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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君堂满意云重紫的态度,欣然地点头,“这是自然,没有你和云金钰,我又怎么会好起来。她嫁给我,就是我的人,她的血流进我的身体里,即使这辈子都是处子,我们也血水相容。你放心,我会拿最好的补药给她供着,她的命可关乎我的生死,我会好好待她的。”
云重紫的腰弯得更低,“谢太子,请您沐浴更衣,晚宴就要开始了,皇后见到你身体安康,定会要与您多喝几杯。”
“哈哈哈……那是自然。三娘子今晚也要多喝几杯尽兴才是,这里就交给下人弄吧,放心不会有人说出去的。”
慕君堂仰头大笑,他是尝到换血的好处,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像是注入进一道新的生命,正觉得得意,根本不会多看屋里床上之一眼。
他大步走向隔壁的院子,有几个机灵的小太监就跳出来,把事先准备好的衣裳给他换了。
慕君堂既不像皇上那般深情,也不如宝亲王那般专一,他身上流着是帝王的血,无论祖上出过几位专情又专一的男子,到了他这里总会有些不一样的。
即使打过几次交道,云重紫也看得出来他是无情的。
久病之人的通病,脾气最为怪异。
云重紫站在婚房门口,漠然地回过头,一屋子凌乱,到处都是散乱的红绸衣物,血腥充斥着整间屋子,地上,桌上,床上都是血腥,而躺在床上的女子一丝不挂,双臂垂在床沿上,手腕到脖颈,浑身上下都被血染得面目全非……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题外话------
很血腥有木有!
哎呀,居然还没写到皇上赐婚给七郡王呀~
我的小七~你要娶别人了么?
因为支持你的人我都看不到了呀~
我没剧透哦~
第二十二章
还未至黄昏,天空已经暗下来,只打雷不下雨,一声比一声凄厉。
云重紫负手站在婚房门口看着屋里的情景,大红的喜字脱落了半角,喜被卷成团,红烛摇曳,一切凌乱的腌臜笼罩在光影里,明明是大喜的日子里,却丝毫不见任何喜气,呼吸间全是血腥味,让人翻涌起恶心感。
然,她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丝毫不被眼前惊悚的凌乱骇到,只是冷漠又淡然地看着一切。
院外走进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妈妈,看到云重紫堵在门口,即不进去也不说话,她们是皇后娘家带进宫的老人,也从小看着太子长大,对这宫里宫外的腌臜勾当不说全知但也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问,自然知道云重紫的身份,她们默默向她行礼,云重紫也只是颔首点点头,两个老妈妈不用吩咐就径自进了房间打扫。
不过须臾,屋里的凌乱就打整好,喜字重新贴好,喜被叠放整齐,就连酒壶也摆放在原有的位置上,好似方才所见根本就是幻化出来的,一切都是安宁祥和的。
其中一个老妈妈从屋里端出一盆血水,云重紫微微蹙眉,“去打冷水来给太子侧妃沐浴。”
“是。”
两个老妈妈在隔壁耳房里放了沐浴桶,云重紫就站在一旁看着通体纯白的云金钰几乎浑身是伤,慕君堂一定在她还没有彻底昏过去前就动手了,除了她之前大腿上割下来的一块肉,两条沉黑的大腿上已经伸不直,弯曲的不成形,手腕上的两道的新添的伤口应该是慕君睿按照她教的法子放的血。
云金钰胸前两团柔软处,有揉捏的淤青,剩下她的后背上胸前就是数不清的抓痕,或深或浅,或长或短。
云重紫微微眯眼,慕君堂知道把云金钰娶进来是放血用的,她的处子之身不能破,但也没放弃玩狎她的心思。
很快,沐浴桶里就浸满鲜红,冷水可以止血,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老妈妈其中一个走到云金钰后背把她拎起,另一个拿过薄毯将她裹成一团,她们合力抱着她放到床榻上,又给她带好凤冠穿好霞帔,较之前更苍白的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才不至于像具尸体。
收拾完后,方才说话和云重紫说话的老妈妈对云重紫行礼,“三娘子,我们就在外面守着。”
“好,辛苦两位了。”
老妈妈淡定的往外走,关上门,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
若不是云重紫看着床榻上的云金钰,这屋里仿佛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云金钰呼吸清浅的好像随时都会断了气。
芍药只把她送上了轿子没有出府,毕竟是皇家的婚宴,除了真正的贵族是少有人带丫鬟进入太子府的,云重紫没有带药箱,只把事先准备的一些药放在怀里,她掏出剪好的纱布和药粉,小心翼翼地给云金钰上药。
这是云金钰自己拼出来的命,若不折腾,只会如上一世那般做尼姑,可她是个骄傲自负的人,算计钻营后,到头来不过是害了自己。
何苦来哉。
云重紫心中唏嘘感叹,她并不是同情云金钰,只是以她血的事实告诫自己,万事不留人把柄才是。
她对床上的人没什么怜惜之情,动作也粗鲁,不由弄疼了云金钰,她浅浅一声嘤咛,幽幽转醒。
云金钰只觉浑身又疼又冷,仿佛骨子里的血都是冷的,让她上下牙齿打颤,她只记起这明明刚入秋时,怎么会觉得这般浑身泛着冷气,一时竟忘记自己是身在何处,又做何事。
她强撑着意志掀开眼皮,就看到眼前的一片迷蒙的红,红色的帷幔,红色的喜被,红色的绣球,所有人和物都被一片红色的红光笼罩在内,云金钰一个激灵下就想起了一切,还有红色的血,红色的泪……
那触动的激灵之下让她的整个骨骼都在错位,那异处传来的痛把她从红色的喜庆中推向万丈深渊的黑白,眼前的事物清晰起来,坐在身前的女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漠且冷酷地与她对望,云金钰这才记起一切!
“云重紫!”
云金钰想要推开她的手,可用尽全身的力气后,她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别说推动她,就是手指翘起来都是一件难事。
她惊恐的看着云重紫,满屋的血腥味让她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云重紫几不可见地皱眉,“大妹妹,你还是少吐点血,你的血已经不多了。”
“你……你……到底给我做了!”云金钰颤巍巍的指着她,嘴中流出的血染满了她的贝齿。
云重紫已经给她包扎好,淡漠地收回手,与她冷冷对视,清晰地告诉她:“我给你检查过了,流了血,没有伤到头,应该记得自己发生的事,若真是不记得了,我可以告诉你。”
她不担心这事被云金钰知道,相反的,事已至此,必须让云金钰接受已定的事实,若是她还敢挣扎反抗,只会加速她的死亡。
云金钰的脑海中迅速出现几个凶狠的片段,太子进屋,哄着她和交杯酒,然后……片段有些模糊且断断续续,似乎她脑子有些昏沉地躺在床上,太子扑过来……拿出一把刀……给她放血!
放血!
云金钰被触目的红惊得瞪大了眼睛,即使瞪得再大也是一片茫然和空洞,之后的事她就记得不多了。
她皱了皱鼻头可以清晰地闻到屋里还残留的血腥,放血后的痛楚传来,更让她确定自己经历了什么。
原来,这就是让她嫁给太子的真正目的。
知道真相后,云金钰反而镇定下来,她疼的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只是歪过头,目光狠戾地看着一旁,“这一切是不是你计划好的!你个贱人,原来你让我嫁给太子,根本就是要害死我!你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以前凶狠骂人的云金钰,此时说话软绵绵的,一点杀伤力也没有,云重紫听了也只是淡淡一笑,并不介怀,“我是生是死大妹妹就不要为我操心了,你还是要自己保证好身体吧。”
云金钰撑着身子坐起来,想要去抓云重紫的领子,可是伸长胳膊勾了半天也使不出力气,她好不容易靠在床榻上,歪过头就看到铜镜中的自己,满脸苍白如纸,就是连嘴唇都失了颜色。
云重紫这个贱人,居然和太子狼狈为奸,要害了她的命!
云重紫见她阴毒的看着自己,抿嘴轻笑:“你放心,太子是不会要了你的命的,不止如此,他还会大鱼大肉十全大补汤好好给你补身子,恨不能要把你当菩萨供着。因为你的血可是能救他的命呢。”
她双手握着拳,心中翻飞起无数酸楚,现在的她就如刀俎上的肉,任由云重紫宰割。
云金钰知道云重紫说的是真的,她记起之前她说的那番话,这个贱人就是来报仇想让这个家都鸡犬不宁。
“贱人,你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
“我从来没想过要谋害你的命。”云重紫笑笑,“我说过了,你的命关乎太子,只要你活着太子就会好好的,你的血换给太子,他以后就不能用其他人的血。你若是好好的活着,整个威信候府都要靠你的庇佑想尽荣华富贵,若是大姑娘想了结自己的命,那也是无碍的,总归是整个威信候府和你一同陪葬罢了。”
她说的风轻云淡,仿佛这话根本不是关乎整个府中上下的命运。
云重紫这是间接在威胁云金钰要好好的活着,“大妹妹放心,有我在,你是不会死的。”
可是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生不如死就是这种说法,还不如两眼一闭一了百了!
云金钰刚动了去死的心思,就听到云重紫拿全府上下的命来威胁她,她呵呵冷笑了两声,悲愤道:“那些人不顾我的感受让我嫁给太子,我何必管他们死活,我早晚是要死的人,有他们……还有你同我一起陪葬,怎么算我都赚到了。”
她又呵呵地冷笑,腹中腥甜翻滚,窜到喉咙处,又和着一口唾沫咽进去。
“你想太多了。”云重紫起身笑道:“你死了,我也有其他法子救太子,陪葬的不过是那些威信侯府里的人,若是大妹妹这么想,就这么去做吧。我也只是告知你一声,大妹妹要是想明白了,不过是十天半个月放一次血,忍一忍就习惯了,总归好死不如赖活着,若是你非要拉着一群人去死,到了阎王殿,你和夫人还有二妹妹们就到下面去团聚吧。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只能帮到这里了。”
她起身往外走,云金钰拿起手边的瓷枕往地下一摔,云重紫猛地回头,就见云金钰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瓷片,阴冷地冲她笑,“云重紫,你想利用我上位,门都没有,就是我死也不会给你机会……”
门突然被人撞开,两个粗壮的老妈妈见云金钰要割腕,抡起棒子上前就是一拳,咒骂道:“侧妃就是不顾着太子,也要为你们娘家好好想想才是。”
另一个妈妈将云重紫请到了门外,“三娘子,现在该怎么办?”
云重紫从怀里掏出一包药来,“每日一副给她喝下去,她手脚发软就是出恭都要人扶着,如何还能寻死。”
那老妈妈听了云重紫的法子两眼倏然亮了,心道:没想到三娘子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么多的心眼。
“这计策好是好,就怕……”
老妈妈担心这药喝下去对云金钰的身子不好,换血的时候对太子有影响。
她点到为止,云重紫了然于心,“这药只会让人浑身没力气,不会有什么伤害,每日给她好吃好喝的养着,几日后她的血就回来了。”
“这事就交给我吧,若是她不吃,我们就把她的牙敲碎往里面灌。”
云重紫笑着俯身,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最后看了一眼被敲晕的云金钰,才离开婚房往前面去。
天渐渐昏暗,隐约可听见前面吹拉弹奏,好不热闹,虽说是娶侧妃,但也给足了威信侯府面子,在前院大摆了宴席,朝中权贵无不前往。
云重紫来过几次太子府,但也不是随处走动,并不太熟,只这处婚房叫清心阁,刚出了院子,从灌木丛中就走出一抹颀长的身影,驻足在前面挡住她的路。
她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