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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得就像真的一样。
就像真的一样!导演心中一动,腾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胡乱地翻着已经剪好的带子。他手忙脚乱地把一本带子塞进放映机。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反复告诉自己。他现在要找到这个女人的破绽!哪怕只一处脱离角色的痕迹也能推翻那可怕的设想。
导演终于打开带子,画面出现了,那是一个女人美丽苍白的脸。她慢慢绽放出一个微笑,导演不相信地向后倒带,可自始至终都不见拍好的影片内容,只有女人的笑脸占据着整个屏幕。她旁若无人、悄无声息地笑着。她的笑容像定格在那里,就这样毫不厌烦、不知疲倦地笑着、笑着……
一星期后,报纸刊登了这位年轻导演退出电影界的报道。一些资深业内人士对此表示了极大的惋惜。据某影迷透露,他曾在市医院的精神科看到了这位导演。不过这只是小道消息,不足为信。
而这时,女人正站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客厅中央,这里是一位著名电影大师的家。
大师对女人说道:“呃,你总能让我满意。这是你应得的。”
女人点点头,从大师手里接过一只精致的密码箱,朝门外走去。
大师把身体陷进沙发里,惬意地微笑:我怎么能容忍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大出风头?我并没有做什么,只是让那小子丢失点儿创作的灵感。让他看到那部禁片,在道具上做点小手脚,让人偷换他剪辑好的胶片,这些都是轻而易举的。只有那个男主角的死亡,是个意外,但这让我的计划更完美,看来连老天也在帮我的忙。我才是真正的电影大师,我才是制造恐怖的天才!
而女人回到家里,打开密码箱,里面是一支针剂。这昂贵的针剂对抗衰老有着显著而持久的功效。
女人想:是的,十年前我就以同样的方式得到过一支这样的针剂。我有什么错呢?女人对于年轻美貌的追求,男人对于名誉地位的渴望,都是一样的强烈。十年之后我还会是个好演员呢!看着针尖刺入淡蓝色的静脉,女人缓缓笑了。
(题图、插图:谭海彦)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6年第17期 给人性一个答案 作者:尹全生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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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马猴也已经成了“众蜂之的”,他实在跑不动了,只得贴围墙站住,脱掉T恤衫拼命瞎抡起来。
涌出蜂巢的后援大部队正源源不断赶来,形成了一股恐怖的“龙卷风”:密密层层将他们围在“风暴”核心里的,仅仅是蜂群的“先头部队”,是“龙卷风”的细尾巴,而“龙卷风”又粗又长的主干,一直延伸到老槐树上,谁也说不清这群杀人蜂有几十万还是几百万只……
两个杀手即将亡命于杀人蜂,可以说已经没有悬念了。此时此刻,他们凶杀的对象雯雯也正忙乎着呢。
雯雯丈夫到十多里外的村庄,给那一带的学生补习功课去了。她一个人闲着没事,这天在整理学校的小医务室。她丈夫是师范大学的高材生,毕业后听说黄泥岗小学条件艰苦、教师奇缺,便自告奋勇到这里来任教。雯雯是卫校毕业的,本来在县医院有份工作。婚后为照料丈夫,又听说黄泥岗小学教师不足,就辞掉城里的工作,到这里来为低年级代课。当然,她离开县城的另一目的,是试图摆脱黄矮虎的纠缠。
黄泥岗小学及周边乡村都没有医疗机构。在学校领导支持下,雯雯想利用自己的专长,创办一个小医务室。她打算利用暑假期间完成准备工作,使医务室在开学时就开张。医务室在校园的最后边,紧靠围墙。
当天雯雯正在医务室忙活,突然听到围墙外有人声嘶力竭地鬼喊鬼叫。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出门张望。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股起于老槐树、止于学校围墙外的“龙卷风”,而鬼喊鬼叫就发自于围墙外面。由于杀人蜂袭人的报道经常在当地媒体上出现,因此一看这景象,雯雯就意识到有人遭遇杀人蜂了。
时间就是人命,雯雯救人心切,突然急中生智,隔着围墙喊起来:“快!快把围墙推倒跑进来!”
两个杀手的垂死挣扎已接近尾声:他们气力即将耗尽,连胳膊都难以再挥起来了;与此同时,他们身上被蜇的地方越来越多,而打不尽、杀不绝的蜂群却越来越庞大。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围墙里面有人呼喊提醒,要他们推倒围墙进去!独眼狼和大马猴心头一亮,使足吃奶的力气,把整个人当块石头往围墙上撞去。
土坯垒的围墙早已残破不堪,两人合力这么一撞便撞出一个大豁口。雯雯见两个陌生人撞倒围墙跌将进来,拖起来就向医务室跑。蜂群哪能善罢甘休,“忽啦”一下又扑上来。
好在围墙豁口距医务室仅五七步之遥,蜂群还没来得及形成攻势,三个人已奔进医务室,随即关闭了门窗。
医务室内转眼就变得昏暗起来,如同夜幕降临了一般:杀人蜂已全体赶来,聚集到了医务室的上下四周,小山包一般,黑压压的把医务室整个“掩埋”了,持续而沉闷的“嗡嗡”声震耳欲聋……
两个亡命徒浑身瑟瑟发抖,倒在地上嘘喘着呼爹叫娘。他们身上分别被蜇了十多处,眼下正火烧火燎地疼;更要命的是:恶心、晕眩等中毒现象已经开始出现!
3。 难以决断的单项选择题
看着两个被蜇伤的陌生人,雯雯倒顾不得害怕了:治疗蜂蜇,时间最为重要。同样被蜇了十多处,如果能当即救治,毒未攻心,半天后主要症状就会消失;如果延误了时间,被蜇者发生过敏性昏迷后再处置就危险了。
从独眼狼他们被蜇的次数和症状上看,雯雯知道两人很快就要发生过敏性昏迷,必须争分夺秒进行治疗。她拉亮电灯,把独眼狼和大马猴扶到病床上,开始实施紧急救治。
这一带的卫校,杀人蜂伤害救治是必修课,因此雯雯知道用药和治疗方法;而且,筹建中的医务室正备有应急药物。在杀人蜂铺天盖地的包围中,在令人心惊胆战的“嗡嗡”声中,雯雯抢在过敏性昏迷前,为独眼狼他们注射了解毒排毒血清等药物。
在药物的作用下,独眼狼和大马猴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围困医务室的杀人蜂无计可施,但又不甘就此收兵,碰巧一场骤雨袭来,蜂群才收兵回营。
这时雯雯丈夫打手机过来,说自己在外扭了脚,推迟到明天中午一点左右到家。雯雯担心起来:“你回来时,上黄泥岗的那段路本来就又陡又滑,这又下了雨……”
丈夫说自己的伤不重,一个老中医正用草药帮他擦洗,明天步行回家不会有问题。
独眼狼从昏睡中醒来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他慢慢睁开独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个温存的女人。她正坐在床前,用卫生棉球轻轻地为他擦拭鼻子上的蜇伤。这时,遭杀人蜂攻击至获救的过程,从独眼狼的记忆中猛然浮现出来。同时,一股感激的暖流也从他心里缓缓涌起:要不是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我眼下可能已经在黄泉路上了!独眼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怔怔地用独眼打量身边的这个女人:她穿着白底红花的连衣裙,生着花瓣一般又薄又小的嘴唇,新月一般弯弯的眉毛,嫩豆芽一般纤细的脖颈,黑亮的眸子里闪动着春日般的光辉,圣洁而温存……
独眼狼的心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感到自己的眼睛肯定有毛病,不是原来有毛病就是现在出了毛病—在这以前,他的独眼看世间万物都是灰色的,人人都是龇牙咧嘴的或皮笑肉不笑的;而现在,他的独眼居然能分辨出色彩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居然不是龇牙咧嘴、皮笑肉不笑的……独眼狼心里直嘀咕:我这是怎么了?
他的疑问谁也说不清。也许,是杀人蜂的蜂毒治好了他几十年的“眼病”。大马猴也醒了。感谢的话说过一箩筐后,他问:“你……可是这个学校的?”
雯雯说:“没错,你们就喊我雯雯好了。”
天哪,你怎么就是雯雯?独眼狼差点儿把这话喊了出来,大马猴的心也一下子蹿到了嗓子眼。两个杀手都愣了,面面相觑。
雯雯问他们这是怎么了,独眼狼急忙扯谎道:“我们是县水利局的,沿黄泥河进行汛情考察,途中在老槐树下乘凉,没想到……”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大马猴就去拿手包掏钱,说要报答恩人。可是他和独眼狼的手包,都在与杀人蜂死拼时丢在围墙外面了。两个杀手为掩饰情绪,便借着找手包的“台阶”溜出了门。
骤雨已经变成了毛毛细雨,雯雯从墙上取下一件米黄色的塑料雨衣塞给了独眼狼。
找手包没费什么事。手包里面不但有钱,还有匕首。
独眼狼躲在围墙下面,从手包里掏出黄矮虎交给他的照片来看:没错,救命恩人的确就是他要杀的人。“他娘的,老天爷真是给老子出了道难题!”
两人返回医务室后递给雯雯三千块钱,可雯雯说啥也不要。天快要黑了,两个杀手还要继续打针治疗,因此,雯雯问他们是不是在这里住一夜。独眼狼和大马猴对视一眼,都说“还是住一夜的好”。
晚饭三人同桌。被人家救了还要人家招待吃住,两个杀手越发感到过意不去,就又说感谢的话。雯雯还是那么温存地笑着:“山不转水转,说不定哪天我也遇到了危难,那时你们还能不出手相救?”
出手相救?这话别人听得独眼狼听不得,心里叫苦道:我是收了订金来杀你的呀!大马猴还算从容,问雯雯的丈夫怎么没回来吃晚饭。雯雯哪知道两个不速之客的真实身份,把丈夫的行踪、返回时间说了个清清楚楚:“我丈夫人可好了,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
饭后做了简单体检,打过针后,雯雯便安排独眼狼他们在医务室休息。雯雯前脚离开,两个杀手后脚便关起门窗,开始合计“杀人使命”如何完成。
大马猴首先说话:“世上杀谁都没说的,可杀这小娘儿们……”
独眼狼也是这样的心思。然而,一想到自己是几十年从不拉稀下软蛋的汉子,一想到自己在黄矮虎面前拍过的胸脯,一股热血就从脑袋顶往上蹿。他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说:“老子今天被蜂蜇了,到现在脑袋还发木,琢磨不成事。”
他们打算先睡一觉,明天再拿主意。反正那教书的明天中午才能回来。
4。 人性和兽性的一夜较量
躺在床上,独眼狼心里乱得一塌糊涂,忍不住老是想那件白底红花的连衣裙,老是想小娘儿们那嘴唇、脖颈……他极力阻止自己想这些,使劲儿去想那5公斤百元钞票,想黄矮虎的嘱咐和自己夸下的海口……可是,眼一闭上就是那双黑亮的眸子。因此他便不敢闭眼,而越是不敢闭眼却越想闭眼,就像小时候放鞭炮,越是害怕鞭炮响却越想去点燃鞭炮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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