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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穿斗篷的女人,胸前捧着一个大大的玻璃瓶子,淡黄的药水散发出浓浓的消毒水味道!
女人洁白的手掌轻轻松开,一副恐怖的画面赫然呈现在眼前!
荣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她怀里的那个玻璃瓶里面竟然浸泡着一个小小的胎儿!那个孩子似乎还没有完全成形,小小的尾巴还残留在尾后,硕大的头颅清透的能看得见里面的骨骼!
哗啦啦!一阵铁链子震动的声音!荣戎疼痛的几乎要窒息。
“哼!心疼了?”女人的一只手轻轻的撤下了自己斗篷上的帽子,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柳青青,你害死了沫沫的孩子!你这个魔鬼!”荣戎的声音无比的沙哑,他觉得这一刻比自己这些日子所有的痛加起来还要痛!
“是你害死了它!”柳青青昂着头看着荣戎!
“如果不是你,它可以平平安安的来这个世界,成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荣家小少爷!”
“呸!”荣戎狠狠得啐了一口,“荣家?哼多么荣耀的家族!谁知道它其实糜烂不堪,肮脏无比!”
“沫沫呢?你把我的沫沫弄到哪里去了?”
听到荣戎的质问,柳青青消瘦的手掌狠狠的抓着怀里的瓶子,“放心,如果再见到尔沫,我会把那个贱人送到这里来,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团圆!”
她说什么?沫沫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荣戎仰天长笑,一行泪水夹杂着血迹流了下来。
“走得好,沫沫!走了就再也不好回来!再也不回来!”
、我捡回来一个大麻烦!(4)
痛!好痛!
尔沫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记得自己朦朦胧胧中看见了一双熟悉的蓝眼睛。
他抱着自己,似乎把自己抱上了一辆车子,然后自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你醒了?”听到这亲切的关怀声,尔沫用尽力气睁开了眼。
“刘妈?”
“恩!好孩子,别怕,有刘妈陪着你呢!”刘妈擦了擦眼角的泪,拿着小勺子轻轻的送到尔沫嘴边一勺温水。
“这是哪儿?”尔沫想要坐起来,可是小腹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呲牙裂嘴重重的躺了回去。
“疼吗?”刘妈小心的问着。
尔沫不说话,她把脸偏向了一边,任凭眼泪汩汩的流。
最痛的不在身上而在心里!她怎么就这么狠心,竟然宣判了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的死刑!
她说孩子不是聿的,可是我不信!
“孩子!一切都过去了!好歹,你还活着,以后要好好的活着!”刘妈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叮叮咚咚的雨滴声就像在演奏着悲哀的乐曲,尔沫睁开眼睛,看到了窗外一望无际的水稻。
“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看到尔沫思维清醒了,刘妈也擦去了自己的眼泪,“这里是尔镇!丕找人把你从医院‘偷’了出来!”
尔镇?尔沫一怔!我竟然回到了尔镇!恐怕他们都还不知道,我的童年就是在这里渡过的呢!
“我是被‘偷’出来吗?”尔沫看向了刘妈。
“哎,大小姐就是这样的脾气!丕很怕她会不放过你,所以只能出次下策。”
唐丕?是他救了我!
尔沫再次看向窗外,这副画面好熟悉又好陌生,我都快要忘记了寄人篱下无依无靠的滋味,命运跟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给了我一个家和一个聿,却一眨眼把一切全都拿走了,连一丝痕迹也不曾留下!
乡下的日子总是过得很慢,尔沫在刘妈的悉心照顾下渐渐康复了起来,每天唐丕穿着农夫的衣服下地做工,中午自己捧着一个篮子去给他送饭,看着他纯净的笑容,听着他给自己吹口琴。
“沫沫,你喜欢这里吗?”夕阳西下,唐丕拉着尔沫的手走在林间的小路上。
尔沫点了点头。
“如果,我是说如果,要你一直这样住在这里,你愿意吗?”
唐丕的眼神里充满了期望,可是尔沫明白这样做对他来说不公平。
“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这样做!”尔沫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唐丕,“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的了,我无以为报,不要再为我浪费你宝贵的时间。”
“沫沫!我爱你!”唐丕突然紧紧的抓住了尔沫的双肩。
“我跟聿有过一段过去。”
“这我知道!”唐丕抢着说。
“我还掉过一个孩子,而且,而且再也不可能……”
“我不在乎!”唐丕不想让她亲口说出那句话,这对她太残忍。
“你不在乎,刘妈呢?你总要考虑一个做母亲的心情!”
“我妈妈很喜欢你,跟我一样的喜欢你!我们可以领养小孩子的,尔镇当地就有一个孤儿……”说到这里唐丕突然不说了,他看到了尔沫脸上流下了泪。
、我捡回来一个大麻烦!(5)
“沫沫,你别哭!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伤心了。”唐丕伸出手慢慢的擦去了尔沫脸上的泪痕,他的动作好轻,似乎怕碰疼了尔沫娇嫩的脸。
深夜,尔沫听着屋外的蛙声久久不能入睡。
已经是下半夜了,隔壁的刘妈跟唐丕都睡下了,尔沫悄悄的下了床,推门而出。她慢慢的走着,熟门熟路。
这么多年了,这里竟然一直没有变!在这种纷繁的年代只有尔镇这样的乡间小镇才会保持着上个世纪的古朴跟单纯。
尔沫一路走到了尔镇的孤儿院。这里早就被废弃了,现在的孤儿院已经是几年前重建的了。高高的楼房,宽敞的操场,早就没有了当日的落魄。
尔沫站在门口看着,突然发觉大门竟然没锁,她轻轻的走了进去,向着住宿楼后面走去。
这里竟然没拆?!尔沫一怔!这不就是当年孤儿院的游乐场吗?那么简陋的游乐场,只有一个破旧的旋木跟一个小小的秋千,可是这里却是自己童年最愉快的回忆所在。
当年自己就坐在那匹白色的木马上,风推着自己,两个人开心的笑,忘记了所有的烦恼跟忧愁。
尔沫慢慢的走了过去,抬起腿坐在了木马之上。
“沫沫!”
谁?尔沫吃惊的抬起头,竟然看到了荣聿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聿?!”尔沫惊慌的大叫着,可是他只是微微一笑。
“以后叫我风!”
听到他这样说,尔沫竟然哭了!不关你是聿还是风,对来来说都是一样的,你懂吗?
“风!我好想你!我好想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温岚慢慢的走了过来,轻轻的推起了旋木的扳手,他竟然用自己的力量推动了整座旋木。
“别哭!抬起头看看,漫天的星星都在看着你笑呢!”
听到他这样说,尔沫真的抬起了头!
旋木动了!这么多年了它竟然还能开动!果然月朗星稀,它们调皮的向着自己眨着眼睛。
尔沫闭上了双目,伸开了双臂,感受着风从自己发丝间吹过的萌动。
“沫沫!我也想你!”耳畔的声音让尔沫一动也不敢动,她怕自己一睁开眼他就消失了。
木马停了,温岚轻轻地把尔沫抱了下来。
“真的是你吗?他们说你死了!”尔沫怔怔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温岚。
“我永远在你的身边,不会离开你!”温岚抓起了尔沫的手,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好温暖,是他!尔沫开心的扑进了温岚的怀抱!
温岚明白,自己现在出现在这里是多么的不理智,可是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
特别是今天傍晚在路面看到了唐丕眼神中的冲动,他几乎快要被嫉妒和羡慕杀死。
“不要离开我!再也不要离开我!”尔沫死死的抓着温岚的衣襟。
温岚用手扶起了尔沫的头,深深的在她额头上一吻,“我爱你,沫沫!这辈子,我只爱你。”
尔沫流泪了,她一边颤颤的哭一边傻傻的笑。
温岚一低头,娴熟的封住了尔沫玫瑰般的唇。好长绵的吻,尔沫觉得自己融化了,她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她也不想知道,她只想在这一刻留住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留住他深情的吻。
、我捡回来一个大麻烦!(6)
温岚一把抱起了尔沫,抱着她走出了孤儿院,走向了一栋无人居住的小茅屋。
虽然不是丝绸的床单,可是因为有聿在,尔沫不觉得冷,他的体温才是自己最温暖的依靠。
他好温柔,似乎怕弄疼了自己,他的吻遍布了自己的全身。
尔沫深深的痴迷在此起彼伏的蛙声中,她不想醒来,她希望这一夜能长久到一生。
清晨,刺眼的阳光毫无保留的从窗口折了进来。
尔沫醒了,她伸手向一边摸去,身边的床还是温的,他似乎刚刚离开!
尔沫一骨碌爬了起来,简单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轻轻的推开门,满脸笑容的走了出去张口就喊,“聿!”
“沫沫,你怎么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一夜!”
尔沫没想到,自己看到的不是荣聿而是唐丕,他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聿呢?”尔沫本能的询问。
“你说什么?”唐丕以为自己听错了。
“快跟我回家吧,妈妈昨晚起夜上厕所发现你不见了,吓坏了,哭着把我叫起来,我们好几个大男人找了整整一个晚上!”
听到唐丕的描述,尔沫突然有些小小的歉意。
“你,昨天晚上就在这里睡的?”唐丕好奇的向里看了一眼,“沫沫,这里好久没有住过人了,你自己在这里不怕吗?”
“昨天,聿回来了!”尔沫不好意思的笑了。
唐丕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一时语塞。
“她见鬼了吧?”跟着唐丕一起寻来的一个村民忍不住了,“这间屋子一直闹鬼,所以这么多年没人愿意来住。”
“我真的见到他了!”尔沫大声的喊着。
“听说当年一个女的,生下了孩子,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孩子没了,所以就自杀了,就是在这间屋子里,后来常常有人看见这里闹鬼!”
听到村民的议论尔沫心里再也不能平静,他们竟然说我是见了鬼?不是的!真的是聿,我真的见到了聿!他的吻,他的气息,他的身体,我不可能弄错!
“沫沫!”就在这时,刘妈颤颤的跑了过来,她一抬头看见尔沫竟然站在了这座房子的门前,双腿一软,竟然摔倒在地。
“妈!”唐丕跑过去搀扶,尔沫也跟着跑了过去。
尔沫早上穿衣服的时候很慌乱,没在意自己系错了扣子,在衬衣的褶缝中刘妈突然看见了一抹红色!她的手一拽,砰的一声撤掉了尔沫胸前的扣子!
“呀!”尔沫害羞的蹲在地上,双手捂住了胸口,唐丕更是慌忙脱下了自己的衬衣披在了尔沫的胸前。
“你,你竟然?”刘妈怔怔的看着尔沫。
“妈,沫沫既然找到了,我们就回家吧!”唐丕一把拉住了刘妈,刘妈疑惑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难道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才?冤孽啊!刘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跟着唐丕跟尔沫回到了家!
“跪下!”一进门刘妈突然对着唐丕翻了脸。
噗通,唐丕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刘妈的面前。
、我捡回来一个大麻烦!(7)
“你为什么瞒着我?”刘妈的眼角趟出了一行眼泪,尔沫吓坏了,她完全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尔沫不知道一向温顺的刘妈为什么突然生气了,更不明白唐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母亲的责备。
“妈!我也不很确定!”唐丕小心的辩解着。
“不确定?”刘妈眯起了双目,“试问这个世上长着那样胎记的人能有几个?你分明就是心知肚明!”
唐丕不再说话了,深深的低下了头。
尔沫一怔,胎记?怎么又是胎记?难道他们的争执是为了我吗?
“刘妈,发生什么事了?”尔沫走到刘妈身边狐疑的看着她。
刘妈抬起头看着尔沫突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孩子!苦命的孩子!你怎么会带着这个链子?”
听到刘妈这么问,尔沫微微一笑,“是风送给我的。”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