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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缅甸买回的香水差不多都分送了朋友。其实我想,他们除了觉得新鲜外,也并不在意这样便宜土气的小东西。但对于有的人来说,也许会有一种味道不可取代,不能混淆。无关乎那味道是否名贵,或许是指尖淡淡护手霜的味道,也许是一种洗发水的余香,又或者是廉价花露水的味道,只因为那是情人的味道。
摘自《读者》2007年第09期 P33
苹果酿
●胡 蝶
小镇上远近的邻居们都知道,威姆斯·沃克家里的苹果酿是整个镇上最好吃的,那恰到好处的湿度,醇厚的口感,还有丝丝入扣的酸甜融合的味道,让每个吃过的人都齿颊留香,回味无穷。只是让人奇怪的是,沃克家做得出这美妙的苹果酿的,不是心灵手巧的沃克太太,而是看上去有些笨手笨脚的沃克先生。所有奇怪的现象背后都会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沃克家的苹果酿也是一样。如果我不这么多嘴,也许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关于苹果酿的动人故事。
那时,我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孩,虽然生活贫困,但父母还是让我来到了这个世界。我有两个哥哥,父亲威姆斯是小镇林场的伐木工人,母亲莉莎曾经是小镇酒馆的一名服务员,后来因为要在家里生下我而辞职回家。因此,家里所有的开销几乎都得依靠父亲伐木的微薄收入,其生活窘况可想而知。
好在母亲是个非常心灵手巧的女人,她那么的贤惠又聪明,用这些有限的钱将家里安排得井井有条,还常常利用我睡着的时候,帮邻居家做点小手工活儿,改善家里的生活。
春天的时候,父亲从林场回来的时候,手里握着一根青绿的苗子。他兴奋地对母亲说,这是一棵苹果树苗,伐木的时候,被别的伐木工人扔到了路边,他偷偷地捡了回来。我们都知道,母亲最喜欢吃的就是苹果,可惜那时我们是那么地贫穷,平日里除了填饱肚子,哪还有余钱去买苹果吃呢!
于是,我们家小院子里,就多了一棵青葱的苹果树。母亲常常对我们兄妹三个说,等苹果树长大了,结了果子,我们就有苹果吃了。我三岁那年的秋天,苹果树真的结出了果子,不多,大概只有五六个,小小的,羞涩地藏在大片大片的绿叶子里面。发现它们的时候,哥哥开心地叫出声来,我们可以吃苹果了!我蹒跚着还不太利落的步子,跟在哥哥身后,围着苹果树来回地跑。
守候苹果由青变红的日子里,哥哥突然病了。后来我长大后,听母亲说了才知道,那是一种叫做心肌炎的疾病。为了挣钱给哥哥看病,母亲也开始外出工作,白天,我们兄妹被寄放在邻居家里,晚上,父母下班后再把我们接回来。
哥哥病得很严重,每天都只能躺在床上,晚上一起睡觉的时候,他总会问我和小哥哥,院子里的苹果红了没有。那时候,父母的愿望是早日赚到足够的钱替哥哥做手术,而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等院子里的苹果熟了,美美地吃上一顿。
哥哥常常犯病,每次一犯病就要送到医院去,家里的积蓄全部换成了医药费的单据。母亲脸上的愁容越来越深,她常常叹着气对父亲说,我们要多赚点钱呀,伍森的病不能再拖了,要尽早手术才好。
然而,就在那个深秋,一个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了。那天晚上,我们回到家里,竟发现院子里的苹果树被洗劫一空,那些微微泛着红意的,我们还未舍得摘下的红苹果,甚至连那些还青涩的果实,都被摘了个干净,望着狼藉的小院,父母相对无言,我和哥哥们哭着声嘶力竭。
日子一天天过去,父母还在为了哥哥的手术费早出晚归地辛苦工作。而我们呢,依然无法忘怀院子里那些再也回不来的美味苹果。每天昏暗的餐桌前,我们都在压抑地吃着晚餐,总有一股与绝望相关的情绪在小屋里回荡。
我永远记得那个初雪的夜晚,风很冷,因为买不起煤,家里没有烧壁炉,冷森森的屋子里,我和哥哥拥抱在一起,等着母亲开饭。突然,父亲推门进来了,他的帽子上、大衣上,全是雪花,可脸上却绽放着灿烂的微笑:“亲爱的,我回来了,看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回来了?”顺着父亲从怀里掏出来的手,我们看到了一个半透明的玻璃瓶。父亲轻轻地拧开瓶盖,一股诱人的苹果清香就从瓶子里飘出来。
“苹果酿!”我们一起大声地叫起来,是的,正是我们向往已久的苹果酿,街上的好几个店子里都有卖的,它们那么清香诱人,每次母亲带着我们去杂货店买日用品的时候,我们都会在这些装着苹果酿的玻璃瓶前徘徊不走,哪怕能多闻一会儿,也是幸福的。
“你,你怎么有钱买这个?”母亲从厨房里走出来,也是又喜又惊。“哦,今天我们发工钱了,我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就买回了一瓶苹果酿,你不是最喜欢吃苹果的吗,快,快来吃吧!”
“你,你用工钱买了这个?”母亲非常生气,责怪父亲说:“我知道你是为了给我庆祝生日,但现在我们正是用钱的时候,哪里有闲钱来讲这种浪漫。”“我知道,你和孩子们都一直期待着吃苹果。请相信我,困难只是暂时的,下完这场雪,春天就会来临。”
那整整一瓶苹果酿被我们三个好吃的小鬼吃了个痛快,母亲象征性地吃了几块,而父亲却是一口未沾。虽然还有些青青涩涩的,但在那样的时候,已经是非常的美味了。那天晚上,在梦里,我们都舔着干燥的唇。
冬天是如何渐渐过去的,我们浑然不觉,只知道春天来的时候,院子里的苹果树又绽出了新芽,迎着风,浅浅地摇曳,充满了苹果酿的美好气味。父亲在一家运输公司找到了新的工作,收入比以前在林场高了很多,哥哥的病也渐渐好转。秋天快到的时候,我们家的苹果树又开始结果子了。小小的苹果果实像去年一样,羞怯地藏在枝头叶间。
哥哥说,我们应该把篱笆扎高些,这样,那些小偷就无法再偷走我家的苹果了。母亲却笑着对我们说,不用了。那年,我们的苹果果然都顺利地进入了我们的肚子,父亲还留了好几个做苹果酿。
此后,每年母亲的生日,父亲都会拿出自制的美味苹果酿,为母亲庆祝。也正因此,父亲的苹果酿才会越做越好,以至于会在小镇上美名远播。
我考上大学的那年冬天,大哥和二哥都从纽约回来为妈妈庆祝生日。院子里的苹果树已经非常高大,只是,已经结不出甜美的苹果了。饭桌上,吃着父亲亲手做的苹果酿,回想起从前,都感慨不已。只是,我们不解的是,母亲怎么知道那个小偷第二年不会再回来偷苹果呢?!看着父亲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母亲轻笑:“你们不知道吗,那个偷苹果的人就是你们的父亲呀!”
父亲?!这怎么可能!我们都诧异地大叫起来。父亲怎么会去偷自家的苹果呢?原来那年林场的主人入秋时出了一点意外,之后没有再雇工人伐木,父亲突然间失了业。那时全家人都因为哥哥的病困苦不堪,父亲不想因为自己的失业让大家雪上加霜,于是,每天都以上班的名义在外四处寻找新的工作。但那时经济并不景气,新工作迟迟没有找到。为了不露馅,父亲只好偷偷地摘走了院子里的苹果,并做成苹果酿,然后在那个初雪的夜晚拿回家,假装自己把工资全买了苹果酿。当然,最后父亲终于找到了新的工作,我们这个风雨飘摇的小家也走出了困境。
“你怎么知道的?”刚刚走进餐厅的父亲听到母亲的话,惊奇地说:“我还以为这个秘密一辈子都不会让你们知道呢!”母亲说:“你第一次做的苹果酿那么难吃,还有些是青苹果做的,哪个小店卖这样的苹果酿还不倒闭呀?!”
父亲的脸红了,讪讪地说:“那些年,你跟着我吃了那么多苦,可我呢,什么都没有,唯一能给你的,只有坚持下去的信心。我宁愿在那样的风雪天一直在路上逛,也不愿意让你知道我失业了……”父亲的话很朴实,没有一句甜言蜜语,却听得我们兄妹心里都暖融融的,母亲的眼眶早已湿润。
摘自《读者》2007年第09期P4
年龄增长并不是坏事情
●宫学萍
前不久,美国《实验心理学》杂志上有一篇题为《年龄与情绪记忆》的论文,作者是加利福尼亚大学的Susan Charles博士。他告诉我们:其实年龄增长也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情,老年人具有一种特殊的遗忘能力,可以忽视各种令人不快的坏事情,从而有效控制自己的情绪。
Charles和她的研究小组制作了一些实物图片,画面的内容涉及人、动植物、自然景观和各种非生物。他们为每一类画面都设计了积极、消极、中性三种情绪主题。以人的图片为例,积极画面是一个带着小男孩的男人,正在美丽的沙滩上观看盘旋的海鸥;消极画面则是一对神情凝重的夫妻,站在墓地里看着一块灰色的墓碑;而中性画面是一名潜水员靠在码头的一角低头检查自己的装备。
研究者甄选了144名志愿者参加这次实验,依据年龄的不同将他们分为青年、中年和老年三个小组。首先,研究者给他们一一呈现这些图片,然后让他们报告自己记住了哪些图片。之后,又把实验所用的图片混合到大量的干扰图片之中,要求志愿者把刚才看过的图片挑出来。这两次实验分别测试了志愿者回忆和再认这两种重要的记忆能力。
结果,老年组回忆起更少的消极画面,再认时也挑出了更少的消极图片,而青年组则记住了最大数量的消极图片。即使在此后的重复实验中,研究者事先排除了志愿者情绪状况和抑郁水平的影响,得到的结果也是一样,老年人更偏好去记忆积极的事件。
通过对志愿者初步的大脑检查,研究者发现,老年人的大脑中负责情绪记忆的器官,对积极信号的反应强度与年轻人一样,但它对于消极信号的反应就弱多了。这可能就是导致老年人有选择地记忆和遗忘的生理原因。
而Charles的这一研究结果,用“社会情绪选择理论”来解释则更容易令人理解——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我们逐渐意识到生命中所剩时间的有限,这使得我们比年轻时更加注意那些积极的想法、活动和记忆。她说:“年龄的增长促使人们更加重视那些有价值的情绪,因此可以影响到我们的认知和行为,去努力获得各种积极的资源。”
摘自《读者》2007年第09期P58
能给孩子三样东西
●芭芭拉。布什
在我遇见乔治·布什之前,我的父亲马文·皮尔斯是我认识的人当中最聪明的人,我崇拜他。直到现在,当我回想起我作为第一夫人在全世界遇见的所有的人时,我想不起还有谁能与他的聪明才智相媲美。他经常开怀大笑,我认为这正是人们那么喜欢他的原因。他的微笑,他的小笑话,给每个人都带来了轻松愉快的气氛。他一生中甚至总带一点孩子气。我记得我们一家围坐在餐桌旁,父亲在他那盘捣碎的土豆泥里掏一个小坑装肉汁,母亲隔着桌子看着他,嗔怪他举止那么不文明并且吃那么多土豆。但是,我的父亲就是喜欢这种平淡无华的生活,而我就是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