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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近找了一家客栈,就这样安顿了下来,一吃完饭,卿羽就闹着要睡觉,等到西楼将他的一切安顿好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虽然躺着,翻来覆去却睡不着,又想到白天那两人的对话,心里总隐隐有些不安,西楼一向是想做就做的人,穿好夜行衣,悄悄地潜出了客栈。
陈员外家的府邸果然不是一般的大,也难怪他能娶十八房小妾了,西楼一会儿就找到了。
按照这地方的规矩,新嫁娘在未婚娶的前一天是要住在夫家的。
沿着长廊,西楼终于找到了一间贴满喜字的房间。
“谁?”
只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声音,西楼的警惕之心就大大降低了。
“姐姐,是我,我是西楼。”
西楼赶紧推开了房门,刚刚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的守卫很松懈。
“是你?顾西楼,我没看错吧,你离开了三年多,我还以为你死在哪个角落了呢,没想到生命力这么顽强啊,怎么,看到我现在过得好了,又想来巴结我吗?”
碧疏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如果卿羽在这里,怕是又是一整包奇痒粉过去了。
现在的卿羽正在努力的按照爹爹所说的做一个合格的丈夫呢,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被别人欺负呢,爹爹说过除了姐姐,谁都不要相信,这句话他一直都记得。
“姐姐,你误会了,当时我是晕倒在街上被人救了回去,后来又因种种原因才没有及时回来的,我答应大哥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的,这个陈员外,我听别人说他都有十八房小妾了,姐姐,你随我离开吧,跟着他,你不会幸福的。”
西楼抓着碧疏的衣袖焦急的说道,现在外面的仆人随时可能会冲进来,带着“手无寸铁”的碧疏,她真的没把握能安然出去。
“幸福?哈哈哈,家都没有了,哪来的幸福,你就是个灾星,在你到来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碧疏说着说着,狠狠的甩开了西楼的衣袖,眼泪就那样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真是我见犹怜啊。
如果说三年前西楼还在为碧疏的刁钻刻薄而讨厌她的话,现在的她倒是可以理解她的心情了。
“姐姐,对不起,现在说什么都已于事无补,明天你就要大婚了,随我离开吧,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西楼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已渐近天明。
“离开?你说的轻巧,你知不知道妈妈收了他多少礼金,我要怎么还给他,逃走,我们又能去哪里?”
碧疏的眼泪越来越多,此刻的她哪还有什么昔日的光彩。
这三年的时间里,她为了生活,沦入青楼,每天屈笑逢迎,有谁知道她的苦,那个人一直都只是在利用她而已,她又何尝不懂,但是她没有选择,她爱他。
后来被陈员外看上,生活是好了些,但是这难堪的身份会伴着她一生,那个人更有理由嫌弃她了吧,都是面前这个女人的错,她怎么可以放过她。
“至于钱的问题,现下我手头也没有什么钱,这样好了,明天你成婚之前,我将钱送来,这样好吗,你只要负责拖延时间就好了,姐姐,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西楼想了半天,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才算和平。
现在的她不想多生事端。
“嗯,就这样吧。”
碧疏的眼泪终于止住了,但是那嘴角一抹胜利的笑容却被西楼忽视了。
第二天一大早,西楼就叫醒了卿羽,交待了他一些事情,然后就带着所有的钱来到了陈员外的府邸。
“碧疏啊,我对你可算得上是视若珍宝,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一个穿着新郎装的富态男子指着西楼拿出的银两说道。
这些银子按照碧疏的说法是远远足够了的,但是现在的情况看来,这男人是想要人而不是钱啊。也是,大户人家怎会在意如此小钱。
“陈员外,我家妹妹找来了,按我的意思,我当然是十分乐意的,无奈家人极力反对。”
碧疏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又惹得男人心猿意马。
“姐姐,你……”
西楼不曾想到姐姐竟临时变卦,也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陈员外,我家姐是家中掌上明珠,家兄临终前将其托付给我,那我有资格去为我家姐的未来负责,今日我来,就是要带家姐回去的,还望陈员外通融。”
十六岁的西楼愿意为了亲人据理力争,即使内心还是有些许的害怕。
“小娃娃,你胆子够大啊,这锦官城内你也不打听打听你陈大爷的名号,竟然敢跑到我府上来要人,看来你是不想活了啊,来人,给我好好招呼她。”
陈员外这些年来混得如此风生水起的,肯定是有一定本事的。
锦官城现任太守陈安是他亲侄子,叔侄二人狼狈为奸,正所谓山高皇帝远,这些年来二人搜刮的民脂民膏,如果哪一天查出来怕是要死上十几回了。
只可惜现在根本就没人来管啊,致使其气焰日盛。
☆、第十一章 入狱,仇恨蔓延
西楼当然是不会让他喊人过来的,现在她可不想那么出名。
“陈员外此举实属没有必要,这太守大人似乎这段时间正在为竞任刺史一职而忙活,如果您这边再出什么乱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您说是吧。”
西楼得多亏昨天留了一个心眼,去查了查锦官城最近的动向。
“你……你狠,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我跟你没玩。”
陈员外生气的捋着自己的胡须,准备离开。
“西楼。”
西楼刚一转身,一阵晕眩感袭来,她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碧疏,你……你是什么人?”
陈员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看着倒在地上的身影,他直觉想逃,但是碧疏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老匹夫,还想占我便宜,要不是为了引这个蠢女人上钩,你以为我会看你一眼,现在该是你付出报酬的时候了,去死吧,我会送你全家去陪你的。”
手起刀落,陈员外就这样在惊恐中死去了。
看了一眼昏倒在一边的西楼,碧疏的笑容更加张扬了,整张脸都有些许的变形了。
“这次你百口莫辩,我看你还如何脱身,哈哈哈,竟然敢抢我的东西,你该死。”
赶紧的拿过了陈员外腰间的钥匙,碧疏还不忘踹了昏睡中的西楼几脚,心情稍微好些了,才来到了仓库门前,同时一群黑衣人紧随其后。
就这样,一夕之间,陈府被洗劫一空,陈府中老弱妇孺皆被残忍杀害,本应该是办喜事的地方,结果变成了丧事,全城皆惊。
“顾西楼,你还不认罪,有人亲眼看到你从陈府逃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一百零八条人命,你小小年纪,也真够丧心病狂的啊,来人啊,给我把她押下去,秋后处决,退堂。”
陈安一脸悲恸的说道,言语间也多了些愤慨。
“大人,我是冤枉的,请您明察。”
西楼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现在她算是弄明白了一切,这整个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个局,就等着她往下跳呢,但是她不懂为什么碧疏要如此陷害她。
公堂上的严刑拷打让现在的西楼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被狱卒拖着来到了监牢。
看着那一个个骇人的审讯刑具,西楼毛骨悚然,她直觉想逃,但是无奈肩膀被两个狱卒架着,自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想逃啊,当初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呢。”
只见一个狱卒拿着一根烙铁走了过来,上面还冒着鲜艳的火光,应该是才从炉子里拿出来的。
“不要,不要……”
西楼不停地往后退着,但是显然是徒劳无功。
“啊……好痛,不要……”
一个大大的、丑陋的罪字就这样被永远的烫在了西楼的手臂上,皮肤发出了焦臭的味道,她整个人也顿时痛晕了过去。
死刑犯在进入牢房之前都会在手臂上烫一个大大的罪字,意指他们死后也要背负着今生的罪过,这就是这个朝代的规矩。
阴暗的牢房,慢慢从疼痛中醒来的西楼整个人狼狈不堪,那手臂上大大的罪字提醒着她这一生都是个罪人,也让她坚定了仇恨的心。
前世她碌碌无为,今生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伤害她的人,一个也别想好过。
独自蹲在墙角,她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自己也会来到这个地方,这似乎比电视上看到的更恐怖,更阴森,她好害怕。
“姐姐,姐姐,怎么会这个样子,你快点出来啊。”
卿羽的哭声将西楼从害怕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本来是在房间乖乖等着西楼回来的,突然掌柜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当时他好害怕,只听到他们说他姐姐犯了事,要被处斩了,他们不收留犯罪之人的家属,然后他就被孤零零的扔在了大街上。
要不是街上老婆婆的帮忙,他也找不来这里。
“小羽,你怎么会来,没事的,不要哭,姐姐只是暂时被关在这里而已,不要害怕,等到他们找到真正的凶手,姐姐就可以带你去宁安了,这段时间你要乖知道吗?”
西楼缓缓地走到了牢房门口,天知道这花了她多大的力气,把衣袖向下扯了扯,又牵动了伤口,但是她没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她不能让卿羽担心。
紧紧地握住了卿羽的手,即使自己现在很害怕,她也不希望影响到卿羽。
“嗯嗯嗯,小羽会乖乖听话,姐姐也要乖乖的喔,小羽会等着姐姐出来的,我每天都来看你。”
此刻的卿羽并不知道斩首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的姐姐已背上了一生的耻辱,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乖乖听话了。
西楼嘴上这么安慰着卿羽,其实心里是没有底的,她一点人脉都没有,银两现在也没有了,还能有什么办法,但是她不可以放弃,那么努力的练功,那么努力的学东西,不是为了等死的,她得出去,她得报仇。
“小羽真乖,来,姐姐现在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情……”
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虽然她在二十一世纪是良民,看来在这不知名的时代,她必须要越狱啊,从此以后,她绝不会轻易地将自己的真心交出。
“嗯嗯嗯,知道了,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做好这件事的。”
卿羽松开了西楼的手,赶紧的向外跑去。
“小姑娘,别白费心机了,这可是死牢,进得来出不去的地方,还是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大叔,不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有没有机会,我从来不会放弃一丝一毫的希望。”
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西楼没有一点害怕。
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发现声音从隔壁传来,在这阴暗的地牢,有个人和她说话已经是奇迹了,哪还管他是什么身份,怎么进来的啊。
“小姑娘,我还真羡慕你的天真啊,听你这说话的语气,想必你年龄也不大,你是因为什么事进来的?”
男子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可能也是因为太久没和人说话,不免话多了些。
“我啊,我是被人陷害的,他们说我杀了陈员外家一百零八条人命,可是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以一人之力单挑这么多人,但是他们都不听,我叫西楼,顾西楼,大叔,您呢?”
西楼倒是没有一点疏离之感。
☆、第十二章 出狱,怪盗出世
楚岚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个小孩子说这么多,或许是一直解不开心里的那个结吧。
这个世间真的伤了他太多,亲人的不理解,娘子的背叛,现在他真的是众叛亲离了。
“楚叔,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你,我也没经历过这些,但是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想方设法的出去,我不甘心就这样让坏人逍遥法外,我一定要证明没有了他们我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谢谢你,小姑娘,或许我该好好思考一下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楚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