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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嫱嫱...”辛随和辛妈妈心疼的看着眼前故作坚强的女孩子,平日里那曾让她这般委屈过,她从小就乖巧,善解人意,总是家里的开心果,不知道经过奶奶的死,她会不会到很大的打击,而消沉下去??
风衣男的脸色明显僵硬了,轻轻地举起颤抖着的手,犹豫着要不要对着眼前的这个背影进行什么表示?终于,他猛地掰过辛嫱的身体,让她面对着他,然后像是慈父般的神情看着眼前的人儿,
“我真的是你的爹爹,知道吗?我是,真的是”风衣男的声音甚至在哽咽,他轻轻覆上辛嫱的脸,温柔异常,温柔到甚至不像他以往的冰冷,看来感情真的可以改变一切,哪怕是磐石。
“对不起,我刚刚打你,是因为,因为...你是女儿,不能那样对妈妈说话,妈妈养你那么久,你要尊敬她知道吗?”
“对不起,爹爹不是故意丢下你的,只因当初...当初我有难言之隐,我...啊...”
风衣男子松开辛嫱,吃痛的紧握住自己的手,不惑的看着刚才还那么温顺的辛嫱,此刻却像是小豹子一般虎视眈眈的防范着他,看着她这副可爱的样子,居然咬他,和她娘亲当年的样子,真是好像!
辛嫱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怒意,就是为了想报复这个可恶的男子,冒充自己的父亲?有木有搞错,难道当她这么些年的饭是白吃的,路是白走的,水是白喝的,觉是白睡的?呃,不是,总之,她辛嫱始终觉得他是个神经病!
一直忍着,好在这人终于上当了,没想到他还是个弱智低能的神经病!辛嫱满意的擦了擦嘴,这一口咬得很爽,估计都出血了吧!
“嫱嫱,你都干了些什么?”妈妈很是震惊的瞪着辛嫱,满脸的不可置信,然后像是来不及什么似的,妈妈一下子冲到风衣男面前,“快点,你快点躲起来呀,阳光,对了,阳光,小随,快点拉上窗帘,不要让阳光射进来,快点,快点!”
辛妈妈像是疯了一般,哭喊着,就算是刚刚奶奶死了,她也不曾那般的绝望痛苦,一边推搡着辛随去拉窗帘,一边又要将风衣男挡住,遮起来,那样的妈妈,和辛嫱记忆里任何时候的温柔和温婉都不一样。
“嫱嫱,你不能这样对你爸爸,你知道吗?”辛妈妈似乎带着恨意的回头瞪着辛嫱,那样的眼神,让辛嫱感到全身像是浇了冰水一般彻骨的寒意,辛随在她的身后扶住了她,给以她支撑,辛妈妈又说话了,“辛藏,辛藏你没事吗?”
辛藏?辛嫱一听妈妈叫那人的名字,差点喷了,这个人叫心脏?还真是...
不过,他为什么会越来越虚弱,连丝丝的黑发都慢慢变得黑灰色,最后,原本漆黑的发竟然在一刹那间都变成了灰白,而原本青春年少的脸,也瞬间变得松弛下来,像是迟暮老人般,就连整个身子也变得佝偻起来,而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张冰山脸,万年冷漠。
“嫱嫱,你知道吗?他是你的亲爸爸,为了你,他受了多少苦,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不能再受到丝毫的伤害了,他为了你,已经这样撑了好多年,靠着自己的血撑成了不老的18岁模样,只要一流血,或是身体受到什么伤害,就会变老,甚至死亡,可是,可是你居然,居然...”辛妈妈痛苦不堪的抚着辛藏的手,那里的确流血了,好大一块的血腥。
“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迷茫而震惊的看着这一戏剧性的变化,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祖羌也略带着微微的诧异。
“嫱嫱,他是你的爸爸,知道吗?他是你的爸爸”辛妈妈带着沉沉的哭腔喊道,心似乎开了裂缝,在哗哗的流着血,比风衣男的血还要夸张。
“不...”风衣男挣扎着想要制止住辛妈妈的话,他的声音变得深沉而苍老,那一刹那似乎比奶奶还要老上好几倍,“不要说,不要告诉她,我...”就这句话,风衣男就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妈妈,他...”辛嫱听着风衣男子的真切的话,顿时像是被注入了强烈的镇定剂,心一下子软了下去,而某个角落也变得柔软,自己不自觉的感受到了来自陌生的异样,她居然鬼使神差的迈了一大步,中了魔一般直直的站在风衣男的面前,然后双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刚刚咬过的那块伤疤,而风衣男明显全身颤抖了一下,震惊的望着辛嫱,眼中带着未见过的暖意,竟使他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柔和。
“嫱嫱,你...”辛随想要上前拦住辛嫱,却被辛妈妈及时拉着,
“小随,不要...”妈妈乞求的眼神让辛随于心不忍,双手紧紧攥着,却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辛嫱和风衣男,内心很是急不可耐。
“嫱嫱,你应该看一下,妈妈到底有没有骗你?”辛妈妈泪眼朦胧的盯着辛嫱,煞是凄凉的呢喃着,“或许,不应该说我是你的妈妈,但是,但是,你看了你就明白了”
辛妈妈突然上前,激动地一把扯下风衣男子的风衣,一头灰白短发倾泻而下,而他的风衣除去后,辛妈妈再次拉开了他里面的内衫,虚弱的风衣男似乎完全没有了力气,软软的身体任由着辛妈妈的动作,最后,风衣男赤、裸的上身赫然出现在辛嫱的眼眸中,辛嫱不明所以的看着辛妈妈,等注意到眼前是个赤、裸的男人在她的面前时,她想要别开眼去,却被辛妈妈一把拽到男子的后背处,
“你看,现在你明白了吗?”辛妈妈拉着辛嫱,指着风衣男子的背,有些气极的道,带着了然和一些些愤慨。
“?”辛嫱顺着辛妈妈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个男人的背,然而那也不能说是一个背,因为,因为,背部上根本就不是原本该有的肌肤,整个后背,完全都是一个彩绘板,她曾经见到过的刺青和一些彩绘,都是从书上得知岳母刻“精忠报国”在岳飞身上,从社会上的那些混混的刺青身上看到的,而这个人,这个人的背上,上面呈现的是一个美轮美奂的女子,狂飞的丝丝长发,绝美的模样,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美得惊心动魄,美得让她害怕!因为那个女子,和她居然有那么多的像!!!
不光是辛嫱的吃惊和诧异,其余的四个男生,也分明看到了那后背上的绝色佳人,他们不可置信的瞪着那女子,又在辛嫱和那女子之间来回巡视,最终讶异而愕然。今天,带给他们的有太多的新奇和不解,辛嫱的身世真的很惊人么?为什么这个男子背上的女人和她是那么像,难道他真的是她的爸爸,而背上的女人是她的妈妈?
就连辛随,也是愕然不已,虽然早就知道辛嫱不是自己的亲生妹妹,但是妈妈和奶奶也就告诉过他这个而已,辛嫱是她们捡来的,不是亲生的。可是现在的状况是哪一出?为什么妈妈从未告诉过他,辛嫱的爸爸还有妈妈,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大家都沉浸在这令人费解的情境中,百思不得其解。而最震惊最觉得荒诞的,当然是辛嫱自己。这个女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刻在自己的身上?难道她是妈妈?而这个风衣男,辛藏,真的是自己的爸爸?不,这太荒诞了,太可笑了,她简直觉得这是一场噩梦,不真实得过分!
“看清楚了么?这就是你的妈妈,这才是你的妈妈”辛妈妈突然大笑道,“你妈妈为了生下你,自己却死了,所以你爸爸,你爸爸这些年承受了多大的痛,你清楚了吗?嫱嫱,我不是你的妈妈,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快乐的成长下去,你爸爸,真的是一个伟大的人,像你小时候,妈妈教你的一样,你长大一定要做一个像爸爸一样顶天立地的女孩子,妈妈没有骗你,妈妈只是...”辛妈妈痛心的哭泣着,那么哀伤,就像是冬日里枯萎的牡丹,一片一片的洒落,化作春泥更护花。
“妈,不要哭了”辛随拥住辛妈妈,心疼的看着辛嫱,而辛嫱木然的看着这一切,脸颊依旧惨白,然而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无声的下落,像是中了魔咒般,辛嫱突然冲上去抱住风衣男的后背,紧紧的抱住,随之而出的是她再也压抑不住的嘤嘤哭泣声,肩膀上下起伏的抽动着,让人看了忍不住的心颤抖,大家默默的看着辛嫱,眼里对她充满了浓浓的爱恋之情,对风衣男的厌恶也少了好多,甚至是同情这样的男人,殊不知,若干年后的他们,会不会像这个男人那样的悲哀,那样的无奈呢?
“嫱嫱”风衣男沉默了良久,忍耐了良久,终于反身抱住了哭泣的辛嫱,“嫱嫱,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
说着,他居然和辛嫱一样,眼角溢出了热泪,然即使如此,风衣男的动作依旧显得很僵硬,而父女哭作一团,那样的伤悲,就算是逆流成河,也抵不上万分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好混乱,可是不知道该怎么改?
实在是对不起大家。。。
9
9、第八叶 。。。
“你真的是我的妈妈的老公?”哭了半响,辛嫱眨着泛水珠的双眼傻傻的望着眼前的男子,那气势简直就是别人死逼着她承认,要是说错一个字,那就是万劫不复呀。
“...”辛藏有些无语,冰山脸重现,还多了些许黑线。
“嫱嫱,你现在还不确定吗?他就是,你为什么不相信妈...”辛妈妈激动地看不下去了,扯着嗓子喊道,却发现自己似乎好像不再是她的妈妈了,立马停了下来,脸色却还是一脸的愤慨。
“那你是谁?你不是我的妈妈,那我的妈妈是背上的那个吗?”辛嫱转头看着辛妈妈。
“我...”辛妈妈又语塞了,刚才辛嫱问过这个问题一遍了,可是她躲避着不想要回答,现在再被问起,看来是避无可避了。
“我是,我是你妈妈的婢女,他们的陪嫁丫鬟”良久辛妈妈终于说出了这句话,脸颊涨的通红。
“...”一时间的静默使辛妈妈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似乎连空气中飘着的氧气,都带着杀死人的唧唧喳喳。
良久的沉寂使大家之间的距离都变得微妙,恨不得自己都消失在这里,不要让气氛那么莫名,那么尴尬。
“妈,你...”良久的良久,辛随终于说话了,可是声音却完全变了音调,似乎有着某种莫名的因子在作祟。
辛嫱脸色也煞白的盯着自己所谓的爸爸,所谓的妈妈,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来面对现在的情形。
“小随,嫱嫱,你们不要误会,我和辛藏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我们只是,只是...小四的关系”辛妈妈低垂着头,尴尬得不能再尴尬,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我和嫱嫱是,是”辛随感觉此刻自己吐字艰难,尽管他很不想知道,他和辛嫱到底是不是亲生兄妹,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是把她当做妹妹,又从来不是把她当做妹妹,那样的感觉,真的是痛苦极了!
“不,你和嫱嫱绝对...”辛妈妈抢白了辛随的话,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看到了辛随眼中的绝望和神伤,她犹豫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应不应该告诉他们真相。
“...”辛随神色一黯,听他妈妈未完待续的话,他就似乎已经知道了结局是什么,什么是事实的真相,什么是最残酷的事实,一切都了然了。
“不,你不是我的孩子,我和你妈是清白的”正在此时,辛藏突然开了口,声音嘶哑而低沉,配极了他那冰山的模样,“而嫱嫱,是我真正的孩子,我和想想的孩子”
辛藏的眼神再次柔和,看着眼前的辛嫱,是那般满足,似乎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这个人的幸福,全来自于眼前的女孩,如果没有她的存在,那么他的存在也是枉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