刚也知道陈斐最近心情不好,查案的时候总是不愿意多说什么,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再说已经得到了确切的的消息,至于那个女人究竟会不会来交易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事,陈老夫人究竟是被谁杀死的,而那个被碧凡县主差遣回来说是要跟在陈美人身边的丫鬟落夕,又怎么会离奇的死去多时?
再加上着大烟的案子,又牵扯到陈老爷和陈大太太,若是他们倒了,恐怕大哥这次的查办只会落个吃力不讨好,忠心为朝廷办事,查了半天,最大的案子竟然是陈家。
若是被有心人说成监守自盗或者包庇的话,按照大哥的性子,定然是吃个闷亏。
看来他必须要去做些什么。
他看了看陈斐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疑问:“为什么大哥的腿会被人打断?”
想着想着,才记起陈斐交代将店小二带去他房间,“其他人给我好好搜。”
那掌柜的已经在一队人马的押解之下蒙着脸去了刑部大牢。
第一百七十七章
第一百七十七章
177章
浩浩荡荡一行人刚走,这个当铺的门上已经被贴了一个大大的封条。
巷子里有个头戴布巾的中年妇女,胳膊上挎着一个竹篮,上面用小棉被盖着,不知道竹篮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她鬼鬼祟祟的跟着前方远去的一行人,时不时的拉一下头上的头巾。生怕被人瞧见自己的长相。
吴刚则是领着小二直到那中年妇女的身影绕过当铺的时候,才从侧面出来。
吴刚直指那个背影问道:“是不是这个女人?”
店小二点点头:“没错,就是她。”
吴刚眼睛闪过一丝精光:“看来,她们是想连大哥也一起拖下水,有我吴刚在,可没有那么容易”
那中年妇女一直跟在队伍的后面,直到亲眼看见那些人走进刑部的时候,这才定定的站住,向前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犹豫不前,最后她调转了方向,逃一样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
“大太太,不好了,不好了。”周执事家的像是疯子一样刚刚在抄手走廊里看见大太太就扑了过去。
“慌慌张张的像是个什么样子。”大太太皱着眉,狠狠的训斥。
身后还跟着姚晴,周执事家的这才抿了抿唇,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可是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她怎么能不失态呢?
“姚晴,你去看看大姨娘收拾妥当了没有,今天皇后娘娘特意开恩,让她和我大嫂去宫里,她以前毕竟也只是我的陪嫁丫鬟,比不得大嫂是大家闺秀,不懂宫中的礼仪,你跟在身边,从旁提点,以免她又做出什么不体面的事情,让老爷脸上无光。”大太太揣着暖炉,吩咐道。
“奴婢这就去。”姚晴伏了身,便是向大姨娘的庭院走去。
看着姚晴的身影渐行渐远,大太太才不悦的说道:“你怎么回事?”
周执事家的这回学乖了,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凑到大太太耳朵旁边说道:“太太,不好了,那当铺被封了。”
“什么?”大太太捏着拳头,额头上也能看见那鼓起的青筋:“跟我回屋。”
回到屋子里大太太让周执事家的关好门窗这才说道:“这消息准确?你看仔细了?”
“千真万确,奴婢看的清清楚楚,本来奴婢是要将东西给那掌柜的,可是刚到了门口就看见外面站着官差,然后那些个官差押解着一个人,去了刑部。”周执事家的娓娓道来,刚才看到的场面她还心有余悸。
真是害怕下一个被抓的就是自己。
大太太瞥了一眼周执事家的,似乎对于她心里想的事情都是一清二楚:“你我现在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以为你现在说和你无关就能和你无关么?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都不知道。”
周执事家的脸上一晒,也不好说什么。
大太太则是继续问道:“押解的是什么人可有看到?”
周执事家的凝思苦想:“好像奴婢还真没有看见是什么人,那人脸上被蒙了黑色的套子,看不见长相。”
“穿的什么衣服总是知道吧?”大太太没好气的问道。
“这,奴婢当时离得太远,没有看清楚。”周执事家的说着不着额头上又冒出了虚汗。
“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