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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最看不起的那个柳未央,竟然向天借胆,敢挑衅她!
隐约中有种感觉,那个素来最顺心的玩具突然间发生了变化,她也许不能像过往那般随便的欺负,想到此柳惊雨的眼底闪过抹厉色,不行,她坚决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柳未央不管生还是死,都必须任她搓圆捏扁,这点不能被更改。
柳未央哪管柳惊雨心中在想什么,她只是嘴角勾起嘲笑的弧度,“放什么肆?这么跟你说话怎么了?你很了不起吗?有功名在身,还是有丰功伟绩流传于世?我呸~大家都不过是庶女,你在这装什么高高在上?拜托,我没功夫欣赏。”
她红唇中吐出的每个字都仿佛针,扎的柳惊雨再也站不住。
什么叫做都是庶女?庶女和庶女能相同么?她的生母如今正受宠,在府中的地位仅次于当家主母大夫人,而柳未央的生母本来就是扫地丫头,还早早的去了阎罗殿,这样的柳未央怎么配和她相提并论,她高高在上怎么了?不应该吗?!
想到此处,柳惊雨怒不可截的看着柳未央,“想不到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她今夜要不能好好的教训这个贱人,以后还怎么立威。
柳未央怡然自若的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端起尚有余温的茶杯,打算喝点茶水补充水分,素手捧起茶杯的动作极为优雅,完全没有半点外人的架势,“我胆子向来很大,可惜你眼瞎了没看清楚,不过可以理解,狗眼看人低嘛…”
言罢,轻轻的将茶盖在茶杯上缓缓摩挲。
茶水的温度仅限于有余温而已,自然用不着她做这个动作加快降温,她如此做只是纯粹的借机观察茶杯的材质,图案~她手中的这个上面是手绘青花釉,无论是做工还是设计,都是名窑出品,可见这位三小姐还真不是普通的受宠。
转而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柳未央觉得那张镂空雕花床也不错。
花式虽然过度繁杂了些,但古色很浓。
她淡定的目光在房间内游离,直接被柳惊雨解读成了对觊觎房间内的东西,柳惊雨不屑的哼声,“你个下贱的东西,竟敢骂我是狗!瞧瞧你现在这眼神,贼眉鼠眼的,怎么看都是没出息的样子,你就承认吧,你就是个贼,何必装模作样!”
说完后直接让香儿和兰儿押着柳未央跪下…
对柳惊雨来说,柳未央站着本来就够让人梗着难受了,现在竟然如入无人之境,饮她的茶水,四处偷窥她的房间,这让她更加的难受,还是看跪着的柳未央稍微舒服些~
香儿和兰儿领命,逐渐的靠近柳未央。
而柳未央不慌不忙,依旧淡定的坐在梨木椅上,“你们两个为虎作伥的久了,如果现在能悬崖勒马的话,过往所有,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执意不识抬举的话,别怪我不留情面。看在大家都是人的份上,我友情提示你:别看谁都像软柿子,随便捏。“
她的声音倒不若先前那样清脆,反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但就是这样的淡漠,反而更加具有威慑力。
香儿和兰儿两相对视,彼此的心都忍不住咯噔乍跳。
以前的时候,她们可没少欺负柳未央,给她扎针,大冬天的用凉水浇她什么的,要是过往能真的忽略不计的话,她们自然很欣喜,谁愿意被人记仇啊,但是眼下这情况,她们和三小姐是同条船上的,三小姐有命,不敢不从~
谁都知道,这府中的诸位小姐中,就属三小姐最泼辣。
要是违抗她的名字,肯定会很惨很惨。
而且四小姐这番话说的虽然颇有力道,但毕竟是死了生母的庶女,没人罩着没人愿意去宠,就算死而复生变化大,又能怎么样呢?反道是三小姐在府中很得势,顺她者生,逆她者惨不忍睹~打定主意后她们开始靠近柳未央。
、27兰儿心思
柳未央见此,知道这两个丫头已经打定主意,非要跟着柳惊雨往作恶的不归路上走,怎么都拉不回来,也懒得花费心思,左手直接将桌上的茶盏摔出~青色的茶盏经由她施了暗劲的手准确无物的砸在香儿的膝盖上,与此同时她右手再度扔出茶盖砸向兰儿。
动作精准,微微带着狠劲。
在现代的时候,她学了些跆拳道、柔道和散打之类的,后又借由和某些古武家族打交道,学了些古武,现在就算不施展拳脚,仅仅将茶杯和茶盖当作武器,也使得香兰而兰儿双腿瞬间发软,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
柳未央笑盈盈的看着柳惊雨,“哎呦,你怎么这么客气,都是自家姐妹,干什么非得让你的丫头行这么大的礼,不过既然她们这么有诚意,我也就勉强受着~”
说话的时候,带着些委屈的腔调,似乎很不愿意香儿和兰儿给她下跪般。
柳惊雨闻言,直接毫不客气的接过她的话,做出气愤至极的样子,“你别恶心的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明明是你砸她们的,要不然奢望她们给你下跪,下辈子都未必等得到,想不到这么久不见,你这砸东西的本事见长啊。”
柳未央看着自己的指甲,发现需要修理,可惜眼下没有修剪的工具,那种小东西也不适合在冒险的时候随身携带,微微的有些怀念现代,眉间意外的染上怅然。
既然没有好消遣的,那就专心应对柳惊雨吧,要不然这时间过的忒无趣了些。
如此想着的时候,越发没有困意,“那必须的,砸东西本来就是门技术活,只可惜你天性愚蠢,半点都学不会~还有,麻烦你瞧瞧你那两丫头的下跪姿势,要有多缺乏美感就有多缺乏美感,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谁眼拙才会稀罕她们下跪啊。”
柳惊雨闻言,视线转而看着香儿和兰儿。
不知道是不是被柳未央的话给暗示的,她竟然也感觉这两个丫头确实跪的难看些。
神情上的惊慌失措还没有掩去,手颤巍巍的扶着地面。
因为先前那重重的摔下去,发髻甚至有些乱。
索性房间内倒是纤尘不染,所以她们的衣服并无脏物。
香儿和兰儿听到柳未央的话,更是叫苦不迭。
柳未央先前已经将摔东西的力道和方向精心计算过,丢出的物什在狠狠的砸中香兰和兰儿后,落地成碎片。而就在这个时候,香儿和兰儿双腿失去支撑的力道,经由意料之外的猛击被迫跪下,刚好跪在那些脆片上~
此刻的她们膝盖处很疼,但不敢叫出声,只能强忍着。
碎片穿过薄薄的衣服,留下破烂的痕迹后,扎向她们的肉中,已经逐渐的有血浸出。
她们已经如此辛苦,可怜三小姐竟然还顺着四小姐的话,去看她们跪的姿势的问题,现在若不是碎片已经嵌入肉里面,不敢动弹,否则会衍生出更大的剧痛,她们又怎么可能傻傻的跪在这里不起,她们又不是傻~
柳未央视线扫过香儿和兰儿衣服上沁出的血迹,“你们又何必呢?估计以后真的只能做
些杂物,连暖床丫头都没资格当了~”
她说的这话柳惊雨没有听懂,只是不以为然的看着柳未央,“我的侍女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你最好摆清楚自己的姿态,明明就是个贱人生的贱货,别没事真把自己当小姐~”
她听不懂人话,但香儿和兰儿却听懂了。
她们眼底闪过深深的黯然,看着柳惊雨,异口同声,“奴婢身体不舒服,请小姐准许奴婢先行告退。”
她们清楚的知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个医师治伤,免得腿上留下更大的疤痕。但此时距离天明还很遥远,她们不过是伺候人的小角色而已,府中专门给老爷姨娘和诸位小姐看病的医师虽然住的不远,却怎么也不可能会大半夜的跑来给她们瞧病~
平素给下人看病的,又住在府外,需要派人专门去叫…
目前能做的,只是强忍着疼痛站起来,然后拖着这幅破烂身子回到自己的房中先上点药,避免伤口恶化。府中对于丫鬟挑选很严格的,她们在府中呆了三年多,才升为二等丫头能够贴身照顾三小姐,本着还指望要等再升个级别的时候,说不定就能去给少爷们当个暖床丫头。
但现在她们已经不指望了,府中有明确规定,身上伤疤的尺寸但凡超过芝麻大小,都是没有资格当暖床丫头的,她们这伤如果没有大碍,也肯定会留下不小的疤痕,若是再耽搁上药,有可能走路都瘸,会被赶出府去的。
左相府最不缺的就是伺候人的女子,怎么可能花钱养着瘸子呢。
看着影响众位贵者的心情,干活的效率也不会很高。
听见香儿和兰儿告假,柳惊雨坚决不同意,“身体不舒服也得给我撑着,本小姐养着你们,给你们银子花,平时赏赐也不少,这种关键时候告什么退,你们如果走了,谁来帮我惩治柳未央这个贱人,真是不识抬举的东西。”
香儿眼底有泪光闪烁,却被生生的逼回去,“可是…”
剩下的话她不敢说,因为素来知道三小姐的脾性,若是存心不让她们走,怎么求饶都没用。
兰儿看见香儿的眼神示意,不让自己说话。
但还是忍不住开口,“恳请小姐准许奴婢告退~”
她知道说这话会得罪三小姐,也知道三小姐从来都不好惹,但是…她不能拿着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左相府中有条规矩,丫鬟因病告假不得超过三天,否则逐出府去。她现在腿上的伤,即刻回去伤药,明天让其他姐妹帮忙去请医者,也许三天内还有可能结疤,接着干活,伤口也许不会痊愈,但至少强撑着,也能接着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行走。
可拖的久了,十天也未必治的好。
到时候,就只能瘸着拐着被赶出左相府。
、28三小姐发威
这里虽然规矩多,事情繁杂,主子们也比较难伺候,但工钱也多,离开这里,就不能赚这么多,到时候家里的爹娘谁养?所以这次不管怎么样,她都绝对不能就这样任由伤口恶化。
柳惊雨不耐的看着香儿,指着她的鼻子开始痛骂,声音尖利,“你给我可是什么?让你帮忙是看的起你,你是不是还想推辞?是不是当了我的贴身丫鬟后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还真的开始把自己当回事了。奉劝你最好认清本分。”
她说这话已经够恨,完全不留余地。
但香儿只是弱弱受着,不让眼中的泪水流出来。
她心底更加清楚的知道,比起她承受的这番责骂,兰儿可能要倒霉些。
于是婆娑的泪眼看着兰儿,替她担忧。
兰儿接到香儿的眼神安慰,心中微暖,只是眼中那抹坚定格外的明显,看样子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离开,看着这样的兰儿,柳惊雨更加愤怒,十指纤纤伸出,伴随着“啪”的声音,在兰儿的脸上落下殷虹的五指印。
紧接着柳惊雨的骂声开始在空气中回响,“我看你就是欠打,这时候给我折腾什么?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主子,我能提拔你做二等丫头,也能将你降为三等四等,到时候别说你没资格伺候我,说不定连扫地的活都揽不下~”
兰儿紧紧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哭声。
她把所有的眼泪都锁在眼眶中,将全部的委屈都湮灭在心中。
只是抬起倔强的眼看着柳惊雨,依旧不打算妥协。
她自然不笨,知道如果是之前妥协或许还有点用,顶多超过三天,伤势还未痊愈,被逐出府中,但现在三小姐根本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说不定她的待遇会比以前的四小姐还惨~但那又如何?她就是要呆在左相府中,就算被将为三等四等,也迟早会有爬上来的那日。
若是直接被赶回家,要怎么面对贫寒的家人。
要用什么脸面去面对还等着她送碎银接济的亲人?
弟弟如今正寒窗苦读,正需要多买些书去好好学习,全家可还指望着他光耀门楣呢。
若是这时候断了银子供给,岂不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