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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在偏关镇上作了短暂停留的特别部队,他们几乎都凭着自身的特殊技能而自得其乐,不同程度地领略了一番间断了二十余天的男女之间的那种欢愉。由于过度地纵欲,他们的元气受到了损伤,再加上徒步行走,使他们感到疲乏,虽然他们都经历过万般艰苦的训练,有很强的适应能力,终因体力不佳,而放慢了脚步。
黑鹰挪了挪背在背上的足有四十余斤重的皮囊袋,似乎觉得背上的东西有些沉重。他的两腿有些不大灵便,头上的汗珠也冒了出来。他非常希望能躺在一个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觉。然而在前边带队的贾剥皮和三步倒却一个劲向前,似乎没有半点歇息的意思。
黑鹰瞟了瞟走在他身边的雪狼,他希望在这支特别行动的队伍中最有威信的雪狼能作出休息一会的决定。然而他发现,雪狼披头散发,朦胧的月光下,他的脸紧绷着,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黑鹰便朝他靠过去,故意用背上的皮囊袋撞了撞他的身子。雪狼便用胳膊肘一挡,黑鹰跌倒在地上。
雪狼急忙上前将他扶起,心中纳闷,这黑鹰怎么啦?他怎么走路摇摇晃晃?
“你病啦?”雪狼问。
“没什么,我太疲倦了,真想倒在地上躺一会。”黑鹰说。
“你想得好简单。在这种情况下,必须加快脚步一气走上百十里地,然后再改变行进的方向,不然得遇上危险。”雪狼说。
黑鹰急忙问:“什么危险?”
雪狼说:“你知道在偏关开枪的人是谁?”
黑鹰说:“那人估计是偏关的一帮土匪。”
“他们手中怎么会有美国进口的驳壳枪?”雪狼问。
黑鹰说:“只要有钱,什么枪都可以搞到。”
“你老兄差矣,这美国进口的驳壳枪,在党国的军队中,估计团长以上的官才配备有,除此而外,就是像我们这些搞间谍特别部队的人才可能有这枪。估计那开枪人,就是追踪我们的特务。”雪狼说。
黑鹰猛然一怔,小蚕计划是蒋介石亲自签发的绝密行动,必须特别保卫。自然,就会有人跟踪。有人跟踪,就有争斗搏杀。这是一个特工应具备的起码常识。怎么当晚同两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一阵狂浪之后,连这些基本的东西都搞忘了呢!他自觉惭愧,便运足气力,调理了一下筋骨,很快便精神抖擞起来,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此时,月亮已从西边落下去了。
灰白的土路越来越模糊。
雪狼掏出怀表,发着莹光的指针指向5点,天已快亮了。雪狼加快脚步。赶到队伍的前边去了。
一会儿,行进的队伍近乎一阵小跑,尔后便顺—条羊肠小道钻进了峡谷。
当东方出现一丝亮光时,这支转移绝密资料的队伍便在峡谷的隘口上歇息。
在隘口西侧如同地层断裂而形成的陡坡高处,两条头缠白毛巾、身穿对襟布褂、腰间系着红色布带、吊着烟荷包的汉子,猛然间发现隘口北侧的什么。急忙趴下身子,居高临下地观察着……
尔后,神情紧张地紧贴着土坡,用手撑着身子慢慢往下移动。当他俩认为对方的目力根本不可能顾及到这儿时,才站起来,跳过沟涧,没命地往北侧那片银杏林奔去。
两匹枣红色的大马被套在树上,周围的青草已被吃光,旁边有葱嫩的青草却又不能顾及,只好在那儿转着圈儿。大马显得很不耐烦很不自在,便不停地扬起前蹄嘶鸣。
两条汉子急匆匆地跑进银杏林,解开缰绳,跨上马,走出这片杏林之后,沿一条土路向南狂奔。
骑马跑在前边的汉子叫蒋小三,紧跟在后面是郭兴银。他俩是胡宗南七师3团侦察连的上等侦察兵,担负府谷至吴堡的山西和陕西交界地段对“日军间谍”的侦察任务。
当郭兴银和蒋小三在距黄河十余华里的隘口西侧高坡,发现北侧土路边,有近三十余人在那儿歇息,他们的旁边放着皮囊货袋,他们根据胡宗南军部报告的日军间谍的人数和特征判定,北侧土路边的那三十来人就是日本特别部队。
他们的侦察连从榆林驻地出发时,胡宗南的七师师长赵飞龙专程赶到他们团部,在壮行的酒宴上,赵飞龙师长端着酒杯说:“各位弟兄,尔等执行的侦察日军间谍的任务,是蒋委员长签发的绝密令。据胡宗南军座透露,此举关系着组织对日反攻的成败。因此,你们担负的是特殊的使命。如果你们侦察到了这股日本间谍的行踪,我将重赏你们每人五十个光洋!对发现者连升三级!如果你们将其击毙,不说你们团长,就是我这师长也要高升。”
他声音略带嘶哑,但非常洪亮。他继续说道:
“各位弟兄,你们立功受奖、晋级升官的机会来了,望你们在吴堡至府谷一带防区内,建立奇功!来,干一杯!”
八十余名兵士,连同团长、营长等近百人举起了手中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尔后便是团长、营长为这侦察连的兵士一一赐酒壮行……
两匹马一前一后“的的嗒嗒”地沿土路向前狂奔,越过土沟,穿过峡谷,钻进青纱帐后,向这支侦察“日军特别部队”的连部——代号为413高地疾驰。
“这支日军特别部队是我和蒋小三发现的。按照师长的旨意,我可连升三级,我这中士侦察兵就可荣升到中尉,也就是现在的连长徐毅这么大个官了。”郭兴银骑在马背上,一阵亢奋,他恨不得马上赶到连部,向徐连长禀报他的这一重大发现。他被提升为中尉军官,这将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啊!
郭兴银紧勒着马的缰绳,枣红色的大马在土路上狂奔,道旁的山影在他的眼前一晃而过。耳边的风“呼呼”作响。
突然,前方的土路旁闪烁着一团火光,接着是一阵震耳欲袭的剧烈爆炸,尘土即刻从地上冲出,巨大的呈扇形散开的泥土中夹杂着榆树的丫枝喷射到空中。
有情况!郭兴银急忙勒住马的缰绳,枣红马窜起前蹄一声嘶鸣。他在这急剧晃动的瞬间,仰头看天,见一架日本的飞机正朝他俯冲过来,随即在他的身后一阵“嗖嗖嗖”的点射。
郭兴银急忙策马钻进路边树丛,在一阵狂躁的令山林震抖的飞机发动机的巨大轰鸣声中,日机张开巨大的翅膀从他头上压了过来,随即是机翼下的机关炮的连续扫射。
郭兴银闪身下马,躲在一块巨石旁边,怒视着那有太阳旗标志的日本飞机。
日本的飞机在这儿一阵俯冲扫射、低空盘旋后,向北飞去。
受惊的枣红马窜进丛林深处,郭兴银的小腿已被弹片划伤,幸好未伤着筋骨,他打着口哨,一瘸一跛地寻找着马。
枪炮声停了,山地一片宁静。银杏林中的枣红马一听见熟悉的口哨声,急忙侧过头来,在一声长啸之后,朝受伤的郭兴银走去。
郭兴银撕下身上的布条,包扎好伤口,艰难地跨上马,走出了丛林,来到土路上。蒋小三已倒在血泊中,不远处,那匹棕色马的胸腹已被枪弹射穿,乌红的鲜血正向外流淌,坑凹内溢满了血。蒋小三的头颅被枪弹击穿,其状惨不忍睹。郭兴银怒视着着蓝天,清冷的阳光下,天边仅飘浮着几朵白云,四周死一般地沉寂。
“驾!”郭兴银猛地一把勒紧缰绳,枣红马扬起前蹄,跨过同伴的尸体,昂着头沿土路朝前冲去。
高大的枣红马穿过峡峪,跨过一片高梁地之后,便消失在青纱帐中。
担负侦察“日军间谍”的胡宗南七师3团侦察连连长徐毅,正蜷缩在青纱帐内一顶草绿色的帐篷里和几个排长打着长牌。
突然;青纱帐内传来一声马的嘶叫。徐毅立即放下手中的牌,估计去峡谷一带侦察的两个侦察兵已回来,他急忙钻出帐篷。
青纱帐内一阵“哗哗叭叭”的声响之后,郭兴银已骑马来到帐篷边。郭兴银跳下马走到连长身前,上气不接下气地把他在峡口一带的重要发现报告了一遍。
徐毅猛然一怔:“什么?你看清楚了?”
“我看得清清楚楚,一共有三十来个人。”郭兴银回答道。
徐毅立即兴奋起来,侦察到“日军间谍”的行踪这是要连升三级官的。这“日军间谍”居然被他的中士侦察兵逮住了踪影。
“你是什么时间发现的?”连长徐毅问。
“今天早上天刚亮。”郭兴银答。
“这儿距那儿有多远?”连长徐毅问。
“没有多远,估计不到十五里地。”郭兴银答。
“为什么已到半晌午了,你才赶回来报告?”徐毅问。
“在路上遭到日军轰炸。”郭兴银说完,撩起了裤管,把受伤的腿指给陈连长看。
陈连长看了看伤、他确信无疑,因为半个时辰前,他在青纱账里看到了那架日本飞机。
“蒋小三呢?”陈连长问。
“他被炸死在路上,连马也被打死了。”郭兴银说到这儿,他心里非常悲痛。
“妈妈的!**他日本鬼子娘个大。地面有军事间谍搜集情报。天上用飞机作掩护,老子非把这帮王八蛋歼灭不可!”徐毅愤怒地嚷道。
他打算立即组织兵力对日军间谍进行阻击。
“一排长、二排长、三排长,你们都出来!”徐毅站在帐篷外大声喊。
三个排长放下手中的牌,提着带套的手枪走出帐篷,站在他面前。
“老子们不想立头功,只想跟那日本鬼子干一仗,管他日本特务不特务,只要是日本鬼子,就打!”
未等徐毅把话说完,一排长急忙说:“连长,这可是日本特务,应想些办法,不然,连影子都逮不上。”
徐毅不愧是侦察连长,他的脑筋转得快,认为一排长的话是对的。于是他问:“你们有啥高招?”
二排长说:“事不宜迟,我们得迅速朝峡口那边追去。”
一排长说:“峡口距黄河只有四五华里,估计,日军间谍可能要过黄河,往西安方向窜去。”
徐毅紧张地思索着,他认为,既然日军间谍在峡口一带出现,他们必定要渡过黄河。那么,就应当兵分三路,一路人马往峡口一带追击,咬住日军间谍的尾巴;另一路人马渡过黄河,在黄河以西开展侦察;再一路人马作机动,随连部迁往沙家店。
部署之后,他决定带一排的侦察兵亲自朝发现日军的峡口追击。
一会儿,三路人马撤出这代号为413高地的青纱帐,沿黄河从南向北形成三面夹击的侦察态势。
徐毅带着 一排二十余名侦察兵,骑着战马—溜烟跑出青纱帐,翻进山坳之后,钻进一条狭长的山沟,向峡口飞奔。
当他们到达峡口之后,便占据了峡口两边的有利地形。
徐毅举起望远镜朝峡口下边望去,见峡口下边没有一个人影,荒凉的土路上没有一丝儿动静,灰白的土路蜿蜒向黄河边延伸。
日军特别部队在哪儿?徐毅又举起望远镜,朝四周了望,仍然什么也没有发现。
***,难道他们会飞!”徐毅放下望远镜。他打算带兵沿土路朝黄河边追击。
于是,十余匹战马又一溜烟地沿土路向黄河边一阵狂奔,不一会儿,便在西边的山垭上消失了。
早晨,当东方的天际边出现蒙蒙光亮时,雪狼便带着这支执行小蚕绝密计划的全部人马到达了峡口。
连夜一百五十余华里的急行军,他和他的特别部队感到有些疲劳。
那个被称为专家的林恒再也走不动了。朱仁堂担心这位为小蚕藏匿稀世珍宝立下汗马功劳的古文物专家累死在途中,便向雪狼建议停下歇息。雪狼见这儿离黄河岸边不远,便叫队伍停下,作短暂的停留。佯装叫化子的三步倒和猩猩便继续朝前赶路,侦察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