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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瞬间,景柔突然转了个身,希希扑了个空,朝着周望廷大哭起来。
周望廷抱起他,见景柔越走越快,越走越远,把孩子递给过来的翁墨清说:“我去追她,你们好好照顾着。”
小家伙在“父母”走后哭得更大声,翁墨清稳稳搂着怀里扭动着身子以免他摔下,希希皱吧着小脸,嘴里大叫着讨厌他,翁墨清听了,那颗刚做爸爸的心,瞬间拔凉拔凉的。
他哭累了就蔫蔫地趴在他的肩头,翁墨清见状带着刑黛月离开,两人先送了汪丽人回去才打道回府。
钟情看到门关上,掩面低泣,阿海递过纸巾去,她接过擦了擦脸说:“突然多了个孙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阿海轻叹一声,安慰说:“夫人您要坚强,这是好事,翁家有后了。”
钟情露出这两个月来的第一个笑容,混沌的眸子又有了光泽:“明天找医生来,我想测测最近的白细胞数。”
阿海一听,愣了下,半晌激动地答应,看来这小少爷来的真是时候,原本消极抵抗的夫人见了亲孙子竟然想到主动联系医生,想他之前费了多大劲才,和几个护士一起齐心协力把她按在床上才能做化疗,现在……
阿海眼眶一红,抬手去擦涌出的眼泪,人跟人,到底是不同的。
傍晚,景柔一个人走在人工湖畔,风很大,迷着她的眼,她闭了下,脚下踩着一个石子儿,身子一滑,紧跟而来的周望廷抓着她的胳膊一拉:“小心。”
就差一步,就滑入河里了。
景柔怕水,可这次她心里想的是就这么进去算了,用不着想为什么突然多出这么个病。
周望廷看她失神的样子把她往回带,景柔挣扎了下,离开他,不管男人皱起的眉头说:“为什么瞒着我,多少年了,你一直不跟我说,嗯?”
“柔柔。”
“你别碰我。”景柔退了一步,声音依旧轻轻的,低头瞅着起了波澜的湖面说,“我把希希当儿子养从来没一句怨言,因为我知道我们也会有孩子的,现在你们却都告诉我我不能生,我不能有了,希希走了,我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望廷,这对我公平吗?”
景柔声线不稳,浑身都开始发抖,周望廷伸过手去,又怕她嫌恶,就定在原处:“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们去看医生,月月给介绍了个好医生,是柯廖的人,你不是一向最信任他的吗?”
“对呀,我一向信任他,可你不是一向最防备他的?”景柔反问,如烟的眉眼间好像一团雾,找不着,摸不透,“现在却要为了我试着去接受他的帮助,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内疚了?”
“……”
她低头,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说:“我们七年的婚姻,却连最起码的坦诚都做不到……”
周望廷的心让她没说完的话揪了起来,他过去抱她,这次,景柔没躲,而是闭了闭眼说:“回家吧。”
……
翁墨清把儿子抱到床上,希希没睡着,一松开他就咕噜翻了个身拿小屁股对着他,翁墨清对着背影沉默了会儿,起身去了浴室。
邢黛月看他细心地放好水,浸了浸毛巾,说:“我来吧。”
“你去休息,我来。”翁墨清坐上床,轻拍了下孩子的小屁股,“让我看看,小脸是不是花了。”
“不要你管!”希希灵活地翻身下床,跑过邢黛月身边朝玄关而去,邢黛月追上去拦住问:“你要去哪?”
小小的孩子力气大得很,挥着拳头砸在她身上:“我要找爸爸,我要找妈妈。”
“爸爸妈妈就在这里啊。”邢黛月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
“你不是,你是姑姑,我要妈妈,我就要妈妈。”
邢黛月眼眶一红,起身对翁墨清说:“你跟他说吧,我去做饭。”
作者有话要说:计划着四万内完结,还有两万留给番外,各种番外,还在构思中。高考的孩纸加油!
、Chapter74
细微的轻响通过打开的厨房门传来,她盯着正在焖的鱼,侧过身,准备切菜,心神不宁的,刀子在手上划了道小口,翁墨清从后头绕过她,抓着她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
“小心点。”
温暖的水流冲刷掉上头的血迹,把手指洗的发白,邢黛月转身,脸埋进他怀里,身子微微发抖,翁墨清关了流得正欢的水龙头,按住她的头:“别急,会好的。”
她点了点头,留了几滴液体在他白净的灰衬衫上,离开他的胸口擦了擦眼睛说:“你煮吧,我去看看。”
翁墨清很缓地点头:“在书房,好好说话,别吓着孩子。”
书房里,窗帘微敞,夕阳的薄暖照在一个浅蓝色的绵软物体上,那是个手掌型小沙发,前几天他们三人逛商城的时候希希看中的,当时他坐上去就不愿意下来,屁股仿佛是个橡皮糖,一直粘在上面,翁墨清看他喜欢就给他买下。
现在趴在上头的小人儿突然来了气,打了两下,从上头滑下往地上那么一坐。
“地上冷,怎么坐在这里?”邢黛月过去拿了杯热热的牛奶递给他,“饿了吧,一会儿就能吃饭了。”
希希那突然闷起来的性子倒和他老子挺像,不管邢黛月跟他说什么就是不搭理人,她多说了两句,他一抬手把杯子扫到地上,还冒着热气的浊液流了一块,飞出几滴溅到小沙发上,蓝色的表面慢慢加深,好像暴风雨来临前天空的颜色。
邢黛月拿起桌上的纸巾随便擦了擦说:“希希,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也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总之,就是你确实是我跟你二叔生的,然后寄养在我大哥大嫂也就是你一直认为的爸爸妈妈家,至于为什么,很复杂,我现在说了你也不理解,只是,不管是生你的爸爸妈妈还是养你的爸爸妈妈,我们都很爱你。”
邢黛月尽量用浅显的话解释给他听,四岁的娃娃,她不知道他能听懂多少,但希希一直很聪明,他还是分得清亲生爸妈和养父养母的,不然也不会那么难过。
希希低着头,过会儿带着浓浓鼻音的童声响起:“我知道,是你们不要我了。”
他说完,跑了出去,邢黛月一震,坐在他刚刚的位置,地板被小屁股捂得挺暖和,热热的,跟她眼里的温度一样。
晚饭,希希是在闷声不想的状态下用完的,洗澡的时候,他没要人帮忙,自己一个人跳进浴缸里胡乱洗了下,夜里睡觉,翁墨清陪她,希希依旧拿屁股对着爸爸,一句话也不说。
早上,两人一起送孩子去幼儿园,他跳下车就朝里跑去,园长见了忍不住嗔怪:“这孩子怎么不说再见呢。”
邢黛月听了过去跟园长解释:“老师,希希最近心情不好,麻烦你多关注下。”
“那是应该的,放心,我们老师会随时注意每个学生的动向。”
……
这边,在邢黛月和翁墨清正千方百计想着怎么让儿子接受时,周家却发生了人口失踪事件——景柔不见了。
周望廷把那栋大别墅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又召集了佣人质问,也没找到她,想起昨天夜里景柔反常的平静,周望廷觉得她是有意躲他。
第一时间,他急急拨出她的电话,意外的,没有关机。
“柔柔,你在哪?”
景柔的声音听不出异样,依旧是千年不变的平湖:“我上朋友家住几天。”
“朋友,什么朋友?”他印象中,景柔自退出娱乐圈后就没再跟任何人来往,她熟稔的也就他们兄妹四个,那么她口中的朋友就只有一人,果然——
“我在柯廖这。”
“柔柔!”周望廷找了一上午的火气让担心驱散得寥寥无几,这会儿听她说在那人家,又免不了怒火攻心,可不舍得说她,只好压低声音叫她。
“我想静一静,望廷,你就给我几天安静的日子行不行?”
她都这么乞求了,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两个人在一起那么多年,他清楚她的脾性,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跟他闹,不会跟他吵,直到她气消为止。
“他让你回去?”景柔放下电话的刹那,柯廖的声音在后头响起,她回头,把手机搁入口袋里,拨了拨耳边的头发说:“起来了?”
柯廖点点头,给自己倒了杯水,入口的瞬间笑了:“你热的?”
“空腹喝水好,喝凉水就不好了,你这里没个人打理,以后注意点。”
“有你不就可以了。”柯廖说着隔着大大的台面凑近她,景柔笑了下说:“我还能在这呆一辈子?”
柯廖自觉地拉开彼此的距离,认命地点头:“或许你真的应该回去,逃避不是一个明智的抉择。”
“我没逃避,就是想在你这里呆两天。”景柔认真地看着对面依旧意气风发的男人说,“你也知道我身体有毛病,跟着他瞒我那么久,就不能收留我几天?”
柯廖过去,有点不满地轻弹了她的额头:“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赶过你,自然是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最好……”他一笑,墨色的瞳眸里光点逐渐放大,“最好下辈子都留在我这……”
这天,跟着景柔一起消失的人还有希希,翁墨清一下车就瞧见园长急急地朝他走来。
“孩子人呢?”
“不知道。”
“不知道?”翁墨清面目线条冷硬,语气冰冷,“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随时注意’?!”
进这幼儿园的主不是富商的孩子就是出生名门的高干子弟,哪个出事她这个幼儿园都可以关门了,再说今天消失的这个小朋友家里背景还硬,他父亲是JR的董事,每年JR都会入资这个贵族幼儿园不少钱,小太子不见了,这还不把人急死。
“翁先生,这……”早上人还交代过,这才一个下午就把人弄丢了,园长手心不住冒汗。
“带希希班的是哪个老师?”翁墨清理了理思绪问。
“姓李,李老师。”
翁墨清边警告边疾步往车走去:“人丢了,你们幼儿园要负全责,给我找,就算把幼儿园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至于李老师和园长你……你们自己掂量着,孩子要是有什么意外,就不是丢饭碗那么简单的事!”
翁墨清来的匆忙,开的还是政府的车,园长一听他说话的语气,再看眼那辆看似没啥特别牌照却是显眼的XA00002的奥迪A6,瞬间傻眼,她再闭塞,也知道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六十高寿的园长吓得快要瘫倒,赶过来的年轻老师扶住她问:“园长,你还好吧?”
“快,快,给我找,快给我找!”一个是G市的龙头企业家,一个是G市的一把手,哪个都惹不起。
邢黛月知晓儿子丢后,第一时间跟翁墨清回合,那边周望廷也派人全城寻找希希。
一晚的奔波,依旧没有头绪。
凌晨三点,翁墨清很突然地接到叶祁幸的电话。
“希希在我这。”他只说了这么一句,翁墨清就挂了电话,迫不及待地朝医院开去。
“希——”邢黛月推门而进,刚出声就被翁墨清打断,他执起手指在嘴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邢黛月轻手轻脚地掩上门,过去走到那个睡着的身影面前,蹲下,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仿佛这样才能填平她心中的恐惧。
“他什么时候来的?”她压低声音问。
“下午四点。”叶祁幸回答。
“那你怎么不通知我们,他不懂事,你那么大个人还不清楚,跟着他犯幼稚病!”
叶祁幸一病人,给人看了那么久儿子,现在人俩一过来,对着他劈头就骂,他俊逸的脸庞抽了抽,翁墨清抱起孩子放入怀里朝叶祁幸道:“老三,这次谢了。”
病床上的男人傲娇地冷哼了下说:“这小家伙精着呢,一直盯着我,上个厕所还跟着我,我想抽空给你们说声也不行。”
邢黛月跟过去仔细检查了下孩子,没发现哪里有伤,放了心在肚子里,这才注意起叶祁幸:“你的伤怎么样了?”
“终于舍得关心我了?”某个病患别别扭扭地说,“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