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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酒店,司机小郑将车提到了他跟前,打开车门请他上车。潘大庆一摆手,指了指几个女职员,打着饱嗝说道:“你把她们送回家,我自己回去。”这哪里行?大家都坚持说应先送他回家。潘大庆有点不耐烦了,把手挥了挥说:“别罗嗦了,该往哪去的往哪去!”说完,头也不回自顾自走了。走了一段路,回头瞅了瞅,见没有熟人跟上来,他得意地笑了,一扭身,拐上了一条离家方向相反的小道……
潘大庆要去的是一个叫阿娇的女人家里。这是半年前他包养的“二奶”,这个小女人,长得别提有多媚了。一想到老婆的告诫,他不由地偷偷一乐:“这叫风流人常有,不露是高手!”谁能想到外表给人相当正派的他也有不可告人的事,这叫能耐!
走了一会儿,潘大庆觉得头有点晕,看来这酒有点后劲,好在已到了阿娇家楼下。阿娇住四楼,抬头看,窗口还亮着灯,知道阿娇正在等自己,他立刻兴奋起来,几步上得楼来,便开始敲门:“娇娇,是我呀,开门!”叫了几声,里面没有动静,潘大庆明白了,还得按老规矩办。
什么老规矩?就是只要潘大庆按约定的时间来晚了,就得从门缝往里塞钱,至于塞多少根据他迟到的时间来定。潘大庆摸了摸衣袋,今晚埋单后兜里还有一千多块,怎么说也够用了。
他抽出一张百元钞票,顺着门缝“噌噌”就塞了进去。一看没有动静,他又接着往里塞。塞着塞着他就喊道:“娇娇,都二百五了,你还不开门?好好好,我再加点。”他只好继续往里塞钱。不一会,五百元钱进去了,娇娇还是不开门,潘大庆有点沉不住气了,借着酒劲声音提高了一倍在门外叫道:“娇娇,往常这个时间来三百就够了,今天都五百了你怎么还不够呀!”屋里仍然是没有反应。
“妈的,这小娘们胃口越来越大了,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他骂骂咧咧地把剩下的五百元钱一股脑地都塞了进去。
“一千块了,总该够了吧!”他觉得自己要站不住了,扑在门边连敲带喊……
这时,门“砰”的一声开了,潘大庆醉眼矇眬地就冲了进去。还没等他站稳,脑袋上就挨了一拳。打得他就地转了三个圈,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定睛一看,眼前站着一个男子,正对他怒目而视。潘大庆顿时来了火,好你个阿娇,怪不得你不开门,原来是背着我偷养小白脸。想到这,他忽地站了起来,照着那个男子就回敬了一拳。这一出手,两个人就缠在一起了,在房间里厮打起来……
两人正打得不可开交,楼下脚步声响,几个“110”巡警冲进了屋里。一见警察,潘大庆的酒顿时就醒了一大半。仔细一看,不由地暗叫糟糕,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阿娇,再看房间的摆设,也不是阿娇住的房屋,难道是自己走错了房间?他顿时冷汗直冒。
的确是潘大庆敲错了门,他错走了一个单元。可巧的是这家的女主人名叫王娇,是一家酒楼的领班。男的叫刘涛,是省报的住地记者。此时两口子正在家闹矛盾呢!原因是刘涛到外地去采访一个多月才回来,风言风语地听到王娇外面有人,他质问王娇,可王娇怎么也不承认,两口子正为此事吵架的时候,潘大庆来了,他连塞钱带叫门,刘涛认定了他就是王娇的情夫。潘大庆的突然出现,把王娇给闹愣了,她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怕打出个好歹,于是报了警。
事已至此,潘大庆心想,千万不能让警察等人知道他是谁。这传出去他这个老总的脸往哪搁?于是他满脸歉意地说自己喝多了酒,回家走错门了。可刘涛坚决不信,说他这是找借口搪塞,走错门不能连他老婆的名字都知道,他不依不饶,非要弄个明白不可!巡警一看,夜深人静,怕影响居民休息,于是决定把他们俩先带回去再解决问题。
众人推推搡搡下得楼来,还没等上警车,就见不远处出现一群人,几道手电光扫了过来。紧接着就听有人大声喊道:“找到了,潘老板在这儿?”
随着喊声,呼啦啦围过了一帮人。潘大庆仔细一看,他全认得,都是和他今天一起喝酒的各部门主管,还有他的老婆秀云和司机小郑。秀云上前抱住他的胳膊高兴地说道:“可找着你了,你去哪里了?急死我们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原来,小郑回家后,一直担心潘大庆是否到家,于是就往他家挂了个电话,秀云一听就急了,说没回来。再打他的手机还关机,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害怕了,联系了单位人一起出来寻找。事也凑巧,他们刚找到这儿,正好遇上了。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围着他关切地问询。巡警们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瞅着。潘大庆此时,腿都哆嗦了,他用手胡乱地抹着头上的冷汗,嘴里却支吾着说不出话来。这时,刘涛在一旁恨恨地说:“呵!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潘老板,领导让我来采访你的文明事迹,我看还是先采访采访你如何勾引我老婆吧!我不管你老板不老板,我跟你没完……”
狂风暴雨
2005年04月14日13:41 作者:江薛 来源:故事会
嗨,这人一倒霉呀,喝凉水还会塞牙缝!这天晚上,我应“狂风”之约……喔,我忘了说啦,这“狂风”是我网上的一个哥们,我们两个,一个“暴雨”,一个“狂风”,关系很铁。今天晚上,“狂风”对我说:“咱们网下见个面吧,你在林荫小区门口的花坛边等着,马上!”我一看时间,乖乖,十一点半,正想问个明白,“狂风”已经吹走了,他下线了。我硬着头皮过去,在花坛边等。蹲下不到十分钟,忽然听到一阵叫喊,几个保安就围了上来,说我是犯罪嫌疑人,把我带到了他们的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他们让我在一个凳子上坐下,然后就盘问起来:“名字?”
“暴雨。”
一个保安火了,拍起了桌子:“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这才想起这是在保安的办公室,不是在网吧,不应该说网名,于是我就说了自己的姓名。
“蹲在花坛边干吗?”
“等人!”我的回答惹起了他们的不满,其中一个脸上长着黑痣的保安喷了口烟,说:“等谁呀?深更半夜的可真会选时间!”
深更半夜的在花坛边等人,说出来可真难以让人相信,唉,“狂风”啊“狂风”,你可把我害惨了!
这时,“黑痣”冷笑着问:“你觉得我们应该相信你吗?”
“什么应不应该,这是事实!”
黑痣洋洋得意地说了起来:“事实?事实恐怕是这样的吧——孙老头的鹦鹉说话一流,还会唱歌背唐诗,你很清楚吧?你也一定清楚那只鹦鹉价值不菲,所以才会起贼心。今天的日子选得不错,孙老头不在家,就剩一个聋儿子,你怎么撬他也不知道,可你忘了隔墙有耳,看来你是个新手。你这么一撬,邻居听见哪有不叫的理儿?你慌了,夺路便逃,见咱们追得急,就蹲在花坛边装着等人,是不是这么回事?”
原来保安把我逮起来是为的这档子事,鹦鹉我倒是非常喜欢,家里养了三只,比起他说的这只,有差距,但是我不会去偷,用钱买不是更好?
“怎么样,我分析得一点不差吧?”黑痣像在演福尔摩斯,“深更半夜会网友,骗鬼去吧你!”
我懒得理他们几个保安,决定离开这儿,于是我就说要打电话给我爸,他们答应了,我和老爸通了电话,讲了这事,然后把电话递给黑痣:“过来,我爸找你。”
“你爸是哪根葱?”黑痣鼻子里“哼”了一声,懒洋洋地接过了话筒,响亮地“喂”了两声,突然,他变了个人,弯了腰,柔声细气地说:“哎呀,是王局长啊,您有事……是贵公子……哎哟,您看这事办得……实在抱歉,实在抱歉!”
我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想笑,一会儿,几个保安全都点头哈腰的,黑痣还专程送我回家。我到家后马上打开电脑找“狂风”,“暴雨”找“狂风”,难度是挺大的,直到第二天才找到,“狂风”说他骑摩托车快,不小心撞在树上,受了伤,嗨,是这么回事,难怪他昨晚来不了!
过了两天,“狂风”又约我见面:“林荫小区门口花坛,十一点半。”又是十一点半,这次我抓紧时间问起了原因:“哥们,你这么深更半夜地约我见面到底为的啥事呀?”
“狂风”说:“上次我俩没见面,这次补回来,你怕了?怕我黑了你?”
什么话?堂堂公安局局长的公子,不会写“怕”字!于是我又准时赴约,蹲在昏暗的花坛边等,心中确实有些发毛。过了一会儿,听到一阵叫喊声,我好奇地回过头去看,只见黑痣押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瘦小个儿过来了。黑痣也看见了我,笑呵呵地问:“王公子,你有事?”
“没事,等网友。”
黑痣想起了上次我也在这儿等的情景,于是嘀咕着:“那狂风也真怪,约你这时候见面!”这时,被押着的瘦小个儿听了这话,抬起头,问我:“你是‘暴雨’?”
我惊诧万分:“你是‘狂风’?”我见他点了点头,就不满地责问黑痣:“他怎么了,你抓他干吗?”
黑痣说:“他是贼,他是偷孙老头家鹦鹉的贼!”
我随着黑痣进了保安办公室,“狂风”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一会儿,他突然对我说“对不起”,他说:“我利用了你,我约你到这儿是别有用心的,我想如果被人发现就拼命跑开躲起来,你在门口的花坛边,追我的人一定会看到你而且怀疑你,那样我就可以趁乱逃走。”
我听了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网友还真工于心计。这时,黑痣又摆出了一副侦探的模样:“说,为什么偷孙老头的鹦鹉?”
“我想救我父亲。”
黑痣不相信:“偷鹦鹉是为了救你父亲?”
“对,我父亲是一名司机,不知道什么事被抓进了公安局。”
黑痣板着脸严肃地说:“这和鹦鹉无关!”
“有关系,当然有关系,听说公安局长的儿子特别喜欢鹦鹉。”
“那又怎么样?”黑痣瞧了我一眼,我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狂风”吞吞吐吐地说:“我听说孙老头的鹦鹉非常讨人喜欢,我想如果把它弄到手,当礼物送给局长的儿子,局长一定很高兴,只要局长一高兴,说不定我爸就没事了!”“狂风”说着低下了头。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么件偷鸡摸狗的事,最后居然和我联系上了!唉,这个“狂风”……
第8部分
绝钓
2005年04月14日13:46 作者:桂忠阳 来源:故事会
麻三是远近闻名的钓鱼高手,那天,他正在水塘大堤上晒太阳,只见村里的姑娘四丫急匆匆走过来,说:“麻三,求你帮个忙好吗?”麻三懒洋洋地说:“什么事?说吧。”四丫说:“求你把‘保长塘’里的老鲇儿逮住。”麻三笑了,自己的钓鱼本事在方圆数百里内是没说的,只有他能逮住老鲇儿。麻三瞟了一眼漂亮的四丫,说:“干吗非要逮‘保长塘’里的老鲇儿?”四丫说:“保长死了后,他的魂就附在那条老鲇儿身上,成了精呢。”
说起“保长塘”,麻三知道那来历:
村口有个大水塘,村里的人洗衣淘米都到这里来。三年前,保长看上了四丫的姐姐二丫,二丫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