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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我也曾经试图说服我自己。既然是自己选择了这样的生活,根本就没必要去恨谁。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让我受伤了,心灵和肉体上都受伤了。这三天,宋晨辉根本就没有给我打电话。他一定觉得我是一个难缠的女人,他很有可能想就此离开我,否则他不会如此沉默。不能让他这样离去,伤害我的人,必须要付出代价。
首先,我需要一把刀,这东西很容易找到。我在小商品市场里买到了一把修长的尖刀,据说是卖肉师傅用来剃骨的,又找磨刀师傅开了刃。它平躺在我的小皮包里,长度正好合适。不过放心,我并不打算杀人,那样太俗了,而且还要蹲监狱。我只是想以我的方式,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其次,我要摸清楚宋晨辉的行踪,最好是当着他老婆孩子的面。这比较难。但我有我的办法。
我给宋晨辉打电话。后天是母亲节,又是星期天,我猜他这样虚伪的男人一定要为老婆做点什么,给孩子搞点爱心教育。这是一个好机会。
我给他打电话,说要见他。他说要和我分手,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很显然,他在家,躲着他老婆。于是我大声地质问他问他把我当成了什么?宋晨辉警觉地问我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只是说要和他面谈,谈完就分手,让他放心,我不是一个没人要的女孩,我想得很开。
宋晨辉犹豫了一会,说后天要陪家里人去湖滨公园。问我大后天行不行?
我同意。这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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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悬疑需要〃正名〃 文/蔡骏 玩火 文/老猫(4)
五
风筝在天上飞。穿着花衫的女孩们在地上飞,她们都有自己的爱人。
我坐在长椅上,身边是一个看报纸的老太太。
一个小时后我看见了宋晨辉,因为我看见了〃我〃那条欢蹦乱跳的金毛。宋晨辉抱着女儿,身边那个女人是老婆,还是很利落漂亮的。
我没怎么犹豫,就向他们走去,老太太放下报纸,好奇地盯着我。我站到了宋晨辉面前,笑着说:〃哎,这么巧啊?〃
宋晨辉的脸色在一刹那变成死灰,只有鼻梁是红的一块,那是手机砸上去留下的瘢痕。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他老婆解释的,也许说是不小心跌了一跤摔破的。想到这里我就禁不住想笑。可我一笑,肚子就一抽一抽地疼痛,所以还得把笑容收回来。
但宋晨辉是老手了,他很快恢复了正常,假装惊喜地说:〃哎,真是巧,你怎么会在这儿?〃接着就对女儿说,〃快叫丁阿姨。〃
他回头跟他老婆介绍着:〃这是我们公司的生意伙伴,丁筌,很能干的女孩儿,我一直就想把她挖到我们公司来,可惜啊,人家看不上我们。〃
我忍痛笑着说:〃您别听他瞎吹了。他是一直想把我挖到你们家里去,我没去。〃
我蹲下来,摸着金毛的脑袋:〃所以啊,他就买了一条狗,代替我,表示我一直在他身边。我还不如一条狗幸运呢。不过放心,我一点都不爱他。而他也不爱我,要说爱,就是身体上而已。〃
宋晨辉都快哭了:〃丁筌,你要干什么?〃
〃我不破坏你的家庭,也不会讹你。〃我站起来说,〃我只是想把狗要回去。〃
宋晨辉的女儿听懂了我想带走狗,哇哇大哭起来。宋晨辉赶紧哄她:〃小乖,不哭啊。〃
接着,他死死地瞪着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
〃你没想到的多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个道理,不是什么女人都能惹的。〃我得意地扬着下巴。我看见他的老婆已经转身走了,一定是没想到在母亲节得到了这么意外的礼物。
〃你到底想要什么?〃这句话他说过三遍了,他总觉得通过谈判能了结事情。
〃狗啊。你没听清楚?〃
〃好,你牵走。〃宋晨辉气急败坏。他说完就哄怀里的女儿:〃小乖不哭,这狗不好,咱们不要了,咱们去买条更好的来。〃
我接过狗链,一边安抚着狗,一边从书包里取出那把刀,猛地捅到金毛的脖子里。金毛完全没有准备,吃惊地看着我。
我拔出刀子,血喷了一地。宋晨辉的闺女哭得声都劈了。我抬头对这孩子说:〃你哭什么?你又不疼?该哭的应该是我。〃
第二刀划开的是狗肚子,稀里哗啦,内脏掉了一地。
做完这些,我站起来,把刀在宋晨辉面前晃了晃:〃本来是想扎你的,想想还是算了,不值得。〃
宋晨辉呆呆地站在那里,脸变得纸白。
我的身上都是血,我站起来,拍拍宋晨辉女儿的脸蛋,说:〃阿姨走了,让你爸爸给你买条新狗吧。长大了别跟阿姨学,找男人也别找你爸爸这样的。〃
我把刀扔在地上,踏过金毛的尸体,向大路走去。我瞥见长椅上那个老太太,她竟然已经昏过去了。我敢肯定,宋晨辉也被吓懵了。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女儿以后肯定也会变成一个凶狠的女人,他的爱心教育付诸东流了,这让我很开心。
我最后看了一眼宋晨辉,他的女儿把皮球往前踢了踢,然后对狗说:〃你起来,去追啊。〃
我笑了。
宋晨辉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摸出烟卷点上,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真让人鄙视。
我扭头,得意洋洋地走了。
突然,我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有个小孩从身后向我跑过来。我猛地站住了,因为有一样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马上闻到了一股和狗血不同的、新鲜淡雅的腥味。
我回过身来,看见宋晨辉的女儿站在我面前,惊恐地看着我。我摸摸我的后腰,那刀子竟然插在那儿,很深很深。小孩子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
我问小女孩:〃你扎我干吗?是为了给狗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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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咬鬼 文/清明与谷雨(1)
小女孩点了点头。
宋晨辉像疯了一样冲过来,一把把女儿拖到身后。他搂住我,脸上全是泪水。他把刀从我身上拔出来,说:〃你是我杀的,你是我杀的,和我女儿没关系。〃
我马上就感到喘不过气来了,因为他割断了我的喉管。我完全知道他下一刀要干什么,我是怎么对待狗的,他就会怎么对待我。
〃我对你是真心的。〃他说,〃我只不过是不能说出来罢了。我不想杀你的,可你毁了我的女儿。〃
我笑了,我想说用不着这样,我无所谓,但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刀锋从身体上划过,我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心。它很可爱,像一颗鲜艳的草莓,轻巧地跳动着。
我最后的想法是,人能看到自己的心,那可真是巧了,但这和爱情没什么关系吧。
咬鬼
文/清明与谷雨
夜幕下的都市像一头沉睡的怪兽,
收拾起白日里的狰狞面目,
在夜色掩映下,
多出了几分安静与慈祥。
但此刻我却被一种深深的恐惧感包围了,
原因是我竟然被人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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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都市像一头沉睡的怪兽,收拾起白日里的狰狞面目,在夜色掩映下,多出了几分安静与慈祥。但此刻我却被一种深深的恐惧感包围了,原因是我竟然被人绑架了。
我的双手被反绑着,坐在一张破椅子上,腿被绑在椅子腿上,我用几乎哀求的声音问:〃大哥,您是不是抓错人了?〃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无脸男人。他没有脸,也没有鼻子和嘴巴,甚至没有头发和耳朵。他的脸是一张四四方方的肉块儿,又平又亮,好像是刚从热锅里捞出来的肉方。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脸,所以我不敢直视他。
〃你叫朱小陆,对吗?〃无脸人的声音很怪异,空洞且嘶哑。
〃是啊,我只是一个与世无争的穷学生,我爸是一个偏远小县城粮食局的普通干部。〃我觉得我有必要赶紧表明身份,以免被他误会成我是某个石油或者房地产大亨的后裔。
〃那就没有抓错人,〃无脸男人面无表情地说,他的嘴巴是一个扁洞,没有嘴唇。说话的时候,洞口一张一合,非常诡异。
〃大哥,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您干吗要跟我过不去呀?〃我无法分辨他的年龄,所以只有以〃大哥〃相称。
无脸男人狞笑,〃你是没有惹过我,但是,你却伤害了一个女孩儿。〃
一听这话,我就心虚了,我性格懦弱,从没有结过任何仇家。但是唯有女人是我的致命伤,我确实在有意无意中曾经伤害过几个女孩子,尽管我并不想伤害她们。
无脸男人很奇怪地从房间角落里搬过来一张落地镜,放到我面前。于是,我整个人便被映入镜子里。〃你这张脸挺英俊。〃无脸男人喃喃地说。我有点莫名其妙,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这张脸很丑,对吗?〃无脸男人又喃喃地说。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吞吞吐吐半天,才试探着说:〃大哥长得也不算丑,挺。。特别,挺威武的。〃
无脸男人没有理我,而是继续说:〃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再过几分钟,你这张脸,就会和我这张脸一模一样。〃无脸男人说着,从旁边茶几上拿起一个注射针管来,里面盛有乳黄色的粘稠液体。
我被吓得魂飞天外,赶紧说:〃大哥您等等,咱们有话好好说,我到底到底伤害着哪个女孩儿了?请您告诉我,我一定改过自新,您让我怎么着,我就怎么着,可千万别毁我的容。〃
无脸男人狞笑着,笑的时候,一张肉方脸皱成了核桃皮。他不容分说地径自操起针管架到我的鼻梁上。他轻轻推动活塞,有一滴粘稠的液体从针头溢出,滑落到我的鼻梁上。然后,可怕的一幕便发生了。我的鼻子开始融化,像腐烂的脓疮,流出恶黄的汁液,顺着嘴角开始向下滑落。
〃大哥别这样,求您了,快放开我,快点,要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语无伦次地叫嚷着、挣扎着,猛然用力,从椅子里跳了起来。
一身冷汗,原来我又在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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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咬鬼 文/清明与谷雨(2)
最近我常常做这种荒诞不经的噩梦。在梦里,经常会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人,说是要替某个女孩儿来报复我。医生说我之所以总做噩梦,主要是因为我有比较严重的神经衰弱症。
屋子里一片漆黑,我胸口一阵发闷,睡在身旁的叶青的胳膊又压着我胸口了。听人说,睡觉时有东西压在胸口特别容易做噩梦。我有点恼火,把叶青的胳膊推到了一边,可是随即她的胳膊又缠过来,不偏不倚压在我胸口上。
我决定翻个身,躲开叶青的纠缠。可是,就在翻身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一双泛着银光的眼睛,在漆黑的卧室里像是两团鬼火,直勾勾地盯着我。这眼睛像是猫眼,在暗夜中显得如此诡异。见鬼,我可从来都没养过什么猫。
我急忙哆嗦着按亮了台灯,然后猫眼不见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双新月般弯弯的小眼睛。这是叶青的眼睛,她不知什么时候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