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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戎底定(第二部)-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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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和大人都小心些才是!”两天之后,寇准携茜桃回到汴京,稍稍安顿之后,便来到宫中谒见赵恒。数年没见,寇准感到赵恒衰老了许多,头发也白了。不仅如此,他还隐隐觉出赵恒心绪不佳。按理说君臣相见,臣下尽礼之后,为君者理当问候,可赵恒见了寇准,只淡淡地招呼了一声:

  “爱卿,坐下说话吧!”

  “龙颜何以不悦?”寇准心中掠过一丝不祥,不由想起了茜桃对他说过的话:皇上为什么急于让老爷接旨后立即回京上任?显然是皇上压不住台,让老爷立即登台稳定局面。难道皇上真是由于压不住台才把自己召回来的?掣肘皇上的又会是谁呢?

  “爱卿,朕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不介意吧?”

  “陛下,臣重有过犯,理当窜责!陛下优容,臣实感激不尽!”

  “那就好!”赵恒说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从今天起,朕把大权交付给你,你要替朕安顿朝纲,弹压百官,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乱子!”

  “陛下放心,臣愿为陛下、为大宋江山社稷肝脑涂地!”寇准深拱谢恩。

  “朕就想听你这气壮山河的话!爱卿大概不知道,你这个宰相来得不容易啊,要不是朕力排众议,你这辈子不可能再有今天了!朕老了,还有件心事也一并对你说:万一朕有所不讳,你要悉心辅佐太子继承大业!”

  “陛下说哪里话,臣见陛下龙体康强,精神矍铄……”

  “别光拣好听的说,朕的身体如何,自己最清楚!”赵恒苦笑一声,打断了寇准的话,又提起新话题说道:“如今中书省只有丁谓一个参政,朕想再给你配个帮手,就是被朕闲置了数年的王曾。有他替你张罗着,朝政会更有秩序。”

  “遵旨!”寇准又谢道。

  “王曾已先你一步到任了,你也快去宰相府就任吧。记住,朕不想再枕戈待旦,只想高枕无忧!”赵恒话里有话地说。寇准听出,他肯定是和某些人僵持住,有些厌倦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还须留心观察,再做处置。

  他出宫后直接来到中书省,参知政事丁谓、王曾,枢密院的曹利用、钱惟演、杨崇勋,还有翰林院的杨亿等人早已恭候在宰相府前,一见寇准,同声而拜。寇准还礼说道:

  “列位大人不必拘礼,本相受皇上之托打理朝政,日后还要列位同寅协力,以成大宋康强之业!”

  “丞相放心,下官等惟丞相驱使!”丁谓接口说道。

  寇准没答话,暗道:“说人话不做人事的狗东西,看我寇准如何驱使你!”袖子一拂,进了宰相厅。众人鱼贯而进,各自报了诚意,都散去了。

  一连数日,寇准并不惊动谁,他只是命诸司把近年来的重要文案呈上来细细查看,比如三司诸案的财货收纳、吏部对百官的任免、刑部对狱囚的审理、礼部封祠的档案、工部修造的项目等等。各方面情况大都了然,他才开始与官吏们交接,想弄清当今朝政的主要障碍究竟在何处。

  这日公余,他先把翰林学士杨亿唤到府里。

  “寇丞相,数年不见,丞相越活越年轻了,想必是红袖佐酒,其乐融融吧!”杨亿和寇准关系一直很好,本身又是个放荡不羁的性格,所以刚见面就和寇准开起了玩笑。

  “呸,狗才!”寇准笑着骂道。“你真是个狗鼻子,本相在陕州拽了个美人,你都闻见味儿了?本相一直金屋藏娇,少有人知,你是怎么知道的?”

  “嗨嗨!”杨亿朗笑两声。“你那陕州通判夏竦夏大人说的呗!这位夏大人,可有点儿缺少德行。大人离开陕州调任大名府以后,他巴结王钦若十分卖力,靠王钦若之力来到御史台。丁谓想整垮王钦若,让夏竦收集王钦若罪状,夏大人还真卖力,没几个月就把王钦若整跑了!”说罢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这么说来,丁大人很有人缘?”寇准心思不在夏竦身上,但闻知丁谓能把王钦若的人控制到自己一边,自然想打听打听丁谓的近况。

  “丁谓人缘儿不错。”杨亿肯定地答道。“不过下官最见不得他这种人。不怕寇大人笑话,下官也曾有过一个很好的机会讨丁大人欢心,可惜一使性子,把丁大人得罪了。”

 
 
 
  “什么机会?”

  “前年丁大人荣升参政,皇上让下官起草诏命。下官心想:为这等奸徒写诏命,岂不污了一世清名?弄不好还落个遗臭万年,所以装病,把这个美差让给了钱惟演。嘿,如今钱惟演不但升了枢密副使,还当了太子太傅,算得是刘皇后眼里数一数二的人了!”杨亿口若悬河,逮什么说什么,毫无顾忌。

  寇准听到最后一句,觉得十分刺耳,不由问道:

  “你说钱惟演是刘皇后的红人?难道不是皇上的红人?”

  杨亿一听寇准这话,略带卖弄地摆出一副路路通的架势,侃道:

  “丞相多年在外,朝廷里的事你多有不知啊!咱这皇上是个软性子,啥事都要跟皇后商量,日久天长,皇后岂不成了皇上的皇上?这么说吧:王钦若和丁谓都是大大的聪明人,早看透了这一层,所以巴结皇后无所不至。可这两人又冰炭不容,丁谓用计把王钦若掀了。皇后没奈何,把王钦若安排到杭州去避风头。按她的意思,是让丁谓当宰相,丁谓自己也认为这个宰相非他莫属,没想到皇上提出来让你寇大人做宰相,皇后是坚决不同意。听周怀政说,皇上和皇后为这事儿闹得不可开交,最后皇上哀求皇后说:‘朕半辈子都没拗过你的意,今天朕想找个立朝刚正的人替朕分忧,皇后就不能依朕一回?’皇后就是不吐口。到后来皇上气得晕过去了,皇后才害了怕。寇大人,你这个宰相当得不易,真得感谢皇上啊!”

  “原来如此!”寇准恍然大悟,心中总算有了数。他决定从丁谓入手,再延及到王钦若,把刘采苹的臂膀折断。而要弄这两个人,一定得从天书封禅诸事上寻找由头。

  天气渐渐冷起来了。

  寇准命人把丁谓唤过来。此前丁谓曾找过寇准好几回,想做出些亲近之态,可惜每次宰相厅里都有其他官吏,始终没找到献殷勤的机会。听得寇准唤他,连忙先取了一件锦袍拿在手里,匆匆来见寇准。寇准见丁谓拿着锦袍,不觉呵呵一笑,说道:

  “丁参政真懂得本相心思,知道本相要出门,就送了件锦袍过来!”

  丁谓灿然一笑,把锦袍呈到寇准面前,说道:

  “下官早想给丞相送来,却并不知道丞相要外出,丞相想到何处?下官可否有幸叨陪?”

  寇准把锦袍翻来覆去看了看,叹道:“好针线!”将袍放在案上,又道:“本相回京这么久,还没见过玉清昭应宫有多壮观呢,今日闲暇,想去看看,丁参政有兴趣陪本相走一趟吗?”

  有这么个机会,丁谓求之不得,连连应道:

  “愿为丞相牵马坠镫!”

  “哪儿的话!”寇准没买账,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岂有堂堂参政为宰相牵马坠镫之理?”说完把丁谓送来的锦袍披在身上,“走!”

  两人并辔前行,侍从们远远跟在后面。不一时来到玉清昭应宫前,丁谓小心伺候在寇准身边,不时为寇准解说:“此殿为正殿,高六丈,阔二十丈。”又漫步走到宝符阁前,说道:“此阁是玉清昭应宫精华之所在,所供奉者除天书玉刻之外,还有太祖、太宗御容……”

  “本相听说老丞相王旦奉安天书玉刻的时候摔倒在阁中,可有此事?”寇准打断丁谓的话问道。

  “确有此事。”丁谓立即答道。

  寇准没进宝符阁,长叹一声道:“王旦大人一生谨重,没想到他也相信天书神赐,最后为此送了性命,可悲呀!”

  丁谓随声附和道:“寇大人所言极是,那王钦若为了讨好皇上,鼓动皇上东封泰山,西祠后土,又祭老君祠,凡此之时,都是王丞相奉安天书金匮,十分辛苦!这个王钦若,十年来除了封祀,什么正事也没干!满朝文武都骂他,把他比作庆父。如今寇大人还朝,总算好了,百官可以惟寇大人马首是瞻了!”

  “是吗?”寇准突然转身,盯着丁谓问道:“东封西祠都是王钦若一人所为吗?”

  丁谓被瞅得有点发毛,急忙解释道:“当然,皇上自己也笃信不疑,至今还以为虔诚不足呢!”

  “本相问的不是皇上,是你,丁谓丁大人!”寇准的语调变得凌厉起来。“本相虽身在江湖,却是心存社稷,四海万民皆知事神之事是王钦若和你丁参政同声鼓倡,你数数这玉清昭应宫有多少间屋室?要花费多少银子?这总不是王钦若干的吧?只有你丁大人才有本事构建出如此杰作!丁大人,你卖的力气一点儿也不比王钦若少啊!”

  “寇大人!”丁谓遭寇准一通数落,心里咚咚乱跳,神色也有些慌乱。“丞相大人所言不错,此宫确是下官督建。可下官当时只是小小的三司使,既要听命于天子,又要听命于宰相,下官无奈呀!”

  寇准冷笑着质问道:“如今这些无用的宫室占了百亩民田,毁之可惜,留之无用。你说说看,应该怎么处置?”

  “下官有何说词?惟皇上、皇后和宰相之意是听!”丁谓镇定下来,他明白寇准这次回朝绝不会饶过他,这倒好办了,那就来个鱼死网破,比比谁更有力量吧!他把“皇上”二字格外强调,似乎在告诉寇准:丁某人是有皇上皇后撑腰的,你寇准怎么也得排在皇上和皇后底下吧!

  还没等寇准把奏本写完,消息早传到刘采苹耳朵里了。当天后晌儿,刘采苹到大庆殿来找赵恒。临近殿门时,特地训斥蓝继宗和周怀政:“远远伺候着,本宫要和皇上说要紧事!”说罢进殿,把两扇门紧紧闭住。

  赵恒不知刘采苹要说什么事,客客气气地让她坐下,问道:

 
 
 
  “皇后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臣妾不顺心不值什么,只怕皇上以后会事事不顺心了!”

  赵恒听出刘采苹是冲着寇准来的,劝她道:“朕用了寇准,这几个月四平八稳,能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皇上啊,你还蒙在鼓里呢!当初臣妾苦口婆心劝皇上不要用寇准,皇上执意坚持。如今可好,他在官吏面前大骂封禅祭祀,还想把玉清昭应宫拆掉种庄稼。皇上怎么就不懂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道理?当年寇准像扛包袱一样把陛下扛上车就去澶州打仗,他何时把陛下和大宋的江山放在眼里过?”

  刘采苹这番连珠炮,把赵恒轰得直发懵。近一两年,刘采苹再也不像早年那样恭顺豁达,变得乖戾而暴躁,为此赵恒感到十分委屈:想当年她一个蜀中来的小丫头,要不是自己把她接进府里,她至今还是个银匠的妹子!为了她,自己得罪过父皇,得罪过宰相李沆、吕蒙正、寇准,可以说为她倾尽了全力。如今她成了大宋的皇后,不但后宫服服帖帖,就是前朝大臣,又有哪个敢违了她的意志?她还不满足吗?她还要怎么样?自己是宋朝的皇帝啊,连选个宰相的权力都没有吗?一切都必须听她的吗?这一回之所以把寇准召回来,也正是想让寇准遏制遏制她的势头,因为除了寇准,谁也不可能有这个胆量了!刘采苹是个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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