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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发动机的巨大轰鸣在空中震响,引起了山林中鹿子黄羊的活蹦乱窜,它们已感到了躁动不安。
突然,松林的枝叶掀起了—股浪,向他们隐藏的地方扑来。这如同一股旋风卷起的波浪圈圈点点地涌来,其速度很快。
“那是什么?”雪狼感到惊奇。
紧接着,一股浓烈的躁味冲了过来。
老猎人杨如山脸色刷白:“虎来了!”他浑身瑟瑟发抖。
话音刚落,丛林中一只斑澜的大虎瞪着两只泛绿的眼睛,咧着大嘴,朝山上大摇大摆走来。
雪狼从未见过这凶猛的野兽,他心里—阵紧张,急忙大喊一声:“猩猩!”他是提醒大家注意,老虎来了,同时叫猩猩作好用重武器射击的准备。
老虎向雪狼等人猛扑过来。
然而,猩猩的卡宾枪已装进口袋。他一见老虎,心里紧张,那卡宾枪却在口袋里卡了壳一时拿不出来。
三步倒惊吓着,朱仁堂将军掏出了驳壳枪,雪狼紧拽着枪柄,注视着老虎的举动。
此时,老虎从侧面猛—转身,一跃而起,扑向了三步倒。
在这危急关头,朱仁堂手中的驳壳枪响了。
与此同时,贾剥皮也连发三枪。这老虎的皮毛裹着厚厚的松油,手枪的子弹仿佛与它无事。它张开血盆大口朝神父扑来,神父纵身一跃,飞到了树上,紧抱着树干。
此时,猩猩手中的冲锋枪响了,他一气之下射出了数十发子弹。那老虎翻滚着,—会儿便不动了。
枪声停了,人们惊骇着围过去,见老虎浑身上下已被击中数十余弹,脖子上的皮肉已开了花,乌红的鲜血从弹孔中一缕缕地流下来,染红了石头,染红了小草,染红了泥土。
雪狼长吁了一口气,把枪插进腋下,他用脚踢了踢那毛茸茸的、如绸缎般细滑的身子,提了提老虎的尾巴。
“这老虎至少有五百斤。”老猎人杨如山看着被打死的老虎说。
“这虎肉好吃么?”雪狼问。
“好吃,虎全身都是宝,可惜这虎皮已被子弹打烂了。”杨如山说。
“只要这山上有,下次—定打一只能够剥下—张好皮的老虎。”猩猩说。
雪狼看了看大家,说道:
“就把这东西剥开皮,烤来吃了再走!”
于是十几个特别队员过来七手八脚地剥着老虎的皮,然后又开膛破肚,把血淋淋的肉块;架在熊熊燃烧的柴火上……
这支秘密武装,在梅河以西消失之后引起了日军在长春、通辽、沈阳守备部队的恐慌,他们出动了近百架次的侦察机在梅河一带低空盘旋,派出了数十名日军间谍,组织当地的汉奸、保安拉网梳篦;然而却未能发现这支秘密武装的行踪。
当冈村宁次从侵华日军总部乘飞机抵达长春,组织大规模的清剿时,小蚕绝密行动的全部人马,已在老猎人杨如山的引导下,穿过哈达岭到达内蒙彦塔拉一带沙地。
然而,日军并未放弃对这支神奇队伍的跟踪与追击……
三十八 特别部队与牧羊人的家
三十八特别部队与牧羊人的家
天色阴沉,沙地一遍迷蒙。
呼呼的寒风卷起沙砾,沸沸扬扬扑向远方的天际。
雪狼、朱仁堂带着三十余名特别部队艰难地跋涉在这片荒无人烟的沙地上。这是科尔沁沙地,诺大一片,望不到它的尽头。沙地上,沙棘的褐黄色的枝蔓在呼呼的风中摇摇晃晃,低洼处的红柳的叶子已经枯黄,半天行进下来,却看不到一点绿色,
雪狼口渴难耐,他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咽了口唾沫,望了望四周,他希望能找到水。然而四周仍死一般的沉寂,除了起伏的由风暴舔吸成的流线型沙丘外,其余什么也没有。
队伍仍艰难地向前行进。这些高级特别部队的肩上都挂着血污的皮口袋,袋内装着精良的武器和从长白山白鹤岭石墓中取出的小蚕绝密木箱。这是他们在穿越哈达岭时,用兽皮做的伪装。皮口袋在这些特别部队的肩上、腰上晃动着。这支小蚕绝密特别队伍在沙地上缓慢地向前蠕动。
雪狼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到中午时分。可前面仍看不到一点绿色,这水的问题昨办?他焦灼万分。
太阳直射着地面,沙地上的气温升高了,艰难吃力行走的特别部队们不得不解开胸前的钮扣,裸开胸部,他们都忍受着这饥渴的折磨。
雪狼一抹额头的汗水,抬眼朝前看去,他希望在前边能出现些房舍或者树林。
阳光直射下来,前方的沙地一片耀眼的白色,雪狼手搭凉棚,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朝远方望去,见天际边,一只黑影在沙地上蠕动,后面像是一团麻黄的云,云团在向这边移动流淌。
雪狼定睛细看,他发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骑着一匹马,赶着羊群从东边走来了。
既然有人、有羊,则说明前边不远处定有人家。
“加快脚步,赶到前边吃晌午。”
茫茫沙地,出现了绿洲,肌肠辘辘的特别部队,一听说到前边吃晌午,情绪来了。三步倒“啊嗬”一声怪叫,随即一蹦老高,他显得非常高兴。
贾剥皮打开话匣子,打趣地说道:“小矮人,今天可不是那白鹤岭啊。你那白鹤岭寺庙暗道里的美人梦做得太有味了。我们在外面打仗,你却一个人在暗道里搂着娘们……。”
“哈哈哈……”行进的队伍中即刻爆发—阵笑声。
“小矮人,你怎么够着那高大的女人,是不是需要搭梯子呀!”
“小矮人,估计你只摸到了中间,那上面的白花花、泡酥酥的那个……怎么……”
七嘴八舌的,这些令特别部队们兴奋的言辞,在行进的队伍中“噼啪”炸响,哈哈的笑声便抛落在沙地上。
骑着马、赶着羊群的人,见前方走来一队扛着兽皮口袋、袒胸露背的高矮不一、胖瘦不等的人,觉得奇怪。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是做生意的商人,怎么走这沙地?是劫匪,怎么肩上未扛枪?
他勒马站在那儿,看着朝他走来的这路人。
他发现走在前边的那个只有两尺来高的矮子,个头虽然很小,但他走路的速度同常人一样,两只脚掌翻得很快,步子也迈得大,有时竟一蹦老高。牧羊人觉得有趣,不禁笑了起来。
牧羊人站在那儿,看着朝他一步一步走来的这路人。他发现,这些人都扛着涨鼓鼓的皮口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正在他木楞之际,突然忽地一声,一个光头和尚从沙地上一跃而起坐在他身后的马背上。牧马负重一阵惊吓,正要扭头跑开,“忽忽忽”有几个背皮口袋的人从沙地上跳起来,一纵身落在马的周围,挡住了去路。
羊群惊吓着在沙地上向四周逃窜。雪狼飞起一脚,将脚边的—只羊抛向空中然后又重重地甩在沙地上,那只肥大的羊即刻仰躺在地上不动了。
于是特别部队们开始追逐羊群,他们像老鹰抓小鸡般抓住一只又一只羊子,提起来摔死,或用脚踢死扔到沙地上。
牧羊人被拉下了马。猩猩、黑鹰、胡彪等几名特别部队将他团团围住。
贾剥皮走上前去,瞪着眼,从头到脚打量了—下这穿灰布长衫,头上裹着一条灰色毛巾,光着脚丫子的牧羊人。
“我们不伤害你,你得给我们带路,到前边弄吃的。”贾剥皮说。
牧羊人惊吓着浑身瑟瑟发抖,他不做声,似乎听不懂贾剥皮的话。
黑鹰看了看牧羊人,他倒背着手,走到牧羊人身边,一掌往牧羊人肩上一拍。牧羊人突然觉得肩上一付重担压来,他的身子支撑不住,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痴呆地看着黑鹰。
一阵奚落的笑声过后,雪狼从身上摸出三块光洋递到惊恐万分的牧羊人面前。
“拿去,这是我们的小意思,弄点饭吃,光洋还会给你。”
牧羊人看着这骨瘦如柴、披头散发的雪狼,瞟了瞟他手上的光洋,从地上支撑着站起来,把脸扭到一边。
乌黑的指缝中,滚出了两行泪,牧羊人哭了,随即蹲在沙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雪狼感到难堪,他望了望四周,见四周仍是荒凉的沙丘。于是他掏出烟点燃,站在那儿默默地抽着。
特别部队队员们也静静地伫立着。
过了一会儿,牧羊人站起来,抹了抹黑红脸膛上的泪水,把三个光洋揣进怀中,从神父手中抓过牧马的缰绳,指了指西边,对雪狼说:“我的家在那儿。”
雪狼不做声。
牧羊人骑上马,见他的羊群已被驱散,有10余只羊被打死在沙地上,便悲愤地扬起手中的羊鞭,“叭!叭!叭!”地几声脆响,被驱散的羊群朝他奔来。
“把死羊全带走。”雪狼发布了指令。
特别部队们扛起皮口袋拾起地上被打死的羊,跟在牧羊人的后边,朝西走去。
他们经过一座沙丘,穿过一片红柳,淌过一条小河便来到一个蒙古包前。
这儿就是牧羊人的家。
当牧羊人把羊群赶进一个由木桩和皮绳圈成的羊圈之后,就把雪狼和贾剥皮迎进了蒙古包。黑鹰等三十余名特别部队便把装有绝密资料的皮口袋从肩上卸下,放在蒙古包侧边,警惕地守卫着。
蒙古包内,牧羊人的母亲忙着为客人沏奶茶。
言谈中,雪狼从牧羊人口中获知,他是帮西边一个头人放牧的,他家中唯一的家产,仅是这顶破烂的,只能避风雨的帐篷。
牧羊人的母亲为家中来了客人没什么吃的东西犯愁。她便把她儿子叫到侧边嘀咕一阵。她说着蒙语,雪狼自然不懂,可他从这位好客的母亲的神态看出这贫苦的牧人家里拿不出什么吃的来款待他们。于是他走出帐篷对黑鹰耳语一阵。
自然这是个好办法,把打死的羊剥了,就在这帐篷内烤着吃,余下的带走路上吃。黑鹰心神领会,便带着猩猩等特别部队,把堆放在帐篷边的十余只死羊朝小溪边拖去。
不料,却引起了牧羊人母亲的下跪求饶。
雪狼不解其意。善良的牧羊人把他的母亲劝进了帐篷。
约摸午后三时,十余只烤羊冒着热气放在帐篷内茶桌上,雪狼等三十余名特别部队便到这帐篷内聚餐。
喷香的羊肉,可口的奶茶,舒适的绣着花的毡垫,让这些迂回征战,历尽艰辛的特别部队,感到格外的爽意。这难得到口的香喷喷的烤羊肉,使他们忘却了疲劳,狼吞虎咽地撕扯着,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帐篷外,一阵马蹄声响由远而近,接着是马扬起前蹄时的嘶鸣。
有情况!雪狼放下手中的一块羊肉,伸进怀中捏着枪柄。
帐篷的门帘被掀开。
一个黑红脸的汉子闯进蒙古包。他站在帐篷中间,目光朝四周一扫,见黑压压的三十余人环坐在那儿埋头啃着羊肉。
“这些人是那儿来的?”进来的汉子一只手叉在腰间,一只手环指着包内的陌生人向牧羊人问道。他的样子凶狠,盛气凌人。
“是我在路上遇到的客人。”牧羊人放下手中的羊肉。
“做什么的?”
雪狼瞟了来人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做生意,跑江湖的。你也该懂得这江湖上的规矩,饿了找吃的,渴了讨碗水喝。”
来人一听,果然见这些人高矮胖瘦不一,倒像是一伙穷叫化子,他打算不予理会。但他见这么多人都在啃着羊肉,而这牧羊人是他的奴仆,这是他的羊啊。他凶狠地用握着马鞭的手指着牧羊人吼道:“你好大的胆,背着王爷偷宰我的羊,我要叫你三辈人当我的奴仆。”
雪狼不予理会,只顾埋头啃他的羊肉。
贾剥皮一口咽下羊肉,碰了碰牧羊人的胳膊,斜了一眼站在中间那条黑红着脸的汉子问:“他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