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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颤抖,温热的掌心覆盖在她的睫毛之上,同时还传达着他心里的那些话语:“睁开眼睛吧,我很想你。”
碧青的睫毛扑闪扑闪,似乎在做着挣扎,最终她睁开了眼睛,当然也回复了以往的精明和冷漠,甚至有点冷酷。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她淡淡的说了一句,偏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害怕自己只是一眼,又掉进他的温柔陷阱,再也没有办法爬出来。
“可是这里有我想见的人,我不得不来。”来人说话轻轻柔柔,是从来没有过的小心,生怕说错了话,会让怀里的人又落下了泪。
看到她这个样子,他的心也被一起勾着疼,明明知道这些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当初明明就答应了她要娶她的,却偏偏娶了那个人。
“碧青,你知道我也是身不由己”他苍白无力的解释,就连自己都不相信这个说法能得到她的谅解,这么多天刻意的不去见她,却没有发现对她的思念越加刻骨。
不单单是身体上的,更是因为精神。
就连和那些妻妾在房事上他也没有精神,不是不行,只是那些都不是她,没有办法代替她。
他堂堂男子汉,竟然为情折磨至此,不知道传出去会有多少人笑话自己。
可是他不在意,他多想抛弃现在的一切,只是拉着她,牵着她的手,就这样混入人群,过着她向往的日子,就像他们初见的时候那样。
看着日光倾城,看着良辰美景,看着云淡风轻,从此他们的世界紧密相连。
只是这种想法不过是一闪而过,他总是背负的太多,他还有重要的事情,儿女情长又怎能牵绊住他。
怀抱中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她抽泣了起来,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袖,他心疼的将她抱的更紧。
紧到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合二为一。
情动的时候,小心的吻着她落下的泪水,却被她说出的话,给生生打断了动作,就连身体刚刚有的欲望,也犹如被浇了盆凉水一般,迅速的低下了头。
“我是应该叫你卫郎还是妹夫,亦或是太子?”碧青的声音近乎是绝望,听的他心中有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之间碎了一地。
“你都知道了?”卫郎的手指缠绕着她的青丝,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
那里的心跳因为他的紧张比平时跳的要更快一些。碧青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更明显的她也是在第一时间明白了他给她的答案,他的心里是有她。
只是。
剩下的也只是说不完的无奈了。
余生难忘,是一件多么可怕而痛苦的事情啊。碧青闭着眼睛,泪水不能控制的又一次落了下来。
她一早就知道这个人是太子,一早就知道的,因为那时候她是故意靠近他的,在尼姑庵的时候,她就看见了那个身份不一般的少年。
可是属于她和他的故事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宣告着结束。
“碧青,你可曾怨我?”卫郎沉沉的说了一句,听不出他的情绪。
碧青像是下定了决心,用手撑着自己,挣脱了他的怀抱:“我们一早不就是说好的么?我利用了你,你也玩够了我这身体,我不过是供你消遣的玩物罢了。”
卫郎面色一沉,他的拳头紧握,碧青几乎可以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骨节咯吱咯吱的作响,没有想到他会发这样大的火。
他一拳砸向床幔,红木也嘶嘶的裂出了一条细缝,纹路弯弯,就像是人生,总会分出无数条岔路,让你无奈的选择。
没有人能知道这几年里他们之间的流转和缠绵,可是就像他无法理解她顺从背后的哀伤。
“你以为我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却偏偏要每天夜晚扮成这个样子来找你,你明明知道我每次找你都是冒了多大的风险?你明明知道我对你并不是逢场作戏,你明明知道我不想娶你的四妹妹,可是我没有能力娶你,至少现在不行,我以为这样你就会一直在我身边,你不是说过么?只要在我身边就好?”卫郎像是很受伤,声音里充满着无助。
这和刚才刚刚在外面和太子妃交谈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太子爷相差甚远。
或许只有在最爱的人面前,他才会流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可是,我没有办法在你身边了,碧馨她也不同意,如果不是我今天偷偷躲在这里,她会怎样对我?我也需要依靠,我也想在不安的时候有个人能告诉我,碧青你别怕,有我在。可是不可能的,你看,就连现在我也是偷偷摸摸的。”碧青失笑,她的大脑几乎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卫郎捏着拳头,上面鲜血直流,他突然恶狠狠的盯着碧青:“既然如此,我来告诉你,身为一个玩物应该如何让主人尽兴。”
他不管不顾的就去撕开了碧青身上的上衣,随着轻纱丝线被撕裂的声音,碧青雪白的肌肤也映入他的眼帘,他想都没想就将碧青径直推倒在床。
猛的扑了上去。
碧青木然的问道:“你对她也是这样的么?她还怀孕了,你知道么,我本来就已经失去了怀孕资格,这些都是拜她所赐。”
卫郎的动作有些迟缓:“你是说碧馨?”
“你看,就算是倒了现在你仍旧是相信她,而不愿意相信我。”碧青闭上眼睛,根本不去挣扎,对于卫郎一副与予取予求的姿态。
身体本来就是他的。心无论如何都要留给自己。
卫郎的心漏跳了半拍,有些东西似乎突然想通了,母后,莫非母后是知道的,否则为什么她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自己娶碧青,还用皇位来威胁他。
他的身份牵一发而动全身,一面要让父皇对自己打消顾虑,一方面又要做出政绩,让父皇认可自己。
母后和父皇是患难夫妻,他们之间经过了太多的大风大浪,尽管盈妃备受宠爱,却是丝毫没有办法撼动母后的位置,若不是他一早探知母后打算要让碧青进宫服侍太子,他今天是不会来的。
也幸好母后只暗示盈妃是陈府的女儿。
他就做个顺手推舟,要怪也只能怪那个碧落,自己送上门。
可是碧馨,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
“你已经来了很久了,一会翡翠就过来了。”碧青看着自己身上俯撑着身体的男人,那明明近在眼前的面容却是比远山还要隔得远。
明明是触手可得,却是那样的遥远。亦如她和他的距离。
“我在问你最后一句,你想怎么样?”卫郎带着他独有的式的问话,这是他的最后让步,女人,就算是再喜欢,也不过女人而已。
碧青提了提身上落下的衣服:“我要嫁给康定侯爷的长子,求太子相助。”她终于咬着牙,说出了心中憋着的心事。
却没有想到只是说出这几个字,心就像是被凌迟一般痛苦,四面的痛苦将她紧紧包围。
他看着她的眼睛,从来没有的专注,许久久到碧青几乎是忘记了呼吸,他才从床上起了身,整理整理衣衫,然后深呼吸了一身:“这就是你想要的?”
碧青几乎是赌气一般的重重的应了声。
“好,我答应你。”他不再说话,而是大步离去,没有在回头看一眼。
碧青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有一句话就要脱口而出,却只是动了动嘴唇,如果卫郎此刻转头的话,一定能看到碧青的口型,也一定会知道她是多么矛盾的心情。
她的唇形再说:“别走。”
只是,那个身影走的笔直,和以前的消失一样,毫无踪迹。
只是,碧青明白,以前都是短暂的离别。
而今天一别,咫尺即成天涯。
罢了罢了,这都是属于她的命,她的母亲欠了碧凡,就由她来偿还,本来不能生育就让她对自己的婚事没有了幻想。
有一个人可以放在心中想念,从此也就不孤单了吧。毕竟,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可以真的和他在一起。
因为得而复失是世界上最为打击人的几样东西之一。
他的身边的确需要一个张扬的女子。
碧馨正好合适。
或许真的有命定这一说吧,不然怎么一面对他,她就这样丢盔卸甲不战而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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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哑巴
奉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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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既然说开了,碧青心中有些怅然若失,可是不是若,她是明明失去了什么。
这样也好,今后他和她之间都不会在有交集。
碧青用手拍拍自己的脸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已经把碧凡一个人留在了正殿,这样自己跑过来,不知道碧馨会怎么对她。
她刚刚起身,就看见门外几个不怀好意的身影向她走来。
碧青挑眉,这是想什么就来什么?说曹操曹操就到,也不知道翡翠去了哪里。
“大姐可真是有闲情逸致,跑到这里来了,真是让我一顿好找。”碧馨的话里藏刀,眼里还有着得意的笑容。
碧青整理整理衣衫,尽量不让自己看的太过狼狈,只是那被卫郎撕裂的纱衣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遮掩的。
不等碧馨走进,碧青就假装咳嗽了几声:“太子妃还是不要进来了,我身体不舒服,太子妃怀有身孕,若是被我传染了,我可就担待不起了,想必到时候太子又要心疼太子妃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碧青是心平气和的,看吧,男人,只要她铁了心的放弃,也可以这样绝情。
“大姐,你这话说的酸不唧唧的,我没有听错吧?”碧馨还是有些顾忌,毕竟她有身孕的事情,是真实的,她对自己肚子里的这一胎还是颇为看重的。
碧青也不答话,在屋子里面又传来了阵阵咳嗽声。
碧馨皱眉:“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就咳嗽起来了,大姐还没有吃东西吧,这样,我让丫鬟送来了一些,大姐趁热吃。”说罢,挥了挥袖子,晓芙便端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进去。
碧青叹息一声,她可以想办法不让碧馨进来,可是碧馨却能够让丫鬟进来,自己这个样子落入她的心腹丫鬟眼中,还不如被碧馨直接看到的话。
“陈府大小姐,这是太子妃特意为你准备的。”晓芙一进门,就挡在碧青面前,正好将门给堵得严严实实的,碧馨在外面瞧不见里面的人。
却也不焦急,晓芙定然会给她办的妥当。
这边弄完,她就要找机会将李婉送到薛成安跟前,不能白白便宜了碧凡。更何况李婉那个狐媚的女子,留在身边终究不妥,她不会忘记太子也是男人。
一想到还有那么多女人对着太子妃的位置虎视眈眈,她就坐立不安,一定要将她们都一一打压心里才能稍微舒心。
想着她干脆扭过头,又从婢女手里接过一颗酸梅,咽了下去。
耐心的等着晓芙出来。
屋子里面,碧青看着桌上被晓芙摆满的饭菜,也不禁摇摇头,碧馨对自己可真算是“照顾”。
“我记得那时候我怀了第一个孩子,也是你给我送的饭菜吧?”碧青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下面有一块大大的阴影,却并不影响她的恬淡。
晓芙点点头轻笑一声:“小姐好记性。”
“是啊,杀死我孩子的凶手,我当然会记得。”碧青的声音平静的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和自己毫无相关的事情。
“小姐,可是知道,今天碧凡县主也喝了这杯酒,依然是奴婢亲手奉上的。”晓芙的嘴角微微向上抬起,眼睛看着桌上的饭菜,手底下却是不停歇的再给碧青布菜,并且同样的倒了一杯酒,递给碧青。
碧青的脸白了随即那刚刚涌上来的冲动,便被她压制下去:“碧凡县主,她和我不一样。”
“的确不一样,所以奴婢动了手脚。”晓芙轻轻笑道,笑容有点冷,还有点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