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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口气冰冷如雪:“黑暗兵团的戒律,你们还记得吗?”三个黑斗篷惶恐不安,答案因此而缺乏应有的底气:“不撒谎、不淫丨乱、不变节……”
她停止渡步,没有看那三个人,而是望着山下林立的高楼:“骨力将军危难之际,你们在做什么?”三人对视片刻,然后一起跪下:“公主。”“大敌当前,其他兄弟都舍生忘死浴血奋战,你们却在花天酒地玩女人,如果被我阿爸知道,他肯定剥了你们的皮!”这位被称为公主的女子沉思片刻,转过身在一阵求饶声中给出一个宽容的处理,“看在你们赶回来通风报信的份上,就暂且饶你们这一回。”三人叩头谢恩,他们知道该怎么做:“谢谢公主,我一定会将功赎罪!”
公主示意他们回到队伍里,而后背着手巡视每一张或惊讶或不平的面孔:“我再重申一遍,我们是一个光荣的群体,因为我们承载着伟大的历史使命。我们的士兵之所以穿着黑色服装,是因为我们的祖先曾遭受耻辱,是因为我们的人民曾饱受戕害,是因为我们的天空曾不满乌云,因此,我们必须比任何人、任何民族、任何军队都要坚韧不拔顽强自律!我们必须得捍卫历史的尊严,遏止灾难的发生!”
慷慨激烈的训诫忽然被一阵吵闹声打断,众人回头去看,见两个守在山边的卫兵搡着一卷发男子走过来:“公主,抓到一个奸细!”卷发男子边走边申辩:“我不是奸细,我是葫芦口的客商,做古玩生意的。”卫兵把他推到公主跟前:“那你鬼鬼祟祟躲石头后面干嘛?”公主抬起右手放在他左肩上:“你听到了什么?”看到公主的脸,卷发男子浑身激灵了一下,居然向后退了两步:“什……什么都没听到,我真是做生意地,真……真的不是奸细。”公主垂下手,望着那张半维半汉的面孔:“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叫唐克。”卷发男子从随身带的皮包中翻出一张纸片递上去,由于不敢近前,他只能佝偻着腰板,“这是我的名片。”公主看都没看,用手指照那张纸片上弹了一下,名片如落叶般打着旋落往山下,卷发男子的眼睛跟着落下去。指着山下的城市,公主问道:“你对那座城市熟吗?”卷发男子双腿还在抖:“熟,经常去。”公主上前一步:“我想让你帮个忙,不知你愿不愿意?”
“什……什么忙?”卷发男子无路可退,他身后不到半米就是悬崖。公主轻描淡写:“很简单,替我们找一个人。”卷发男子问:“到哪儿去找?”公主抬起右臂,草草做了个敬礼的动作:“公安局。”“公安局?”卷发男子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干我们这行最怕的就是警察,绝对不行。”公主又往前跨了一步:“真的不行?”
卷发男子向身后看了看,嘴巴也开始哆嗦起来:“我想想,让我想想。”转过头,他看到公主从脖子上取下一样东西,然后轻轻按到他的手上:“你打算想多久?”摘下黑斗篷的公主原来有一头美丽的金色长发,卷发男子对着她的脸呆了半晌才把目光放回手心,他是行家,当然知道那条翡翠项链的价值。由于大脑暂时短路,对方又问了一句:“想好了吗?”他才怔怔着说:“啊,成交、成交!”
参加完集训,刘雯坐公交车回家,透过车窗他无意间看到一个人,那人顶一头棕黄色卷发,穿一件皱巴巴的西服和一条不搭调的竖格长裤,正四下张望着穿过一座天桥。是他!刘雯猛的站起来,恰好公交车到终点站,他拨开堵在门口的人匆匆下车,一位大妈差点被推倒,拽住他的胳膊大叫大嚷,刘雯顾不上说对不起,甩开她朝那个即将消失的人快速追去。那张半维半汉的脸实在太熟悉了,化成灰他都认得!
即使在奔跑中他已然能清晰忆起之前曾遭受的劫难,就在他11岁那年,就在骷髅岛边的芦苇荡里,就在云霞间的红衣女郎梳完妆之后,他看到了那个有着两个瞳孔的男人。他骗刘雯说他认识天上那个女人,可以带他去找她。刘雯信以为真,就跟着他离开了小岛,去了一个很远很远且极其荒僻的村庄。回到家,那个男人立刻变了脸,先把刘雯暴打一顿,然后逼迫他去放羊、打柴,还威胁说,要是敢逃跑就把他扔到沙漠里喂狼。刘雯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从此,过起了吃不饱、穿不暖、天天劳累还挨打的苦日子。不是他不敢逃跑,也不是没跑过,而是他实在没有能力找回家乡。有一次,他在逃跑途中昏倒在沙漠里,又被男人抓了回去,那男人把他打个半死,又在他双脚上锁了条沉重的铁链。
后来刘雯知道那男人名字叫唐克。
五年后,唐克带他坐火车去济南,欲通过一人贩子把他偷渡出境到国外去做苦力。火车经过弗宁进行了短暂停靠,车厢内忽然闯进很多警察,忙忙碌碌找着什么。这时广播响了,说当地发生了严重刑事案件,嫌疑犯可能混上火车,因此在弗宁停留的时间需要延长,还说让旅客们配合工作。
刘雯盯上了以为面善的老刑警,当对方从身边经过时,他冲上去捉住他的胳膊,指着唐克说他是人贩子,要把自己卖到国外去!于是,满车厢的人全都等着唐克,后者吓坏了,拼命解释说刘雯是他弟弟,脑子有病,千万别听他的。老刑警查看了唐克的证件,但刘雯却无法提供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由于老刑警的主要任务是抓捕在逃疑犯,不可能在这儿花费太多时间,于是交托跟在身边的一名年轻警察处理此事。
后来刘雯知道那名年轻警察叫张昕。张昕当时质问唐克:瞧瞧他长什么样,你又长什么样?说他是你弟弟谁信呢?走走走,跟我到局里去!唐克大叫大嚷,说张昕侵犯人权,耽误他的行程要负责任的。张昕不由分说把唐克揪下车,将他和刘雯一起带到临泉分局。真相很快大白,倒霉的唐克因拐卖人口被判处两年有期徒刑。刘雯觉得太便宜他了,如果把身上的伤痕展示给警察,一定会把那斯判得更惨,但他没有那么做,他不希望丑陋的纹身被更多人发现。当垂头丧气的唐克被拷走押上囚车的那一刻,刘雯觉得他爱死张昕了,不单是张昕本人,包括他帽子上的盾形徽章,都被他产生了油然的崇拜。
张昕救了刘雯,又亲自把他送回家乡,但当年的陈家沟已经被沙海吞没,村子里的人都走光了,父亲也不知去向。刘雯只能跟着张昕返回弗宁,并在对方帮助下租了房子,然后努力找工作养活自己。经过两年多摸打滚爬,总算在这座陌生的城市落稳脚跟。刘雯的确挺感激张昕,一直把他当亲哥哥看待,只是不知对方为何忽然冷淡了自己。他还为张昕父亲的死亡感到愧疚,虽然这根他并无直接关系。
刘雯跟在唐克身后,看着他走向临泉分局的大门。“奇怪,他到公安局干什么?”刘雯疑惑地咬了咬下嘴唇,他并不知道某个黑暗的角落,正有一双眼睛牢牢地盯向自己,那人挎着菜篮,跛着一只脚,枯瘦的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错愕,而后者同样没有察觉,亚楠就站在不远处的报亭边,正通过化妆的小镜子监视他。亚楠也在纳闷:陈伯跟踪刘雯究竟意欲何为?
中卷(绝地追踪)第三十六章(伏龙计划)
什么是人类最辉煌最美妙同时也是最残酷最悲哀的发明?答案是火药。它既可以化作绚烂的礼花点亮夜空,给人们以祥和与欢乐,也能变成攻城掠地的武器,导致血肉横飞生灵涂炭,它在文明进程中的作用与好处溢于言表,而制造出的灾难和痛苦也罄竹难书。
方一鸣擎出的这把双刃剑遭到除钟教授之外所有人的质疑,大家担心水下陵墓会因此遭受破坏。小赵说得尤为直白:“这样干无异于杀鸡取卵、饮鸩止渴,弄不好会像塔利班损毁巴米扬大佛那样,成为人类文明的罪人。”女助手也委婉地表示“很可能得不偿失”,子君没说话,但立场明显在反对者一边,她等着方一鸣,以致于后者犯了错误般悄悄垂下头。
钟教授孤立的表达了支持意见,虽然只是一个人的声音,但理由听起来却并不单薄:“炸药时候危险,可也不能因噎废食啊。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寻找子君的爸爸,杜先生是弗宁文物局的专业骨干,掌握着很多宝贵资源,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对国家来说将是个严重损失。另外,此事还牵扯到几条人命和一件国宝的下落。中国这么大,我们不可能遍地撒网,只能通过这一丝一毫的线索,利用判断和推理寻求目标与答案。”
小赵和方一鸣都看着子君,后者半闭着眼睛。女助手端起茶壶往钟教授的缸子里倒水。钟教授吹了吹浮荡在上面的热气,喝了一口接着说:“凡事有利也就有弊,两害取其轻嘛。用炸药属万不得已,何况,这只是个最坏的准备,那龙怪再怎么着也算个特级保护动物,如果它不主动侵犯,我们倒还是省事了。”
话已至此,反对者都不再言语。其实他们也知道,像龙怪那样的庞然大物,一般武器根本不可能降服它。只是炸药这个词听起来太暴力太张扬,仔细想想似乎也只能这么着了。钟教授以少胜多,显得有些得意:“你们啊,还是太年轻,思考问题没那么周全。待会儿我们找所宾馆,先好好休息一晚上。小赵,你是当地人,环境熟,就辛苦一下找几个渔民,把河里的怪物跟他们说说,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啊,对了,水下陵墓的事千万别外讲。”
小赵嗯了一声。赵教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让大家抓紧再吃点,然后起身到前台结账,子君忙拦住他,两人揪扯半晌,最后由于子君付了钱。
住进宾馆,子君先洗了个澡,然后道街上买了些营养品,提着去壮男住的那家医院。值班的护士说病人刚做完手术需要静养,不适宜探望。子君说一会儿就好,拜托了。护士倒也没再坚持,暧昧地笑笑,用河南话问:他是你男朋友吧?子君笑着摇头。护士挂出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给出个房间号,又叮嘱时间别太长。子君道了谢,顺着走廊找到那间病房,推门进去。
这是个独立的病房,条件一般却很干净。壮男正躺在床上看电视,见子君进来感到有些意外,把电视调成静音,直起腰请对方在床边坐下。子君把带去的补品放在床头柜,问他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壮男动了动那只裹着纱布的断臂:“小意思。我这只胳膊从小到大折过两次,这回是彻底断了。不过没关系,相比我们的发现,废条胳膊也算值了。”
此话让子君有些酸楚:“都是为了我,真是不好意思。”壮男却大方地笑了笑:“俗话说‘无利不早起’,我们名义上在帮你寻找父亲,实质是借助你警察的身份以及这个案子进行私人科考,我觉得这个没必要瞒你。”子君报以相应的坦诚:“我知道,但不管怎么说你们还是再帮我。啊,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壮男挑着眉毛:“名字不过是个代号,有没有不重要。”
“但对我看来说很重要。”子君认真地说,“你救了我,我总得知道恩人的名字吧。”对方的坚持使壮男觉得很被动:“那……你叫我小五好了。”子君问:“你在家里是第五个孩子吧?”壮男怔了一下:“那山本五十六呢?”两人会意而笑。子君又问:“跟你们一起来的女孩呢,她叫什么?”“你叫她阿珍就行。”壮男简单地做着介绍,“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