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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的闪身,骆晓雅也不知道她是要掩饰什么,总之,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刚刚偷听到了他与那女子之间的对话,飞快的躺下,飞快的盖上被子,轻轻阖上眼晴的时候,裴绍恒刚好推门而入。
一室的静,骆晓雅似乎睡得极酣,裴绍恒走到了床前,目光炯炯的望着骆晓雅沉静的睡颜,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天。
那是一个杂乱的小房间,他悄悄潜进去的时候,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大床上是父亲与一个女人一’丝’不’挂的纠缠在一起,那醒目而香’艳的画面还有激’情的喘息让他刹那间目瞪口呆,他的父亲彻夜不归,竟然是与一个不是母亲的女人在做着那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那一刻,还是小男孩的他不由自主的走向父亲,他开始恨起了父亲,也更恨床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他们怎么可以呢?
可就在那时,他看到了那张大床下面伸出来的一只小手,小小的一只手,纤细的手指透明如玉一样,那应该是一个小女孩的小手,裴绍恒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就蹲了下去,于是,就在男人与女人的肉搏大战中他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如公主般的小女孩,她在床下睡得很香,床上的声音和床的晃动一点也没有打扰到她的好眠,那张小脸上写满了清纯,那一瞬,他看得痴了。
她是那么的美,又是那么的纯净,就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
脑子里一直是记忆里的那个画面,是小女孩娴静酣然的一张脸。
长大后,他常想要催毁她脸上的清纯,想要让她不再清纯也不再干净,他嫉妒她可以在那泥淖一样的世界里快乐的成长,而他,却怎么也做不到,却不想,一杯橙汁,他把她推给了龙少离。
如今,在经过了这么久之后,他突然发现,原来,他真正想要的是把她据为已有。
俯首,裴绍恒轻轻的贴近骆晓雅的脸,唇,轻轻的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晓雅,我要娶你。”
他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让骆晓雅不由自主的一颤,幸好只是极轻微的,才不至于被裴绍恒发现。
他要娶她。
他很爱她吧,他对她很好,什么都亲力亲为。
可她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怎么也说不上来。悄悄睡去,她什么也记不起来,那便,一切都顺其自然。
“晓雅,快换衣服,我们出去。”裴绍恒一早就兴致盎然的走进她的房间。
骆晓雅早就醒了,穿着晨褛的她就象是一个游魂般的仰首望着窗外初升的太阳,又是新的一天了,她却每天都在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
回首嫣然一笑,“好。”
“就穿那件紫色的套装。”裴绍恒不忘提醒她,他已经习惯面面俱到的为她打理好一切。
“好。”还是简单的应一个字,她已起身,然后打开衣柜拿出了那套紫色的套装。
裴绍恒载着她到了一个私人会所,顶级的美容化妆师,骆晓雅被推坐在了椅子上,裴绍恒则是拿了一份报纸悠闲的坐在一旁看着。
镜子里的自己长发披肩,鹅蛋型的脸显得她高贵而典雅,美容司拿起了剪刀,在她的发上比了一比,看到美容师的动作,骆晓雅心里一颤,慌乱的叫道:“绍恒,我不想剪头发。”
裴绍恒温文一笑,柔和的起身来到她的身旁站定,镜子里的他与她贴得是那么的近,“晓雅,你最近身体不好,不适合留长发,剪了更有个性,等你将来身体好了再留起来也可以呀。”
也是,剪了可以再留,到时候一样可以留很长,“好吧。”认命的闭上眼晴,骆晓雅把自己交给了美容师,随她怎么折腾吧,只要裴绍恒喜欢就好。
从头发到眉毛到眼睫毛,美容师不放过她身上的任何地方,一个上午,当骆晓雅从美容院里走出来的时候,她已脱胎换骨,齐耳的短发迎风而微微拂动,衬着她格外的清爽大方、婉约动人,也让装绍恒越来越惊喜,人靠衣妆,这话是不错的,“晓雅,我们去芙蓉阁。”
“那是什么地方?”好奇的问裴绍恒,现在的她就象是一张白纸一样,许多事,她都不懂。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裴绍恒的手轻轻一揽,便拥着骆晓雅走向了车子,车子启动了,还是那车水马龙的世界,似熟悉又似陌生,让她不禁皱眉,生命里,她一定来过这样的地方,却奈何怎么也想不起来。
很快的,车子停了下来,骆晓雅这才知道这是一家时装店,超大的门面,清一色的落地玻璃窗里是琳琅满目的女装,各种各样的颜色是那么的多,让人眼花缭乱。
裴绍恒很耐心的陪着她从头走到尾,然后选了各种场合需要的女装。
“绍恒,我又不怎么出门,不需要这么多衣服。”她怯怯的拉拉裴绍恒的衣角,不喜欢走在人群中的感觉,总是觉得周遭有一个人一直在盯着她看,那让她恐慌。
“要的,早晚要穿的,是不是?”裴绍恒宠溺的抚了抚她的短发,她现在的样子更符合他的口味,一如她小时候一样,“去把这套粉红色的套装换上,然后我们就离开。”
她乖乖的去了,温顺如小猫一样。
“先生,你女朋友真漂亮,穿什么都好看。”售货员仿佛很羡慕的说道,可其实,这是她们的职业语言,通常眼晴里看到的,不管美与丑都习惯了说美,这样,客人才会开心才会多买衣服,她们的业绩也才好,这是裴绍恒所知道的,可当他听到这样的赞美还是很惬意。
本来吗,骆晓雅就是很漂亮,她的气质很特别,是那种在万千人中,你只要一眼便可以认出来的那种女人。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小小的身子就是穿着粉红色的裙子的,不知道父亲见到她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表情,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把骆晓雅带到装家,就是他的一大进步,至于之后的,父亲与母亲不管同意与否,这女人他都娶定了。
骆晓雅怯怯的走了出来,高跟鞋殊着地板发出闷闷的响声,装绍恒打了一个指,“OK,就这一套了,我们走。”
“绍恒,要去哪里?”
“去见我妈,还有我父亲。”
“这……”她心一慌,有些害怕。
“晓雅,别怕,对了,我要给你改个名字,就叫雅婵,好不好?”
“为什么?”想起昨夜里听到的一切,骆晓雅有些抵触裴绍恒为她改名字。
“算命的说你这名字不好,至阴柔了,会给你带给灾难的。”
可是雅蝉听着也一般,罢了,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她真的不必那么认真的。
“好吧,可是绍恒,可不可以改天再去见你父母亲。”
“怎么了?”裴绍恒关切的问道。
“我有点累了,怕到了没精神,让伯父伯母不高兴。”骆晓雅小心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裴绍恒对她很好,可是每次看到他,她都会不自觉的恐慌和害怕。
原来是这样,装绍恒松了一口气,“好的,那就明天再去,不过明天你就不可以再推辞了。”他笑,还是一脸的宠溺,反正也不差这一两天了。
骆晓雅的名字真的改成了雅禅,吃过了晚饭,骆晓雅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裴绍恒迎了过来,“雅婵,该打针了,不然,你的身子一直不好。”
骆晓雅依言挽起了袖子,针剂很快就注射完了,裴绍恒瞄了一眼她正在看的热播电视据,“看完了这个电视剧就睡吧,早些睡,嗯?”
她微笑点头,怀里的熊猫玩偶紧贴着自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安心似的。
隔天,骆晓雅与裴绍恒一起到了裴家,车子直驶进院子里,裴绍恒体贴的为她打开了车门,两个人并肩走向大厅,裴永生与凤蕴娇正坐在客厅里喝茶,听见门响,便不约而同的望过去,可在他们看到骆晓雅的时候,又是不约而同的一怔,“绍恒,这位是……”
“伯父伯母好,我是雅禅。”骆晓雅大大方方的迎前打着招呼,眼前的两位老人家看起来慈祥可亲,她喜欢与老人家在一起,甚至比与装绍恒一起还更让她自在些。
老人家再是反应迟钝也明白她与裴绍恒的关系了,“来,快进来坐,绍恒只说有客人来,却没有说是……哦,雅禅,你贵姓呀?”
“免贵姓骆。”晓稚一笑,漂亮的小酒窝尽现,那小酒窝让裴永生不由得一下子失了神,那样的眉眼,竟是有些象,只可惜……
“张妈,准备开饭吧。”为了掩饰自己刹那间的心慌,裴永生第一次主动的安排张妈开饭。
“是,老爷。”
裴永生这才转过头来,“雅禅,快坐,千万别客气,到了我们家就当是你自己的家就好。”裴永生笑着打着招呼,可是额头上却开始慢慢的沁出冷汗,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越看越熟悉,他想问裴绍恒她是谁?可是有风蕴娇在,让他不好开口。
一顿饭,骆晓雅直觉吃得有些别扭,两个老人家虽然不时的劝着她吃这个吃那个,不过,表情上都有些不自然,倒只有裴绍恒没什么反应的任凭她被老人家打量了一遍遍。
终于吃完了饭,风蕴娇拉着她的手去沙发上坐了,裴永生再也忍不住,便向裴绍恒道:“绍恒,我们去书房一下,我有些事要交待你。”
“好的,父亲大人。”老头子紧捧着裴家的家产就是不肯撒手,原本他是想要让龙老先生帮帮忙劝父亲放手的,却不想龙老先生竟然提早过世了,现在,他只能靠自己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书房,看着门合上了,裴永生走到了窗前,背对着裴绍恒道:“绍恒,她是谁?”
“呵呵,父亲大人,你很在意她是谁吗?”椰揄的反问,“你的女人那么多,该不会是看到她就联想到了你的哪个女人了吧?”裴绍恒想当然尔的说道,他也喜欢女人,不过,他是有分寸的,没结婚的时候怎么玩女人都属正常,但是,一旦结了婚,他觉得首先应该对得起自己的发妻,母亲这一辈子就没什么快乐可言,他可不想做一个象父亲那样只会让妻子伤心的男人。
裴永生倏的转身,凌厉的目光射向他,“你说,她到底是谁?”
姓骆,又有那样一对小酒窝,这不能不让他产生联想。
“她是我的未婚妻,父亲,你不会反对我与雅禅的婚事吧?”扬眉问道,他就不信父亲还不撒手公司的业务,那么老了,他总有一天要放手的。
“你说呢?”裴永生气极,真恨不得一个耳光煽过去,哪有自己的儿子这样对父亲说话的,可偏偏裴绍恒就是这样做了。
“我想父亲应该不会反对的,你比我更喜欢面对这样的一张脸,是不是?”
“你……”裴永生全身都在颤抖。
“父亲大人,你看,妈很喜欢雅禅呢,你总不能告诉妈说雅蝉很象你从前认识的一个女人吧?”裴绍恒越说越起劲,想起自己小时候的遭遇是那么的痛苦,之所以一直不肯住在家里,是因为他很讨厌看到现在的父亲与母亲相敬如宾的坐在一起的画面,那太虚伪了,父亲从没有爱过母亲,母亲的青春从来也没有快乐过,从来都是在痛苦的煎熬中度过的。
“不行,我不许她嫁进裴家。”裴永生气极,大声的反对。
“可以呀,那我就去告诉妈雅禅是秦荣的女儿,可惜呀,雅婵倒是不象秦荣呢,你说,雅蝉象谁?”裴绍恒一直记得小时候听到的秦荣与裴永生之间的一段对话,他知道秦荣根本就不是骆晓雅的生母,而骆晓雅的生母应该是一个姓骆的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笑着转身,他就不信父亲会不在意骆晓雅的真实身份被母亲知道,因为,装家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