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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是因为离宾馆不远了,这一带人也自然而然的多了起来。宁慕一边跟余一奋步疾走,一边遮遮掩掩的把左手往身后藏,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他手腕上缠着一条姨妈巾,非得把他笑话死不可。
大概走了五分钟左右,坐落在山腰的照青宾馆便映入了眼帘。这山虽险,可建宾馆的这一地带却是最平稳的,所以游客住在这里也大可安心。而宾馆的规模也很大,最起码要比余一想象当中大的很多,也很华丽,是余一很喜欢的类型。不过此刻的她已心急如焚了,哪还有心思去想这些,遂火急火燎的拉着宁慕进了大厅,向柜台的人要了纱布和酒精。
因为很着急,余一打进来也没向四处看过,所以当宁楚调皮的在她耳边吹口哨时,足足把她吓了一跳,直到定睛看清了来者是谁,才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又担心的上下打量起这两人:“你俩怎么回事啊?吓死我了都!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啊?”
宁楚瞄了顾沉繁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当然没有了!别担心了哈,我俩只是发现了更好走的路而已,谁让你们走太快,我们找不到你了啊!”
余一狐疑的瞅了瞅宁楚,又把脸转向顾沉繁:“是这样么?”
顾沉繁会意的笑了笑,连忙点头。这下余一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落了地,稍显轻松的指着宁慕的左手,责怪道:“都是因为你们,这家伙还负伤了,你们说这笔账怎么算?”
宁楚凑到宁慕手边,仔细的端详了一会,一顿狂笑:“哇哈哈!这伤口处理的挺优美啊!赶紧让我拍个留作纪念!”说罢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宁慕尴尬的把手藏到身后,翻了个白眼:“哪有?我哪里受伤了?”
但是话音刚落,柜台小姐便非常不配合的喊了一句:“小姐您要的纱布和酒精!赶紧去给这位先生包扎一下吧!”语毕,瞟了一眼宁慕的手腕,既同情又好笑的转身回了柜台。
余一拿过东西,又担心的问了一句:“这山上的蛇毒性大吗?”
柜台小姐忍俊不禁的脸一下子便凝注了,吃惊的看着宁慕:“是被蛇咬了吗?咬了多久了?”
余一的心不禁咯噔一下,推算了一会道:“大概半个多小时了吧!”
柜台小姐吃惊的跑到宁慕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能看清楚吗?”
宁慕疑惑的点了点头:“怎么了?”
“这山上蛇很少,几乎在开发旅游的这些年就一直没有蛇,但是前段时间不知道从哪冒出了一批腹蛇!毒性很大!被咬的人几乎在短时间内就会双目失明!”柜台小姐慌忙的向宁慕解释完,便抄起旁边的电话叫了救护车。
听闻此话,余一瞬间紧张了起来,眼眶泛红的看着宁慕,却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宁慕在心里大呼一声完了,便焦急的朝宁楚投去求救的目光。宁楚颔首,赶紧把柜台小姐手里的电话挂断,假装很悲切的说道:“毒性那么大,等救护车到了他早就瞎了!别浪费时间了!你们这有没有医务室什么的?”
柜台小姐连忙摇头,同情的看着宁慕:“医务室的大夫下山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那你知道他的电话吗?先问问他怎么处理,我们自己来!”说罢便抓着宁慕的手拿起酒精冲向了卫生间。
柜台小姐连忙翻起电话簿,给大夫打起了电话。而余一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卫生间的方向,无能为力。
顾沉繁无奈的笑了笑,握起余一的手安慰道:“别担心,宁慕不会有事的。”
一听这话,余一的眼泪便吧嗒一下落了下来:“她都说了毒性很大啊!万一真的瞎了怎么办?万一死了怎么办?他还这么年轻呢!更何况。。。。。。我还不想失去他!”
闻言,顾沉繁点了点头,轻轻的拍了拍余一的后背,并没有说什么。
而另一边在卫生间的兄弟俩也着实很惆怅。宁慕直直的盯着缠在手腕上的姨妈巾,责备道:“你看看!我就说这个方法行不通嘛!你说现在怎么办?难道要戳瞎我的双眼?”
宁楚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宁慕的头:“说你笨你可真傻啊!没听见我刚才怎么说的么?一会你就老实的给我装瞎听见没?不管别人怎么问,你就说看不清楚!一切我自会解决好,只要你不给我拖后腿就OK!”
闻言,宁慕呆若木鸡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努力的寻找瞎子的感觉。
有这么个傻弟弟,宁楚真是操碎了心啊!
在卫生间商量好对策之后,宁楚便搀扶着宁慕出来了,手腕上的姨妈巾也被换成了纱布,造成了一种处理过伤口的假象。
余一赶紧凑了上去,拿着柜台小姐打听到的处理药方带着宁慕奔去了医务室。然后宁楚以太过血腥为由,让顾沉繁陪余一在门外等着,两人便匆匆的进了屋。
余一不声不响的流着眼泪,一个瘫软便坐到了地上,就好像要迎接生离死别一样,也让她突然想起了顾姐姐的离世,一瞬间便又泪崩了。她此时此刻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顾沉繁当时的心痛,原来要迎接一个至亲至爱的人的死亡,是一件这么恐怖的事。
看余一哭成一个泪人,顾沉繁也忽的难受起来。一个是因为想起了那时哭瘫的自己,另一个是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不能告诉余一,而只能就这样看着她哭,他实在是于心不忍!
但是又想起那会在路上宁楚跟他说的话,他也只好就这样继续演着戏。谁让他永远也忘不了姐姐呢?谁让他不能给余一全部的爱呢?谁让他知道余一的心在摇摆了呢?他总是这样不停的走进岔路口,不停的让自己身陷痛苦,即使动了感情又怎样呢?宁慕确实比他更适合。
余一在门外哭了多久,顾沉繁便矛盾了多久,而宁氏兄弟也在屋里笑了多久。看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就跟宁楚预期的那样差不多,甚至可能比预期还要好。虽然有些卑鄙,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余一迟迟看不清自己的心呢?这只是一个催化剂而已!
大概在医务室内磨蹭了一会,宁楚便搀着宁慕出来了。手腕上的纱布明显缠了很厚,而宁慕也一直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跟着挪着步子。
余一虽担心,却也不敢大声在宁慕身边说话,害怕给他太大的压力,怕他会想不开。于是一路跟随宁慕上楼,直到看见宁慕躺在床上,才安心的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余一不禁再一次瘫软在床上,脑海里开始不停的回放曾经宁慕为她做的种种事情。从小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每一段长长短短的经历都有宁慕的身影,这么多年来,他早已在她的生命中烙下了深深的印,甚至比宁楚还要深刻,甚至比顾沉繁还要深刻,他似乎早已不止是一个弟弟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余一更加痛苦了。这种莫名的情愫到底该怎么定义,又该怎么面对呢?可是任她想破头,也找不到答案。
正苦恼着,房门突然响了。余一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了门,定睛一看,果然是宁楚。
看到余一红肿的眼睛,宁楚心里更有底气了,门还没关,便直接切入了正题:“如果他不能平安度过这个难关,你会怎么办?”
余一吸了一口气,望向天花板:“不会的!”
宁楚重复:“如果呢?”
余一凝视了宁楚半晌,幽幽的回道“我不想回答。。。。。。”
宁楚点了点头,意味深长道:“他喜欢你,你知道吧?”
余一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看来宁楚不捅破这层窗户纸是不行的了:“那你怎么想的呢?”
怎么想的?她也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也不会这么矛盾了。要跟他在一起吗?可是他是她弟弟啊!况且她也曾答应顾沉繁要陪伴他到走出阴霾啊!那要拒绝他吗?可是万一他真的有什么散失。。。。。。她也会后悔一辈子的。
见余一迟迟不说话,宁楚只好放弃继续逼问的念头,轻轻的拍了拍余一的肩膀:“放心吧,宁慕不会这么脆弱的,他一定会好起来的。我说这些,只不过是想找一个说服他的理由,如果你对他没有一点感觉,我会让他知难而退的。你好好休息吧,忐忑了一天,心也一定累了。我走了。”语毕便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第 28 章
在房间里想了一下午,余一还是想不到答案,索性就不想了。而这个时间也刚好到了吃饭的点,遂起身想先到宁慕的房间看看。
怎料房门没关,余一便轻轻的推门而入。而巧合的是,里面刚好传来顾沉繁的声音,虽然低沉,却也能清晰的听见谈话中提到了她的名字。而女人的直觉也告诉她,这次谈话不一般,所以她便悄悄的藏在玄关,打算偷听他们的谈话。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哥告诉你的?”说话的是宁慕,声音充满了好奇。
“嗯,爬山的时候你哥都跟我说了。但是,就算他不说,我也看得很清楚,你非常的喜欢余一。”
宁慕不屑的哼笑了一声:“所以呢?你是来威胁我的?或者是打算到余一那里揭发我吗?”
顾沉繁也轻轻的笑了一声:“都不是。”
宁慕好奇的哦了一声,紧接着却是一阵沉默,大概是顾沉繁给宁慕看了什么。
藏在玄关的余一也十分的好奇,想把头探出去一看究竟,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做。遂只得等到他们再开口,好从对话中推断出来。
果不其然,大概沉默了一两分钟,宁慕便愤怒的把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声音也高了好几度:“所以也就是,余一只是个备胎是吗?”
宁慕的行为大概是激怒了顾沉繁,但他仍然尽量的隐忍着:“是的,我承认。这一点我确实很自私,但你别忘了,每一个人都是自私的,你也别想否认今天你所做的一切!”
余一能明显的感觉到屋里的空气已经可以结冰了,但她还是有点不大懂他们这次谈话的主题是什么。她早就知道顾沉繁追求她并不是因为喜欢她,也早就知道顾姐姐才是他的真爱,所以她并不是很在意这一切,只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可以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就行了。
忽然,宁慕像泄了气一样,竟开始低声下气起来:“对不起,我刚才有点激动。。。。。。今天的事,你可千万别跟她说!如果她要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那我就真的完了!”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其实我此次来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你,好好对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辜负她。我会在离开之前帮助你的。”
一瞬间余一的心脏开始变的有点不安分,直觉告诉她,宁慕骗了她,但是事情的原委还有待考察。她很想再继续听下去,可是屋里隐隐的传来了脚步声,大概是顾沉繁要出来了。
按理说,玄关离门很近,只要稍稍走快两步,余一便能顺利的逃脱。只可惜一切都这么巧合,在她刚要转身的时候,宁楚的声音却从门外传来了:“谁这么粗心?怎么连门都不关?”
但是当宁楚进屋,看见余一闪躲的目光,以及恰好走到玄关一脸吃惊的顾沉繁,他便知道自己闯了祸,并在心里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嘴巴。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又能怎么样呢?宁楚目前所能做的就只是像没事发生一样,轻松的调侃道:“饿的走错房间了吗?要不要我带你去吃个饭?”
余一看了看顾沉繁,又看了看宁楚,一股火瞬间就窜到了心头,二话不说便怒气冲冲的向屋里走去。
显然宁慕也是听见了门口的动静,见余一朝自己走来就慌了神,眼睛飘飘忽忽的就是不敢跟余一对视,所有的心虚便也都写在了脸上。
余一上下打量了一下宁慕,最后视线停留在他的右手腕,上面赫然缠着厚厚的绷带,而左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一切便都了然了,他们所指的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