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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倾像是陷入了沉思,半天才像自言自语般道:“她叫安妮,长得和我一样漂亮。”
简驰回望了安倾一眼,大笑道:“你这是在间接夸自己吗?”
安倾兀自笑了笑,又道:“你是怀疑我姐姐的美貌,还是怀疑我的美貌呢?”
“安老师这样教孩子自以为是可不好哦。”简驰侧过头,倾嘴一笑。
过了这么多年,她一看到猫仍然想躲在安妮的身后,可惜安妮现在已经不能保护自己。
“安倾。”
“安倾。”
安倾抬起眼眸,周围一片黑,只有远处几盏微弱的灯。她回过头,身旁的简驰对着她笑了笑,她按了按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
身上覆盖着简驰的西装,有着淡淡的香水味。她慌忙移开西装,递给简驰。扯着嘴笑了笑:“真不好意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没关系,我打扰了你的美梦才对。”简驰弯了弯唇,道。
安倾打开车门,下了车,一天的奔波,她的确疲惫万分,她打了个呵欠,朝着车窗内的简驰挥了挥手道:“拜拜,我回去做我的美梦了。”
“晚安。”简驰微笑。
他启动引擎,开着车,拐了个弯,在路口又停了下来,他摇下车窗,探出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的那幢居民楼。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几分钟后,看着九楼窗口有灯光透出来,他才安心地开着车,驶了出去。
他猜想那一定不是一场美梦,因为他明显看到安倾的眼角有湿润的东西溢出,这到底是怎样的梦,她在梦里又受了什么委屈。
这样一个女子突然让他萌生了偌大的兴趣。
***
第二天下午,米漫正兴冲冲飞快地踏进办公室,眼见安倾要出门,连包都来不及放就把安倾拉到了走廊,咬着唇,手指在空中挥舞了半天,才憋出一个字:“你……”
“怎么了?”安倾不解地问道。
“我昨晚是怎么回家的?”米漫低着声问道。
“你还关心你怎么回家的啊?我还以为你就算睡在大马路上都不在乎呢。”安倾边说着话,手里拿着讲义边往前走去。
“那我昨晚到底是怎么回家的啊?”米漫又问道。
“简驰背你回家的。”安倾显得不耐烦地回道。
“这样不好吧,老是让校长的儿子背我回家。”米漫抚了抚额头,一副极其不自然的模样。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我赶着去上课,ok”安倾抬了抬手表,歪着头望着米漫。
“那晚上我请他吃个饭,你作陪。”
说了半天,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安倾用古怪的眼神瞟了米漫几眼,蹬着高跟鞋急匆匆地朝着教室去。
“喂,我当你答应下来了。”米漫冲着安倾的背影又喊道。
预备铃已经响了,楼道里只看到稀少的学生急匆匆地赶着去上课。路过的几间教室传来朗朗的读书声。而楼道深处的二年四班却喧哗异常。
安倾一只脚刚踏进教室,就发现里头已经混乱的不像话。几个男生把一个女生围在了中间,那个脸蛋素白的短发女生,愤怒地夺过其中一个男生的书包,抽出一本书,从封面开始,一张又一张地扯下来,然后对折撕的粉碎,迅速地朝着空中挥舞去。
漫天的白纸碎片像是一场纷飞的大雪飘零了下来。
身旁的同学都惊呆了,有的站在一旁不吭声,有的在后面起哄。
带头的男生叫余小早,有些微胖,天生一张圆脸像是用圆规画出来一般圆润。而赵奇奇刚刚撕的英语书便是余小早的。余小早眼睛瞪得老圆,脸涨的通红,攥紧了拳头,暴怒地推了赵奇奇的肩膀一下。
“赵奇奇,你……”
只不过是一群才念二年级的小屁孩,现在看来完全失去了控制。安倾大怒,她猛地拍了拍讲台,严肃地喊道:“都回到自己的位置去。”
看热闹的同学,被安倾一震,急急地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去。只有余小早和赵奇奇一动不动地站在远处。
“安老师,赵奇奇把我的英语书撕破了。”余小早先发制人,告状道。
赵奇奇一声不吭,低着头默默地站在原地。
“你们先回到位置上,准备上课。”
安倾摊开英语书,顿了顿又道:“余小早你先和赵奇奇共用一本英语书,”
“安老师,我不想和余小早坐在一块儿,更不想和他共用一本英语书。”刚坐回位置的赵奇奇又站起身,稚气未脱的一张脸却表现出超出她年龄该有的冷静。
“我才不想和你做同桌呢。”余小早也不甘示弱地回嘴道。
对待这样的小孩,安倾的难得的好耐心都被消磨光了,她在黑板上写下这节课的课题,缓缓地回过身,看似漫不经心地又道:“你们是不是想让我请你们爸妈一起来上课?”
赵奇奇纵使有千般不情愿,也只好坐下,摊开她的英语书,放在了课桌的中间。
“下课后,余小早和赵奇奇你们俩去我办公室下。”安倾又道。
一堂课结束,安倾环抱着讲义回到办公室,米漫见安倾脸色不佳,而身后正跟着两个学生,耸耸肩,偷偷地凑到赵奇奇和余小早的身旁,俯下身,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低声说:“你们完蛋了,惹怒了安老师……”
“有你们好受了。”米漫挤了挤眼,看热闹的表情展露无遗。
“米老师,我看你挺有空的啊。”安倾往办公桌前一桌,瞪了米漫一眼。
米漫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道:“我去开会了,晚上别迟到了。”
虽说是下课时间,但是办公室空荡荡的,老师都去参加年级大会去了。因为这两个学生,安倾缺席了。
当初报志愿,安母并不是太同意安倾去考师范学院。作为女强人的她,希望送女儿去国外读商学院,以继承她的事业。但是从小就忤逆的安倾,并不想从商,因为这件事和安母闹的很凶,关系也一直没有改观。
安倾是真的热爱教师这个行业,但是看到这些淘气的学生时,她不免又爱又气。
“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安倾面无表情,但是声音还算温和。
余小早先开了口,他显得特别委屈道:“安老师,我不想和赵奇奇做同桌……”
“为什么?”安倾问道。
“我只不过开玩笑说她爸爸做的生意肯定没我爸爸大。她就想要把我的书包丢下窗户,还好我拉得及时,可是她还是把我的英语书给撕了。”
“是这样吗?赵奇奇?”安倾对余小早的解释表示怀疑,转向赵奇奇又问道。
赵奇奇缓缓地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眼眸可怜兮兮地看着安倾,半天才点点头,也不否认地说:“是。”
安倾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让余小早先回去,把赵奇奇留了下来。
安倾定定地盯着赵奇奇看,半天没有说话,赵奇奇被安倾望的有些害怕,两颗葡萄般大的眼睛,略显担心,怯怯地问道:“安老师,我能不能请求你一件事?”
现在的赵奇奇已经不像余小早在身旁时那么强势难以亲近。眼前这个一头短发的女孩子倒是很像小时候的她,一副假小子的模样,其实和所有的女生一样有一颗柔软的心。
“什么事?”安倾好奇地问道。
赵奇奇吞吞吐吐地半天,举起右手,眼神纯真无杂质,做一副保证的模样道:“安老师,我知道我错了,我一定把余小早的英语书拼起来,修补的好好的。求你不要叫我妈妈来学校,好吗?”
赵奇奇这幅模样就是一个怕被妈妈责罚的小女孩,她微笑,她清楚这个孩子不是个坏女孩,不是触碰到她的底线,她一定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和男生吵架。
赵奇奇见安倾许久不出声,咬着干涸的唇,把头埋的更低了。
“我会根据你的表现考虑的,你先回去吧。”半天,安倾才不兴波澜地又道。
***
同样作为老师,米漫常说自己没办法像安倾拥有超凡的耐心,能够把学生的自尊心摆在第一位。而如果是她的学生遇到这样的问题,她宁愿把家长请来协助解决,而不会去顾忌学生面对家长时的感受。
下班时,米漫早早地就在安倾的办公桌前,催促着她下班。走出办公室时,米漫步经意地问起了赵奇奇的事情,不可置信地说:“你不会就这样把问题解决了吧?”
“那你觉得我应该请赵奇奇的家长来咯?”安倾反问道。
“废话,当然要请她妈来看看她的女儿都成什么样了。”
安倾按下遥控器,然后打开轿车的车门,道:“小米小姐,请上车吧。”
“要是你生出赵奇奇这样的女儿,你生气吗?”
安倾启动车子,往校门口驶去,说:“拜托,我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别跟我提如果我有这么大的女儿。”
“我怀疑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调皮,所以才老是维护着那些学生。”米漫鄙夷地说。
“是啊,所以才会有你这个最佳损友啊。”安倾促狭道。
“在说你的学生呢,莫名其妙就被你拖下水。”米漫狠狠地瞪了安倾一眼。
安倾弯了弯嘴唇,打开收音机,问道:“小米小姐,敢问你晚上约简公子在哪儿见啊?”
“在……”
“那个叫什么会所来着。”米漫努力思考了半天,还没想到店名。
“在哪儿啊?”安倾又问道。
“在……”
“那不是赵奇奇吗?”米漫从窗外探出去,像是发现了什么,更为惊奇:“等等,那,那是谁?”
安倾把持着方向盘,与停在校门口的黑色豪车经过时,放慢了速度,她侧过头,望了望车内驾驶位坐着的男人。
那个角度她正好看见了他专注的侧面,眉间至高耸的鼻尖再到微弯的薄唇,弧度拿捏地刚刚好,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够完美。
“安老师。”赵奇奇发现了她,探出头朝着她兴奋地挥了挥手。
她像失了魂一般,突然停下车。目不转睛地盯着身旁的那辆黑色豪车。而这时,驾驶位上的男人,宠爱地摸了摸小女孩的短发,
小女孩侧过头,对着男人轻声了说了几句话。
男人抬起眼眸,那么一瞬迎上了安倾的目光。一双深深的黑瞳似乎滞了一会儿,又恢复了流光溢彩。他弯了弯唇,像是第一次遇见她一般,微笑:“安老师,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了有木有。嗷嗷嗷。
霸王的姑娘就不可爱了 ~~~~~~
、Chapter 3
她生生地怀疑自己看错了,可是眼前这个人确实又是易言城。那样棱角分明的脸庞,薄唇边上的黑痣,眼角眉端都遗留下她初识他的痕迹。
那时的她和易言城的关系总是不冷不热,一天说的话不到三句,但是安妮与易言城的关系明显要亲近许多,安妮喜欢和他单独呆在一起,但是安母并不喜欢易言城,时常偷偷警告安妮不要与易言城过于亲近。
安倾不知道为什么安母明明不喜欢易言城,又仍由易言城进入安家。她每次想问母亲,又每次没有问出口。一个暑假,她和易言城的关系终于有改观,那年的夏天比往年都来得晚,也来得燥热,易言城总喜欢一个人躲进书房里,摆弄着父亲留下的象棋。安倾在书房门外观察了若干天,仍然不了解一个人下棋到底有什么乐趣,这和自言自语到底有什么分别。
终于有一天,安倾终于破门而入,然后昂着头,挺着腰杆,咳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地问:“谁允许你乱碰我爸的象棋?”
他缓缓抬起头,讶异地瞟了安倾一眼,旋即就低下头,不动声色地持着象棋子,慢慢地放在棋盘该属于它的位置。
安倾显得有些恼怒,最讨厌有些人明明听到你的话却假装没听见。而易言城就是这样的人,他的熟视无睹深深地伤害了安倾一颗脆弱的心。
在原地尴尬地踟蹰地半天,安倾干脆坐在了他的对面,大声地说:“敢不敢跟我下一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