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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思想通史 第五卷-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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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篇二“原道”上) 
荀子说“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
凶。。。天有其时,地有其财,人有其治,夫是之谓能参,舍其所以参,而
顺其所参,则惑矣。”(“天论篇”)学诚说: 
故道者,非圣人智力之所能为,皆其事势自然,渐形渐著,不
得已而出之,故曰天也。(“章氏遗书”卷二“文史通义”内篇二
“原道”上) 
荀子“礼论篇”说明王制之产生,即由于不得不然之势,“使欲必不穷
乎物,物必不屈于欲,两者相持而长,是礼之所起也。”学诚则说: 
人之初生,至于什伍千百,以及作君作师,分州画野,盖必有
所需,而后从而给之。。。后圣法前圣,非法前圣也,法其道之渐
形而渐著者也。三皇无为而自化,五帝开物而成务,三王立制而垂
法,。。圣人创制,只觉事势出于不得不然,一似暑之必须为葛, 
寒之必须为裘,。。犹轨辙也。(同上)

荀子说“道者,非天之道,非地之道,人之所以道也,君子之所道也。” 
(“儒效篇”)“大天而思之,孰与物畜而制之?从天而倾之,孰与制天命
而用之?望时而待之,孰与应时而使之?因物而多之,孰与骋能而化之?思
物而物之,孰与理物而勿失之也!”(“天论篇”)学诚则“本天地生人斯
有道”之旨,说: 
天定胜人,人定亦能胜天。二十八宿,十二次舍,以环天度数, 
尽春秋中国都邑。夫中国在大地中,东南之一隅耳。而周天之星度
属之,占验未尝不应,此殆不可以理推测,盖人定之胜于天也。且
如子平之推人生年月日时,皆以六十甲子,分配五行生克;夫年月
与时,并不以甲子为纪,古人未尝有是言也。
而后人既定其法,则亦推衍休咎而无不应,岂非人定之胜天乎! 
“易”曰:“先天而天弗违”,盖以此也。(同上内篇六“天喻”) 
学诚在这里举的例是不恰当的,但在形式上他肯定人类一旦把握了天体
运行的自然法则,就可以适应天体的运行规律而因时制宜了。但他和荀子的
思想,也不尽相同。他似有王夫之的传统,认为历家之认识天道,也是一个
认识过程,所谓“不能历久而不差,。。历家之因其差而议更改也”(同上)。
因此,人类在某一时代对于自然法则的把握,不过是一个“趋向”罢了。他
说: 
三垣、七曜、二十八宿、一十二次、三百六十五度、黄道、赤
道,历家强名之以纪数尔。古今以来,合之为文质损益,分之为学
业事功,文章性命。当其始也,但有见于当然,而为乎其所不得不
为,浑然无定名也。其分条别类,而名文名质,名为学业事功,文
章性命,而不可合并者,皆因偏救弊,有所举而诏示于人,不得已
而强为之名,定趋向尔。(同上) 
学诚极称庄荀“有关于明道之要”。他的哲学思想所以要“参取”庄荀, 
因为他们“每有得于大道之一端”。他的治学方法比当时的人更进步些,“辨
证文字,但明其理,而不必过责其人”(同上卷七“文史通义”外篇一“与
孙渊如观察论学十规”),他批评戴震,而主张不因人而排拒道理,他说: 
戴氏好辟宋学,。。谓其无异于释老。。。仆谓当问其果类圣
人君子否耳。。。必斤斤而摘其如何近释,如何似老,不知释老亦
人,其间亦有不能与圣人尽异者。宋儒于同志所见有歧,辄以释老
相为诋毁,此正宋之病。(“与史馀村书”) 
不研究思想内容之所以异同,而只看取其形式上的疑似,即动以异端斥
人,这是中国封建学者的通病。所以他在“文史通义”中尝慨叹儒者之流愈
尊孔而愈糊涂了,所谓“不知其实,但务推崇,则玄之又玄,圣人一神天之
通号耳”,痛斥儒者门户之见愈深而蔽人神智愈甚(参看“朱陆”诸篇)。
他的这种治学方法,自命为“参取”。
他在“匡谬”一篇婉转说明“参取”二字,为诸子异端抱不平之鸣。他
说: 
孟子拒杨墨,必取杨墨之说而辟之,则不惟其人而惟其学。
故引杨墨之言,但明杨墨之家学,而不必专指杨朱、墨翟之人
也。。。彼异学之视吾儒,何独不然哉?韩非治刑名之说,则儒墨
皆在所摈矣。墨者。。历诋尧舜文周之行事,必藉儒者之言以辨
之,故诸难之篇多标儒者,以为习射之的焉。此则在彼不得不然

也。。。然而其文华而辨,其意刻而深,后世文章之士多好观之。
惟其文,而不惟其人,则亦未始不可参取也。(“章氏遗书”卷三
“文史通义”内篇三) 
学诚自命“参取”百家之学。在天道观方面,他参取了老子、荀子。关
于历史的自然演变,所谓器变事变而道亦变之说,他采取了法家“五帝不相
复,三代不相袭,各以其治,时变异也”的理论。关于“学于众人”的实际
生活,他采取了墨子三表“原察百姓耳目之实”的理论。
学诚的存在与思维论,在论到存在的物体时,他以为“未有人而道已具
也”(“章氏遗书”卷二“文史通义”内篇二“原道”上)。这“道”是和
万物之义一样的,所以他在“匡谬”篇中说: 
盈天地间惟万物,屯次乾坤之义也。(同上卷三“文史通义” 
内篇三) 
这题然是指物质实体及其合法则的运行。他的这一命题,是唯物论的。
这观点早已表现在清初王、黄、顾各学者论道器的言论中,学诚继承着这种
传统。他说: 
“易”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道不离器,犹
影不离形。。。六经即其器之可见者也。后人不见先王,当据可守
之器而思不可见之道,故表章先王政教,与夫官司典守以示人,而
不自著为说,以致离器言道也。夫子自述“春秋”之所以作,则云: 
“我欲托之空言,不如见诸行事之深切著明。”则政教典章,人伦
日用之外,更无别出著述之道,亦已明矣。。。而儒家者流,守其
六籍,以为是特载道之书耳。夫天下岂有离器言道,离形存影者哉? 
彼舍天下事物人伦日用,而守六籍以言道,则固不可与言夫道矣! 
(同上卷二“文史通义”内篇二“原道”中) 
他所指的器即客观的事物,所指的道即事理和物理,即所谓“道者万事
万物之所以然”。有时他把气的概念与器的概念同视起来(与王夫之稍异)。
他说“天著于人,而理附于气”,气即器,义颇明显。他说: 
“易”曰:“神以知来,智以藏往。”知来,阳也;藏往,阴
也。
一阴一阳,道也。文章之用,或以述事,或以明理。事溯已往, 
阴也。理阐方来,阳也。其至焉者,则述事而理以昭焉,言理而事
以范焉,则主适不偏,而文乃衷于道矣。(同上“原道”下) 
由此看来,“道”不是不可知的东西,思维对于存在的“道”是可以反
映的,所谓“藏往知来”或事范理昭的理性认识。道(法则)器(存在)的
关系,不但是器先于道,所谓“道寓于器”(同上),而且是道因于器,所
谓“道因器而显,不因人而名也”(同上“原道”中)这是唯物主义的认识
论。因此,他批评宋儒,几与清初学者同其声气。他说: 
夫子所言,无非性与天道,而未尝表而著之曰,此性,此天道
也,故不曰性与天道不可得闻,而曰言性与天道不可得闻也。
所言无非性与天道,而不明著此性与天道者,恐人舍器而求道
也。夏礼能言,殷礼能言,皆曰无征不信,则夫子所言,必取征于
事物,而非徒托空言以为明道也。曾子真积力久,则曰一以贯之, 
子贡多学而识,则曰一以贯之,非真积力久与多学而识,则固无所
据为一之贯也。。。宋儒。。以谓是(训诂名物)皆溺于器而不知

道也。夫溺于器而不知道者,亦即器而示之以道,斯可矣,而其弊
也,则欲使人舍器而言道。夫子教人“博学于文”,而宋儒则曰“玩
物而丧志”。。。宋儒之意,似见疾在脏腑,遂欲并脏腑而去之。
(“章氏遗书”卷二“文史通义”内篇二“原道”下) 
学诚以同样的观点来说明事与理二者的关系。他继承清初学者的传统, 
提出“理在事中”的命题,他说: 
古人未尝离事而言理。六经皆先王之政典也。(同上卷一“文
史通义”内篇一“易教”上) 
事有实据,而理无定形。故夫子之述六经,皆取先王典章,未
尝离事而著理。(同上“经解”中) 
其理著于事物,而不托于空言也。师儒释理以示后学,惟著之
于事物,则无门户之争矣。理,譬则水也。事物,譬则器也。器有
大小浅深,水如量以注之,无盈缺也。今欲以水注器者,姑置其器, 
而论水之挹注盈虚,与夫量空测实之理,争辨穷年,未有已也,而
器固已无用矣。(同上卷二“文史通义”内篇二“朱陆”) 
离“事”是谈不上“理”的。事理的关系是这样,“述事而理以昭,言
理而事以范焉”(同上“原道”下)。换句话说,就是只有从事物中才可以
认识事物的联结,因而得出掌握事物的轨范。学诚在这段话里,把理比作水, 
物比作器,恰和宋儒的比喻是相反的。他重视在事物变化中所应得出的结论, 
与王夫之比喻弓矢与射道的关系相符合。
学诚的知识论首先承认了感觉的实在。他说: 
声色臭味,天下之耳目口鼻皆相似也。心之所同然者,理也, 
义也。然天下歧趋,皆由争理义,而是非之心亦从而易焉,岂心之
同然,不如耳目口鼻哉?声色臭味有据,而理义无形。
有据,则庸愚皆知率循;无形则贤智不免于自用也。(同上卷
三“文史通义”内篇三“砭异”) 
学诚承认感性认识的知识论,基本上是唯物论。这看他论名实关系,就
更可以明白。在这里,他也“参取”了诸子学术。“墨子” 
“经说”上,“所以谓,名也;所谓,实也”。“列子”“杨朱”篇, 
“名者实之宾也”。学诚也以为认识是实在的反映。故说: 
钦明之为敬也,允塞之为诚也,宪象之为宪也,皆先具其实, 
而后著之名也。(同上卷一“文史通义”内篇一“易教”中) 
名者,实之宾也,类者,例所起也。(同上卷六“文史通义” 
内篇六“文集”) 
名者,实之宾,徇名而忘实,并其所求之名而失之矣。(同上
卷三“文史通义”内篇三“黠陋”) 
名实论是关于认识过程中的最基本的理论。学诚的知识论的特色,更在
于他给人类认识下的定义。“认识”,在他看来,是主观向客观效法的理论。
他说: 
“易”曰:“成象之谓乾,效法之谓坤”。学也者,效法之谓
也;道也者,成象之谓也。夫子曰:“下学而上达”。盖言学于形
下之器,而自达于形上之道也。。。平日体其象,事至物交,一如
其准以赴之,所谓效法也。
此圣人之希天也,此圣人之下学上达也。(同上卷二“文史通

义”内篇二“原学”上) 
他所谓“效法”,即媒介客观的实在,最值得注意的是媒介的过程,即
“学于形下之器,而自达于形上之道”。因此他提出了包括“博古”、“通
令”和“实践”的三种方法论。
一、学诚认为“六经皆器也”,这些遗产都是人们应该接受或效法的资
料。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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