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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接着说下去,另起了个话头:“过几天我想回一趟王府。”也是时候把问题都说明白了,至于结我心里的疙瘩和疑问,这次都一同老老实实告诉他。
晴姗一听我这般讲,立即点头道:“我这便派人过去告诉爷,好让他们备车子。”
“瞧你急的,怕我赖在这儿不走了似的!不过,倒不用派人过去知会了,我先过去了再说,指不定……到最后难如你的意,又搬回来了呢!”
她极不雅观地呸了几声,以示我刚说的话不算,这粗鲁的动作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说是过几天,结果我第二天便上了马车。一路听着“嘎吱嘎吱”的调子,车子从有些颠簸的土路,走上了大路。本想来个临场发挥,可此时坐在马车上,脑子却忍不住翻涌起各种画面,一遍又一遍演习见面的场景。
由于帘子紧紧掩着,感觉车速渐渐慢下来后,我出声问:“到了么?”
“回王妃,已经到了。”随那干脆有力的声音响起,车子停了下来。由于怀了宝宝,我不敢再向往常那般放肆地跳下去,乖乖让蕊薏扶着,下了马车。
“王妃,您慢点。”
外面的守卫不是瞎子,当即认出了我,行礼之后让里面打开了门。管家一见我回来了,脸上说不出是什么神情,惊?还是害怕?未及开口,他却先道:“禀王妃,王爷此刻不在府中。”
我正欲点头,一个古怪的念头忽的冒了出来:我不过回自己家,他缘何一来就提王爷不在,难道王爷不在,我就不能进去了么?
被我这么一打量,他很不自在,忙退开来请我进去,看他还有意跟在后边儿,我有些不舒服,吩咐让他先下去,不用跟着。
还没走到院子门口,我便发现了不对之处,旁边的院子自打婉怡搬到更偏的地方后,就一直空着做仓库,可如今这么一瞧,竟像是住进了人。狐狸精这三个字一闪而过,我心里登时也警觉了起来。
“格格您慢点。”
格格?什么乱七八糟的格格?芸芸可是嫁人都好几年了呀?那么是彩霁?也不可能,人家孩子都已经生了两个。而且依芸芸现在的身份,她可不是格格了,而是郡主。再数下去,更不可能是小瑾,要是有人敢把公主叫作格格,那可是找死呢!
然后,一张花容就映入了本人兀自带着黑眼圈的眼睛,那精致娇美的长相,可还真是漂亮呢……
原本还提醒人家慢点的小丫头,一见着我,立马跟抽了魂儿似的,半晌才反应过来道:“福……奴婢给福晋请安。”
那美丽的女子亦是福身问安:“淑墨给福晋请安。”
书墨?看到那双玲珑白皙的玉手,我突然忍不住想起一件东西来——他腰间的平安结。我敛去脸上短暂的失措,轻声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丫头?”
“淑墨是去年七月进的王府。”七月,那可真进来有些日子了。
“福晋!”正当还想问她此刻在府中掌管什么事物,一个熟悉的声音却打断了我为出口的话。听到那声“福晋”时,我心底不禁一暖,也有些讶异,胤祥不在府中,他怎么没跟去。
顺子见了我,有些激动,出格地叫了声福晋后,才忙行礼。我笑着让他起来,也没打算继续跟那个大美女折腾,有眼前的熟人在,何必还去问她呢?当下便让顺子跟着我进了院子。
里面的陈设如初,跟走时的样子基本可说是一点儿变化都没有,想来,去年我是这个季节离开,今年又在这个季节回来。冥冥之中,带着轮回的味道。
看顺子犹豫为难的眼神,我让蕊薏退下后冲他道:“想必不用我问了,你挨着说吧,如果实在太多,就捡重要的讲。”
“福晋都见着了,奴才也不敢再隐瞒,不过好歹,总把您盼回来了!不然……”他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失言了,忙岔开话题开始讲我离开后府中发生的事情,我也不执意追问不然会如何,只耐心地听他讲下去。
原来,淑墨已不是什么奴婢,早在我回来的两个月前,她就封了格格。心中苍凉,那个时候,我好像刚得知自己怀上宝宝吧,那个时候,我在想要怎样才能让心结释怀,那个时候,他封了一个美丽的女人作格格。格格这种封号,多是在有过夫妻之实后封给那些女子的,原来,在我怀着你孩子的时候,你正睡在另一个女人的枕畔。
而之所以刚才有婢女让她慢一点,是因为,她很有可能怀了王爷的孩子,不过现在只是有些征象,毕竟日子太短,还无法确定。
说完以后,我看顺子还有些支支吾吾的样子,便问:“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
“奴才……”我温和地看着他,并不催就,过了一会儿,他下了决心一般:“这墨格格,是……皇上赐给爷的。”难怪这么吞吞吐吐,原来,是牵扯到那一位身上去了呢!没想到,我这率性一走,倒给他创造了一个良机。
“顺子,你不必紧张,这些话,我都作没听过,到时候我自会跟王爷谈。你的忠心,我心底明白,断不会让你不好过。”
他跪地磕了一个头道:“福晋体谅,顺子这辈子也只把爷和您当主子!所以,所以,奴才恳求您这回不要再走了,在墨格格之后,皇上又送来一位,今日爷便是去……”
“去谢恩了?”话一出口,我忍不住一阵浸入骨髓的心酸。
“没有没有!”他慌忙摇头替胤祥解释:“爷正是没有打算收下,这才到宫里面圣去了。”
我淡淡一笑:“嗯,你先下去吧。哦,对了,你替我跑一趟额萨那里,看笙儿方便的话,把她带过来。”
他似乎被我的微笑唬住了,好生愣了一下,才应声退出去。
虽然是不久前才封的格格,但不难猜到,那枚新的平安结,应该便是淑墨做的了。怎么办呢?这下,连让我说服自己当是你酒后失德的借口都没有了,如今好像只有凭着等笙儿的说由,自己才有个借口,在这多待一会儿。
不晓自己坐了多久,蕊薏没我的吩咐,也一直不敢进来。恍惚听到外面请安声此起彼伏,是他回来了么?抑或,是我的幻觉?脑子里一阵恍惚,胸口顿时难受起来,忍不住干呕了两声。刚直起身子,便听见外面蕊薏有些怯怯地声音:“奴婢给爷请安了。”
他一眼看向我,微微动容,却不知那脸上究竟是喜是悲。
“若萌给爷请安了。”想不到,我是用这句话来打破自己心慌,我突然害怕,在他脸上看到一丁点难以掩饰的不欢迎。
他静静走进来,只微微点头“嗯”了一声。这清清淡淡的一声,响在我耳边,却如惊雷。不管怎样安慰自己,心里的失落也藏不住。以前的他,每每分别时间长了几天,再回府时,总是风驰电掣也不管形象仪态地跑来寻我,那迅捷的动作,快得连侯在门口的婢女都来不及请安,然后忽地推开门,在我惊讶或微笑之前,伸手将我拥在怀里。而如今,要问谁才知道,那样的十三阿哥,是被我不小心遗失在了哪一年?
“看来你似乎不太高兴我回来。”
他没有回我,反而说:“你回来前,应该先告知一声的。”
“是我欠缺考虑了。”看他波澜不兴的样子,我心里难受,嘴上故意说:“本想着只是暂时回来看一下,便没有事先告知府里。”
听了我的话,他微微侧过了脸,那只是一个很细微的动作,要不是我正盯着他看,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时,却听他开口:“时候不早了,夜里路上不安全,我先送你回别院吧。”
作者有话要说:请在百忙之中,给与喵掌声和表扬~~
唉。各种困~睡觉去了。。。
No。65
作者有话要说:正餐來了,
眾位請用。
再來說一下另一篇文文的事情,以為三叔不寫了喵,然後自己開始摸爬滾打,結果盜墓7前段時間上市咯~這個兒戲便就此為止。嘻嘻他说,时候不早了,让我先回去。回去……原来,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不然,人家又怎么会说要送我回去。
我微微垂首,有些不敢看胤祥:“我来,是有事情想告诉你。”
“什么事情?”
“我……我……”心里突然有些激动,不禁哽了一下才说:“怀孕了。”
我以为他会喜会笑,然后所有的释然,不想,上天给予的结局往往都在人的意料之外,他问:“名字他已经取好了么?”
顿时,我只觉自己的半边身子都凉透了:“你拆了我的信?”
他没直接承认,却说:“又没做什么不好的事,何必怕人拆?”
“原来王爷是疑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想必淑墨姑娘可没有我这么龌龊!”
他一听,顿时不再纠缠于十四的事情,反而挑眉道:“你见过淑墨了?”
“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我想自己肯定是在害怕,害怕他准备说的话,自己承受不下来。我不是豺狼,也不是毒蛇,所以你用不着这么紧张,没人会去伤害她,至少,我不会。
推开门,笙儿已经站在外面了,可能是我的脸色不太好,她心急地跑过来叫了一声“福晋”,又看了看我身后。
“笙儿。”我叫她,接着却再没说什么,因为,再开口的话,眼泪就会忍不住了。即便是离开,我也要骄傲地离开,决不让那任何人看笑话。她扶住我,好像生怕我站不住,就此倒下似的。呵,你认识的主子,岂是这般脆弱到不堪一击的?
当年康熙爷要我死,我都不曾怕过,不过一个淑墨……不过一个淑墨……为什么,却让我如此难过,甚至是,害怕?
走出院门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眉黛烟轻,肤如细脂。不得不说,雍正的眼光真不错,你的眼光……也很好。这样的女子,如此近的距离,当真是很难拒绝吧。燕子双飞去,从今再难聚。年岁嬗递,风这么轻轻一吹,我们便散开了。从此你是怡亲王,再不是我的胤祥。
马车颠出我强忍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湮湿了一片。笙儿握着我的手,想开口,但不知如何开口,周围的吵闹,全都被掩埋在了马车的嘎吱声中,这原本微小的声音,蓦地在脑海中放大,给我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恍惚间,好像听见有人慌乱地叫我的名字,一声声“福晋”,叫得我心都要碎了。
为什么,是叫我福晋呢?为什么,没有人在耳畔唤我萌儿?是不是,以后都再不会有人,谦谦温柔地叫我“萌儿”了……
“咳咳。”嗓子干得难受,口中充斥着一种奇怪的味道,让我很不舒服,忍不住哑着嗓子叫了一声:“水。”
“水来了!水来了!福晋,我扶您起来。”笙儿的身影由远及近,闪入我微微睁开一条缝的眼睛。而蕊薏此刻站在我身旁,帮着她扶我起来。
“您慢点喝。”笙儿一边轻拍我的背,一边说,她还是像以前一般温柔呢。
喝完了一整杯水,喉咙总算不那么难受了,再一次躺下。“晴姗呢?”
蕊薏掖好被子道:“回福晋,晴主子在别院呢。”
别院?“那,那我这是在哪儿?”
这时笙儿走了进来,顺便还带了个小老头,我认识他,以前每次我或孩子们有个病痛什么的,都是请的他。“您当然是在自己屋里了。”
别院,王府,同样都是住了很久的地方,乍一看,我压根就没反应过来。这么说,我现在还在王府了。伴随这个消息而来的,还有……那凉到心底的寒意。或许看出了我脸上的哀伤,笙儿解释道:“爷刚走,去宫里了,临走时还嘱咐笙儿说,您一醒,就立刻让顺子带个信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