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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沉浸在书本中。你可以自己看看。”
迪龙透过窗户看进去,认出了伯格,然后退了回去。“你进去。我就呆在附近。他
离开时,我们在鹰街抓住他。”
“你是说跟他进入他的房子?”
“不,他的顾客都不是等闲之辈,所以他在房子里可能采取了很好的安全措施,进
去可能会有麻烦。我们把他抓到墓地去,在那里审问他。”
“那么呆会儿见。”
布莱克走了进去,一个侍者将他领到店堂另一头的一张桌子边上。他从吧台要了一
杯红葡萄酒,又点了带肉九的意大利细面条。有人在他旁边的一把椅子上留下了一张报
纸,于是他开始看起报纸来,同时一只眼睛一直盯着伯格。
迪龙走进隔了两个门的一家卖各种三明治的杂货铺里。他选了法国面包夹火腿和西
红柿,用塑料杯子从一台机器里灌了茶水,然后又走了出去。天下着小雨,他站在一家
关了门的商店屋檐下,就着茶水吃着三明治。然后他抽了支烟,闲逛似的走过吉奥餐厅
的橱窗。
伯格还在埋头看书,不过此时已经在喝咖啡了,而布莱克则刚吃了一半。雨下大了
.迪龙走回到车旁,开了门,看了看车内。车的后窗边上的台架上有一把折叠伞。他拿
了伞,打开撑在头顶,沿着人行道往回走。走到吉奥餐厅窗子前正好看到伯格在付账。
侍者转过身去时,布莱克招手让他过去。
伯格站起身来,从墙上的挂衣钩上取下大衣,而此时布莱克还在付账。伯格拿起书
向门口走去。迪龙往后退了一步。伯格停住脚步,竖起衣领,走人雨中。迪龙跟上,与
伯格保持几码的距离。当他们拐人鹰街以后,布莱克追了上来,于是他们肩并肩继续往
前走,直到伯格到了他的家门口。
当他开门的时候,迪龙大声说:“是布朗先生吗?”
伯格停下手,转过身。“请再说一遍。”
“是乔治·布朗吗?”迪龙笑嘻嘻地说。
“对不起,你弄错了。我姓伯格——保罗·伯格。”
“当然,我们知道。不过你去旺兹沃斯监狱探视德默特·赖利的时候可是自称布朗
的。”布莱克·约翰逊说。
“别否认这一点,”迪龙向他建议道,“我们在保安录像上认出了你,所以我们知
道你是谁,正如我们知道你是马加比家族的一个成员,老犹大一伙人中的一个。”
“你们是疯了!”伯格说。
“我可不这么认为。”迪龙一只手插在雨衣的右口袋里,他将袋盖掀起,露出了沃
尔特手枪。“正如你看到的,手枪装上了消声器,所以,假如我现在射杀你,谁也听不
到一点声音。”
“你不敢。”
“你们这伙人无恶不作,我还有什么不敢的?现在跟我们走,到墓地去。我们到那里
去问问你。”他用沃尔特手枪使劲顶着伯格的腹部,“走,快走!”
墓地栅栏内侧有一个游廊,里面有一条长椅子。有一盏街灯就在附近,所以有足够
的光线。迪龙将伯格推倒在椅子上。
“好了,犹大是个犹太右翼恐怖分子。他的追随者叫马加比家族成员,你是其中之
一。他指使手下绑架了美利坚合众国总统的女儿。他现在又绑架了总督察汉纳·伯恩斯
坦。”
“真是胡说八道。”
布莱克说:“得了,还是理智点吧。我们知道你就是在跃兹沃斯监狱探视德默特·
赖利的乔治·布朗。我们从监狱的监视录像上认出了你,而且我们还抓到了赖利。”
“胡扯,你们不可能抓到他。”伯格说,开始暴露自己。
“绝对是真的。今天早上在爱尔兰找到了他,立即将他带回了伦敦。他现在就在国
防部。他会发誓指证你曾策动了一个计划,将他弄出监狱以便设陷阱在西西里抓住某个
肖恩·迪龙,迪龙也会证实这件事。”
“这是不可能的!”伯格说,完全落入了陷阱。
“为什么?因为他死了,在华盛顿被谋杀了吗?”迪龙摘下眼镜时脸上的笑真是阴森
可怕。“不,他没死,因为我就在这里。”
保罗·伯格恐惧地失声叫了出来。
“一切都安排得这么巧妙,”迪龙说,“连那个狱警杰克逊的死也是这么顾理成章。
是你干的吧,伯格?我猜,你是怕他认出你来。谁知道呢?”迪龙点了一支烟,“但是即
使是那个伟大的犹大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他正在衰败下去,伯格,而你也会随他一起
覆没。老实交代吧。”
“我不能。他会派人杀了我。”
正如全世界的警察(无论好坏)一样,迪龙掏出了手枪。他怒火中烧,气得直发抖。
他转向布莱克说:“你听到了吗?好吧,我来告诉你我会怎么做。我要亲手杀了这个杂种。
我是说,我们完全有理由杀他。”他用手指了指暮色中若隐若现的纪念碑和墓碑。
“这里有足够的空间将他埋了。”他转向伯格,用沃尔特手枪使劲顶住他的下巴。
“我现在就要杀了你,就在现在。”
布莱克将他拉开。“你刚才可没说要杀人。”他坐在伯格身边。
“看在上帝的分上,告诉他吧。”
伯格浑身颤抖不止。“你们想知道什么?”
“犹大怎么跟你联系?”
“我有一部特殊的移动电话,将赖利弄出旺兹沃斯监狱的计划就是通过它,犹大亲
自传达给我的。”
“你跟他见过面吗?”
“没有,我是由另一个马加比家族成员发展加入组织的。”
这时布莱克抢过话头,问:“那么犹大是从哪里发号施令的?”
“我不知道。”
“得了吧,小于,我不相信。”迪龙说。
伯格的精神已经几近崩溃,很显然,他说的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出现一阵沉默。后来布莱克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问:“总督察伯恩斯坦是怎么回
事?”
“她是在她祖父的家门口被犹大的两个亲信抓进一辆救护车的。”
“叫什么?”迪龙问。
“阿伦和摩西。”
迪龙朝布莱克说:“是在西西里绑架我的那两个家伙。”
“你在场吗?”布莱克问。
伯格点头承认。“我们将她带到苏塞克斯的弗莱克斯比西部某个地方。那里有一个
二战时期遗留下来的杂草丛生的轰炸机基地。他们预备了一架‘嘉奖’号喷气式飞机等
在那里,带着她飞走了。我的任务是将救护车开回多金镇遗弃。”
“你不知道他们飞到哪里去吗?”布莱克问。
“不知道.我对天发誓。”
他们两人都看得出他说的是实话。迪龙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
们大有收获。
“你刚才说你是被一个马加比家族成员发展加入这个组织的。这是为什么?”
“我当时正参加一个由巴黎大学主办的研讨以色列国未来的会议。我参加了小组讨
论,直陈己见,我的观点一向激进。”
“然后呢?”
“有一个律师主动接近我。他说他很欣赏我的演讲,并请我出去吃饭。”
“他是个马加比家族成员吗?”布莱克说。
“对。我们坐在塞纳河上的一条餐饮船上促膝而谈。我在巴黎呆了四天,每天跟他
见面。”
“他就发展你入组织了?”
“你怎么一点都听不出来呢?天呀,我是主动要求参加,成为组织的一分子的。”
“然后万能的犹大拢你谈话了?”迪龙说。
“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热爱自己的祖国。”伯格稍微镇定了些,好像找回了一
点勇气。
迪龙说:“那个在巴黎发展你的律师的姓名是什么,可别告诉我你记不得了。”
“罗卡尔——迈克尔·罗卡尔。”
“耶稣,圣母玛丽亚,约瑟夫!”迪龙吃惊不小,转向布莱克·约翰逊说:“那个德
布里萨克家族律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该是泄露她身份的人。见鬼,甚至她被绑
架时所在的科孚岛上的小屋都是他的财产。”
“看来,下一站就是巴黎了,”布莱克说,“他怎么处置?”
迪龙转向伯格说:“起来。”他把他拉了起来。“我们将把他送到安全房去。那里
会有人看着他,直到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然后我们去见弗格森。”
他们开始沿着鹰街走去,伯格被夹在中间,走过他的房子。他说:“你们会杀了我,
是不是?并没有什么安全房。”
布莱克说:“是有的,别犯傻了。”
“你在骗人!”伯格低声说,突然飞快往前跑去。
他们紧追不舍。他到了拐角处,想低头跑过坎登城商业区大街,突然一辆双层公交
车横冲过来,相撞已不可避免,只见他被抛入空中。
一大群人围了过来,人声嘈杂。公交车司机神情沮丧地走下车来。一辆警车开过来
停住,下来两名警察,他们拨开人群挤上前去。一名警察单腿跪在伯格身边检查他的情
况。
他抬起头来对同伴说:“没救了,他死了。”
人群中大家面露震惊之色,那个可怜的司机说:“不是我的错。”
有几个人附和说:“他说得对,这人自己冲上马路的。”
在人群的后面,迪龙朝布莱克点了点头。他们走向自己的车,上车开走了。
坐“嘉奖”号喷气式飞机航行一路无事。汉纳一直不与绑架者搭腔,并尽可能地远
离阿伦和摩西。她接受了他们递给她的咖啡和三明治,翻看着一些杂志,真是无聊透顶,
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可做呢,当然,可以不时地朝舷窗外看看。在三万英尺高空飞
行,只见下面白云翻滚,根本无法知道身在何处。
三个小时过后,不时看见下面出现蔚蓝色的大海,这肯定是地中海了。出现了某个
岛屿的海岸线,可是也拿不准到底在哪里。接下来又是一片云海。
摩西忙着准备更多的咖啡,给驾驶员端去了些。阿伦一直没有理睬她,显然三个小
时以来一直津津有味地读着一本书。摩西回来又忙了一阵点心咖啡。他递给阿伦一些三
明治和咖啡。
“还是老样子吗。总督察?”
“不,只要咖啡。”
她又凝视着窗外,远远地看见下面又出现一片陆地,然后云雾又包裹住了一切。肩
膀上有人敲了一下,她转过头来,摩西递给她咖啡。
她喝着咖啡的时候,感觉到阿伦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她,脸上还挂着一丝笑意,这
当然激怒了她。
“你觉得我好笑吗?”
“恰恰相反,我认为你是个非常出色的女子。你的祖父是拉比,你父亲是了不起的
外科医生。你是个很富有的女子,上过剑桥大学,后来加入警察,成为该杀人时决不手
软的苏格兰场总督察,杀过几个人?两个还是三个?”
天哪,她多么恨他呀,可是当她搜肠刮肚想找出几句厉害的话来回敬时,却怎么也
张不了口。只见他慢腾腾地放下手中的杯子,伸手接过她的杯子。
“我来拿,总督察,”他说,“你只管躺下睡一觉。你瞧,我们快到了。你不知道
身在何处对大家都有好处。。
咖啡有问题!
当然,为时已晚,太晚了,正当她追悔莫及之际,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在卡文迪什广场他自己的公寓里,弗格森坐在壁炉旁边听迪龙和布莱克·约翰逊汇
报最新进展。他们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