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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背着子站在烛光里,稀疏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细长,更显高俊拔。
“愣着做什么,过来。”
慕君睿穿着一黑色劲装,腰带佩剑,他抬手招了招,剑上的流苏在空中划出半个弧度,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的威严。
云重紫把幕帐关紧,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慕君睿板着脸,“想你就来了,谁还能拦着不成。”
云重紫扶额,“郡王大人,男女大防啊,我的名声啊……”
“你的名声毁在我手里,正好让父皇赐婚,一举两得。”慕君睿不耐,上前两步抱着云重紫一转,脚尖轻点落在案几上。
他见云重紫还是拘谨,笑着弹了弹他的额头,“今晚是我的人值夜,没有我的命令谁也进不来。”
“这样啊?”云重紫转了转眼珠子,忽然地靠近慕君睿,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凑到他前,狡黠地笑起来:“那郡王大人今晚是不是打算在此留夜?”
慕君睿上一僵,干硬地喊她的名字,“云重紫。”
云重紫故意使坏把气吹在他的耳垂上,慵懒地应了一声,音调拉长又上挑,“嗯?”
“你敢对我使坏。”慕君睿的手紧了紧,声音变得嘶哑。
云重紫无辜地眨眨眼,“郡王大人不是说要坏我的名声吗?反正你也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我,你今晚从我这里出去,旁人只会误以为我是个狐媚子勾引了你,我索我就这么做了,省得白白担了这个恶名。”
云重紫说的风清云的那,慕君睿却感受到她动了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小笨蛋,我不过是说说。”
“你是有什么心事吧?”
慕君睿把脑袋搁在云重紫的肩膀上,语气薄凉起来,“我向父皇请婚了,他不同意。”
“唔?”
云重紫几不可见地皱起眉头,她到是始料未及,只是看出慕君睿不开心,没想到是为了这件事。
皇上不同意赐婚,说明他还有所顾忌啊。
云重紫抬起手抚了抚他的眉间,“你是太心急了,我刚刚成为宝亲王的女儿,你就向皇上赐婚,他当然不会同意的。”
“这事我不该让你烦心的。”慕君睿在云重紫冰凉的指尖上展开眉峰,拉下她的手搓了搓,“其实狩猎你都可以不来的,可是父皇却亲自下令让你来了,我不知道他是高看你还是对你另有安排。”
云重紫扬起笑,“有你护着我,我不怕。”
“我怕。”慕君睿刮了刮她的鼻尖,“所以这几你就跟在我边不要到处跑。”
云重紫滴滴地应下,慕君睿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难得看到云重紫这么乖顺,心道她也是不想自己担心,也就欣慰地笑起来。
到了第二,云重紫一出门就看到慕君睿站在自己的帐篷前,不远处的地方。
所有人正集合在一起整装待发,云重紫晚上想事睡得晚了,出来才会有些迟,面上带着羞赧。
宝亲王见状,笑着给她打圆场:“三娘今的精神头不错,等下可要多打些猎物来。”
所有人哄笑,云重紫感激地冲慕知秋笑笑。
唐安然把云重紫的马给她,两个人一起翻上马,道:“三娘,今我们来场比赛如何?赢着就给对方烤野兔吃。”
“你又为难我。”云重紫面色垮下来。
她哪里想过打猎,只打算在队伍后面走个过场就算了。
唐安然哼了一声,“谁不知道你的骑是七郡王教出来的,他的手下可无弱兵,当时在国子监年终考评,你可是一等甲呢。”
唐安然的声音颇大,在远处的皇上也听见,哦了一声看过来,“是小七教的德容骑呀?”
云重紫感受到强大的气场袭来,皇上的目光仿佛要穿透自己的心,看出了什么似的。
如果昨夜慕君睿没有说请婚的事,云重紫还不以为意,但发生这样的事,她不得不觉得慕知柯的眼神别有深意。
“父皇,既然女子都有比试,我们男子也应当较量一下才是。”
太子提议,众人附和,皇上自然乐得看见。
“好,都是朕的好臣子,那么我们就出发!”
“遵旨!”
一声令下,马鞭飞扬,蹄声四起,每个人起得都是良驹,不畏严寒风雪,皇族众人几乎年年打猎,更是熟门熟路。
云重紫看到唐安然兴趣十足,还是忍不住劝道:“安然,可小心子,别伤着风。”
“三娘,你还真是医者父母心。”唐安然俏皮地扬了扬手中的弓,“不过你可快些,再懒洋洋的在后面,你今可是要输得惨了。我先行一步了。”
说完,唐安然一甩马鞭,大喝一声:“驾!”
云重紫则是慢条斯理地落在最后,看着漫山遍野的白雪,觉得空洞又虚无,其实她昨夜是看了一遍慕红灿给的书,书的页数很少,但里面全是复杂的药方调配。
一粒双息丸,里面一共有十八种单配方,只一种配方里又有十几种不同的药材。
研制这种药,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完事的,也许半年,一年,甚至更久。
云重紫的目光搜寻到慕红灿询问的眼神,只能叹息的摇摇头,就见另一处的慕君睿看过来,冲她扬扬眉,那意思是说跟上他的马。
她自己可以输,但怎么可能让慕君睿落在后面。
正当云重紫打算扬鞭时,有人忽然低沉道:“我看你是懒的,不如让表哥帮帮你吧。”
不等她拒绝的话说出口,关安哲一个纵就飞到她的马背上,双手顺势一环就从后抱住她的后背,拉住她的缰绳。
一切做的形如流水,仿佛没什么不妥。
云重紫心中大惊,但还是制止住自己的气愤,冷声低斥:“关王爷想做什么?”
“你不会自己看?”关安哲面无表地回答,双手收得更紧。
“王爷,我还是要脸面的。”
“大元国的女儿就是矜持。”关安哲轻哼一声,“但矜持这个词不属于你,更何况,我这是光明正大。”
关安哲看出云重紫奋力反抗,一把夺过云重紫手中的马鞭,冷冷道:“要么你现在就跳下去,要么你就乖乖地给我呆着。”
他话落,云重紫当真用力挣开他的手往下跳,关安哲眼光一寒,扬起马鞭就抽在马股上,风中传来他无的声音,“丫头,你怎么总是学不乖,你我之间,你是没有选择的。”
------题外话------
哎呀,我还没想好让谁死啊……
捂脸。
杀人的未必是坏人呐。
、第四十一章
冬风飒飒,却不如边的人的冷冽。
云重紫回过头,就看到关安哲冷酷的蓝眸里出魄人的寒气,“三娘愿成为王爷的踏脚石,但不愿是王爷的绊脚石。”
关安哲骑着云重紫的马,带着她一路狂奔,风吹打在她的脸上,他感受到她的瑟瑟发抖,一甩斗篷把云重紫包裹在怀里。
“我只是让你明白这个道理,你若是反抗,倒也是趣。”
云重紫被桎梏得动弹不得,后同样传来哒哒的蹄声,两个人一同看去,就见慕君睿始终在不远处的徘徊,目光冷冷地看着马背上的一男一女。
关安哲嗤笑一声,低声道:“之前甘娜的事,你早就该下狠心,何必顾及我。”
云重紫心说她做了好人还有罪了不成,但也不想去回嘴,看着慕君睿越来越冷的目光,心中一阵阵闷疼,不动声色地回视着慕君睿,却是对关安哲面无表问道:“甘娜公主如今怎么样了?”
“我就说你的心太软。”关安哲的声音里不带任何感,“已经让我的人送她回金国了。”
云重紫便不问了,回金国未必比呆在大元好,可是甘娜已经是关安哲的弃子,留下来是死,不如死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想到关安哲的无,云重紫就会觉得心一阵比一阵寒凉。
正是早就了悟到关安哲的铁石心肠,云重紫才会对关安哲避如蛇蝎,每每想到他同样会对自己下狠手,心中的巨浪便如浩瀚冰山,不为所动。
也许他的无只教会了她的决绝。“我不是个好学生。”
关安哲感觉到云重紫的目光是看向对面的男子,一抬手把她的下巴捏住,对准自己,“那你说说,我都教了你些什么?”
“冷言冷语冷面冷心,王爷所教之事就是无之事。”
云重紫下巴吃痛,咬咬牙,垂下眼眸,不去看关安哲的冰眸。
关安哲听了云重紫的总结都忍不住拍手鼓掌了,“说的倒是好,可是丫头你不是个好学生,为何又动呢!”
“人世间,谁能无!”
“我!”
云重紫露出讥讽的笑,“那王爷现在又是做什么?”
关安哲的双臂又收紧了一分,旁若无人地抚了抚云重紫的顺发,不顾对面慕君睿已经喷火的目光,轻笑道:“只是做我应当做的是。没什么**恋,只是掌控你的感觉,很美好,你让我看到了自己。”
“那三娘真是不幸。”
对面之人的马又近了一分,慕君睿的弓箭搭在肩膀上,慢慢地瞄准关安哲的眉心。
关安哲却视若无睹,狂妄地大笑:“你应该感到幸运才是,世上只有你,才和我绝配。”
话音刚落,嗖地一声,箭羽飞快地向关安哲,关安哲眉头都没皱,目光直直地看着那支尖锐的箭矢,由着它擦着自己的颈间散落的发丝,直向她们后。
只听啾地一声,雪丛中一直狐狸倒在血泊里。
关安哲勾起薄凉的唇角,扶在云重紫的耳边,冷笑道:“要是本王,绝不会手段。今这一课,本王教你,恨一个人就往死里下手,千万别心软跟个娘们似的。”
这边的动静颇大,连在马队后面的皇上都看到此此景,颇有深意地歪过头,“知秋,你这个白捡的女儿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
慕知秋顺着皇兄的目光看向云重紫,只见关安哲不慌不忙地翻下马,抬手狠狠地拍向马股上,“去吧,好好的露一手来看看。”
云重紫一惊,死死地抓着缰绳,任由骏马嘶鸣一声往前奔,而一旁的慕君睿也骑马跟上前去,始终不离不弃。
慕知秋笑着摸了摸鼻子,“皇兄这话差异,三娘可不是我白捡的女儿,除了不是血亲,在臣弟心中已经拿她当亲生的了。”
慕知柯无奈地摇摇头,“你如何疼自己的王妃,我是不拦着,但你总不能忘了她还是有父亲的。”
“咦?难道皇兄忘了,如今三娘已经不姓云了。再者说三娘又不用袭承我的王位,皇兄到底在顾及什么。”
慕知柯的目光沉下来,叹道:“你这个痴种啊,真是拿你没办法。”
虽为皇上,慕知柯与自己的亲弟弟单独在一处说话时,从不用上位者的称呼。
“我不是顾及什么,只是你这个女儿不简单呐。”慕知柯努了努嘴,“前几小七向我请婚,你可知道此事?”
“诶呀,小七已经提出来了吗?”慕知秋拿这鞭子拍了拍,“这小子动作倒是快,他也没和我通个气,估计怕是别人捷足先登,这样也好,早点大婚,也省得节外生枝,说不定我还可以早点报孙子呢。哈哈哈……”
慕知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乐什么,我没答应。”
“我的哥哥,你居然驳了小七?”慕知秋拍了拍额头,“你还说我是痴种,那皇兄,父皇难道就不是了?你的儿子你自己最清楚,小七向来对权利不争不抢,好不容易有所求,你这个最疼他之人,居然驳了他。我说哥哥诶,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别和老子耍贫嘴,我就是驳了他怎么了。我是皇上呐!”
慕知秋见他拿出皇帝的架势,忍不住嘀咕,“我又没说您不是。”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你的女儿怎么样!我那么优秀的女儿,怎么可以配一个乡下丫头。”
慕知柯气得胡子都在颤抖。
慕知秋撇嘴,“现在三娘是您亲封的郡主。”
“是又怎样!”
慕知柯梗着脖子喊过去,早在兄弟俩人呛呛起来的时候,边伺候的人就退下了。
也只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