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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刀,忽然扔在了石桌上,“看在你只是泼酒的份上,就割一根手指头,算是赔礼道歉了。”
云重紫低着头抽了抽嘴角,慕君睿不打女人,那他之前难道是摸她的股吗?
云金钰脑子嗡地一声,她倒不信慕君睿会真的对自己怎么样,但是想到慕君睿说云重紫是他的女人,她的心就好像被夯重重地锤了一下,整个人都僵硬地得笔直。
“郡王,你方才说什么……”
“他说要你的一根手指啊。”
云重紫好心地提醒她,但却不重复慕君睿的话,狗急了会咬人,她看得出云金钰已经黔驴技穷,若是告诉她这事,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不是!”云金钰吼了一声,“不对,云重紫你是不是给郡王下了什么药,才把他迷得五迷三道,不然他为何处处袒护你。哦——我想起来了。”
云金钰忽然恍然大悟,“上次你在我们府上要割,郡王就在场,根本不是什么凑巧来的,而是来帮你的,还有之后的几件事,哪件事不是他出手帮忙,你个人!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药!”
云金钰嘶吼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歇斯底里地近乎疯狂,“郡王,你不知道云重紫她的手段有多狠,先是割我的,又陷害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把我的双腿打断,就是让我嫁给太子,可是这根本就是个圈,她要让我生不如死啊……太子每九天都给我放一次血来救给他,我已经快支撑不住了,郡王,求求你救救我……我真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慕君睿只是淡漠地垂下眼帘,声音冷酷又无的揭穿所有的真相,“你说的我都知道,还有一件事我想你是搞错了,上次你和陌生男子幽会是我做的,与三娘子无关,都是你自找的。”
云金钰耳畔传来一声噼啪的脆响,好像什么东西碎了,亦或是她坚信的假象被慕君睿揭穿了事实,所以她把一切的事都怪到云重紫上,根本是很错了人?
“我不信……我不信!你不可能这么做!”云金钰固执的摇起头,子往后躲,“你怎么可能会害我呢!你我无冤无仇……”
“是啊,你我无冤无仇,又不相熟,你为何要约我去破败的屋子里幽会?你想做什么,还需要我点明吗?”慕君睿的气场忽然凌厉起来,冷冷地瞥着眼前发狂的女子,“你说三娘子害你,若不是妳一次次挑衅,又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以你的资质,太子是根本不会娶你的,你给太子换血也是你的福气,就是死了也是为国捐躯,我想太子是不会亏待你,还有你们府上的。”
慕君睿说完面露不耐,对云重紫挑了挑眉,柔声道:“扶我回去吧,这怪吵的。”
云重紫只说了一句话就被云金钰泼了酒水,也懒得和她废话,不想慕君睿到是先动了怒,直接扔了一把刀子出来,她心中觉得好笑,原以为云金钰能有点新鲜花样,原来是给心上人诉苦来了,然而不成想知道了事的真相,反倒碎了一地芳心。
她冲着云金钰不冷不地说道:“大妹妹,现在你可知怪错了人?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只要你你以后安心得跟着太子好好过子,也算是报答侯府对你的养育之恩。”
云金钰见云重紫要推着慕君睿走,忽然尖叫一声,“不,不是这样的……我话还没说完……”
她是真受了刺激,脑子有些乱糟糟的,上有气无力却还是能忿然起扑向对面,慕君睿坐在轮椅上躲闪不及,就被云金钰整个人都贴上来,扑在自己上哭诉,“郡王,你可知道我对你的意,自从我第一面见到你,我就对你念念不忘,我知道我如今已经不配做你的女人,但请你看在我的一片意,你能不能把我带走,我不想在这里待下去,求求你……”
云金钰声泪俱下,连云重紫也看呆了,这女子动了还真是有勇气,可惜她找错了人。
慕君睿又恼又怒,饶是不打女人,也见识过云重紫的无赖,但常来常往的大家闺秀都是矜贵羞涩的,哪里像云金钰这般嫁为人妇不说,还破罐子破摔地直接扑过来。
“滚!”慕君睿低吼了一声推开上的人,云金钰向后一退,直接跌到在地。
云重紫正要上前说两句什么,就见远处有一抹靓影走到近处了,想来应该是看到方才的一幕才匆匆走来。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戏的人终于来了。
云重紫也就不急着离开,坐在石凳上叹气安抚道,“大姐姐,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你已经嫁给太子了,就不要再朝三暮四了,早知你慕的是另有其人,就该早点说出来让夫人为你做主,你这样突然扑到郡王上,你这不是破坏太子和郡王兄弟俩的意嘛。以后传出去又让郡王如何自处?”
“反正我和太子也没有夫妻之实……”
云金钰的话还没说完,对面突然窜出一个人来,不等她看清是谁,就被一巴掌拍到在地,“你这人,居然敢对郡王放肆。”
云重紫也是眼前一花,就见有两个腰圆宽肩的婆子架着一个纤弱的少女过来,其中一个婆子已经抡起膀子把云金钰扇倒在地,而那少女则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浅笑着向慕君睿行礼,“七郡王,让你受惊了。”
“大嫂。”
慕君睿垂下眼帘,推着轮椅默默退到一旁,那少女又把目光看向云重紫,笑道:“你就是三娘子吧。”
只见面前的少女年纪并不大,穿一袭白色拖地烟笼双蝶戏花水裙,内衬淡粉色锦缎裹,笼纱上绣着桃花,腰间束着一根雪白的织锦攒珠缎带,头发挽着一丝不苟的美人鬓,发间斜斜的插着一根宝蓝珠钗,细密珍珠的流苏随着步子,轻轻的摇晃着,仿佛画上画的仙女般。
这还是云重紫第一次见到太子妃,不想竟是这般美艳动人,只不过她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寂寥。
“太子妃娘娘万安。”
云重紫微微福礼就被对面的陈寒雪扶起来,“三娘子不必客气,这里又没外人,不说你是侧妃妹妹的亲姐姐,我们之间是亲戚,你几次救郡王于危险,如今你又在我们府上,我都没去看你,实在是我过意不去的,可惜是我这子不经用的。”
陈寒雪被云重紫扶起的空挡,正好摸到了她的脉象,云重紫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这陈寒雪的子……倒也没什么大碍的,而且……
易水派有门独门医技,这女子是否还是完璧之,只要一摸就便可知。
只是云重紫没想到陈寒雪和太子已经大婚一年多,竟也是完璧。
这样的美人都不被太子所喜?
云重紫低头想了想就已经猜了个大概,许是太子之前病着无法行周公之礼,亦或是……眼前的女子并不自己的夫君。
意识到这点,云重紫恭谨地垂眸回道:“我瞧着太子妃娘娘的子也没什么大碍,只需要不被惊扰的休养一段时就好。”
陈寒雪的眉梢微抬,对她的话上了心,“若是这样,还请三娘子给我开几副方子,太子是最信得过你了。”
“太子妃娘娘放心,若是太子召见我,三娘定会把注意的事交代清楚。”
两个人说话过为隐晦,除了当事人旁人听得是一头雾水,连陈寒雪也没想到云重紫会是这样通透的人,她确实是没病,但云重紫非但没揭穿,反而要帮自己,莫非是要给她一个顺水人,到时候为云金钰求?
可是也不应该啊,当时她正在屋里看书,还是云重紫从府上带来的小丫鬟来通风报信,说云金钰借着太子的名义在院子里宴请七郡王,这明眼人一看就知是有猫腻,等着她去看戏的。
本来她是不想管这事,但牵扯到七郡王,她就不能不管了。
这朝堂和后宅中,谁都可以逢高踩低,可是就是这七郡王是不可以得罪的。
结果她刚来了园子,远远的就看到云金钰突然扑到了慕君睿的上,还哭得稀里哗啦的,像什么样子。
饶是她不管太子府的事,但也断然不会让刚进门的新妇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陈寒雪本想着好好管管这闲事,但经云重紫这么一帮衬,倒不知这云金钰的庶女姐姐又是什么意思了。
云重紫见到陈寒雪目光中透着疑惑,知道她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她帮陈寒雪不过是举手之劳,并不是要替云金钰求的。
“太子妃娘娘,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是您的家事,实在轮不到我这个外人做主。今亏得是您来了,若是被太子撞见,不说要了云金钰的命,也必然会休弃回家,让我们府上蒙羞,所以太子妃娘娘无论如何处置都是应当应分的,只当让她这次长个记,后也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三娘子果然是深明大义。”
这下子陈寒雪对云重紫兴趣更浓了,没想到她不仅不为自己的妹妹求,还让她从严发落,有些意思。
虽说她对云金钰这个侧妃妹妹没什么抵触,也知道她进府是给太子的病有益处,但瞧着地上默默流泪的云金钰形容枯槁,面色苍白,想必子也是艰难。
人走错一步就是毁一生。以云重紫对她这仅一面的人都能施以援手,若不是她做了什么可恶的事,不然云重紫怎么会如此置之不理。
想来那些可怜之人是有可恨之处的。
陈寒雪的神也就漠然下来了,“我也不是无理之人。如果妹妹能把方才的事解释清楚,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云金钰听到陈寒雪如此说,期期艾艾道:“我刚才只不过是扭到脚才不小心扑倒郡王上的!”
“嗯。是这样啊。”陈寒雪淡淡地笑笑,这云金钰也不算是太傻,还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承认的。
“既然如此今的事我只当没看见,我瞧着妹妹子骨虚弱的很,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院子里不要出来走动了,不然这腿脚又闪到哪处,扑倒别人上恐怕就不好了,先在院子里关三个月闭好好反思吧。”
陈寒雪长得柔美,连声音也是轻飘飘的,话中没有狠戾,也让人无法生厌。
不过只要她一句话,就掌握着太子府里的生死大权,关闭三个月对云金钰已经是厚待了。
云金钰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云重紫,好在陈寒雪不像她似的心狠手辣,想置她于死地,没那么容易。
陈寒雪也不想多看地上的人,只让边那个粗使的婆子送云金钰回去,谁知一直不说话的慕君睿忽然冷冷道:“慢着。”
云金钰听到他无的声音,心中莫名一颤,竟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以前她为何会觉得慕君睿是温文尔雅的,他明明可怕到连笑都是冷的。
慕君睿果然冷笑起来,目光直直地看向桌子上的匕首,“我只当云侧妃是拐了脚,也不甚在意这种小事,只是你方才泼了三娘子呐……”
他的声音透着寒,云金钰打了个哆嗦,立即识时务地要向云重紫道歉,却又被慕君睿拦着,“不必,我说过,割了个手指,算是长点记。”
“你……”
云金钰紧紧咬住下巴才不至于让自己把那句话说出来,慕君睿好狠,好狠的心啊!
她对他的一片真心,竟换了这样的下场!
为什么他可用对云重紫那般温柔,他看向她的目光总是宠溺……
她心中一动,在慕君睿冷厉的眼神中终于找到答案,原来……这个男人对云重紫有!
没错,就是有!
不然慕君睿也不会三番四次地帮云重紫,不然云重紫也不会那般嚣张,只因着这个男人做她的靠山。
可是,慕君睿居然对一个庶女,匠人,村姑这样的份有。
紧咬的下唇出了血丝,云金钰忽然怒极反笑,太可笑了。
她突然想起出嫁前对云重紫的诅咒,带着而恶毒的目光看向她,再一次愤恨地复述了一遍:“云重紫,这一辈子你所嫁之人,绝非心中所。哈哈哈哈……”
慕君睿心中猛地一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