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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2003-02-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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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知肚明。华府的政治风云是最高版本的巅峰游戏,在悬崖的边缘,政敌互相踢来踢去,推来推去,充满了惊险和刺激。肯尼迪遇刺,尼克松折腾出“水门事件”,里根遇刺,华盛顿市长贝利尔吸毒,这些吸引全世界眼球的“游戏节目”全是由华府政党政治的梦工厂制造的。她尽观宦海浮沉的万花筒——太多的恩恩怨怨和成败荣枯,什么叫“有容乃大,无欲则刚”?什么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什么叫“追膻逐臭,攀龙附凤”?什么叫“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什么叫“过河拆桥,上楼抽梯”?什么叫“卖友求荣,认贼作父”?什么叫“偷天换日,瞒天过海”?什么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什么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什么叫“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什么叫“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什么叫“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她全都心中有数。政治本就无道德可言,无信用可循,但对那些心口不一、言行相悖的大小政客,陈香梅的观感从来不佳,她一语道破真相:“你愈了解他们,便愈难对他们有所尊敬,所谓伟大与距离成正比。”
  当然啦,她也交到了一些政坛的好友,比如两位胡佛(一位做过美国总统,另一位则创办了联邦调查局)、威斯康辛州州长华伦·诺尔斯(一度是她的绯闻男友)、亚利桑那州参议员高华德(曾竞选总统,败在约翰逊手下)。她还得到过一些优秀女性的友谊,比如在她出道之初,华府著名女主人柏儿·梅丝塔(做过美国驻卢森堡大使)曾给过她一句忠告:“像你这般年轻貌美,若是有意再婚,就该到别的地方去闯,可是如果你想做点事,应该留下来。”柏儿·梅丝塔还让陈香梅的芳名荣登绿皮书(华府风云人物的通讯录)。待陈香梅成了“共和党的女主人”,其亲和力也使一对二十年不睦的老冤家——柏儿·梅丝塔与另一位华府女名人葛薇·卡弗瑞兹——握手言和。陈香梅与多位美国第一夫人建立友谊,这尤其令人称道。世易时迁,社会需求有别,如今妇女忙于为环保游行,为人权抗议,社交兴趣朝花夕落,陈香梅——这位华府女将深感接棒无人。
  置身于名利场中,富贵荣华见得多了,真正有觉悟的智者反而会看淡名利,归真返璞,许多人显赫一时,只因玩得太任性,太过火,结果身败名裂,尼克松便是典型的例子。陈香梅能在华府那样天下第一的名利场中保持寒梅的净洁和清香,的确难能可贵。
  1978年12月15日晚,美国卡特总统宣布中美正式缔交,台湾方面既恐慌又尴尬,其“外交部”要搬出华盛顿的双橡园(胡适做驻美大使时买下的宅院),脸就丢得大了,幸得陈香梅出面斡旋,她的好友、大律师葛柯伦与参议员高华德紧急起草美国《对台关系法》,在国会讨论通过,台湾才保住了一个空门面。为此,蒋经国对她感激不尽。陈香梅的观点是:中国只有一个,大陆与台湾手心手背都是肉,两边都要顾到。她在大陆设立陈香梅教育奖励基金,更堪称泽被后世的大功德。
  1980年底,陈香梅于阔别中国大陆三十二年后,欣然重返故国。她受邓小平邀请,作为里根总统的亲善特使(对此项任命,“亚洲专家”基辛格十分妒忌)前往北京访问,她与邓小平亲切握手的照片立刻成为中、美各大报章的头条新闻,邓小平的坚毅、沉着、诙谐和机智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陈香梅为两岸关系解冻做了大量工作,1989年初,她在台湾组团赴大陆访问,开风气之先,真可谓神通广大。请听她的心声:
  四十年来家国,万千里路山河。惆怅两岸书剑,何日期许共和?
  陈香梅久在美国主流社会中立足,深感国外华人太不齐心,政治力量薄弱,比美国的黑人、犹太人、日本侨民差得太远,以至于华人陈果仁在汽车城底特律被一对白人父子活活打死,竟只得三千美金的赔偿,杀人者被法庭无罪释放。她痛切地认为:“中国的前途、命运不在美国,不在海外,而该从中国的核心政治做起,我们在海外只能干些打杂零工,中国的领导人该拿出勇气与智慧来。”这话的确耐人寻味。
  近年,陈香梅年事渐高,却仍旧不惮天高路远,与她的男朋友——美中航运公司董事长郝福满先生在两岸飞来飞去,做些文化交流方面的事情。她始终视自己为一个文人,一生笔耕不辍,共出版了散文与诗合集《遥远的梦》、小说集《寸草心》、长篇小说《谜》、英文版婚姻自传《一千个春天》、回忆录《留云借月》、英文版自传《一个女人安娜的道路》和《春秋岁月》等十余种著作,有的翻译成十余种语言,有的重印二十余版次。她的精力,她的才智,至老而不衰。“人不可有骄气,也不可有暮气。”这句话由她来说,是绝对令人信服的。
  意犹未尽,还是引用陈香梅的几条语录来做本文的豹尾吧:
  人世间凡是能够有机会相爱的人,应该珍惜自己的幸福,因为一旦人天永隔,那就只有一寸相思一寸灰了。
  聪明的女人会选择去爱一个没有太大野心的男人,因为野心家没有时间谈情说爱。
  人生本来就是演戏,有些人是好演员,可以假戏真做,或是真戏假做,很使人动容;有些人不会演戏,难免要多吃点亏。

  胡适与陈衡哲

  
  ? 杜方智
  胡适(1891~1962)原名洪骍,字希强;后改名适,字适之,安徽绩溪人。1910年胡适考取“庚款”第二批留美学生,先在康奈尔大学学农,后改学哲学,兼学英国文学、政治、经济,获学士、硕士学位。1915年入哥伦比亚大学,师从杜威,学习实验主义哲学。1917年5月,通过博士学位的最后考试,尚未拿到博士文凭便匆匆回国任北大教授。胡适在美国读书时,积极思考文学革命的主张,1917年1月在《新青年》上发表《文学改良刍议》的发难文章。五四时期,他以提倡文学革命与思想解放而成为新文学运动的领袖人物。1920年,胡适出版《尝试集》,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部白话诗集。胡适还是一位享有国际声望的大学者,先后出版专著三十余部,在文学、史学、哲学等诸多学术领域都有开创性的贡献,深深地影响着一代学人。
  陈衡哲(1890~1976)笔名莎菲,湖南衡东石湾人。她在《自传》里说:“我的祖父是湖南衡山人(按:后划为衡东),但因我的祖母和母亲都是江苏武进人,我自己又是生在那里的,所以就算是武进人。”陈衡哲的祖父陈梅村是清朝进士,翰林院庶吉士,勤于读书,为人正直,至今石湾还流传他不少故事。他共有十三个子女,陈衡哲的父亲是幼子,也担任过清朝的官吏,共生五个子女,陈衡哲排行第二。三妹陈衡粹是著名戏剧家余上沅的夫人。陈衡哲从小聪慧好学,深受父母喜爱。1914年清华学堂招收留美女学生,经过考试,她入美国瓦沙女子大学,专修西洋历史,兼学西洋文学。1918年在瓦沙女子大学获文学学士学位后,又进芝加哥大学继续学习。1920年获硕士学位,并回国到北京大学任教。曾先后担任过北京大学历史系、南京东南大学历史系、四川大学历史系教授。1927年至1933年,陈衡哲曾先后四次代表中国出席在美国檀香山、日本东京、中国上海、加拿大班府召开的太平洋会议的学术会议。陈衡哲先后出版的学术专著有《文艺复兴史》、《文艺复兴小史》、《西洋史》(上下册)等。陈衡哲是中国现代文学第一代女性作家,与谢冰心、凌淑华、冯沅君、黄庐隐、苏雪林一样驰名。柯灵称赞她们:“大都出生于仕宦之家,还是清末的遗民,有的留学海外,浥欧风,沐美雨,或多才多艺,或作家而兼学者,格调高雅清婉,上承古典闺秀余绪而别具五四新姿。”〔1〕“作家而兼学者”的陈衡哲,文学只是她治史之外的“余事”,她曾表白过:“我既不是文学家,更不是什么小说家,我的小说不过是一种内心冲动的产品。它们既没有师承,也没有派别,它们是不中文学家的规矩绳墨的。它们存在的惟一理由,是真诚,是人类情感的共同与至诚。”〔2〕作为作家,她的创作并不丰富,只有短篇小说集《小雨点》,散文《陈衡哲散文集》(上下两卷)和用英文写作的《一个中国女人的自传》等。此外,在抗战流亡时期,还写作了不少诗文小说,可惜未曾发表。陈衡哲尽管著作不多,但正如司马长风先生所说:当文学革命蓬勃兴起的时候,“首先响应拿起笔写小说的作家,最先是鲁迅,第二个就是陈衡哲。她实是新文学运动第一个女作家”〔3〕。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陈衡哲占有一定的地位。
  胡适与陈衡哲是同辈作家。1916年在留美期间通讯相识,尔后,由相识而相知。在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中,
  他们在文化、教育、生活上,相互提携,共同拼搏,那高尚而纯洁的友谊,真挚而动人的故事,成了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佳话。史海钩沉,回味他们的情感世界,无不让我们感佩至极,敬慕由衷。
  新文学“最早的同志”
  胡适曾在《尝试集自序》里说:“至今回想当时和那班朋友,一日一邮片,三日一长函的乐趣,觉得那真是人生最不容易有的幸福。我对于文学革命的一切见解,所以能结晶成一种有系统的主张,全都是同这一班朋友切磋讨论的结果。”胡适不是情绪化的热情诗人,而是很有修养的冷静学者,他在这里说得轻松,也很客气,实际情况远比这复杂和严峻。早在1915年夏天,美国东部中国留学生成立了一个“文学科学研究部”,胡适担任文学委员。在研究部的年会上,他写了篇《如何可使吾国语言易于传授》的文章,指出文言文是一种“半死的语言”,而称白话文为活的语言。他的发言引起了与会者的重视,成了他文学革命的逻辑起点。这年秋天,胡适即将离开康奈尔大学去哥伦比亚大学就读。康奈尔大学设在绮色佳镇,全镇一万六千居民,风光秀美,景色宜人,胡适已在此生活了五年,“一溪一壑都有深情”〔4〕,把它称为“第二故乡”。当时,同乡好友梅光迪在此度假。他已取得了威斯康辛大学文学学士学位,准备到哈佛大学深造。为欢送梅光迪入哈佛大学,胡适作诗祝贺,其中有“鞭笞驱除一车鬼,再拜迎入新世纪”句。诗中“鬼”者,洋鬼子之谓也。胡适的诗遭到了任鸿隽(叔永)的嘲讽。任鸿隽与胡适是中国公学的同学,1911年赴美留学又与胡适同在康奈尔大学同校,彼此交情甚厚。任诗标题为《送胡生往哥伦比亚》,抓住“鬼”的线索,一口气把十一个外国名词的译音连缀在一起,组成一首打油诗,并对“文学革命”加以挖苦。胡适当时觉得苦闷、孤独,回敬了一首,并请任鸿隽转致诸友人,诗中提出了“要须作诗如作文”的观点,明确表明作诗需要跟作文一样用白话来写作,并开始“尝试”写作白话诗。胡适的观点提出后,遭到了梅光迪、任鸿隽和其他朋友的反对,又展开了激烈的论争。通过论争,梅光迪被说服了,赞成了胡适的主张。1916年夏天,任鸿隽、陈衡哲、梅光迪、杨铨(杏佛)、唐钺等人在绮色佳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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