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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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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赐婚了,而且要求是即日完婚。不过,这并非是为我赐的婚,而是十四阿哥,由于我身在永和宫中,而赐婚的对象又是十四阿哥,所以听说得比较详细。只说那日罗延泰蟒服诣乾清门,北面而跪,大臣西面传旨:“今以完颜氏女作配皇子胤祯为福晋,望二人相敬如宾,结百年好合之因缘。”那罗延泰行了三跪九拜之礼后,方才退去。

我不知道皇上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反正没过几天,俩人就从指婚直接过渡到了完婚。婚后第二天,十四阿哥朝见了皇帝以后,领着新过门的福晋来谒见德妃娘娘,我却好死不死地被遣去递那婆媳之间的奉茶,只看见十四阿哥沉着脸,一副冰冷清淡的样子,倒跟四阿哥有几分相似了。

唉,这皇家的子孙,只见表面光鲜,仿佛抬手之间就是一条人命,可他们自己的命呢?却也是握在别人手中,连婚姻,都不得自由。

他瞧见我进来,脸上的表情缓了缓,但还是僵硬得很,只站在十四福晋身边,行了二跪六拜的礼数,而完颜氏则行了四肃二跪二拜之礼。虽然初为人妇,她的模样有些羞怯,但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举手投足都大方得体,眉眼间只有一种气质,把整个人都衬得亭亭玉立起来。

德妃娘娘仿似对这个儿媳喜欢得紧,也不摆威严之态,欢喜地拉过她的手,在我面前上演了一场“婆媳和睦”的戏码。我猜,她可能是故意的,但是,这也仅限于我猜,毕竟,德妃娘娘赛过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的演技,不是我这类常人能看出什么端倪来的。

这场戏前后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德妃娘娘也没有特意将我留下来观看,我就一颠一颠地回了茶水房。

六月,康熙爷带着他的七个儿子,去了塞外避暑,德妃娘娘也有幸扈从,不过,这一次,我被留在了永和宫中,同时被连带的,还有芸眷。

但她丝毫没有怨我,反倒劝慰说:“好久没过清闲的日子了,这倒算得上是件不错的事儿。”

七月初的一个傍晚,我正躲在亭子里乘凉,远远见到落冉走过来,便和她打招呼,不想她很惊讶的看着我说:“姐姐怎么在这儿?”落冉虽和我们是同一批进宫的,但比我和芸眷小了近一岁,所以唤我们姐姐。

我笑笑道:“大热的天,乘个凉也不许了么?”

“姐姐别说笑了,我刚瞅见芸眷姐姐哭着跑回去,倒以为你和她在一起呢。”

“什么?”原本靠着栏杆的我一下就坐了起来,脱口惊呼。

“我也不太清楚,只看见芸眷姐姐捂着脸直哭,我问说怎么了,她也不言语,径直回屋了。”

我跟她道了别,忙往回走,一开门,就看见芸眷侧着身子朝里躺着,我唤了她一声,她低低应了,声音有几分沙哑,看来真是哭得厉害。而上前一看,竟见那一半的脸蛋都肿了起来,上面横楞楞的五个指印,清晰可辨。

我当下急道:“是谁打了你?”

她不说话,又啜泣了起来,我想还是先给她上些药,然而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祛瘀活血的药,毕竟到这儿来,我们根本还没受过罚。

我将手放在她的肩上,尽量放轻声音问“眷儿,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下的手?”

隔了好半天,她才哑着嗓子说:“你别管了。”

“你让我怎么不管,换作我受了欺负,你能不管么?”她仿佛被震颤了一下,坐起身子来,搂着我流眼泪,不过仍旧不说话。

我想她可能是担心我乱来,便宽慰说:“你告诉我,究竟是谁,明着我不能收拾她,暗着也得让她不好过。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话虽然这样说,但我心底已然决心要好好收拾这个人。

结果,竟然是香鹃下的手,我原以为她随德妃娘娘去了塞外,不想,她也被留了下来。

“你好生歇着,我去讨些膏药来,不然这脸半月都没法见人了。”哪里晓得她实在是太了解我了,接过我的话说:“只要你不去惹事就好。”我觉得自己额上的血管突突地跳着,索性坦白道:“我就是要去找她,咱们还没有白白让人欺负了的理儿。”说完,也顾不得芸眷,转身往外走。

她却突然急了,忙喝我:“回来。”我本不打算理她,但在她说完下一句话后乖乖地停了脚步,只听她说:“这事儿跟绯倩有关。”

“怎么扯上了绯倩?”

她想绕开那话,便没好气地问:“我不说这话你是不是就打算不理我了?”

而这世间也不是只许她了解我,不许我了解她,我便单刀直入地问:“绯倩怎么了?”

听完她的话后,我才明白,这事儿不只跟绯倩有关,还与我有关。看着芸眷脸上红肿了一片,我不禁心生愧疚,若不是我,她也不会遭人闲言碎语,还挨了打。

原来九阿哥因为不好明着来找我,就找芸眷打听这边的情况,还嘱咐她不要让我知道,怕我去惹些是非——合着我就是这么不成熟个人呐?反正他只见芸眷的话,皇上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因为这秀女进宫,本来到了年龄就要放出去婚嫁的,而之所以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的,不只是为了更好地伺候宫里的主子们,还有也是为皇子王公们的赐婚着想。

但是皇上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这一来二去的,就引起了别人的不满,而这个人,正是我的姐姐——兆佳氏?绯倩。我从来也没想过,她会如此歹毒,撺掇了香鹃来收拾芸眷,竟还把人打成这般模样。

我不是傻子,不会为了那一点半点根本就不沾边儿的血缘关系而背弃我的好姐妹,所以,在芸眷自以为成功地说服我不去闹事时,我已经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宜妃娘娘宫里我是不敢去闯,但在永和宫中,特别是德妃娘娘不在的时候,大概还没人训斥我到处乱走吧。

在地毯式搜索下,我终于在储物间门口撞见了她,之所以说是撞见,是因为我先看见了她,然后貌作不经意地撞了上去。

果然是个没教养的,仗着自己在宫里待的时间长,当即呵斥我说:“你没长眼睛是不是?”

我故意长大了嘴,娇声惊讶道:“香鹃姐姐,你怎么这么粗鲁?难怪在宫里待了这么久都没嫁出去。”

“你说什么?”她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我也不装了,挑眉道:“怎么的,骂你的话还想听第二遍?”

她估计是气急攻心了,说话都有些颤抖:“像你这种到处勾引阿哥的贱女人,还有脸继续待在娘娘身边!”

“你有本事也勾引一个来给我看看。”我不以为然地嗤笑说,“我看你也就能吸引一两个公公。”

她果然怒了,也不再骂,抬手就要打我,拜托,我是谁,她也敢跟我动粗,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我反手一抓,只听清脆的一声,顺势给了她一耳光。

我提高了声调讽刺说:“你这脏手也配来打我?”

而此刻她的眼中充斥着难以置信,大概一是没想到我反应有这么快,二是没料到我竟然敢打她。

哼,连十三阿哥我都敢拧,还怕了你不成!当然,前面那位,我诚是仗着他的宠……不过,我还跟四阿哥顶过嘴,也应该算得上够酷了吧。

她可能是受了刺激,不再管自身的形象问题,当即凶恶地向我扑来,我正想替芸眷报仇,而她就免费提供给我这个机会,可谓体贴我心呐。只需轻轻一个侧身,然后出脚一踹,她就乖乖趴到地上去了。

这时,老远瞧见走过来两个宫女,我也看不清是谁,便笑着同趴在地上的那位讲:“香鹃姐姐,要不要见识见识妹妹的演技呢?”

她爬起来,正想骂我,却被我脚下一勾,又跌了下去,我压低声音警告说:“那一巴掌,是我替眷儿还你的,你要打击要报复,我随时恭候。哦,对了,还得烦你告诉兆佳氏?绯倩一声,她要再敢使坏,我绝对有办法让她跟你一个下场。”她估计没想到我会让她去警告自己的姐姐,愤恨之余,还带着一丝惊讶,我只觉好笑地说:“你就跟她讲,我若萌,从头到尾就是一六亲不认的人,对她这个姐姐,我可是不会有什么情面可讲的哟。”

不等她说话,那两位宫女已经走近,似乎也是棋淑姐姐那边的人,我当即焦急地呼道:“香鹃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说着还伸手扶她,她自然不肯让我扶,立刻想要挣脱,哪知我手上一使力,她就不能动弹半分了,只得任我连拖带拽地“扶”起来。

那两个小宫女也跑了过来,以为她摔着了,想要帮忙,我却吩咐说:“你们忙自己的去吧,姐姐这儿有我扶着。”而香鹃自然不会说自己被我打了,那可是面子里子上都下不来台呀,也就没反驳。

待她们走远了后,我放开她说:“我待人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不欺负到我头上来,我们以后就相安无事。”说完,我也不看她的表情,转身大步离开,这么一番大动筋骨下来,心里怎一个“爽”字了得。

回屋之前,我去落冉那讨了些膏药给芸眷带回去,进屋的时候,她正坐在那,一看我安然无恙地回来,才松了口气。

我一脸小心翼翼,边替她上了药,边大致跟她讲了一遍,她肿着半边脸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夜里,待芸眷睡熟后,我将胤祥给的镯子戴在腕间,借着微薄的月光,端详了起来。不禁想起那日自己装扮成小太监去见他的情景,如果光从背后来看的话,就像两个男子在……模糊记得曾经在哪儿看到过一句话,叫做什么,真爱无敌,背背无罪。也不知是因为那时的甜蜜,还是因为那段恶搞说辞,当下在床上笑得乱滚起来,最后把芸眷给弄醒了,她口齿不清地问说:“若萌,你是不是不舒服呐……”

我不知道香鹃到底把那话带给绯倩没有,反正接下来的日子,大家倒真的相安无事起来。

九月,圣驾回宫。

在得到消息的前一天,我们里里外外地将永和宫打扫了一遍,以迎接德妃娘娘。胤祥偷偷来看过我几回,都是拿四阿哥打的掩护,我把那天的英雄事迹跟他说了一次,他刮着我鼻子说:“以后可不能再这样鲁莽了,万一把自己弄伤了就不好了。”

我撅嘴道:“凭我的身手,不要说一个香鹃,就是十个,也不再话下。”说完,我还显摆似的挥了挥拳头。

“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你就告诉我,我来处理行不行?”他好言好语地跟我商量,我却豪情万丈地说:“做女人,可不能一辈子都靠男人,我要自立,要自强。”

他只得无奈说:“你果真不是寻常女子。”也不知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反正我“嘿嘿”一笑,权当是夸奖的话给收下了。

十月,皇上出巡阅永定河,只带了太子和胤祥。

一天中午,我与绯倩不期而遇,我瞅了她一眼,她瞥了我一下,然后我们交错而过,就像两只斗气的公鸡——呃,这个比喻,可能有点不恰当。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天气愈发冷了,十一月的某天,我裹着厚厚的冬装,在茶水房里忙活着,房门却“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寒冷的风便拐着弯儿地灌了进来,我以为是芸眷,忙道:“关门,关门。”

“若萌。”在门被关上的同时,我听见了阔别已久的声音。

“见过十四爷。”

他笑着,但脸庞上已经少了当年的阳光:“许久不见了。”

“回爷,确实有些日子了。”我想,这话说得还算得体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猝不及防地开口道:“我究竟哪一点不如十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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