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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终于玩耍够了,她直起身子要起床,身后却悠悠地传来一个声音:“玩够了,就要起床了?”
她定了几秒,眨眨眼,转过身去,看着身上覆盖着薄薄的毯子,裸露上半身的男人正睁大了眼睛,一脸清明地看着自己。
“你……你醒啦?”安倾怯怯地问道。
男人双手叠着枕头驾着脖颈,薄唇弯了弯,唇边笑意清浅:“你的动静那么大,能不醒吗?”
她扯着嘴,娇羞地说:“那……那我给你做早餐。”
“做什么早餐?你就是我的早餐。”
话音落下,安倾又被易言城拉入了他的怀抱,折腾了半个小时后,男人才心满意足地起床去上班。
男人离开,安倾才慢慢吞吞地起床,今天是她休的第一天婚假,吃完早餐后,手机进来了一条短信,她点开一看,是父亲。他约她见面,而见面的地点竟然是郊区的室内滑雪场。
***
至从安妮发生意外后,她已经拒绝去任何滑雪场地和接受任何与滑雪有关的娱乐项目,没想到的是,安政峰约她见面的地方却是一个室内的滑雪场。
这个室内滑雪场在郊区,开车行驶了很久才到达目的地。她没有带保暖的衣服,在门口的时候,向店员租了一件大棉袄,走进滑雪场,场所显得宽大,地上堆满厚厚的一层白雪,连漫天飘下的人工雪都和真的雪异常逼真。
坡道上的年轻人穿着厚厚的棉袄,持着雪杖兴奋地由上而下滑下,远处的嬉闹声加上近处的喧闹声,让安倾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眼前却忽然浮现了那日安妮上雪山时的情景,去的时候,安妮美好的笑意,回来时候,却徒然剩下安妮满身的血。她突然觉得四周嘈杂的声音无限倍放大,就要把自己逼近死角。她捂住耳朵,倏尔转身而走,却被前面的男人拦住。
她止住脚步,目光定定地注视着正前方的中年男人,头上的白发已经压过了几缕青丝,但是面容依然是年轻的,只有眼尾的几丝皱纹暴露了岁月的痕迹。他的脸庞,似乎还停留在安倾的记忆中,坚毅黝黑。她记得母亲说过,她的大眼睛是遗传父亲的,没错,他那双明眸如今依然炯炯有神,闪烁明光。
她的唇是僵硬的,目光是愕然的,似乎过了很久,安政峰才缓缓开口:“倾倾,我是爸爸。”
这话一出,她的眼泪夺眶而出,身旁不断有人经过,乱哄哄的滑雪场里,好似突然变得安静,徒留下安政峰的声音,她吸了一口气,然后微启薄唇,唤道:“爸。”
***
安倾和安政峰在室内滑雪场的附近餐厅坐下,安政峰点了一个披萨和几盘小吃,但是安倾却一块未动,只是喝着杯中的橘子汁。
“没胃口?”安政峰切了一块披萨放入安倾盘中,问道。
安倾勉强地切了块披萨放入口中,却如同嚼蜡。她知道从十几岁就消失不见的父亲早就没有参与过她的成长,自然不会知道她并不爱吃披萨。
“爸,这么久你是去了哪里?”她问道。
安政峰抬起眼眸望了望安倾,微微地叹了口气,道:“倾倾,爸对不起你,你妈,还有……还有你姐姐……”
她却怔了怔,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安妮。她抿唇,笑了笑:“爸,你放心,我和妈妈都过的很好。”
“那就好。”安政峰点点头。
安倾喉结微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道:“爸,你呢?你过的好吗?”
安政峰低下头,似乎沉默半晌才说:“我,过的不好。”
“爸,你当年为什么离家,为什么一去不返?”她突然追问道,这个问题似乎困扰了她十几年,看着眼前的父亲距离感却远远超过亲切感。
安政峰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顿了很久,而是说:“倾倾,你知道这些年我过的不好的原因吗?是因为我想起了妮妮,她那么小的年纪……”
面前的中年男人在她面前泣不成声,安倾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喉结微动,缓缓开口说:“爸,那是一个意外,谁也不想的。”
“那不是意外!!”
男人的声音掷地有声,却让她猛然一惊。安政峰又开口道:“倾倾,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当年为什么离家这么多年,而易言城为什么借住在我们家?”
她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安政峰,期待却又恐慌。安政峰开口道:“多年前,我和易言城的父亲易正谋是合作伙伴,那年我投资的项目出现大的纰漏,血本无归。易正谋以私人的名义借款一亿给我。可是我不光亏了这一亿元还向了几个投资伙伴都借了几笔钱,一样全都没了,不知道是我的运气不好呢,还是明明几个项目存在着重大的问题,我却执意不退出。”
“结果就是血本无归,我决定离家逃债,没想到易正谋会在那时心脏病复发去世,而易言成那小子居然会找上门。”
“他,他来我们家是为了讨债?”她咬着唇,缓缓道。
“对,那小子拿着一亿的欠条来找你母亲讨债,他还那么年轻,真是不容易。”安政峰轻哼一声,又道,“年轻气盛,却心肠歹毒。”
安倾忍不住为深爱的男人辩驳道:“爸,你怎么那么说言城?当年难道不是您的责任吗?”
“言城?安倾你被易言城蒙蔽了,安妮就是被易言城给害死的。”安政峰冷冽地说。
“爸,那只是一个意外。”
“倾倾,如果我有证据证明那不是个意外呢?”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说还是有吃到肉吧~~~
为此是不是该撒花~冒个泡神马神马的。
虽然后面开始重头戏了~~
、Chapter 28
安政峰此话一出,安倾神色大变,心里发寒,她看着安政峰,开口问道:“爸,你说什么?”
“倾倾,我有证据证明安妮的死和他有关。”
安政峰掏出手机,又道:“在见你之前,我去见过他。”
她缓缓抬起眼眸,盯着安政峰,表情凝滞,牙关紧紧咬着,不松开。他打开录音,一阵空白的喧哗声后,传来了易言城的声音。
“是,是我陪她一起上了雪山……”
“是,在雪山上是我害死她的,那又如何……”
她猛地夺过手机,退出了录音,握住手机的手却秫秫发抖,她不忍心再继续听下去,只觉得脑袋发涨的难受,她垂下眼,难过的要命,偏偏眼泪落不下来,悬在眼眶中,摇摇欲坠。
“安倾,我知道你难以接受,但是他已经承认,安妮发生的意外的确和他有关,是他,是他害死了安妮!他只为了报复我!”
“不会的,爸,不是这样的。”她拼命地摇头不能接受。
安政峰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刀要把安倾伤的体无完肤。安倾根本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脸色苍白,哑着嗓子说:“爸,我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
她跌跌撞撞地起身,也不顾不得安政峰的反应,就径直地往出口处走去。
***
易言城是凶手,易言城怎么会害死安妮的凶手呢?安倾该怎么相信。她开着车一路从郊区到市区,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她一路奔驰,最终在不知名的街道停了下来。今天是阴天,已是冬日,寒意阵阵,灰蒙蒙的街道明显让她不适,站在车流不息的街道,竟然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
她此时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寂,年少时,父亲一走就是十几年,这么多年她只有母亲淡淡的母爱,只是没想到十六岁那年姐姐又发生意外去世。她本能选择到另一个城市生活。似乎一切都归于平静,她却又再次遇见了他,本来还有母亲的依赖,因为他,她和母亲翻脸,义无反顾地要跟他在一起。
而这一切,到现在才发现是一个错误,她微微闭着眼眸,眼泪慢慢从眼睛的缝隙慢慢蔓延出来。
她想起了米漫,开着车一路疾驶,终于在米漫的公寓前停了下来,锁好车。刚想进门,却看到米漫和一个男人结伴出了门,那个男人安倾在米漫的公寓见过一次,就是米漫口中的初恋情人魏文语。
男人上了车离开后,米漫才徐徐回头往公寓里去,安倾跟了上去,叫了一声:“米漫……”
米漫看到安倾的一瞬,一脸惊奇,过来挽住她的手,道:“你怎么回事啊?婚宴结束的第二天不是应该和新郎腻在一块儿吗?”
安倾顿了顿,脸上显得有些沮丧,米漫也不多问,打开公寓的门,安倾往沙发上坐下,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是已经和那个魏文语在一起了吗?”
米漫垂下眼,似乎顿了很久,才说:“是。”
“那是好事啊,为什么我感觉你并不开心?”安倾问道。
米漫递过水杯,面露难色,似乎思量了一会儿,才说:“他已经有了妻子。”
“什么?”安倾大惊,站起身,后又觉得可能反应过度,坐下来,支支吾吾道:“米漫……”
她似乎没法相信一夜之间她最爱的人竟然是杀死自己姐姐的凶手,而自己最好的闺蜜竟然是个第三者,这些来得太快,像一阵龙卷风要把人击倒。
“为什么?”她直直地盯着米漫看。
“安倾,我跟你说过,他是我的初恋情人,我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再遇见他,就像你还能遇见十五岁时候认识的易言城……”
米漫缓缓道来,安倾却莫名伤感,兴许多年后,一对男女的重逢也并非是好事,可能是一场劫数。
哪能事事都像小说,能够破镜重圆?
“我发现这些年都是按照他的脸庞去找男朋友,却始终未能找到合适的感觉,直到再遇见他才知道,我对他的感觉还在,一点没变。刚开始我并不知道他已经结了婚,只是最近他才告诉我。”
“那你打算还和他在一起吗?”安倾着急地追问道。
“安倾,我还没想好,他没有说会离婚,但是我感觉他还是爱我。”
安倾似乎从未想过米漫如此洒脱的女人最后还会深陷这样爱情的泥潭。明知道是一场劫,却奋不顾身。
“米漫如果他没有离婚,你还愿意这样,这样继续下去吗?”安倾迟疑了一会儿,又问道。
米漫的眸光中明显蓄着满满的愁绪,难过的一语不发。
***
安倾不知道怎么回到那幢和易言城的公寓,她深爱的男人还没有回家,她孤孤地坐在沙发上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最后站起身去冰箱拿了几种食材,然后到厨房自己忙活了起来。把一盘盘菜准备好后,竟然有些失神。
直到家的门铃响起,她才缓缓地踱去开门,打开门的一瞬,看见了这个光鲜亮丽,眉目怡然的男人,明显在遇到安倾的前一秒还有浓浓的倦意,下一秒唇沿微微弯着,绽开了一个明亮的笑意。
“你……回来了?”她微笑,心里却苦的难受。
他脱下皮鞋,穿上放在玄关的拖鞋,想去拦她的腰,她却猛地闪过了身,易言城感受到了这样的尴尬气氛,他的神色却未变,径直往饭厅走去,她却慢吞吞地跟在身后。
他站在饭桌前,看着满满的一桌菜,显得很是惊讶,抿着唇笑道:“本来以为离开张嫂就吃不了这么丰盛的菜肴了。“
她并不开心,只是淡淡地说:“本来就没有谁离开谁不能生活这样的道理。”
本来就没有谁离开谁过不了?难道不是吗?
她猛然间的一句话,突然让易言城怔了怔,他的眼眸盯着安倾,问道:“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当一切开始变好,却有人狠狠地击碎。
她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爱人?抑或仇人?
“我只是随口说说。”她抿嘴微笑,端起饭碗,夹了几粒米。
“安倾,对不起,我这段时间有点忙,等过一段时间,我带你出去玩玩……”眼前的男人以为冷落了她,而感到抱歉。
她却说:“没有关系,工作重要……”
她如此冷淡,却一时让他无法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