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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君白月在一侧盘问付久墨这些年的事情,十里折蓝在一侧秉着呼吸翻找着司马宥晴的药物。
司马宥晴是神医,医毒本一家,神医的身边,除却救命的神药让人眼馋,那些毒药也是十里折蓝这一类人的最爱。
十里折蓝可以不带一分钱的闯荡天下,但是她必须带着武器,除却以前常用的大刀,她也偏爱毒药暗器。
若不是君白月还未睡着,只怕十里折蓝也是要去偷她的流霜剑防身。
悄悄做完这一切之后,十里折蓝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后院的一棵树,闭上眼开始运动,她静静的坐在树上,等着天明。
莫阙是在天刚亮的时候回来的,他手上拿着十里折蓝离开时特意带上的香囊,表情不太好,连笑脸也懒得伪装了。
十里折蓝听到他轻轻的脚步声,他回房间了,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他手上握着的香囊里十里折蓝放上了安眠的药物,就算是莫阙武功高超也会因为这药昏睡一整天。
对于莫阙能撑着拿着它回到客栈才倒下,十里折蓝只能说他意志力太强悍。
还不知道莫阙已经归来的君白月与付久墨,在天亮之后,两人盘算一阵之后,付久墨另买了一匹马,毫不迟疑的出城去了。
十里折蓝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莫阙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司马宥晴。
司马大夫懒懒的坐在桌边翻着她装药的小包袱,看到莫阙醒了,微微挑了眉,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这一招使的倒也不错。”
莫阙头正昏着,不太想着说话,听出司马宥晴不知是嘲笑还是赞赏的话,他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直到司马宥晴站起身走过来要给他把脉,他才缓缓的回过了神。
“白儿跟上去了?”
“她若是没跟上去,你准备去代替她吗?”司马宥晴按着莫阙的手,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凉意,“公子可别生气,宥晴只是问问,没有其它意思。”
莫阙看她一眼,收回了手,“不必诊了。”
知道莫阙还是生气了,司马宥晴无奈的退回了桌边,拿起包袱,“公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莫阙按着额角,低低道:“我需去见花楚炎一面,你跟着我,有机会我会把你安插到花楚炎的军队里。”
“那宥晴下去准备动身了。”
“嗯。”
司马宥晴出门去了,莫阙靠着床头,闭着眼休息了一阵,才缓缓挣开了眼。他看着手心里的香囊,出了神。
半晌,他突然侧身拿过了妖小剑,敲开机关,取出了一根红绳来。
“折蓝……”
他低低说着,忽然苦笑了一下,握紧了那根鲜红的绳。
他想起以前他带着十里折蓝去看他舞剑,他对十里折蓝说,他不爱她,所以才没有把这根红绳交给她。
他想起十里折蓝用剑指着他的那天,他听到了自己心里巨大的风声,像是要将自己的心都风化在寒风中一般。
他想起十里折蓝成亲的那日,他拎着酒壶站在高高的宫楼上,看着十里折蓝扑进顾雨沐怀里,一瞬间,心中燃起了火,将那颗发疼的物什烧成了灰。
他想起原来他喜欢她,旁人都看出来了,唯有他迟迟的不愿意承认,他总当自己只是宠着那个孩子的,没有爱。
他想起自己吹了自己从景流七那处偷学来的红绳曲,然后闯进宫殿强吻了那个别人的新娘,对着宫里相拥的那两个人,低声说了句:原来还有这种滋味。
他想夺回十里折蓝。
他想用红绳绑住那个人的手腕,牵着她,锁着她,让她再也逃不开。
可是好像已经不行了。
莫阙沉默着,将红绳展开,又从妖小剑的剑穗上取了一根颜色相近的红色丝线下来,与红绳绑在了一起。
他将红绳放进了香囊里。
莫阙与司马宥晴启程是在君白月传来消息已经跟上了十里折蓝后,愈发沉默的男人牵了马,带着医师一起扬鞭赶去了另一个方向。
一路风尘,半月辛酸。
莫阙赶到边境的那一日,花楚炎正好对着顾雨沐藏身的山谷发动了第十次搜寻,君白月传来了十里折蓝抵达边关的消息,付久墨已与安擎会和,传来了见到顾雨沐的消息。
“宥晴。”
“公子?”
“你看那边的山,已经被烧得秃了。”莫阙平静的回过头,对着司马宥晴微微笑了笑,“花楚炎居然连烧山都做出来了,却还是没有逼出顾雨沐。”
司马宥晴忍不住一笑,“那花楚炎肯定气着了,毕竟这种招数都没有逼出一个藏在山里的军队,实在是……”
“噤声。”莫阙突然道。
司马宥晴一愣,本能的四处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不远处正走过来的男人。
那人眉目俊朗,一身火红铠甲,手握长戟,一派武将之风,见司马宥晴看向他了,微一挑眉,又生出了几许风流之色。
“姑娘说话时,可当心被人听了去。”那人亲切的说完,转向了莫阙,“莫公子,好久不见。”
大拇指在剑柄上摩挲而过,莫阙抬了眼,“真是许久未曾见面了,王爷。”他看了眼司马宥晴,补了句,“手下人无心之言,还请王爷不要在意。”
花楚炎好奇的“咦”了一声,道:“莫公子总是如此呵护下属吗?本王还道莫公子只怜惜那十里皇后。”
莫阙笑道:“怎会?”
司马宥晴也忍不住补了一句,“公子向来都是对我们极好的,只不过……”
“不知王爷邀我来此,所为何事?”莫阙不动声色的打断司马宥晴的话,反问。
花楚炎拍了一掌,似乎是做错了什么大事一样变了脸色,“原来如此,本王当真是错了。”
“王爷做了何事?”
“这……怕是不好说了。”花楚炎看了眼莫阙的神色,闭了唇。
莫阙隐隐察觉不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边城相遇,战场为敌
边城的街上的人已是寥寥无几,十里折蓝走在街道上,周围门户紧闭,也不知里面是否还有人居住。
昨夜她跟着付久墨一同在城外的小树林休息,一觉醒来之时周围已经没有了付久墨的踪影,十里折蓝大惊之余,也隐隐猜到了付久墨已经发现自己行踪的事实。既然付久墨已经知道了,只怕她醒来的时候周围就有了莫阙派来的人监视。
十里折蓝这时候倒是无所谓莫阙有没有派人来监视她了,她已经孤身进了边城,找到顾雨沐也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有这些人在,她也能少些危险,少走些错路。
在街道上走了半日,十里折蓝看见前方出现了一个小摊,立刻快步走了过去,小摊上坐着的人不多,大多都沉默寡言,只飞快的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脸上带着厚重的风霜之色。
十里折蓝环顾四周,确定了在座人的基本身份之后,才放下了手中的双刀,坐在了最外围,“老板,来一碗馄饨。”
“好叻!客官你稍等!”
十里折蓝拿起木桌上的茶杯,在手上把玩了一会,不无感概的想自己这一路上奔波,可真是把当年的感觉都找了回来,再皇宫待了近两年时间,她到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这般怀念在宫外的生活。
没有规矩,没有勾心斗角,这种生活才是她该有的。
老板将馄饨端上来的速度很快,十里折蓝看了看碗中的东西,沉默着拿起了筷子,向右方掷了出去。
周边有些客人的视线立刻移了过来,十里折蓝坦然的任他们打量着自己,拿起另一双筷子,开始享用自己的午餐。
“阿蓝你混蛋!”一道女声传过来,十里折蓝目不斜视,手一抬,双指之间夹住了女人投过来的筷子,淡淡回道:“你又未曾受伤,何必如此生气?”
君白月愤怒的从墙头上跳下来,坐在了十里折蓝身边,“老板!我也一碗馄饨……混蛋,我和你都几乎半年未见面了,你就是这样给我见面礼的?”
桌子被君白月敲得震起来,连十里折蓝碗里的汤都荡了起来,十里折蓝幽幽的看了君白月一眼,道:“那你说说,我要怎么对一个在我男人身边埋伏了半年多准备杀他的人才对?”
君白月闻言,脸上的表情立刻复杂了起来,她尴尬的拍了拍桌子,提高声音嚷道:“你要认清楚好不好?若不是我手下留了情,你家男人早就入土了!”
十里折蓝掰了掰筷子,面无表情的弯了弯唇角,附和道:“是啊,若是你手下没留情,只怕我现在就成寡妇了。”
君白月尴尬的笑笑,十里折蓝放下被她掰断的筷子,从容的换了一双,接着说:“还好你手下留了情,不然你现在就不会安然的坐在这里了。”
“什么?”
“你会出现在你放在幼晴城外的棺材里,我是这个意思。”
君白月变了脸色,“你不会因为你男人要杀我吧!”
十里折蓝咬了咬筷子,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君白月一眼,突然叹了口气,道:“我怎么能下得了手,我和你认识该有三十多年了……”说着,十里折蓝看了一眼周围不明真相被她的话震住的人,“我只会每个月都会固定把你关进棺材里睡个几天几夜而已……顺便为了防止你逃跑敲断你的骨头。”
“……”君白月扯了扯唇角,“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十里折蓝奇怪的看她一眼,“谁说我在给你讲笑话了?我现在心情正不好呢,哪儿有心思给你讲笑话?”
“……”君白月抹了把脸,对着端着馄饨来的老板笑了笑,挫败的把脸低了下去,“我错了还不成吗?”
十里折蓝吃了口馄饨,淡淡道:“光知错是没有用的,要改才是好孩子。”
君白月被十里折蓝明里暗里的指责弄得焦躁了起来,她抓抓头发,烦躁道:“好啦,我知道要怎么弥补你,要是没打算弥补你我才不出来,我还真是自找苦吃。”
十里折蓝不动声色的端起碗,“你要怎么弥补我?”
君白月白她一眼,敲敲桌子,“我带你去找你男人还不成吗?我都要饿死了,等我吃完再说!”
十里折蓝大大的叹了口气,放下已经空了的碗,目光淡淡的盯着君白月,君白月无言的换了个方向避开她的视线,飞快的往嘴里扒着馄饨,模样堪比猪八戒吃人参果。
“白月……你的流霜剑可否借我看看。”十里折蓝突然说道。
君白月立刻像炸了毛一样转过了脸,“不好!你不是有把刀!玩你自己的去!”说着,她还朝十里折蓝放在桌上的刀努了努嘴,“两把,够你玩的了!”
十里折蓝直接拿起了君白月放在一边的流霜剑,“那两把是我从司马宥晴那里顺来的,凡品,比不上你的流霜剑。”
君白月眼睛立刻瞪得大了,她猛的吞了一大口馄饨进去,三下五除二的搞定了最后一点存货,伸手就往十里折蓝拿着她的剑的手劈去。
“我服了你了!快把剑还我!我带你去见你家男人!”
十里折蓝手一松,操起一边的双刀,站了起来,“嗯,你快些。”
君白月立刻接住了流霜剑,又好气又好笑的掏出几块铜板放在了桌上,“我还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会为了一个男人这么着急。”
“如果莫阙是你相公,只怕你会比我更疯狂。”十里折蓝反唇相讥,“不过莫阙那般身手,恐怕只有他操心你的份,没有你担心他的机会了。”
“怎么可能,公子……”君白月说到一半,忽然诡异的噤声了。十里折蓝看她有趣,一边跟着她走,一边问道:“为何不说完?”
君白月别过脸,好半天才闷着声音回答道:“公子若是真的能为我担心,那可真是再好不过的了。”
说完,她转过脸看了一眼十里折蓝,“公子喜欢的人只有你,你真幸福。”
十里折蓝想也不想的回答:“可惜我对他没感觉,幸福就变成了可悲。”
君白月眼中闪过了一抹愤怒,但是很快又熄灭了,她快步向前走了几步,说道:“我方才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