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已经明白,如果不走出这个『迷』阵,那么就算于叔他们安全无恙,也不可能听到我的呼喊。
我现在正处于与外界完全隔绝的状态之中。
在不断的,无奈的绕行中,我一直是坚决地朝着一个方向往前走,起码我的感觉是这样的……
前方,又是一棵大槐树拦住去路,我正想绕过去继续走,心却是猛然一沉。
“mb的!”我又气又惊,狠狠地骂了一句脏话,几乎有踹它几脚的冲动。
我tmd又绕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明明已经是万分小心的了,明明是朝着一个方向走的,怎么还是在兜圈圈?难道我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被『迷』『惑』了?
我掏出指南针,只见指针还象之前那样,晃来晃去,摇摆不定。我不禁苦笑,这破玩意,跟我这个老找不着北的傻瓜可其相似啊!
“嗯?”我看着晃来晃去的指针,脑子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这指针,它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乱』晃呢?我心里冒出了这样一个疑问。
仔细分析一下,我认为这有两种可能:一,是这片地域的磁场十分强大而且紊『乱』,所以使指南针的指针失灵,同时,也正是因为这里有强大紊『乱』的磁场,使得人的神智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进而产生幻觉。满以为自已是朝着一个方向一直前进的,其实却是在不断的兜圈子。
而 第 565 章 中精神都没有用,因为我总是会在不知不觉间。看见并非真实的事物,令我不断地被自已的双眼所欺骗,做出错误的行动。
我觉得自已一直在向同一个方向走?事实上我却在兜圈,也许我认为自已在兜圈的时候,却是在一直往前走……
那是一只看不见的“手”,在牵着我的双眼走啊!
明白了这个问题,我也很快想出了一个应对的方法。
我只是视觉被『迷』『惑』而已,触觉,听觉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那么,只要我用手指轻轻接触指南针的指针,让手指的触觉告诉我,指南针的指针所指向的方向(这个方向必然是南或北),我不再理会眼中所见,就算眼睛“告诉”我走错方向了,但只要触觉“告诉”我是正确的,我就相信触觉!
我不能再用双眼带我走路了,我要用触觉带我走路。
这样,我就一定能走出去!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得意洋洋:我杜振华,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耍的!
我把『插』回枪套,左手拿着指南针,左手食指轻轻触到指针上。
这时,手指的触角“告诉”我,指南针是稳定指着一个方向的,而我双眼所见,那指针却是抽了疯似的『乱』晃,这,就是百分之百的幻觉了。
依靠着手指触角的指引,我终于确定了那里才是真正的东南西北,我向着正南方,快走前进。
m的!我不想老子这回走不出去!
虽然依靠着指南针,我终于能确定正确的前进方向,但在行进途中,还是必须不断地在槐树之间绕行的。
接下来的情况在我意料之中,但还是令我震惊不已——
在这一路上,凡是我眼睛所见觉得是正确的方向,往往与指南针所指背道而驰,眼睛看着是对的,其实都是错的。
例如,有时我看着觉得前方就是正南,但指南针显示那却是正北,那感觉,我就象一个不折不扣的方向白痴。
俗话说“眼见为实”,现在搁我这却成了眼见为虚,之前我可让自已这双眼睛给坑苦了,傻乎乎地走了半天的冤枉路。
幸好我及时找到了解决的方法。
然而,事情还是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一路走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觉得不妙,因为只要不按照眼睛“认为”正确的方向走,前方的景物就会出现晃动现象,走得越久,所见景物的晃动幅度就越大,最后简直成了天旋地转,开始我还咬紧牙死撑着,坚决按照指南针所指的方向走,但没过多久就感到头晕目眩,恶心欲吐,实在走不下去了。
我没试过晕车,但我估计我现在这个感觉就是晕车时的感觉了,有道是晕车比大病还难受。
我只好停下脚步,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喘了一轮粗气,方才觉得好点,但仍觉得有点天旋地转。
不能睁开双眼走,如果睁开眼睛,除非是顺着眼睛的感觉走(但那只能不断走回头路),否则,眼前的景物就会猛烈晃动,直到把你晃晕为止!
看来,只能闭着眼睛走路了……
这是我最后的办法。
我看看周围,挑了一根拇指粗,又直又硬实的槐须,一刀砍了下去。
丝!
槐须的断口猛地喷出一阵带着腥味的血雾,好家伙,连这些槐须的树汁都混了人血。
我用这根槐须做了一根一米来长的“导盲棍”,然后从背包取了一条纱布,把双眼蒙上,顿时眼中只有绝对的黑暗。
我用这根“导盲棍”戳着地面,试着走了几步。
“噗!”我忽然觉得自已有点可笑,但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于是,我一手柱着棍子,另一只手拿住指南针,手指触到指针上,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当“导盲棍”戳到前面有障碍物时,便绕过去。
这样走固然极慢,但总算是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而且不用受那天旋地转之苦,我慢慢也安心了一些。
雷雨完全停下来之后,树林里寂静非常,当人双眼看不见之后,听觉就会变得格外灵敏,那怕是一片树叶被风吹动,一滴水珠落在地上,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我心中又莫名地升起了一种不安的情绪。
滋咕滋咕……
突然,我又听到了那种怪声!。。。
第三百零一章落尸
我身体猛然一颤——
那些藏住在槐树之中的“人脸”,又要冒出来了?
我马上一手把蒙眼纱布扯了下来,向刚才发出怪声的地方望去,仔细看了很久,却是什么都没发现。事实上在我扯下纱布的瞬间,那种怪声便嘎然而止了。
故意干扰我么?我皱了皱眉头,又重新把眼睛蒙上。
我要沉住气,说不定……这也是幻觉。
滋咕滋咕……
刚蒙上双眼,那种怪声又在我耳际响起。
而且很快,这种令人『毛』悚然的怪声,不断地在我周围冒出,数量越来越多,听着都变得十分吵杂了。
好象有很多“东西”冒了出来,围在我周围鼓噪,不胜其烦。
我尽量使自已心情平静,不去理会这些干扰,但这些“东西”越冒越多,越迫越近,感觉与我只有毫厘之距了,把我包围了个严严实实。
虽然暂时没受到什么实质攻击,但光是精神上的折磨,也足以令人崩溃。
而更为可怕和莫名其妙的是,我还感觉到,似乎有一个人正一路跟着我,而且就在我旁边,如影随形。
这种强烈的威胁感,和刚进入树林时,是如出一辙。
有好几次,我都几乎忍不住要扯下蒙眼的纱布,但最终我还是咬紧牙关忍住了。
向前走,管他娘的!
如果我扯下蒙眼纱布,且不论这样做有没有用,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我永远也不可能走出这个鬼地方。
我只能孤注一掷。
突然,我觉得脸部微微一痒,感觉是有一根细细的东西,轻轻地在我脸上撩了一下。
是那些槐须?我的心颤了颤。
这树林中垂下来的槐须,密得几乎跟帘子一般,就算是睁着眼走也难免会碰触到,现在蒙着眼走就更不消说了。这本来没什么,但,刚才被撩的那一下。却不象是我触碰到槐须的结果,而是那根槐须主动撩了我一下。
槐须会动?!
“呼……”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停住了步子。
紧接着,在四周杂『乱』的“滋咕滋咕”声中。我感觉到,有许多根柔软灵活的“触须”,伸到了我的脸上,腰上,腿上……它们撩来撩去。撩得我怪痒痒的……
我怎么觉得自已有点象一只行将就戮的猎物?
我全身的寒『毛』一下子全竖了起来,在脑海里,出现了一幅大槐树变成了长满触须的大怪物的景象,而我,即将成为这头怪物的腹中之餐。
我以前就听过关于“食人树”的故事,这种树生长在非洲大草原上,没有叶子,只从树枝上垂下许多细长但异常坚韧的须根。乍看是没有什么特别。但只要有人或动物靠近,这些须根就会突然发动袭击,闪电般将猎物紧紧缠住置其窒息死亡,然后用须根把猎物一层又一层地严密包裹起来,分泌出一种强烈的酸『性』物质,慢慢将猎物“消化”。最后连骨头都不剩一点!
而除了这种“食人树”之外,世界上还有几种类似的“食人树”。其“杀人手段”之恐怖,悚人听闻。
难道。这些槐树其实都是食人树……那些探验者才因此丢掉『性』命?
这还了得!我再也hold不住了,一下把蒙眼的纱布扯了下来。
当我的眼睛再次看到前方景物时,我却呆住了。
我面前垂满了槐须是没错,但它们都是静静地低垂着,那里会动来着了?
而那些怪声,也是同时消失了,刚刚还吵杂得象满天苍蝇嗡嗡叫,而瞬间地,它们就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草!还是幻觉吗?我又惊又怒,虽然刚才的感觉真实得让我心有余悸,但此时眼中所见,又不得不令我怀疑刚才的一切全是幻觉。
“去你m的!”我心中生出一股无名之火,抽出短刀,对着眼前的槐须就是一阵『乱』砍。
刀锋过处,槐须纷纷断落,断口处喷出带着血腥的树汁,溅了我一身一脸。
发泄了一阵,我才稍稍平静了一些,但要不要再蒙住住双眼走路,我却是有些纠结了。
不蒙住双眼,我是绝对走不出去的,但蒙住双眼,万一这些槐树真是食人树怎么办,我岂不是白白送死?
我有些茫然地走了两步,脚却突然被拌了一下,立足不稳一下子趴到了地下。
当我爬起来看见拌倒我的那个物体时,不禁吓得一声惊呼。
那好象是一个人!
我连忙打开手电照过去。
怎么会这样?!待看清后又再次把我吓了一大跳。
这应该算是一具尸体吧,因为它穿着一套十分时尚的连衣裙,商标我也认得,是某个十分高档的法国品牌,所出售的衣服价格动辄以万计,穿得起这种牌子衣服的人非富则贵,当然,二『奶』除外。
但,这又不太象一具尸体,关于它的情况我无须形容,因为它跟那个孔凡尸体发生异变后的情况,是一模一样的。
这正是最让我震惊的地方。
说得准确点,这就是一个人形的根状物体,不过看上去,这个物体的“『性』别”,应该是女『性』,因为它穿着女『性』的衣服。
所以,它在异变之前,应该是以一个女『性』的面目示人的,这个人是谁?
会不会是张丽?
沙沙——
我正思考着,突然听到头顶沙拉拉地一阵响动,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已经有一件巨大的物体从树上急速坠落下来,但它并没有落到地上,而是在落到将近地面时,紧急停住了。
这个物体,就在我背后吊着,估计距离最多不过一米。
一种不详的预感,瞬间笼罩我全身。
我屏住呼吸,慢慢地回头。
在黑暗中,我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眼睛,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彼此刚好平视。
只不过,对方的眼神十分空洞。
是倒吊尸!
“呼……”我吓得慌忙弹出几米,才敢又回过身来,盯着那具倒吊尸。
此时,树林忽然又突兀地生起了一陈怪风,这具倒吊尸便象钟摆一样,慢慢地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