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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职业病,比如因为我们《甘露》有时登一些书画作品,就有些人投稿,可投稿人总要在稿中夹一份简介之类的,说是什么级别书法家协会理事、会员等。当然,对于书画我不懂,但我们的责任编辑藏学法师懂,他说我是看你的书画质量如何,而不是看你的名声大小。所以,一般来说,只要中间夹有作者简介的,选用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还有我们的一些佛教徒,一见人就劝人家念佛,为什么要念佛,也说不出个道道儿,只会劝人:“你念吧,念佛特好,我就是经常念。”你经常念怎么了~~不也还是傻不拉叽一个吗?这根本说不服人的!这也可以说是佛教徒的职业病。
干什么都容易得职业病,一得职业病,你这个人就没趣了。
怎么去掉这职业病,只能刻意藏拙,现在这经部论师也是有这职业病,世亲稍微一逗,他就哗哗地倒开了:
我造业的时候,就薰习成了业种子,这业种子相续不断地潜流,则到后来业种成熟,就感果了,因果就接上了,因与果中间的时间间隔由它来填充。
世亲听得经部论师这么说后,更加谦虚地请教:
请问你老先生,这业力薰习,薰习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比如说种小麦,麦种有了,但你种的地方不对,你种到大石头上,它发不了芽的,长不大,结不了籽的,你必须得种到田地中去。业种子就象这麦种一样,你薰习到哪儿,结果就不一样,就象麦种种到石头上与种到田地中结果不一样一样。
我们看经部论师的回答:
这薰习的地方呢,是识类。业是薰习在了识类之中。不过也有说薰习在色根中,也有色心互持的说法,这都不占主流,现在先不说。什么是识类呢?比如眼识与意识就是识类,它们都是识。我有一个哥们儿,他在东北大学念书时,说有一个题目,让把王昭君、西施、琵琶女、貂婵、李清照分类,大概是这。那么西施、貂婵、王昭君是美人,李清照、琵琶女则是“文艺明星”,但题目的答案应该是把琵琶女单独挑出来,因为她是艺文中的人物而其他几位都是历史上的真人。这就是“类”。
在小乘中,只承认有六识,这一点儿大家注意。为什么经部论师这么说呢,他们自有道理。
六识的活动呢,有时会间断,而要想作为受薰处,则一定得稳定,六识会间断,自然不能作为受薰处。
问:六识怎么会间断。
我举个例子。比如我恨极了你,趁你一个不防备,在背后用棒子照着你脑袋揍了一棒,这一棒我一时心慌,没把你打死,只把你打闷过去了,你被送到医院,一个多小时方醒过来,这期间意识就断了,这叫极度闷绝。
到这时候,世亲可不客气了,一声大喝──停。
你说业薰在识类之中,但识有间断,怎么来做为受薰处?!还请大家注意,小乘只承认六识。
我们看到这儿,就得吸取经部论师的教训。
世亲故意装出一副下心请教的模样,一步步地把你引入绝路,其实若经部论师不理世亲的碴儿,反正我不吃你那一套儿,我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我看你给我怎么样,我不承认你那观点,我也不理你那碴儿,根本引不起辩论,你世亲也就没有卖弄口才的机会了。这就是“好为人师”的坏处。其实经部只管按照自己的教法修也是绝对可以解脱的。
“你有你的千条妙计,我有我的一定之规”,不理你,就不理你。若是我,我保证不会去与别人辩论,若是有人请教当然我是会说的,但我绝不主动辩论。
要么来个禅宗的,你一问,我来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根本超出常规思维。当然,禅宗可不是我说的这么轻巧,其实那是真本事。
有一本《纸牌的秘密》,Jostein Gaade著的,中间在梅花6那一章中,汉斯在魔幻岛上遇见了方块J,一开始汉斯与方块J简直没办法对话,因为方块J说话没一点儿逻辑,不是常人的思维,到后来呢,汉斯也胡说八道,反而两个人可以沟通了。
言多必失!世亲就是故意引诱经部论师多话,让他说。世亲的一谦虚,使得经部论师有些得意了:看,大众部被世亲辩倒了,正量部也被世亲辩倒了,萨婆多部也被世亲辩倒了,可见世亲很厉害,然而呢,世亲还得下心向我请教。经部论师这一得意,得意就忘形了,一时说话口无遮拦,终于被世亲揪住了小辫子,第六个颂子就出来了:
业薰习余处,执余处有果,所薰识有果,不许有何因。
这是什么意思呢?
这里我先说说陈真谛法师对这个颂子的翻译。陈真谛的陈是朝代名,真谛才是法师的名字。真谛法师是译作:“业薰习识内,执果生于外,何因薰习处,于中不说果。”这个比玄奘法师译的更易懂些。
业薰到了识里边,然而你却认为是到其他的地方去受果报,你们用这来否认我的果报在识内,理由根本太牵强了。
有一个民间故事。夫妻两个都不够数儿,睡觉时呢,丈夫的腿被虱子咬了一口,他一伸手觉得是腿就抓挠,抓挠了一晚还痒劲儿不下,原来他是在妻子的腿上抓挠了一晚。自己腿上痒去别人腿上抓怎能止痒?哪儿痒抓哪儿!哪儿受薰在哪儿受报。
这个颂子中的两个“余处”是相互称的。
唯识认为,可以受薰的绝不是六识,以及色根,必须有殊胜之功用!能薰的必须具备:有生灭、有胜用、有增减、与所薰相和合;而所薰则必须具备:坚住性、无记性、可薰性、与能薰相合。如此才行。我大致把这能薰、所薰稍稍解释一下。
先说所薰:
坚住性。比如风,它一会儿刮,一会儿停,这就不具坚住性。坚住就是从无始以来,一直相似相续,一刹那也没有停止过,而且还排斥太大的变动。就象人们说的要想成就什么大事,那么人一定得稳重,青年人一般都浮躁,就不可靠,不能令人放心,常说的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无记性。为什么必须无记性呢?若它是善的,恶种子来了,它就不接受,就象这儿有一盆火,一加水,不把火浇灭了吗?火、水不相容不行啊。再如电脑,若不兼容,电脑怎么工作?若是人,心量不宽广,干什么都斤斤计较,那就成不了大事业。
可薰性。
可以与能薰相和合。所谓“相和合”,就是摄论中的“相应”,相应就是“同时同处,非一非异,不相分离”,与前边儿说的心不相应行法中的“相应”稍微有点儿不一样。这两个就象一个人很随和,不是个犟老头,这样他的人缘就比较好了,人缘一好,占了人和的条件。做事业就容易成功了。
再说能薰:
有生灭。有生灭即是无常法,恒常的东西是不能起作用的。为什么人永远不能与上帝平等,就因为上帝恒常如一。受薰的坚住、稳重,能薰的就活泼,二者互补,就构成完美的事件。
有胜用。这个有胜用主要是排除异熟心心所,因为这异熟心心所势力太弱,受薰的无记,能薰也无记,就都成老好人儿了,那怎么行。我们在九华山佛学院,若哪个同学有什么事儿做出格了,那么总是法师们一个出来唱白脸,这角色一般是班主任演。把这个学僧一通呵斥,然后,再一个法师出来唱红脸,这一般是副院长唱。说几句好话,这样呢,既解决了事情,又帮这学僧改了错。若都唱红脸,都做老好人,就不能使学僧改错,若都唱白脸,也解决不了事情的。
有增减。这个有增减有点儿象马太效应,你若是个穷人,穷得叮铛响,只剩两个硬币在口袋中碰,那么我就要把你仅有的两个硬币夺过来,你若是富人,富得流油,我还要把穷人的那两个硬币也给你富人,也就是让你香的更香,臭的更臭。(问:这个是否有损上帝的博爱?)不,没有损害,正因为上帝博爱,所以才把你穷人的那两个硬币也夺掉,这样就彻底把你穷人逼入死路,咱中国有句古话叫“逼入死地而后生”。
与所薰处相和合。也就是说得和所薰不即不离。
这样看来,前六识、色根根本不能做为受薰处。
这儿加上一点儿东西。
小乘只承认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而大乘承认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末那识、阿赖耶识,大乘认为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会间断,不能做为受薰处,而小乘认为是可以的,比如小乘就说意识绝对可以作为受薰处,为什么大乘与小乘有这么大的区别呢?
在小乘中,是没有末那识、阿赖耶识这些名字的,他们用意识来含括一切。比如“执著为我”。大乘人也有这“执著为我”。这是我的书、这是我的笔、这是我的房子……小乘人也有“执著为我”。这是我的爸爸、这是我的儿子……小乘中认为这“执著为我”的作用也可含括在意识之中,而大乘呢,把这“执著为我”的作用另取了一个名字叫做末那识。比如说意识是一个“集合”,就是数学上的集合,那么意识这个集合的范围就比较宽。末那识则是意识这个大集合中的一个小集合,阿赖耶识也是意识这个大集合中的一个小集合。在大乘教法中,是把小乘中意识这个集合内除去末那识这个集合和阿赖耶这个集合之后所剩余的部分才叫意识。如此一来,大乘说的意识与小乘说的意识,根本是两回事儿。所以,小乘说意识可以作为受薰处,而大乘则否认,大乘说可以做为受薰处的只能是阿赖耶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乘为什么要这么再分一下呢?这是何苦来呢?他这么一分,让人更觉复杂,其实大乘这么一分,虽然名相复杂了,但对于你把握宇宙人生、修行解脱却更加方便了。大家对唯识很陌生,我举个世间例子:
弗洛伊德大家都知道,他是精神分析学派的创始人,在他的理论体系中,把人的意识分为两部分,其中一部分叫做潜意识。那你说他这样分不是更让人感到复杂吗?但是,按他的理论,可以治好许多人的病。他的本职工作是精神病医生么~~他这就显出用处了。大乘也是这个道理,按这个理论修则更有信心。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