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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声和讨饶声。
木斩阳怔怔的站在一旁,看着明妃处理这一切。长这么大,他从未见过娘亲动过怒,娘亲把那个女孩子扯出他的怀里时候,陌生的如同一个市井女人,可,娘亲是为他好罢,盈盈……竟是这种女孩,如此的不知自爱,只是娘亲罚得是否重了些,那女孩子纤瘦的身体哪经得起三十杖……
“娘亲……”
“我的儿,娘亲吓坏你了吧,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只是那丫头竟然仗着我平日里的宠爱做出这种事来,若是传出去,娘亲就没面目做人了……”明妃轻轻抚着木斩阳的发髻,娇美的脸上带着不可掩饰的疲惫。
“娘亲要自己保重身子,不过几日没来,娘亲就越发的憔悴了。”木斩阳扶着明妃走进内殿,“父皇……可把采莲女入宫的事告知您了?”
明妃忽而一怔,脸色唰白。
“娘亲不必担心,父皇他定会如以往一般宠信您的。”木斩阳抚着明妃坐回到床榻上,心中有些焦急,莫非娘亲与父皇出了什么事么?
“我儿不知……你父皇他……已多日没有来过明宫了……”
“父皇是公务繁忙罢,娘亲思虑过度了……”
可明妃却突然掩面哭了起来,木斩阳心下焦急不知如何安慰,而这时,一个丫头进来禀报说盈盈只挨了十几板子就断了气。
木斩阳一颤,脑海中瞬时浮现出一具美丽的*躺倒在血泊之中,而面前的明妃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把他唤回了现实,他似乎应该为了娘亲去找父皇……可,若见到了父皇,他又该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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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变(木斩阳回忆篇2)
“父皇呢,我要见父皇陛下。”木斩阳俯身等在朝堂之上,却看到*阁的三位首席长老从内殿走出来。
三位长老铁青着脸看向木斩阳,似乎少了些以往的敬意。
“各位长老,父皇为什么不见我?”
“来人,把斩阳殿下带下去。”为首的暮仕长老冷笑了一声,大声命令宫内的侍卫。
“放肆!你们……要造反么!”看着两旁的侍卫蜂拥而上,木斩阳拔出腰间的佩剑,责骂道。
“殿下您若是拒捕,那才是真的要造反吧。”暮仕长老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看向旁边另外两位长老,“蓝长老,吴长老,你们的赌注原来到头来全压在一个杂种身上了,真是可惜啊。”
“没有确凿证据,就不要在这血口喷人,妖言惑众。”蓝长老捏了捏灰白的胡须,瞥了一眼暮仕长老。
“没有确凿证据?没有确凿证据陛下怎么会同意抓人?哼,明妃那个女人不知跟多少下三烂睡过了生出这么个杂种来冒充皇子!”
“你们……你们说谁是……杂种!!”
“斩阳殿下息怒,只消静等几日便可辨那谣言真伪了,这几日……就委屈您了。”一直未发话的吴长老叹了口气说道。
木斩阳一怔,佩剑“咣”的一声砸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而殿内的侍卫就七手八脚的围了上来。
“谣言?什么谣言?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三个负责彻查无双皇子殿下的身份身世;却……查出了一些关于您……不是皇子殿下的……此事还需些时日才可彻查清楚,臣下奉皇帝陛下的旨意……请殿下莫怪……”
“你还有什么可跟他说的……哼,斩阳皇子?他现在还配的上皇家的称谓么!”暮仕长老冷笑着打断吴长老的话,冲着为首的侍卫摆摆手,“关到水牢去。”
“水牢是用来关叛国犯的,陛下又没有……”吴长老愤愤的说,话却只是说了一般就被暮仕长老打断了。
“冒充皇子殿下难道就不是叛国罪吗?那种女人生下的孩子……只怕还要罪加一等呢……还等什么快带下去!”
地下……水牢?
木斩阳的脑袋嗡的一下子蒙了,那里,是怎样黑暗狭小龌龊的地方啊!只有那些被判了死罪的人才会被关到那里面去,他到底做了什么,娘亲又做了什么,什么配不上皇家的称谓……他怎么也想不通,一直对他尊敬有加的几位长老今天竟然这样对他,就连曾经夸奖他会成为一代明君的蓝长老都没有为他说上一句话……他们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什么都没有说;就把他丢进了地下水牢,父皇……父皇他甚至都没有见他,发生的这些事情,难道……全都是父皇的旨意吗!
父皇不再爱娘亲了么?他……也不再爱他了么?
黑暗的地道,湿漉漉的石阶,阴冷的气流冲向他,让他原本就白皙的脸颊显得越发的苍白。老鼠吱吱的叫着穿过墙壁上的夹缝,微弱的火光将幽暗的地下道照的更加的恐怖,有水光在摇曳,恍惚着闯入他如梦般的现实,囚犯的哀嚎让他一阵一阵的毛骨悚然。
他被丢进了角落里面的一间囚室,与其他的囚室还无区别,不,如果有区别的话,那就是它显得更加的狭小而冰冷,冰冷刺骨。现在与他做伴的就只有老鼠了,当然,除了那些早已经被关的疯癫的犯人。
“我的斩阳,一定会成为朱羽最优秀的皇帝。”
娘亲的话语还回荡在他的耳边,让他颤栗的心渐渐的平息了些,即使是优秀的皇帝也一定会犯错误的,也许这次也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吧,父皇一定是错怪了娘亲了,一定是的。
恍惚之中,木斩阳的面前却浮现出了一个赤身的少女。雪白的肌肤泛着柔亮的光芒,乌黑的发散落下来纠缠在一起,她慢慢的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似乎扫过了他的胸膛。然后少女惊愕的看着他,光滑的手臂揽住他的脖颈。殿下。殿下。
木斩阳的全身一阵颤栗。
殿下。殿下救我。少女挣扎着扯住他的衣角,殿下,我不要被打死,娘娘她最宠我的,可她却要命人把我活活打死,殿下,殿下!
少女的脸渐渐的模糊,掉落下来的泪水似乎在一瞬就变成了红色的血水,雪白的侗体浸在殷红的血水中,却依然散发着柔柔的光芒。
盈盈。
木斩阳从梦中惊醒。少女消失了,墙壁缝隙中渗透着冰冷的水渍,让他当作了梦中的红色。可是。他为什么会梦到那个少女呢,她在向他呼救呢。
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做,他是可以救她的,他却什么也没有做!
他……这样的他还可以成为一代明君么?
他仰头长啸,如疯了一般。
……
过了多少天了?木斩阳蜷缩在墙角,铁门地下是一盘盘未曾动过的饭食,那些残羹剩饭,身为皇子的他又何曾尝过?凭着曾练过武功的身体一直硬撑着也不愿动一动那些饭菜。
那是,对他的侮辱。如果吃了,也不过是苟活于世,他又没有做错什么,父皇和*阁又凭什么这么对他!只是娘亲……他这几日细细想了那几位长老的话,似乎每一句都针对娘亲,难道是盈盈那件事传出去了连累了娘亲?
幽深的地道传来了阵阵的脚步声,不是送饭的人。木斩阳摒住心脉聆听,渐渐近了,最后停到了他所在的牢房门口,随着“咔嚓”一声,铁门应声开了。
“斩阳殿下,陛下要见您。”蓝长老顿了一下脚步走了进来,看到地上放着的似乎一连几天都未曾动过的饭食叹了一口气,“殿下若是需要就医,老臣就带御医上朝堂……”
“不必了。”木斩阳从墙角微颤着站起身——父皇,他竟然要在朝堂上召见他!在他被关了这么久之后,他竟然还是以一个君王的身份而不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见他!
蓝长老听得木斩阳冷冷的话语微微一怔,这位皇子在他的印象之中,虽然时而顽皮却也一直平易近人,遭遇了这种事……性情大变了么?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道,“若是陛下问您关于……明妃的事情,您定要说不晓详情才好。”
“皇帝陛下若是知道您私下里这样交代,不知道会不会大发雷霆呢。”
蓝长老一惊咳了几声,压低了头,不再言语了。
木斩阳微微笑了一下,却充满冷意,这个水牢实在是太冷了,让他连说话都不知不觉的带上了寒意,或者说,是他本性如此?
一身的白衣上面沾满了污渍,木斩阳就这样站在大殿之上。在地下呆得长久了,走上殿堂的他突然没办法适应金碧辉煌的大殿了。微眯着眼睛,看着殿堂上所有的人,似乎有一种被“观赏”的感觉,而那个本该以一位父亲的身份出现在他身旁的人呢?那个让他一直的崇拜的人呢?他就这样远远的坐在高高至上的位置上面,俯视着他的伤痛。
原来一个君王可以离他如此之远,而他曾以为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呆在他的身边。可原来一切都只是妄想!
嘴角微微抽动扯出一条笔直的唇线,*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吐出一连串不知所欲的呢喃——那个跪在殿堂下面蓬头乱发的女人,她是谁?即使是这样落魄的样子,他也一下子认出了她娇媚的身姿,那个跪伏在地上的女人,是,明妃。他的娘亲。
明妃迟顿的回头,呆滞的目光在看到那个白衣的人影时候一下子变得明亮,然后她揽了揽散落的发髻,轻轻念出了一个名字,熟悉而又陌生。
“斩阳。”
木斩阳愣愣的站着,看着匍匐在地上轻轻吟出他的名字的女人,有一瞬间突然觉得不知所措。
“明儿,你告诉我,在众人的面前告诉我,朝堂上站着的那个少年,他配得上朱羽最尊贵的姓氏吗?”这时候,大殿之上坐在最高高至上的位置上面的人开了口,声音温厚而平静。
明妃猛地回头,仰着头,看向朱羽最尊贵的皇帝,一字一顿的说,“殿堂之上没有人比他更配得上这个身份这个地位。”
那人轻轻叹了口气,“你叫我如何信你呢,我那么宠爱你,你却……做出这种事情来……叫我如何再相信你呢?”
“哈哈哈哈……宠爱我?宠爱我为什么三年五载不来我明宫?宠爱我为什么四处聘妃纳妾……宠爱我?!这殿堂上所有人都可以骂我贱骂我不知廉耻,可是只有你不行,只因为你是朱羽最高贵的人,我就必须要一辈子为你守节守活寡吗……”
“放肆!这样跟皇帝陛下说话,掌嘴!”暮仕长老喝的打断明妃的话。
“退下。我朱羽一向是君民共治,从不擅用武力,即使她犯下大错,也不可这样对她,她毕竟……也曾是一国之母。”
“是,陛下。”暮仕长老的气焰稍稍平息了些。
“我的确有错,不该冷落你……可你也不该做不合自己身份的事……与那些侍卫奴才厮混不是与市井娼妇无异了吗!这若是传出去,伤你一人事小,损我朱羽一国国威事大!还有你的儿子……即便他真是我的骨肉,他有这样一个母亲……”
“斩阳是你的儿子!他是皇子,是当之无愧的皇子!”说着,明妃扭头瞥向殿堂上的群臣,群臣之中也有一个白衣身影,他平静的神情,俊美的面容与整个朝堂显得格格不入。
“哈哈……至少,比这个来路不正的下贱货强得多!”说着,她挥手指向群臣中那抹一尘不染的白,脸上露出鄙夷的笑,“那种村边野妇生的孩子竟然也可以站在这殿堂上……”
“住口!”皇帝一贯平静沉稳的话语蓦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惹怒他了。她终于揭掉了他面具上的最后一点平静。是的,他简直是暴怒了!原本彻查木无双的*阁竟然送来了有关木斩阳身份的猜疑,那是他最爱的儿子,最适合接替他成为一国之君的人啊,可是,他的身上竟然并没有流着他的血液吗?那种痛简直痛心疾首,让他痛不欲生!可做出这种事的女人竟然还可以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