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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你在做什么?”暾儿扬起巴掌大的小胖脸,一脸开心好奇。
看着初具形状的蛋糕,我不禁得意地笑道:“好吃的。”
芸芸不知何时插了进来,长长的睫毛扑闪着,满眼怀疑地说:“好吃的哪有这么难看!”这丫头遗传基因太好,不过七岁的年纪,虽说还没有女人的魅力,却已经是个小美人胚子,个儿也挺高,估计再过两年就可以及我的肩膀了。
“一边儿去!”我挥手打发她。
“弘暾,你看额娘恼羞成怒了……”
门外突然传来胤祥的声音,带着温凉的笑意:“你又惹额娘生气了?”
“才没有!阿玛总偏袒额娘。”
“烦爷把这二位主子给领出去,不然今晚就等着喝西北风吧。”我边说边拾掇那个被人污蔑说难看的蛋糕,不过这三位倒是难得配合,乖乖出去了。留我一人我忙活了很久,才做出了一个蜂蜜、干果大杂烩新年蛋糕。
“笙儿,都准备好没?”
“准备好啦。”
我左右张望了一下问:“晴姗呢?怎么还没来?”
却听耳旁一个清脆的调子应说:“姐姐,我在这儿呢!”
我见她着了一身粉色,脂粉淡抹,巧笑嫣然,美丽动人,当即花枝乱颤道:“集合集合,准备开宴!”
大家在大桌子前一围,好不热闹,这次我可全部叫了来,晴姗、筱月、婉怡一个都没落下,包括太子爷惹下的祸也叫了过来。实话说,这一顿饭吃得有些磕磕绊绊,气氛始终有些压抑,尽管大家都装的喜笑颜开,不过呢,肯定比呆在皇宫里自在了许多,至少,这儿我最大。
吃完饭,我立刻站起来倡导:“现在我们来玩儿一个游戏,叫做一个比划一个猜。”我一边说,一边拉了笙儿做示范——其实想拉胤祥的,可是这样貌似不太给他面子。“就是这样,两个人面对面,其中一个身后放有字幅,而对面的人可以说话,也可以做动作,但是不能提及字幅里的任何一个字。比如说,上面写着‘月亮’,你提示的话中就不能带有‘月’和‘亮’这两个字儿,而他的伙伴就要猜字幅上的内容,为时一炷香,每个院子出两个人,看谁猜得多。”
看顺子将装有字幅的盒子拿了出来,我便“提醒”道:“话说,这次的字幅全是咱爷一个人写的,大家可要给足爷面子,别一个都猜不出来,这要传了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十三爷鬼化桃符呢!”
晴姗第一个笑出声来,筱月虽然尽力掩饰,眉梢也挂起了笑意,边上的几个小丫头都十分默契地低下头,只见双肩微微颤抖。最不给面子的是芸芸,银铃似的笑声跑满了整个房间。
“得了,大过年的,爷就给你们当回乐子。”
为了做示范,我和笙儿搭档猜第一组。结果翻看第一张——蝶恋花!靠,这么文艺,让本福晋如何下口啊?不过,好在笙儿不是文盲。
“三个字儿,是一个词牌名。”我边说边手舞足蹈地学蝴蝶飞。
她轻轻皱眉,不确定地问:“小鸟?”
你见过这么飞得这么翩翩起舞的鸟?“不是,是五彩斑斓的,很漂亮的,春天来时,院子有很多的那种。”
“啊!蝴蝶!”
我忙不迭点头说:“对了,是第二个字。”
“然后……”
“蝶恋花!”
顺子拿起第二张,我顿时目瞪口呆,想必此刻浮现出这个表情的不只我一人。呆子?这个词,真的是他写出来的?我斜眼睨过去,他却假装盯着别处看。算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拘小节……“笙儿,两个字,看我的表情,是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傻子?”
“差不多对了,再把第一个字儿换一下。”大概其他几位主子都没想到我有如此牺牲精神,多多少少都露出了一些惊愕。
结果她毫不留情地飙出一声:“呆子!”呆子就呆子吧,你还给我叫这么大声!嗯……这个帐,先记下了。
一炷香的功夫,我和笙儿一共猜中八个,晴姗那组猜中三个,婉怡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主儿,外加表达能力确实不弱,一连中了七个,直逼我和笙儿,最惨莫过于瓜尔佳氏那位,连石佳氏都中了一个,她却连一个都没中。不文雅的词人家不用,不优美的动作人家不做,结果在地瓜一次上纠结了半天,燃尽了整整一炷香。
看着大家或欣喜或失望的表情,我站出来圆场:“因着这个游戏我是玩儿过的,所以呢,头筹就算婉怡的吧。”
她有些惊讶地看过来,眼里不知是何样神色,我浅浅一笑,打趣说:“还等什么,跟爷讨赏呀!”
不想听完她却一改常态,扭捏起来,直到胤祥开口,她才回说:“承姐姐大方,婉怡只希望爷有空过来听首曲子,不知爷愿不愿意?”
“好,既然说了要赏,爷断不会食言。”眼角的余光扫去,只觉他温凉如玉的一笑,醉了盛世烟花。明明是白衣书生相,偏偏又生得个风流倜傥样,那两种极端结合起来的吸引力,即便是作为一个女人,都难免会心生妒意。
“谢爷赏。”这温香娇嫩的声音一出,搞得我都有些酥酥软软,不过还是提醒说:“爷可别落下了棋宁。”
那小丫头一听自己有赏,喜悦的神色呼之欲出,弯弯翘起的嘴角,俨然不是当初跟我作对的刁蛮模样。
“那就赏纹银二十,新缎两匹。”若说刚才是主子们动了心,现在下面的丫头们可就是红了眼,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呀!她们就是辛辛苦苦干上个十年也存不下这么多钱。
“大家不要着急,后面还有游戏!”我立刻以超级大好人的角色站了出来,果然,大家皆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下面我们玩的游戏,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纯粹靠运气。这里呢,有十八个牌子,每个牌子上都写有东西,抽到牌子的人,要按照牌子上的话去做,对了,有且只有一个上面写着爷的名讳,拿到它的人,就可以找爷讨赏了!”
芸芸抓住我的尾巴问:“技术含量是什么意思?”呃,现代词汇脱口而出了。
“口误而已。”我赶紧岔开话题:“大家大可不必担心咱们十三爷赖账,不然就把爷的名字挂在……”一脸坏笑地挑了挑细眉后,我自动隐去了后面不友好甚至是挑衅的话。
这一回孩子们也加入了进来,芸芸抢先翻了第一块儿牌子,而作为她老娘的我,贤良淑德地给大伙儿垫了底——原谅我,就是忍不住要夸一下自己。
不过,老天爷貌似不觉得本人品质优良,竹片上龙腾凤舞的四个字,直接把我打入地狱——抚琴浅唱!怎么不来个敲鼓高歌?电子琴我都不会弹,还弹古琴,不如听我弹棉花,也许还有那么点节奏感。
“额娘,这写的是什么?”暾儿递过他手中的牌子,我一看,诵诗一首!还是诵诗,不是赋诗。心底一使坏,正想来个狸猫换太子,却被那位爷眼尖瞧见了,一声郎情妾意的“萌儿”,听得我毛骨悚然。
抽到胤祥名字牌的是彩霁,她已经不再是记忆中那个胖乎乎的可爱女童,一双像极瓜尔佳氏的眼睛,稍显清冷。而芸芸这个猪,抽到的是大呼一声“我是猪”,唉,果然是猪……
可是为什么啊,我为什么会抽到这么诗情画意的牌子呀?秉持着能拖一时是一时的精神,我一直挨到最后,只听胤祥不怀好意道:“萌儿,你的牌子上写什么了?”
笙儿也求知欲旺盛地凑了过来:“是呀,福晋,您抽到什么了?”我抽,我抽风。
“抚琴浅唱……”
看着横在眼前的古琴,简直比高考那年还紧张,毕竟高考时我还能写个姓名考号什么的,但对于弹琴?让我谈情说爱还差不多……
抬眼往四周一扫,我已了然,自己是在劫难逃,于是——十指齐动,抽、挑、拨、划,一齐上阵,来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表演。事成之后,不等他们开口,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解释说:“这首曲子,乃是本福晋自创,名曰——《乱》!”其实我想说乱世佳人来的,但前提是只当着胤祥一个人的面。
“那浅唱呢?”
这个还不简单,你是要百事风云榜呢,还是要流行音乐排行榜?本想唱首颇具现代风情的歌,但我突然灵光一闪,张口唱了一支古风曲子:“春水汤汤,一时无涯。柳絮轻软,流水尽飞花。春雨楼头,横吹尺八。青衫洗旧,客京华。春风浩荡,目极天涯。犹是少年,风姿正飒沓。盏中泉水,鬓边杏花。赏罢拂衣,家天下。三分醒,弦挥风雅;七分醉剑指潇洒。摇曳几点寒星,水云半斜,夜如水,谁人长堤系马?昔日天下,今天涯……”
昔日天下,今天涯。这一曲《风流》,赠予你,同时也赠予我自己。
晴姗笑意盎然地称赞说:“姐姐唱得真好。”。
“额娘给晈儿唱的摇篮曲也好听。” 芸芸虽然爱捣蛋,但在外人面前还是很不留余力地维护我的。
“好啦!彩霁不是拿到了牌子么,不知格格想问阿玛要什么呢?”
她福了福玲珑的身段,行礼道:“可否等彩霁想好了再向阿玛讨赏?”
“嗯。”胤祥也没多言,只轻轻应了一声。
芸芸迫不及待地问:“额娘,还有游戏没?”
我抿嘴一笑道:“你猜。”
作者有话要说:嗯……谢谢你滴留言,即便很短,
但看到有人喜欢,我又激动了一下。
激动的结果就是一写写到了四点,困死了。
本本晚安~
No。48
其实接下来就是玩了一个诗词接龙游戏,不过大家边吃烧烤边玩游戏,再加上之前的游戏让气氛和谐了不少,到最后,整个府上都一片言笑晏晏。
由于喝了点酒,我的脸颊烫烫的,便率先走了出来,夜风凉如水,我兀自抬头,对着檐角上飘舞的黄丝带喃喃道了一声:“眷儿,新年快乐。”廊下是被烛火拉长的暗影,我站了很久,直到胤祥揽过我的肩膀道:“喝了酒就不要吹风,免得第二天又要吵吵头疼了。”
正月间,皇上照例巡畿甸,我嫌天冷,成日窝在房里,胤祥说我都快变猪了,笙儿安静地站在一旁笑了笑,暗地里表示赞同。我向来都对这种明枪暗箭的挑衅不感冒,伸了一个懒腰后,又打了一个哈欠。
日子安稳若水地到了二月末,那天不知出于何种心思,裹得活像一只企鹅的我,突然想要舞刀弄枪一把,胤祥也是知道我的身手,便没拒绝,点头同意陪我练练。我兴奋地挑了一杆红缨长枪,以前总在电视里见到,但自己没玩过,如今看到实物,怎能不练两手。
“该你选了!”
他挑了一根棍子,在手腕上转了两圈,抱拳道:“福晋请。”
我学着武侠剧里面的女侠们,娥眉一挑,大声喝道:“看枪!”然后就握着红缨枪正气凛然地奔了过去,实际上是一点招式都没有……人家早就说了嘛,自己擅长的是徒手搏斗。
他棍子一挑,打在枪身上,不过力道不大,我身形不变,点点刺刺,刺刺点点的,妄图戳中他一下。哪知他躲躲闪闪,闪闪躲躲的,半点机会都不给。
我看自己百刺不中,心里有点不爽:这人也真是的,都不放一下水,于是乎很职业也很刁蛮地喊道:“放下武器,举手抱头,靠墙角给我蹲着去!”本以为这只会分散他的注意力,不想他真的把长棍一撂,立刻跑到墙角去蹲着了,把我看得一愣又一愣。
不过他既然这么有心迁就我,我也不能显得太寒碜,豪情万丈地长枪往地上一杵,正准备来个仰天长笑,哪知小腹突然疼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