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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混乱的时刻,他记起了满目疮夷的场面以及自己痛不欲生的心情,他和我都以为他那年轻的妻子已遭杀害。其实她并没被杀死,她被捉到了别的部落,度过了往后的一生,再也没有回到她那蒙古丈夫结实温暖的怀抱里。
现在那双结实的手臂穿过了时光幻离的迷雾又回到她的身旁来握住她,温柔地将她搂在自己的怀抱里。不过他们两人都不知道,只有我才知道。
父与女,青梅竹马的情侣,丈夫与妻子,在年代悠远的历史里,他们还曾有过哪些共同生活共同分享爱的甜美的时刻?
他们又在一起了,不过他们都还不知道。两人都很孤单寂寞,各有各的伤心事。两人都饥肠辘辘,然而一道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已经摆在他们的面前,一道目前他们还无法闻到香味,还没办法尝到滋味的美食。
如果不是受到更精微奥妙的“业报”的束缚,最起码我也受到精神科研究者者与治疗者的“戒律”严格的约束。戒律中最严重的是隐私权及保密。如果精神科的研究与治疗是一种宗教的话,泄露患者的秘密将是最主要的罪恶之一。至少这种违反行为可能造成不当治疗(Malpractice)。我不能把伊莉莎白的事情告诉给毕卓罗,也不能将毕卓罗的情形泄露给伊莉莎白,干预别人的自由意志不管是否会遭到业报或是心灵上或灵魂上的后果,这种违背精神科研究或治疗者主要戒律的后果都非常明显。
这种心灵上的后果并不曾吓阻我,我可以介绍他们认识,然后就让命运去主宰一切。倒是精神治疗上的后果让我举足不前,心惊胆战。
万一我错了怎么办?万一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我的不当处理,而横生枝节,终至不可收拾又该如何?到时候可能会既伤心又怨恨。他们一直把我当做他们最可以依赖的精神治疗师的良好印象,又会作何感想?他们临床治疗的效果显著会不会使真相大白?还是他们以往已经进行得颇为顺利的医疗功效,会因此而功亏一篑?轻举妄动的话一定会有风险。
同时我也必须检讨自己潜意识的动机何在?会不会是我自己想要看到患者变得更健康更愉快,在他们的生活中找到了安宁与爱情这种需要,影响了我现在的判断?会不会是我自己的需要,使我蠢蠢欲动想要跨越精神科医师道德伦常的界限,铤而走险?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顺其自然,静观其变。没造成伤害,就不会有什么后果,没有绝对的把握,千万别自作聪明造成伤害。
到底要不要写下《许多前世,许多(灵性)大师》这本书同样也是一个非常难以取舍的抉择,冒着我整个医疗事业声誉被毁于一旦的风险,经过四年的痛苦煎熬,我才鼓足勇气写下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本书。
又再一次地,我决定冒险一试,我要介入其间。我要提醒他们找到命运,当做一种对自己所受过的训练以及对自己恐惧的让步。我会心灵手巧,拿捏得当。
伊莉莎白和毕卓罗以及其他许多我曾诊治过的患者,他们所回忆到的重大事件里的景象与细节都极其相似。那些景象并不全然和我们从学校所学到的,或是从历史书本或电视上所看到的景象相像。
他们相似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来自真实的记忆。前哥伦比亚及1994年环球化妆流行比赛亚军的卡洛琳娜?葛美兹小姐(Carolina Gomes)在电视摄影机前进行前世回溯,记起了自己在前世里是个男子,被罗马士兵们剥光了衣服,被拖在马后而死亡。这种死亡的情形与毕卓罗所描述的几乎完全一样。不过,极其不幸的,不仅在罗马帝国时代,还有极少数的患者也记起了在其他的文化背景中自己被马匹拖死的前世回溯。
我所诊治过的一位来自美国西部科罗拉多州的患者,记起了自己被人家从美洲原始部落里抢走,从此再也见不到她的家人。最后她虽然幸得逃脱,不过仍然孤零零地死在如同心理牢房的古老美国西部地区,这种情景与伊莉莎白亚洲的经历何其相似。
分离和丧亡在前世回溯里是非常普遍的情形,我们都想寻求如何治愈精神创伤的方法,这种想要痊愈的强烈需要强化了古老创痛的回忆。因为那才是造成我们痛苦与症状的根源,至于平静安宁的时代,由于不会留下任何伤痕,也就较不容易被人想到。
有时候,我也会同时帮助两、三个人进行前世回溯。在这种情形下,我不能和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说话,否则会影响到别人的状况。
最近,我才帮助一对夫妻同时进行前世回溯。整个会诊过程中他们都一言不发,我们也没时间来重新回顾他们经历的内容。
这对夫妇离开了诊疗室后,开始比较他们所注意到的细节。令人难以置信地,他们两人都共同经历了一个彼此相聚的前世。这位丈夫的前世是位北美殖民地的英国军官,而这位妻子的前世则是住在当地的一位妇女。他们认识不久就坠入爱河,谁知他突然要被调回英国,再也无法回来和他的爱人相聚。她心如刀割,可是两个人都无可奈何,殖民地的社会与英国军方有着严厉的风俗与纪律。
他们两人都看到了她穿着古代风格的服装,描述的情形完全相同,要载他离开殖民地返回英国的船只,及伤心欲绝泪流满面的分离场面,所有细节也都丝丝相扣,分毫不差。
这些记忆也证明了为什么他们今生的夫妇间所面临到的一些难题的原因。一个最大的难题就是她过分的恐惧和他分开,而不管他到了任何地方都需要很快地赶回来向她再三保证他不会离开她。她的恐惧和他的需要在他们今生的夫妻关系中找不到任何真实的依据,这种类型的根源早在殖民地时代就已根深蒂固。
其他的精神科医师帮助患者进行前世回溯,也都发现了同样的结果,回忆中创伤的出现频繁。死亡的景象经常出现极为重要,因为它们通常都造成创痛,一世又一世的轮回与重大事件的景象仿佛大同小异,是因为人类在所有的时代里,在一切文化背景下同样的主题(Themes)和同样编造的故事(Inventions)一再重复出现的缘故。
第二十一章
已有的事后必再来,
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旧约圣经》传道书第一章第九节第二十一章
“……要跟我一样地坚信人类会转世重生的理论,我生存在这种希望之中,如果不是在今生,那么就是在其他的来世,我将会以友善的拥抱来接纳所有的人类。”
——甘地(Mohandas K。 Gandhi)
印度民族独立运动领袖 1869…1948
我正在和时间搏斗,它如同一只大熊般热情地张开它一双巨大的手臂将我搂得喘不过气来。毕卓罗已经打算不久就要结束诊疗,永远地搬回墨西哥老家去。要是他不能和伊莉莎白赶紧见面的话,他们就得永远地分隔在两个不同的国度里,他们在今生里的相遇也就相当渺茫了。
他们两人忧愁的反应已消失,生理上的症候,譬如睡眠的情形、体能的状况以及食欲等都已大有改善。
不过,两人一直找不到一个能够相亲相爱的理想伴侣而寂寞失望,仍维持原状,毫无进展。
考虑到毕卓罗即将结束他的诊疗,他将他会诊的频率减为两周一次,我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于是,我将他们两人下次会诊排在一起,那一天的前一个小时看伊莉莎白,接下来的一小时就轮到了毕卓罗。每个人进出我的诊疗室都要经过候诊室。
在诊疗伊莉莎白的时候,我一直担心毕卓罗可能无法如约而来,有了突发状况——车子抛锚了,临时发生紧要事情,人不舒服了等等,而取消预约。
还好他出现了,我送伊莉莎白走到了候诊室。他们彼此相望,目光停留了一下子。我可以觉察到双方有点意思,也许在不动声色的外表下暗藏着出人意料的可能性,还是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
伊莉莎白的心灵马上又提醒自己要维持惯常的矜持保守,告诉自己要快快离开,要行为检点,要保持风度。她转向走向大门,离开了医院。
我朝毕卓罗点点头,两人走进了诊疗室。“一个相当迷人的女人!”他边说着,一边朝着巨大的皮椅重重坐下。
“没错,”我焦急地答道:“她还是个非常有趣的人。”
“那倒不错!”他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他已经心不在焉,注意力转到了结束诊疗之后,要如何处理他一生中下一个全新的局面。他已经强迫自己将刚才和伊莉莎白的惊鸿一瞥忘得一干二净。
不管是毕卓罗或伊莉莎白都没有对这诊疗室的萍水相逢采取趁热打铁的后续动作,两人也都没有打听对方的情形。我的处理方式可能过分含蓄,时间上也太匆促。
我决定把两周后他们两人的会诊仍安排为一前一后,我必须采取更单刀直入的方法,违反保守秘密的原则直接和他们其中一个或干脆两个人说个明白,这将是我唯一仅存的机会了,因为这是毕卓罗离开此地前最后一次会诊。
当我护送她到诊疗室的时候,他们相互又再凝视了一次。四目交会停在脸上的时间又比上一次来得稍微久一点,毕卓罗点头微笑,伊莉莎白也微笑以对。她犹疑了一下,接着转向大门快步离开医院。
“对自己要有信心!”我心里正盘算着,想要在心理上提醒她一个重要的学习,可是她却毫无反应。
同样地,毕卓罗又无后续动作,也没向我探听伊莉莎白的底细。他的心思全摆在重新回到墨西哥之后,即将接踵而来的大小事宜上。在那一天,他终于结束了最后一次的诊疗。
也许我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这么想。虽然他们并不怎么快乐,不过一些症状都大有起色,也许好事多磨,能够进展到这种进步已经差强人意了。
我们不可能经常和我们所最牵肠挂肚的灵魂伴侣结为夫妇。我们的灵魂伴侣可能不止一个,因为灵魂家族结伴而来,我们可能会选到一个比较没那么水乳交融、难分难舍的伴侣和他结婚,他有某些极不寻常的事情要教给我们或向我们学习,使我们的灵魂更为完美。当我们找到灵魂伴侣的时候可能为时已晚,彼此双方都已成家立业。或是跟我们最有关连的灵魂伴侣可能是我们的父母、子女或是兄弟姊妹等。或是与我们关连最深的灵魂他并没有投胎转世,他在另外一边像个守护天使般的注视着我们。
有时我们的灵魂已有意愿认为时机成熟,他或她会发现我们之间的爱意或化学作用,那种犹如曾共同相处过好几个世代极其亲密微妙的关连。但是他也有可能对我们产生毒害,那就关系到灵魂成长的问题。
如果某一个灵魂比起另外一个灵魂没那么进化较为无知,类似暴力、贪婪、妒忌、怨恨与恐惧等特征就会介入彼此之间。这种趋势对较进化的灵魂来说就是毒害,即使它是来自灵魂伴侣。通常救助的幻想会与“我可以改变他,可以帮助她成长”的想法同时出现。不过要是他不允许人家帮忙,或是在她的自由意志下她选择不愿学习、不愿成长,那么这段关系也就注定破裂。也许在另外一个来世,等到他在那个时候已经觉醒,彼此还有可能重续前缘,迟来的觉醒确实也曾发生过。
不过有些灵魂伴侣当他们投胎转世之后,他们并不打算结婚,他们安排彼此相遇,住在一起等到他们认为课业已经完成了,然后再作更进一步的打算。他们对这整个一生的行程表的学习计划书与一般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