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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村主任连忙求教解决的办法。
洪大开门见山地说:“你只要说动乐天把碑迁掉了;事情就没了。”洪大说的也有道理;一旦乐天将碑迁掉了;争论的目标消失了;风波也就平息了。
“可他怎么肯迁走呢?”现任村主任质疑。
洪大哼了下气;说:“这个傻×;还不是想解决那事嘛。”
现任村主任听了;不禁茅塞顿开。
现任村主任接完电话;已是晚上九点多了;但他还是去找了乐天。乐天听说那桩事要给解决了;立马答应明天迁掉石碑。
洪大一方面设法摆平乐天;另一方面不忘向镇领导打点。镇长想;洪大是我提议要选拔的;如果这事最终没有办成的话;岂不证明自己当初的眼光出了问题?于是力排众议;向县里力荐了他。
县长是一位别出心裁、敢作敢为的领导;这几天他很关注立碑的争论;现在见镇长力荐选拔洪大;当即对他的举动表示了肯定;并向相关部门作出了指示:一、将洪大树立成优秀村干部的典型;进行全方位宣传;二、保护好那块石碑;供全县镇村干部参观学习。
这天上午;乐天正伙同几位村里人;来到地里准备动手迁移石碑;现任村主任奔丧般地赶来了;他还在很远的地方;便气喘吁吁地喊:“不要迁!不准迁!县长说要保留。”
乐天他们几个人愣住了。乐天更是满腹狐疑:自己立了一块碑;连县长都知道了?
8
那块石碑保留了下来;参观的人络绎不绝;洪大摇身一变;成了全县的名人。洪大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拎了家里养的两只肥大的甲鱼;亲自去乐天家促膝长谈了一次。他为以前的事向乐天表示歉意;对乐天为他立功德碑深表谢意;为了报答他的一片深情厚谊;洪大推荐乐天高考落榜的儿子进了镇政府办公室当秘书。
乐天被感动了;前怨尽弃。
可正当洪大日益风光之时;有天夜里那块石碑竟被砸了。幸运的是没有被砸断;只留了一个很深的锄头印。
这事在乐天所在的村里引起了轰动。现任村主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因为这事发生在他管辖的范围内;他一方面担心上级责怪自己失职;另一方面也怕洪大因此而不高兴。如今洪大是县里的红人了;很有可能一跃成为县领导;自己今后的前程;完全握在他手心了。
于是;在石碑被砸的第二天清晨;他就急匆匆地去找乐天;把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乐天还没听完;便“咚”地跪下来;发着毒誓:“如果是我砸的;出门被车撞死。”随后;乐天又强调道:“我以前跟洪大镇长是有些意见;但现在洪大镇长宽宏大量;这样帮助咱们一家子;我感恩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砸那块碑呢?”
现任村主任赶紧把他扶起;不断地向他摆着手;解释道:“乐天叔;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们没有怀疑你;我们怎么可能怀疑你呢?我这次来是跟你商量;想让你去管那块功德碑。”
乐天听罢;深感蹊跷:“干嘛要我去管呢?”
现任村主任说:“这功德碑是你立起来的;由你去管比较合适。另外;如果有人来参观;你也好讲一下干嘛要立功德碑。”
乐天还想说什么;现任村主任马上又说:“你去管功德碑的工钱;咱们村里会出的。大手做一天多少钱;我们也给你多少。”
乐天一听;愣在那里;暗想天上真的掉馅饼了。
当天;村里以前所未有的高效;在那块功德碑旁盖起了一间砖房。晚上;乐天就住了进去。
乐天成了石碑管理员后;夜里一刻都不敢睡觉;整夜守着那块石碑;他怕万一有个闪失;不仅愧对了洪大的恩情;而且连累了儿子的前途。目前儿子在洪大手下工作;以后是升还是降;都由洪大说了算。
白天的时候;有参观的人来;乐天就主动充当解说员;结合自己的切身经历;夸夸其谈说着洪大的“丰功伟绩”;没有参观者时;他就静静地坐在屋前;“啪嗒、啪嗒”地抽着烟;用一种充满柔情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爱抚着那块石碑。
责任编辑 向 午
紧急浪漫 作者:九 夕 文章来源:长江文艺 《长江文艺》
一醒来就是一个激灵。
我狠狠地把眼睛揉了下;又揉了下;然后再眨巴眨巴;使劲睁开;坐在床上前前后后地打量。床罩;雪白的。地毯;大红的。窗帘;黄底紫花;厚重的。这会是哪儿?
衣服胡乱扔在靠椅上。我伸手扯住裤脚;把裤子往怀里拽。裤子口袋里有块硬东西很沉地掉在地毯上。还好;手机没丢。摸了摸裤子口袋;鼓鼓囊囊的。嗯;钱包还在。打开钱包;把钱全部拿出来;数一张就在床上放一张;一共31张。原来多少;记不清楚了;估计没丢。我把钱捋好;捋得整整齐齐;又放回钱包;把裤子随意叠下;放在枕头旁。我想了想;又使劲踮起屁股;伸出胳膊把上衣扯了过来;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了一根;索性靠在床背上悠闲地抽起来。
烟雾缓缓升起;我闭着眼睛使劲地想昨晚的事。一直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手指一下子痛起来;一看烟已燃尽;被子上落下很多烟灰。想把烟直接丢到地上;看看铺的是地毯;没忍心。烟灰缸放在茶几上;离得有点远;懒得起来;于是直接扭过身准备把烟按熄在床头柜上。就在下手按的那一瞬间;我发现床头柜上赫然竖着一个烟屁股。这一发现让我吃了一惊;看来在这里熄烟成了我的一贯行为。
把烟按熄;我瞅了瞅烫红的手指;又把目光落在床头柜上。这一次又让我吃了一惊;原则地说是一大惊。床头柜上赫然竖着的是一高一矮的两个烟屁股。我把瘦高的烟屁股拔下来;看了看商标;女士的;乖乖;这烟是女士抽的呀。我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下来。在双脚落地的那一刻;更让我感到吃惊和难堪的事情发生了。老天;我浑身上下竟然一丝不挂!
内裤哪里去了?我提起被子翻了个儿;没有。低头看看地下;没有。又趴着看看床缝;也没有。真是奇怪了;内裤自己会长翅膀飞了不成?我从卫生间抽出浴巾缠在腰上;继续寻找;仍然没有找到。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蹊跷。莫非昨夜被人劫了色?可我这色;乖乖;就是在大街上插上草标免费处理;怕也无人问津呵。
退一步说;就算有什么故事发生;我还是不信谁个会有收藏内裤的爱好。继续找!只要目光能及的地方我一概不放过;从头到尾来个地毯式搜索。说起地毯;我恨不得把地毯卷起来看看。终于;我从垃圾篓里扒出了我的内裤。原来它猥琐地躲在垃圾篓的底层;上面堆积的东西已经把它的一半给打湿了。我想反正是湿了;还不如索性让它多喝点水。我刚拧开水龙头把内裤丢进洗浴盆;就听到咚咚的敲门声。
起初;我对那敲门声没很在意;也没有理睬。估计是看到屋里没反应;外面就提起了嗓子喊;老万;老万;快点开门;上班时间到了;一起走。是老秦在喊。他是我旁边办公室的;官衔和我一样;小小的科长。我说你先走。他却不走;边敲门边喊;快点;快点;有啥见不得人的;先开门嘛。
话说到这份上不开门似乎就不大好了。我赶紧把内裤往浴巾里一卷;蹭地扔进浴缸内;胡乱把裤子套上;边系皮带边开门。老秦满脸坏笑地进来;东张西望一番;嘿嘿嘿地笑。我说你嘿个屁;我还没洗脸;一大早就听你吼吼吼;嚎丧啊。他继续嘿嘿嘿;嘿得我心里直发毛;就让他先走;可他不;说要和我一起走。我只好匆匆忙忙地洗脸刷牙。乘空儿想把内裤从浴巾内摸出来;他狗日的像个柱子样地戳在浴室门口;硬是没找到下手机会。最后只有狠狠心;对那团浴巾看了最后一眼;无可奈何地跟他一起走了。
没有了内裤;下身一下变得空荡荡风习习的;没有一点依托感;就跟没穿裤子一样。别看只那么一小块布;男人没有它还真是不行。尤其走路的时候;空荡得更加厉害。我越想越别扭;想着想着就不会走路了。只要别人多看我一眼;我就怀疑是不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立马涌上一种被双规了的感觉。整个一上午心虚得很;能坐就坐;尽量不起身;一副做贼心虚的熊样。就连上厕所也偷偷摸摸的;跟得了花柳病怕被人发现似的。
又忙乎了一阵子。老秦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在我耳边悄悄问;那个美女昨晚什么时候走的?哪个美女?我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啊?老秦有点诡秘地说;就是阿娇啊;你昨晚跟她妹长妹短地喝了那么多酒。本来说好了吃过饭准备去洗脚屋的;你却喝得不亦乐乎;最后竟然达到了不省人事的最高境界。还是那个美女把你扶到房间去的。嘿嘿;去了;就没看她出来。嘿嘿;你没去洗脚屋也好;给别人省了;好同志;嘿嘿;好同志。
看老秦正经八百的样子;想想自己的内裤;我有些心虚了。莫非真有女的进我房间了;我心里暗暗叫苦;丢人啊;丢大了。
晚上一下班回家;媳妇就盯着我看;看得我两腿直发颤。我自顾自地说;热死了;洗个澡去。说罢直奔卧室拿出换洗衣服;当然;还有两条内裤。这点小聪明我还是有的。当我拧开水龙头;看到水哗啦啦地流下来;心情那个舒畅啊;无法形容。
这时;媳妇站在卫生间外敲门;老万;老万;水是凉的;烧热了再洗。我说没事;我身体棒得很。其实我在想;这会儿还管得了它是什么凉水;就是冰水我也要洗。
洗完后;我把衣服穿好;把剩下的另一条内衣和脏衣服混在一起扔进洗衣机。我知道内衣少了是死无对证;怪不得我;多了可是解释不清。从卫生间走出来;我就踏实多了;很快恢复了容光焕发的本色。
媳妇已经把菜摆好;只等我洗完后吃饭。主食是稀饭馒头;我一股气喝了五碗稀饭;吃了三个馒头。当我再拿起第四个馒头的时候;手机响了。收到一条信息:万科;是我;阿娇哟;我在西月茶楼等你;不见不散。这口馒头便哽在喉咙硬是咽不下去了。我想完了;担心哪儿;哪儿就出事。莫非那晚果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约究竟赴不赴?我犹豫不定;偷偷瞄了眼媳妇;她正全神贯注在给儿子辅导功课;根本没注意我这儿。我悄悄把信息一删;努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吃饭。
思想斗争了半天;觉得还是得找个借口出去。我不知道阿娇的底细;但凭感觉她是来者不善。我一边想一边用筷子在碗里搅来搅去。一个响亮的喷嚏把媳妇的目光给打了过来。老万;你感冒了啊?不让你洗凉水澡;你偏犟。
我说;可能是;这样吧;我下去买点药。媳妇说;家里找找;看还有没?我到房间里胡乱转一通;把找到的感冒药藏了起来;然后出来说;没有了;我下去买点。
刚走到西月茶楼门口;又收到一条短信:哥;进去后径直往里走;在那儿等你呢。我在心里嘀咕;怎么一到门口就变成哥了?我听话地径直往里走;走到尽头;果然看见了阿娇;她被罩在一团朦胧的灯光中。柔和的光贪婪地洒在她那年轻的脸上;长发下垂;半掩着妩媚的面孔;面对眼前这难以名状的诱惑之美;谁要不动心恐怕就不是真正的男人。
她仰着脸儿看着我笑。我原本紧张和气愤的心;一下被她感染得愉悦起来。她把一杯清茶殷勤地放在我的面前。我嗯了声;坐在她的对面。
万科;真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还打搅你。她说话时那双眼睛轻轻地飘动着温情。我没吭声。我这久经官场的人;竟然看不出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我不得不以静制动。我下意识地按了按口袋里的钱包;还好;钱都带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