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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宫女的居家生活-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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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景生情?想到过去的繁花似锦?”念离总是轻易就洞穿了他的心思,“相公,你就像我心中的一颗松柏,不求一季明媚,但求一世挺拔。”
松柏?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像松柏。
在大多数人眼里,他就像盆宅子里娇生惯养的花一样,所想所做都不切实际。
“家里出事之前,我去南通郡附近那几个城走动,联络了一些大老板,也看了看当地民情,深觉联合作坊在其他地方也是可行的——只是推行起来,上下打点,租地雇人,势必要周折一番——”
“相公不必解释,我自然知道你是急需用钱,才会出此下策。”
“你却一次都没有问过我原因,害得我只能此时此刻向你坦白从宽——”
“你这不都自己说了么?”念离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学会忍一时好奇,一米短见,才能站在和男人相同的视野中去——
才能得到男人的尊重。
“而且,我确实也觉得,安园那么大,我们住着,有些浪费。这些不入俗理的想法,若是寻常女子,定要拧着我的耳朵教训一番了——”
安以墨捂着耳朵,念离捂嘴轻笑。
“可你知道,像我这样连皇宫也敢闯出来的女人,非但不会骂你怪你,还会爱你敬你——你真是把我吃透了——”
是谁把谁吃透了呢?
这个问题安以墨已无心再问,只能深拥入怀,情到浓时,只得自嘲。
“你大腹便便,相公可要腹中空空也——”
说罢从念离唇上偷去一抹暖,舔了舔嘴,十足诱惑。念离脸色绯红,只得转移了他的话题:“不是说还有事去打理?”
“这扫兴的话,提醒得恰是好处。”安以墨眸子勾着她,“否则夫君我可能无法自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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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前三天门可罗雀,众人都是一副观望态度。
一来是价钱太贵,这要求自带酒水饭食下人车马的全自助住宿的价钱,却比城里同等规格的客栈贵了近一倍。
二来是风声太紧,前有知府大人亲训,后有大批群众围观,住进去就成了珍禽异兽,保不准将来给扣上一定什么大帽子。
三来是礼法不和,上面有阴森森的安园的列祖列宗瞪着,下面有尚未安魂的老太太的亡魂飘着,入了夜连个打更得都不敢进园子,生怕乱了什么礼数遭了天谴。
可渐渐的却传开了些没头没尾的“秘密”。
什么安园东边的地里埋着金子,那都是抄家的时候安老太太偷偷埋下去的。
什么安园西边的池塘里面有龙王灵符,拂去四壁干泥可见龙之真身,必将加官进爵。
什么安园南边的碎石头是镇宅宝物,那本是镇宅石像,坍塌后导致地气丧尽劫难横生。
什么安园北边的念颜亭是个祥地,每日在此打坐可报长命百岁——
这么秘密来无影去有踪,说的神乎其神,比戏文唱的都好听。
念离有时候带着婷婷上街买菜的时候,还有胆子大的自来熟的凑过来问长问短的,念离都是微笑不语,这样的不表态,让传说变得愈加的扑朔迷离。
可念离知道,这都是她相公做的好事。
果不其然,几天过后,当安以墨从外地谈好第一家联合作坊的事儿回家,推入房中一问,那厮才嬉皮笑脸地说:
“咱家东边来年春天可以种点瓜果蔬菜的,今年暖冬,他们去挖金子的就帮咱松土了。西边的池塘也好久没清了,干泥一层,若是明年搬回去住的时候已经干净利索了,你就可以直接在里面养点金鱼逗趣儿。那南边呢,几年前倒了个石头像,一直都没人搬走,这一趟正省事了。北边,我想着,总得有人打扫归置一下不是?打坐打坐,一来一坐,尘埃去矣——”
念离笑的出了声。
“你真是活脱脱一个奸商!”
“过奖过奖。”
于是这安园客栈正是开张的第十天,终于迎来了第一位贵宾。
这人并非溯源本地人士,穿着打扮都颇为讲究,为此吕知府还特意出面宴请了一把。
他一行人敲锣打鼓大摇大摆地入住了安园客栈,入住之后,再无音信,几天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
溯源掀起了舆论的惊涛骇浪。
没有下文就是最轰动的下文。
没胆子壮胆的,有胆子试胆的,没钱想发横财的,有钱想装大爷的,前仆后继,一浪又一浪。
一个月后,安园客栈的收益,让安以墨在安宁开起了联合作坊的第一家分店。
而店里管事的,那样“凑巧”,就是一个月前试住的某官人。
两个月后,传来一些消息,说安园东边的地已经松好了土,西边的池子也洗干净了,南边的石头被偷得一块都不剩了,北边的亭子也打扫得很及时——
那时,安以墨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过不了多久,他又得启程去找罗第三家要开张的分店了。
临行之前,安以墨吩咐下人。
“去天上人间传个话,就说在安园客栈厨房供上鸡一只,鲫鱼一条,鸿运高照——”
念离默不作声地看看安以墨,低头失笑。
下人不明就里,问:“主子,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偷鸡摸鱼,炖了鸡汤,下了鲫鱼,该补身子的补身子,该下奶的下奶——”
下人一听脸都绿了。
“咱回去偷,不会被发现么?”
“就说安家列祖列宗显灵了——”安以墨毫不在意地说,“哎呀呀,我这般物尽其用,祖上有知,必夸奖我是个——”
念离这一回又抢了一回先,脱口而出:
大孝子孙。
凡人俗事
四月末的时候,念离九月早产生下一女,单名一个“岚”字。
这个时候,安以墨已经重登溯源首富,家业已经在南通郡全面铺开,成为方圆千里相当当的一号人物。
安园大庆,远近来祝贺的,不下三四百人。
安园趁此机会,新纳了一批下人。车夫、伙夫、更夫、婢女、老妈子,共有百来号人。
大家富园,昔日光景,可见一斑。
席间,溯源商会借机献好,又将会长的名头扣在安以墨的头上。
而故意姗姗来迟的吕大人,带来了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消息。
入夏时节,南通郡守朱湘将下溯源来视察工作,主要就是跟进一下安以墨改过从新白手起家的奋斗史,欲上报朝廷作为先进事迹标榜一番。
而在此之前,南通郡其他几个稍大的城县的几个县令都要预先来溯源踩点,做好接待工作。
这叫上下一盘棋,统筹划一。
作为主要接待方,安园势必要破费一番。
上面决定把安家被没收的家产,让安以墨任选三家,作为补贴。
这对于这大半年经营得半死不活的安家产业来说,是个欢喜鼓舞的消息。
木材店的说了,安大少,安园需要休憩,您挑了我去吧,准没错。
瓷器店的说了,安大少,您府里的花瓶瓷碗的都被砸的砸抢的抢吧,小店给您补上。
绸缎庄的说了,安大少,夫人和小姐都得添点新衣裳吧,天说热就热了。
安大少摆摆手,说,当初落魄了,各位都巴不得跟我们安家划清界限,求你们借袋米都难,我如今自力更生,联合作坊有木匠,有做瓷器活儿的,有织布刺绣的,要你们何用?
挑来挑去,安大少挑出的三家,让溯源人民又一次傻了眼睛。
第一家是间客栈,早在安园还富庶的时候,这家客栈就因为地处天上人间旁边而生意黯淡,后来安家落难,没了大树,几乎要人去楼空了,堪称溯源闹市区的一景。
第二家是间信栈,由于送信送物这行当投入甚大,安园又常年只在溯源发展业务,当初安老爷子一时兴起投下的生意,基本已停业整顿多年。
第三家是棺材铺子,本就是没人愿意做的行当,可是少了也还不行,就一直在阴暗的角落里,等着客户上门,常年处于守株待兔状态。
三间铺子由上面审批下来,不到半个月就走完了程序,十分利索地批给了安以墨。吕枫本来是想卡一下这傲气十足的安大少,没想到朱湘有指示:
他开口要的都是最不济的买卖,想他也是明白人,不敢乱要,还算明理。
如此这般,入夏五月,店铺到手。
第二天,安以墨就带着一群人上闹市拆墙砸匾,好不热闹,大家纷纷来看安家大少又有何别出心裁的主意了,等了三日,终于见了分晓。
原来安以墨将客栈卖给了天上人间,做扩张用,也不要分厘,只跟老鸨谈好了,日后天上人间赚十两,有一两是姓安的。
而早已对身边的空楼垂涎三尺的老鸨也半推半就地应下来,许多年后,当春泥盘下了整个天上人间,拿了账簿一瞧,恍然才发现,这安以墨一分力没出,十多年间,足足又赚出了一栋客栈来。
至于信栈,安以墨倒是好好整修了一番,雇了百十个信使,又雇了十来个坐堂的先生。
没过几天,南通郡十二城县的来客就体验到了溯源的亲民服务,他们各自在老家享用的联合作坊的服务,在溯源都找得到。一样的模式,相仿的价钱,有安家这金字招牌的保障,又有信栈这专门的接待部门,出门在外的商人们,买个放心,也买个便捷。
若是有信要传,有货要发,又不想自己跑一趟,信栈也都包了。
多年之后,当安以墨回顾此刻建立起的“货物人马集散地”的雏形,还深深感慨到,这一步棋下的最为得当。就是因为溯源第一站的试点成功,创出了很好的口碑,日后在其他几个地方建了类似的信栈,也都一片铺开、广受好评。
最后就要说到这棺材店。这棺材店不为别的,就为了给他二弟安以笙找个打发时间的营生。
话说安以笙和煮雪正好赶在念离生产前几天回来,这两个人出去的时候带了二十两银子防身,回来却变成了二百两,一路吃喝拉撒睡,也不知是哪位神仙老祖给付的钱。
一问,才知道,他二弟出门在外,正巧赶上好几场法事,一边游玩山水,一边打工赚钱,最后竟还有了些盈余。
反而是回到安园,就像欢快的小鸟回到了鸟笼子,没精打采的。
下人们都说,安二少爷是佛祖跟前转过一圈的,和凡人的兴致就是不同,这发家致富,柴米油盐,都惹不起他分毫的兴趣。
安以墨不是养不起他,只是看着二弟从刚回来的兴奋,到现在的萎靡,颇有顾虑。
念离一边做着月子,一边还不忘提醒着他。“以墨,二弟不是个俗人,煮雪也不喜吵闹,给他们寻个非常人所能及又清闲幽静的活儿,算有点事情做,打发个时间也是好的。”
棺材店回到安以墨手里以后,安以墨就叫联合作坊的师傅们按照二弟和煮雪的设想,好好布置休憩了一番。
这外间是个茶社,中间是个香堂,里间才是棺材铺。
布置得典雅庄重,让人不由得一迈进步子就心生尊重。
平日里煮雪在外间烹茶待客,安以笙在里面以俗人之心论佛家之道,虽不是个大众的买卖,可来的都是些达官贵人,每天三四人,就足够赚回本钱。
至于一个月死一回人,买一副好棺材,念经诵佛,以茶祭灵,不仅赚的颇丰,还赢得尊重。
连安以墨都不禁嫉妒非常,每次见到二弟和煮雪,都不免要调侃一番:
“人都叫我奸诈龌龊无耻下流的黑商人,可你二位,却是大师,是师傅,是先生,我们安家可是祖上积德,有二位这头顶冒金光的,压一压我这歪风邪气——”
这个时候,安以笙总会不好意思一番,十分诚恳地说:
“大哥,我这不是要努力立业,好成家。”
每每此时,煮雪都像啥都没听见似的,游魂野鬼般飘过去。
可是念离总是能不经意出现在拐弯处,一下子就撞破了,煮雪那唇边扬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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