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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重紫打起十二分警惕,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这是您的家事,也是朝政,德容不能妄论。”
“这里又没外人。更何况你都快成朕的儿媳了,算是半个家人。”
慕知柯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你说来听听,你想让谁当皇帝?”
云重紫的眉头都要结成一根麻花了,这根本就是为难她嘛,让她怎么回答?
慕知柯也不急着催她回答,只是一直盯着她看。
云重紫见实在逃不过去,只能叹了口气,“其实谁当皇上都和我没关系,总归我嫁的人绝对不会是皇上。”
“哦?呵呵呵……”慕知柯大笑,“这答案倒是不错,可是……咳咳……”
许是咳的有些急了,皇上突然无力地瘫软在椅背上,一滩血从嘴中喷在胸前。
云重紫大惊,急忙上前诊脉,不知道是不是心中焦急的缘故,又摸不出哪里出了问题,急出一脑门子的汗,正想去喊人,慕知柯一把拉住她,“不要惊动别人,朕没事,吐了口血反而好些了,你让刑公公进来,朕去歇息一下。”
------题外话------
可能过几天我会请假写结局了,因为你们也看到这一章了,皇上要shi了……
至于谁当皇帝,你们懂的,【耸眉毛~】
关于番外,我再说一遍,番外我会更新再下一部小说里,这样既是免费的,也为了欢迎大家去收藏我的新作。
文名想好了…哈哈哈哈……过几天有预告。
至于番外,你们想看谁的?
预告下,有夫妻篇,有云呈祥篇,有下一代篇
你们还想要谁的?
从现在开始一直截止到完结为止,我会根据民意写番外,没有要求俺就不写噜。
最后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第六章
南书房门外,云重紫站在廊下,面上一片沉冷。
时值初春,宫檐冬雪在暖阳下化成流水,沿着琉璃瓦滴滴答答地落下,扰得人更加心神不宁。
过了一个多时辰,芍药见云重紫还没回古华斋,找到南书房,本想等在最外面等着,却看到云重紫盯着水滴在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冷若冰霜,让人不敢亲近。
芍药刚要上前,南书房里刑公公走出来,看到云重紫还没走,也欲言又止地走上前给她行礼,“郡主果然还在。”
云重紫点了点头,“公公,皇上他……”
“请郡主到偏殿说话。”刑公公一脸严肃地在前面引路,也不管云重紫答不答应。
芍药见两人一脸面无表情,也悄无声息地跟上前,却被云重紫拦住,“在外面等我。”
芍药很少看到云重紫这么严肃,什么也不问,乖乖地点头站在门外。
刑公公先嘱咐身边的小太监,任何人都不许去南书房打扰,然后让所有人都在外面候着,推开偏殿的门,先让云重紫进,才紧随其后。
刚把门关上,刑公公就跪倒在云重紫面前,一直强忍的哭意,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哽咽起来,“郡主,请您一定要想法子救救皇上的命。”
刑公公这么一跪,倒是把云重紫唬了一跳,连忙上前扶起他,“刑公公,有什么事先起来说,德容作为医者,定会全力以赴治病救人,更不要说是皇上。”
云重紫把刑公公扶起来,问道:“只是我出来后,皇上可有什么其他异常?”
刑公公哽咽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老奴伺候皇上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他病这么重,方才又咳了血,最近老奴还发现皇上的精神越发不济,他也不让我传太医,老奴就想问问郡主,皇上他到底是……”
他说到最后终是泣不成声。
云重紫蹙起眉间看他,“三娘才疏学浅,暂时还没查出病因,但以三娘所见……”
刑公公见她有所迟疑,急急问:“郡主但说无妨。”
方才在廊下站着的时候,云重紫就把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她不敢说尽得师父真传,但这几年治病救人,实在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吐血可以是许多原因,但这些原因在皇上身上没有一点符合。
云重紫想了又想,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原因了。
“德容有个不情之请。”云重紫顿了顿,“我想查一下皇上最近的饮食。”
“郡主是怀疑……”刑公公瞪大了眼睛,一是不敢往那个坏处去想,二是担心若真是如此,那可就是他的失职。
云重紫看出刑公公的迟疑,“我也只是怀疑,正因为我查不出其他原因,所以只能先从皇上的饮食着手。如果饮食正常,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如若不然……我们查出原因,反而能对症下药。”
刑公公呢立即回过神来,事到如今还是皇上的龙体为重,还不是追根到底的时候,连忙应道:“是是是,郡主说的对。”
“不,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云重紫想了想,“先把那些茶渣找来,若是没有,就把给皇上斟茶倒水的小太监喊来问问话。”
“是,老奴这就去办。”
刑公公出去查看,云重紫站在门口的芍药进来。
芍药见她面色苍白,担忧地上前握住她的手,“可是发生什么大事了,饿不饿?”
“都什么时辰了?”
“早就过了午时了。”芍药略略埋怨,“你吃饭再不定时,早早会饿坏身子。”
云重紫苍白地笑笑,“我现在没什么胃口,你还是去给我倒点茶来吧,是有些渴了。”
芍药不赞同地摇头,“空腹哪能喝茶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吧,多少要吃点。”
云重紫无力地挥手,芍药虽不放心她,但还是沉默地出去了。
又过了个把时辰,刑公公还没回来,芍药先端了碗粥上前,“先垫垫肚子,我瞧着你还要忙一阵子。”
云重紫也没拒绝,囫囵吞枣地吃了一大碗,正用水漱口,刑公公一脸惊慌地从外面闯进来。
芍药乖觉地端着碗退了出去,刑公公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郡主,平时给皇上伺候茶水的小太监……”
“如何?”云重紫察觉出不对劲来。
刑公公咬牙切齿地回答:“他死了。”
“死了?”
云重紫也震惊地站起来,这事里事外果然都透着蹊跷,哪有就那么巧合的事,居然就死了。
刑公公也气得直哼哼,“老奴去找人查,但茶渣根本就是每日清理,只得去拿那太监问话,谁知下面的人找了一圈,却发现根本不当值,然后问了许多人才知道,那奴才早上不知是怎么的就掉进池塘里淹死了。”
“还真是蹊跷。他是怎么掉池塘里的?”云重紫皱眉问。
“听他同屋的太监说,他前几天病了,去太医院找医士看病,说他得了顽症活不久了,有可能是轻生。”
云重紫挑了挑眉,觉得不可思议,“什么顽症能让一个人起了轻生的念头。”
她站起来在原地走了走,猛地转过身问:“刑公公认为此事可信吗?”
刑公公回答:“我派人去他的屋子里搜查了一番,确实有几张药方,其他的就查不出别的异样了,他的东西都收拾的妥妥当当,连月俸都在。”
一个轻生的人还会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再离世?
云重紫又问:“他可还有什么亲人?”
“好像是有,但他不是京城人士,现如今一时半会也查不出来……”
如此一来,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更确切的说,也许她的推断是错误的。
云重紫无声地抿了抿嘴,好似突然松了口气,扶起刑公公来,“公公快起来,许是真就这么巧合。人要是得了重病,是会有轻生的念头的。我们不该把事情往坏处想,容我在回去翻翻医书,看看皇上到底为何染病,我毕竟学医尚浅,等下午的时候,劳烦公公请陈……”
她突然想到陈启明是关安哲的人,若是被他知道皇帝身染重病,消息必然会传出去,到时候那可是对大元不利。
云重紫想到这点,换了个人名,“还是我去请太医院的资历深的御医过来,我们正好一起商量下对策,只是这事皇上既然说不外传,就麻烦公公处理此事了。”
刑公公行礼,“老奴省得,请郡主放心,皇上的身子就请郡主多多上心。”
两个人合计了一番分头行事,云重紫只喝了一碗粥,也顾不得再填饱肚子,领着芍药径直去了太医院。
云重紫先找了资质深的御医去南书房,只说她身子今日不爽利去给皇上请个平安脉,其他的并未多说。
陈启明奇怪云重紫的突然造访,心里觉得讶异,便主动请缨去南书房,却被云重紫叫住。
“陈院使,我还有事和你相商。”
云重紫让先让陈启明把几个太医去后宫诊治的花名册拿来看,随意地翻了几页,边看边问:“不知道我那妹子今日在太医院表现如何?”
“她的医术还真是不错,看来在国子监磨砺了几年,倒也算有所长进,是新晋医士中的佼佼者,人不仅勤快,还很知趣,并不像那几个,想着法子上位。”
“哦?听你这么一说,她还真是个可塑之才。”
云重紫没想到他给云裳的评价这么高,嘴角冷冷地笑了笑。
不过又一想,云裳惯会做人,她能在威信候府不显山露水地呆了这么多年,不仅得到沈怡琳的信任,还越爬越高,就说明她是真有些本事的。
若不是云重紫不想让云裳给自己找不痛快,这丫头在后宫应该能混个风生水起。
云重紫想了想,这才拿起最下面的册子,翻看云裳去给太监诊治的记录,翻了几页后,手忽然一顿,眼睛一张一眯,掀起令人不寒而栗的狂风暴雨。
“郡主,可有什么不妥?”陈启明察觉云重紫的冷意,不解地问。
云重紫扣在册子上的手指紧了紧,缓了口气才回答,“没什么不妥,只是看着她这么长进,真是令我欣慰,我看她这么上进,就别去给太监看病了,先让她去药库整理药材吧,那更适合她。”
陈启明也不多问为什么,反正云重紫也有权利处理个女医士,给谁穿小鞋都不关他的事。
只是这个人可是云重紫同父异母的妹妹……
陈启明想,也许这就是女子的嫉妒心,怕自己的妹妹上位影响自己吧。
云重紫也疲于去想陈启明脑子里想些什么,又简单嘱咐了几句,又带着芍药气呼呼地回了古华斋,刚踏进门,她的冷静彻底被打破,扬起手就拍在桌子上。
芍药大吃一惊,也实在没忍住心里话,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两年没就见,云裳那蹄子真是越发长进了。”云重紫狠戾地瞪着眼。
“又和她有关,我就说不该留着她。”芍药提起云裳也气不打一处来,“她这次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云重紫目光森然地看着芍药,抿嘴不语。
芍药打了个寒噤,把今天的事前前后后想了一通,有了一点了解,但又不敢确定,若真是那样……云裳的胆子就太大了。
她试着问:“可是云裳她害了什么人?”
“她这次害了全天下人的禁忌。”
“你是说……”
芍药张大了嘴,云重紫点点头,“是。”
芍药也彻底慌了神,“她是怎么办到的?”
云重紫叹了口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是买通了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让小太监下了药给皇上喝。”
“什么药?毒药?”
“天下毒药何其多,就是师父在,也未必能查出来,更何况我日日给皇上请脉,竟没发觉。”
“那可有治?”芍药问。
“其实你也知道的,上一世皇上大行也是这几年的事,若没有这回事,再撑个两年也不成问题,可是现在……这药把他的身子弄垮了,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芍药跳起来,再也忍不住骂起来,“这贱人到底想干吗?谁借给她的胆子?连……连……都敢害!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重紫冷冷一嗤,“她背后要是没人,无利可图,就是给她钱,她都未必肯拿自己的脑袋去做这事。一定是有人许了她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