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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说些什么,又有谁会听呢?命令一到,就把他们干掉了。梅德韦季和扎波罗
热茨把基洛夫遇害的秘密带进了坟墓。”
这么说,看来我们将永远无法得知这一切是如何策划的了?
弗拉基米尔·帕夫洛维奇·消莫夫带着他那种绝对不意味着好心情的笑容看了
我一眼,然后简短地答道:“不,不会的。”
历届克格勃主席的命运
好战的年轻人
亚戈达对情报工作感兴趣的程度不如缅任斯基。与自己的几位前任不同,亚戈
达没有在国外生活过,也不懂外语。但是,他没有动过情报人员,给他们提供了工
作机会,因此苏联情报机关在亚戈达领导下工作得非常有成效。当叶若夫开始清洗
情报机关的时候,问题就产生了。
在那个年代,俄国白俄侨民仍然被看作永久性危险的根源。莫斯科认为,白俄
军官仍在准备对苏维埃政权发动武装进攻。其实,在30年代,分散在欧洲各地的
“志愿军”残余分子只能勉勉强强地被看作对国家的直接威胁。可是莫斯科照旧认
为,一旦欧洲发生战争,苏联的敌人必然会把过去的“志愿军”成团地召至自己的
旗下。况且,“志愿军”在流亡中还保持着建制,白俄军官认为自己是现役军人,
进行了重新训练,研究了红军的作战能力。除此之外,流亡军人还企图在苏联领土
上搞恐怖活动。
正因为如此,苏联情报机关驻欧洲各情报站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与流亡的军事
组织作斗争上面。
在30年代初,苏联情报机关驻欧洲各情报站注意到了俄国侨民中的新生力量…
…在苏维埃俄国境外已经长大成人的青年。侨民的子女们对父辈无所事事感到极为
不满。长辈们在国内战争中输给了布尔什维克,让人家把自己赶出了俄国,而且还
不采取任何收复国土的行动。于是两代人之间发生了政治冲突。
青年侨民准备拿起武器。这使苏联情报机关警觉起来,于是开始着手在新组织
的积极分子中安插代理人。
保加利亚的俄国青年全国联盟和南斯拉夫的俄国全国青年联盟早在1928年就建
议年轻一代侨民联合起来。俄国青年全国联盟于1929年在国外成立。在一些侨民集
中的城市里出现了该联盟的分支机构。
这些分支机构于1930年7月1日至5日在贝尔格莱德举行了代表会议。来自南斯拉
夫、法国、保加利亚、捷克斯洛伐克和荷兰的年轻侨民在会上正式成立了俄国青年
全国联盟,通过了联盟章程。前军官维克托·米哈伊洛维奇·拜达拉科夫成为执委
会领导人。
1931年5月,《俄国与斯拉夫民族报》编辑彼得·伯恩加尔多维奇·司徒卢威同
意在该报上为新组织的领导人提供讲坛。司徒卢威在革命前与列宁的党进行过斗争,
在革命后与苏维埃政权作斗争。
1941年,德国人在占领南斯拉夫后逮捕了他,后来考虑到他的反共功绩又把他
放了。然而,司徒卢威与欧洲任何一个自由主义者一样,痛恨国家社会主义比痛恨
共产主义强烈得多。在战争期间他站在俄国一边反对纳粹德国。
年轻侨民在1931年12月举行的代表会议上通过了新的组织名称新一代全国
联盟。到1936年它又改称新一代全国劳动联盟(新劳盟)。这个一直存在到今天的
侨民组织以这个名称载人了史册。
新劳盟成员(侨民当时称他们为利益一致论者)于1932年创办了《为了俄国》
报。
加人联盟的是表示要与共产主义制度作斗争的年轻人。从1935年起,新劳盟开
始积极出版宣传材料,并试图把它们弄到苏联去。
但是,要想进人苏联,联盟的成员们需要钱、身份证和越境帮助。波兰情报机
关表示愿意向他们提供这种帮助。关于俄罗斯爱国者是否有权与外国情报机关合作
和在什么条件下合作的争论一直延续到今天。新劳盟正式宣布,联盟成员从未搞过
间谍活动。
我曾向一位侨民的儿子、前新劳盟领导成员鲍里斯·格奥尔基耶维奇·米勒详
细询问过这方面的情况。
“新劳盟的成员潜入过苏联,”米勒对我说,“但不是为了搞恐怖活动,而是
为了弄清楚国内发生的事情,为地下工作创建立脚点”。
“谁把他们弄到了苏联?” “波兰总参谋部俄罗斯处处长雷沙尔德·弗拉加提供了这种可能性。”
“波兰情报机关要求拿什么做交换?”
“波兰军人当然对反对莫斯科共产党政府的任何工作都感兴趣。我们没向他们
提供侦察情报或军事情报,只提供了政治情报。”
“苏联一向为自己的边防工作感到自豪。难道您的人找到了 通道?”
“有几组人牺牲在了边界上。另外一些小组越境后在国内被抓住了。但还是有
人胜过了内务人民委员部,在俄国逗留后又顺利返回……”
一些历史学家写道,没有关于新劳盟战前从事反对苏联的地下活动的可靠信息。
有些人确实被派到苏联来了,但是很难得到他们在苏联做了些什么的令人信服的证
据。苏联反间谍机关是不是从他们越境时起就在监视他们呢?
苏联情报机关驻欧洲各情报站密切注视新劳盟积极分子的行动,研究该联盟的
纲领,把联盟领导人的所有重要讲话送往莫斯科。
新劳盟不参加侨民当时经常举行的把俄国改造成共和国还是君主国的辩论,认
为这种争论为时过早,首先应该推翻共产党人。
年轻的侨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联邦制和各民族脱离俄国的权利。他们也不喜欢
存在各种政党和民主。新劳盟宣布寻找第三条道路。第三条道路把联盟带上了国家
社会主义之路。
历史学家罗伯特·约翰逊在《新麦加,新巴比伦,巴黎和俄国侨民,1920…19
45》一书中写道:
“利益一致论者运动是弗兰格尔军队中长着一副大力士身材的哥萨克军官拜达
拉科夫在30年代初于贝尔格莱德创立的。他对纳粹分子在德国掌权作出了热情的反
应。希特勒的反斯拉夫意向并未使他感到不安,他还赞同纳粹分子的反犹太人运动。
“利益一致论者决定在爆发战争时从内部打击苏联……对阿道夫·希特勒显而
易见的赞赏态度表明,利益一致论者有亲法西斯倾向。”
与在哈尔滨定居的那些直截了当称自己为法西斯分子的俄国侨民不同,新劳盟
成员不是百分之百的纳粹分子。不过他们看到,在共产主义和在意大利、德国、西
班牙、葡萄牙、拉脱维亚获胜的法西斯运动的猛攻下,民主制度退缩了。
新劳盟执委会秘书长米哈伊尔·格奥尔基耶夫斯基写道:“提出为国家利益服
务思想的国家社会主义可以拯救因事故而倾覆的航船。我们在接近劳动利益一致论
思想的法西斯主义中看到了这场奋斗的可行性和成功性的令人信服的证据。”
历史学家凯瑟琳·安德烈耶娃写道:
“法西斯主义的某些特征,尤其是法西斯主义反对共产主义和马克思主义意识
形态的斗争,无疑使新劳盟产生了强烈印象。30年代的经验使新劳盟成员确信,民
主国家是软弱的,它没有能力维护人们的经济和政治需求。
“民主国家对侨民社区更加不客气。作为外国人,侨民会首先遭遇政治或经济
问题,为了给本国公民一份工作往往会解雇侨民。
“法西斯主义在其存在的初期好像是恢复民族自豪感和顺利解决欧洲国家许多
问题的一种强有力手段。”
欧洲青年在20…30年代对马克思主义产生浓厚兴趣的现象已经得到很好的研究。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在那个年代另一部分青年同样痴迷于国家社会主义。“法西斯
主义”这个词许多人当时听起来像是美妙的音乐。
新劳盟机关报《为了祖国》1939年的一期刊登了在满洲国俄国侨民中开展活动
的俄国法西斯联盟的致敬信:
战友们:
俄国法西斯第4次代表大会在哈尔滨召开了。它汇集了来自满洲帝国各地、日本、
中国和故乡的代表,它代表着俄国法西斯联盟在世界各国的组织。代表大会责成我
向《为了祖国》这份优秀的和观点鲜明的新俄罗斯民族主义机关报致敬。
除俄国法西斯主义者外,新一代全国劳动联盟的代表新劳盟驻俄国法西斯
联盟特命全权代表K·M·阿列克谢耶夫也参加了我们的代表大会。本届代表大会又
一次加强了我们两个组织在意识形态、纲领和策略上的一致性。代表大会一致作出
了继续加强这种一致性的决定。
代表大会表示相信,俄国法西斯联盟和新一代全国劳动联盟能够与俄罗斯民族
阵线各组织一起在民族革命的道路上组建一支统一的俄罗斯力量。
代表大会主席
俄国法西斯联盟领导人
罗扎耶夫斯基
秘书阿尔谢尼耶夫
新劳盟机关报编辑部感谢“发来这封使我们有理由把俄国法西斯联盟视为战友
和盟友的致敬信”。
单独刊登了俄国法西斯联盟给新劳盟领导人维克托·拜达拉科夫的致敬信:
最尊敬的维克托·米哈伊洛维奇:
俄国法西斯第4次代表大会万分荣幸地通过您向作为年轻的俄国民族革命力量和
未来的国家建设力量的俄罗斯新一代全国劳动联盟致敬。
代表大会注意到新劳盟与俄国法西斯联盟的世界现是一致的,泣意到我们有同
样的意识形态提法(俄国法西斯联盟的提法是上帝、民族、劳动,新劳盟的提法是
唯心主义、民族主义、利益一致论),注意到我们的纲领相似(我们称统一的国家
劳动组织为俄国社团制度),并且责成大会选出的中央领导人在未来的俄国民族革
命道路上继续做使我们双方互相接近的工作。
恳请向贵联盟全体成员转达俄国法西斯主义者的问候。
光荣属于俄国!
代表大会主席
俄国法西斯联盟领导人
罗扎耶夫斯基
秘书阿尔谢尼耶夫
关于法西斯的话题是30年代新劳盟内部争论中最引人注目的话题之一。刊登在
新劳盟机关报《为了祖国》上的一篇题为《法西斯主义与俄国的解放》的长文中说:
“‘法西斯主义’这个词在我们这里很流行。虽然法西斯主义的社会本质和政
治本质尚未确定下来,可是一旦确定下来,许多人就会把拯救俄国的希望寄托在它
身上。
“思想的力量是毫无疑义的。思想常常是行动的起因。法西斯思想在许多人看
来正是那种旨在消灭共产主义的思想。”
1933年2月一期的《为了祖国》报在头版刊登了一篇关于“德国国家社会主义党
人的领袖、民族革命的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