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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可是,可是……有马车过来了!”——拉着我的手,女孩子急切的说着。
咦,不是马么,怎么会是马车呢。
“不用担心了,我认识那个骑马的姐姐的啦,她一过来了就会一下子停住……”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不远处泛起的烟尘中现出了真面目,竟然不是媚!
啊,完了。
现在就是等于站在马路中央,看着开得飞快的奥迪向我冲来,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姐姐!”傻呆呆的站在那里的我就这样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推到了街的对面,踉跄的摔到在地上。
那个女孩子,一定是那个女孩子!
可是,她怎么办,怎么办!!!
就这样站在大街旁看着刚刚拼了命把我推到一边的小女孩无助的跪坐在地上,她的身边是十几个散落破损的纸包,装着灰黑色的药粉,而十米开外,一辆由四匹马拉着的华丽马车疾驰而来。
怎么办怎么办!可身体却僵硬着不由我作主。
我看见街对面那个远远站着的卖包子的大婶轻轻摇了摇头,卖水果的老爹狠狠抽了口旱烟,低下了头,
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一场车祸的发生而什么都不做,不可以!更何况,如果不是救我,她绝对可以跑开的!都是我那么笨,吓的呆在了那里,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被撞倒,不会洒落东西,不会捡那些药,更不会无奈的等在那里被车子压过!
我救你,我救你!
飞身扑过去,死死的抱住她,就这样把她包裹在自己的身体里,那么瘦弱,甚至在微微颤抖的她,怎么竟然有那么大的勇气把我推开而独自面对死亡呢!如果,如果,一定要死的话,就让我来代替吧!至少,不能够救她,就让马蹄先在我的身上踏过去吧!
“姐姐,你好傻……”小女孩的泪水涌出了眼眶,沾湿了我胸前的衣襟。
呵呵,是么,那么,你也很傻啊,不然,你又为什么推开我呢?
飞滚的烟尘还在喧嚣着,马蹄声近的似乎在敲击我的脉搏,马车就要过来了吧,就要从我的头上身上胳膊上腿上毫不留情的踏过去了吧……脑海里猛然浮现出一次车祸的整个经过,那还是在上幼儿园的时候,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就那样撞进了幼儿园的大门,无情的碾过了向着它跑过去的小孩子。
“车车……车车……”我清晰的听到那个一直喜欢收集车模的6岁男孩的低低话语,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忘不了爱车的心愿么?
“我长大一定会买一辆桑塔纳小轿车!你们想不想坐我的车子,现在就要开始报名了!”那个笑着的有些胖的小男孩,就这样死在了他喜欢的车下,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依旧飞转着的车轮,而地上的人早已面目全非。
那个噩梦一直停留在我的心里,让我久久不能释怀。还是孩子的我,从此害怕那些四个轮子的冰冷机器,害怕那些口中满不在乎的说着“这年头撞死比撞伤好”的司机,更害怕自己有一天也遭遇那样的噩梦!可,还是来了么,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年代,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异世界,尹又惜将要死掉了么……这一刻,脑海中竟然没有浮现出任何一个人的身影,没有北缘泓,没有无双哥哥,没有爸爸妈妈哥哥,更没有小鱼……只是,坦然的笑着吧,坦然的说着再见,一定会有天使来替我爱你们,甚至想着他们都忘记我,永远都不要再想起我,就当尹又惜从未存在过。
对我来说,的确是可悲的事吧……可,只要对于他们,那些曾经爱过我的人是一种幸福,那么也都无所谓吧。
终于,我也又用处了么……
“姐姐,姐姐!”怀中的女孩子突然剧烈的挣扎,“姐姐,你看,车子停下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
女孩的呼唤声唤醒了思绪飞散的我,不停的摇着我的手臂,指着离我们只有不到一米远的马车——
四匹马中已经有三匹摔在了地上,而马车倾斜的停在街道中央,原来是左侧的巨大车轮在轮轴处折断了。
竟然,没有死么?!
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来形容现在的心情,欢喜的,庆幸的,激动的,那种似乎是死而复生的心情!
可是,我疑惑的看着地上的华丽马车,怎么,怎么可能会突然瘫痪掉了呢!
马车上华丽的绸缎帘子已斜着接触了地面,四角上挂着的流苏也已散乱不堪,摔到在地上的马相互压着,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又好像被什么钉在了地上,而,似乎是车夫的人竟然被甩在了车子的后面不断的呻吟。
而地上,散落着片片明黄色的花瓣,微风的吹拂下,轻轻飘扬。
“谁!”华丽的绸缎似乎在霎那间就被撕碎成残缺的蝴蝶,纷纷扬扬洒落在地上,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从马车中探出头来,馥郁的香气在瞬间就弥漫在空气中,掺杂着尘土的味道,有些呛鼻,“是谁!敢这么放肆,阻挡我的路!”
年轻人一身赤色锦缎长袍,前襟的衣扣尚未系好,松散的披在身上,乌黑的长发也有些散乱,随意束在脑后,剑眉星目,白净的脸上散着一股英气。
只是,气焰似乎过于霸道了一点,俊美的脸庞,少了无双哥哥的平易近人。
刚刚****动着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只有那个年轻人的厉声询问久久回响着。
“哦——是你们”,年轻人轻盈的迈下倾斜的马车,大步朝着我们走过来,鄙夷的神色之中泛着些许冰冷。“不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在这里挡住我的路!”大手一挥,揪住我左边的发髻,脸上依旧带着残酷的嘲讽。
痛……好痛!痛得想要喊出来,可,小女孩的身体似乎还在不停的颤抖,不行,不可以让她更加的害怕,只要,只要忍一下……等他不生气了应该就没事了。
头发早已散开,可他的手劲却越来越大,快要把我从地上提起来了!
“放手,好痛……好痛!”终于忍不住,大喊了出口。
“你要我放手,是么?”扯起嘴角,右手闪电般的出手,拔出腰间的佩剑,一道银光划过,好刺眼。
风中,红色的发散开,飘散,落在地上,将我围住。
一地的,红色的碎发。
“姐姐……姐姐……”小女孩惊恐的睁大眼睛,望着站在身前的高大的遮挡住了阳光的身影。
“能命令我的人,现在还没出生呢!”握剑的手再次挥下,正对眉心。
“叮——”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群中的人嘘声不断。
年轻人手中的剑早已掉在地上,断成数节。
站在护城墙上的女子轻轻舒了口气,轻轻跳下,将两个跪坐在在地上的女孩子护在身后。
“哼!”年轻人脸色铁青,略微退了几步,道,“我道是谁这么大胆子呢,原来是三哥手下的人哪!”拍拍身上的尘土,锐利的双眸闪电一般射向面前的红衣女子,厉声道,“大胆的奴才!敢在我面前拔刀,苏媚,你这一品的侍卫也想着尝尝作营妓的味道不成!”
红衣女子单膝跪地微微抬头,道,“请殿下恕臣之罪”,杏眼,一瞥,撅起红润的唇瓣,“媚儿可是为了殿下好——”
“哦?”四皇子轻笑一声,略微扬了扬眉。
“殿下,我身后这位正是三皇子的正宫娘娘,圣上亲自指婚这件事,殿下虽不常在宫中,也是有所耳闻的吧?”
冷峻的脸上连最后一丝笑意的消失了,冷冷的开口道,“既是三哥的妻妾,做弟弟的也不能目无兄长,只是——”陡然一顿,“你回去告诉三哥,这断在地上的宝剑是焰海的皇子送我的镇国之宝,我正打算献给父皇,而死在那马车中的两个女子是少见的异国胡姬,才貌双全,不知哥哥他要如何‘赔偿’我这个做弟弟的啊?”依旧扬着眉,捏起红衣女子的下巴,侧脸贴上她的耳畔,若无其事的轻吹一口气,“若是他肯把你给我,这事,我倒也可以不再计较。”
“殿下的话,臣一定带到。”女子嗲笑一声,柔若无骨的手已有意无意的划过四皇子的胸膛。
“早知道你苏媚儿识大体。”扬了扬手,乖戾的双眸在女子身后的红发女孩身上略微停了几秒,嘴角撤出几丝得意。
微风的吹拂下,红色的碎发与明黄色花瓣齐齐飞扬,竟然在那个年轻人投下的阴影下散着金灿灿的光芒。
这个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一个身影渐渐隐匿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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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民意
风清殿。
光线黯淡的小小书房,两个男子静静的对坐着,似乎空气停止了流动,沉静的氛围让人觉得呼吸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一身灰白锦缎服的俊美男子叹了口气,端起按台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那茶早已冷透了,原本青色的如同青山绿水般茶水早已变暗变涩,缠绕着木无双的舌尖,竟如同刀割一般难过,强忍着,还是咽下了。
公山梦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也不阻拦,只是淡淡的开口,道,“殿下不觉得圣上的病来的有些突然么?”
“父皇他年纪确是大了,有些病却也不足为奇。”尽量让自己的平静,坦然的道出,可,为什么心中却忐忑的厉害。
“司徒寿他又怎么说?”装作没有发现殿下颤抖的声音,公山梦接着问道。
“说是受了风寒——有些重。”
“殿下”,公山梦缓缓道,“您信么?”
“司徒寿的医术,世间恐怕没人能比。”
“司徒寿年幼之时就受医仙穆言之的真传,他的医术,我公山梦又怎敢质疑?”公山梦挑起眉,一字一顿的说,“圣上的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别说了。”
“看来臣猜的不错了,殿下也是如此怀疑的。”
“我不想无故挑起事端。”木无双拧着眉,低沉道。
“殿下并非无故挑起事端,这若真是皇后娘娘的咒术,就是司徒寿也不一定能看出来……”
“啪——”按台上的茶杯突然坠落地上,青色的瓷器碎成一地粉末。
“别说了!我宁肯相信她……她……还是爱着父皇的……”木无双的手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就连嘴唇也微微颤着,“难道……六年前的那场悲剧演一次还不够么?!”
就因为怀疑,无故的猜疑,让她化成蝶飞离了他的梦境,因为他们!因为他们才让娘亲离开的……
“殿下,是臣……胡乱猜测——”青衣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难言的忧虑,然后,竟有那么深那么深的忧伤,慢慢融化在了他漆黑如夜一般的双眸之中。
这些年来,那么温和沉静的殿下,其实,还是忘不了那些悲痛的过去么,在那些淡淡的微笑下,究竟掩藏着多少痛苦的回忆……而那……又该是多沉重的背负呢?
也许,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不愿去面对的事情吧。
“这个,是又惜小姐让臣转交给您的……似乎是她世界的东西。”从怀中掏出那块沉沉的冰凉凉的东西,公山梦的露出浅浅的笑,“很精致的做工,而且一直都在动着,有些像恒家世袭研制的木甲装置呢……”
“又惜,给我的?”木无双看着公山梦手掌中的银色机械,“是计算时间用的,她曾说过。”
带着甜美的笑靥,那个女孩子扬着手臂,大声喊着“来到这里二十一天了!”,那么欢快的样子,像是从笼中被放出的鸟儿,伸展双翼。于是,猜测,她那纤细手腕上系的是计算时间的工具。而如今,小巧的机械竟然静静躺在他的手中。
她,现在,不知到了哪里了,可见到了她那朝思暮想的人了么?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