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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我太太做一个DNA鉴定。有预约过。”阮云京淡淡道来。
我猛地抬起头来,极度意外。
而那句“我的太太”让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几个字被他这么不经意地说出来,里面包含了多少关于未来的承诺?
如果这个称呼是酒,那便让我醉一醉吧。
此刻我的脸,或许红得比眼前的小护士更厉害。
阮云京带着我往电梯走去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DNA鉴定?不是刚鉴定完?”想到那份48。6%有血缘关系的鉴定报告,我心中一痛。
阮云京目视前方,语气沉稳:“当天就能出结果的化验,借口没有设备,让我们多等了两天,未免多此一举。”
“嗯?”我蹙了眉。
“我如果一定要求李医生当天出结果,他来回跑几次,并不困难。”阮云京摇了摇头,“但是我不急,给他两天时间,这个血缘关系,我也早就想知道了。”
我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不由自主小心问道:“哪个血缘关系……”
阮云京侧过头看着我,几个字从他的唇间清晰地吐出:“我和路清。”
'20120521 53'
车子停在了半山腰,由于我们是从一条不对游客开放的小路上去的,周围寂静无人。
阮云京站在我前面两三步的地方,手肘架在栏杆上,晚风把他的额发吹得往后飘拂。天边的霞云红彤彤地,映照得维多利亚湾别样秀丽。
一阵风吹来,我头顶的树枝发出“沙沙”响声,茂盛葱翠的叶子轻轻摇曳。我上前几步,在阮云京的并肩处停下,双手在嘴边作喇叭状,深吸一口气,“啊——”地朝着山下高喊。
阮云京一挑眉:“都要做妈妈的人了。”
我转身环住阮云京的腰,将脸贴上他的胸膛,梦呓般道:“云京,我心里高兴。”
香港的鉴定报告就在几米开外的车里,“0。03%”的结果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并无血缘关系。
“我早说了。”拿到鉴定报告时,阮云京说得云淡风轻,仿佛一切不过是意料中事,可他眼底分明流露的狂喜早将他出卖。
我如释重负到几乎虚脱,这样的消息,好得不像是真的,喜悦一点一点地浮上来,最后像是一下子回过神来,忽然汹涌而至将我淹没。
事到如今,我早已不在意我为何会弄错,而我的生父究竟是谁。
来的路上阮云京提示我:“路清最开始为什么要帮你,如今又为什么推波助澜地强调兄妹关系?”
我隐约会过意来:“他的身世??”
路清曾经说过,他也是单亲家庭长大,母亲早逝。
与我,同病相怜。
阮云京点头:“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不管拖多久,最后DNA鉴定都是绕不过去的一关,所以早早地打点好了李医生。”
“可是万一我们没找李医生呢?”
阮云京沉吟了片刻:“他是在赌吧。万一我们没有找李医生,他赌我们真是兄妹。”
“兄妹关系”在路清的筹谋中,只是火上浇油的道具,即便赌输了,他照样可以继续其他的安排。
就像,阮云京今天忽然被放了鸽子的约会——
关于这个约会,阮云京点到即止,并没有对我说下去,或许是不想让我无谓烦恼。
“这么出神,在想什么?”
我一怔之下,才发现阮云京不知什么时候将脸凑到了我的面前,俊逸的五官离我不过十来公分,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的脸上,生动得好像染上了一层绯红。
“我在想——”我笑眯眯地转过身背靠栏杆,“你是更喜欢女儿还是儿子?”
阮云京偏过头看着我:“最好是女儿,和你一样美丽、善良、温柔、坚强??”
我又羞又甜,举起拳头轻捶阮云京的胸口。
股东大会设在中环的一栋高级写字楼里,大会之前,先有一个主要董事的通气会,阮云京坚持要我一同出席。
毛呢面料的黑色及膝连衣裙,配了垂至胸前的银色吊坠,端庄温婉中透了几分时髦。我挽着阮云京的手走进会议室,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圆桌对面的路清。
他看见了我,似笑非笑,没有说话。倒是他旁边一位半秃了顶的中年人嘀咕了一句:“呵,带了怀孕的妹妹来啦。”
说是嘀咕,音量却不小,像是故意要让其他人都听见一样。
在座的董事大多只知道阮云京和自己的亲妹妹在谈恋爱,一听说我竟然还怀孕了,不由得都多看了我几眼。
阮云京宛若不闻,自顾自体贴地拖开椅子,让我坐下。
路清靠上了椅背,冲着阮云京闲闲一笑:“云京,今天可不是阮家的私人会议,你带着妹妹来分家产么?不合适吧。”
阮云京冷冷地看了路清一眼:“这阵子有人说郁金香高层混乱,我带当事人来澄清一下。”
路清挑挑眉,脸上的表情闪烁不定。
这话引起了众人兴趣,十来双眼睛在我和阮云京之间来回打量。
阮云京不急不徐地从面前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叠纸,看都不看地递给身旁的一位董事:“传一下。”
是我和阮云京的DNA鉴定报告。
“这么私人的报告,按理没必要摆到台面上。不过清者自清,我也不想藏着掖着。”阮云京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路清,“谁有疑问,我和李小姐不介意重新再鉴定一次。”
都是郁金香的高层,就算是造假,也犯不着拿到台面上来招摇过市这么低级,更何况阮云京最后那句话说得底气十足。
众人低头研究那份报告,这么八卦的资料,看起来总是更有兴趣几分。
而路清浅笑着把玩那页纸,也不去看它。
过了两三分钟,阮云京估摸众人都看得差不多了,忽然开口道:“休会半小时。我把李小姐送出去,然后继续。”
他也不等众人有反应,已经自顾自起身,揽了我的肩膀往门外走去。
那些董事们愣了一两秒钟,见阮云京也走了,没有选择只得“休会”,喝水的喝水,看手机的看手机。
刚才会议一开始,阮云京就抛出鉴定报告,摧毁了最近对他的主要质疑。
接着,趁众人还沉浸在这个重磅消息中时,干脆地宣布休会,不容分辨地带头走出会议室。
十分钟的时间,节奏全由他掌握。
如果说之前的“兄妹丑闻”让阮云京的管理权威遭到了动摇的话,刚才短短十来分钟,他已经成功地把董事们又惯性地带回到“以他为尊”的轨道上来。
电梯里,他的嘴角有一抹志得意满的笑,我以为他是在满意刚才的效果,于是也跟着他高兴。
但是电梯一到一楼,我便发现他这抹笑里,含义远远不止这些!
因为写字楼大门外的台阶上,拥满了记者和摄影师,话筒和摄像机上各式各样的logo,一见我们出来,立刻兴奋地一拥而上!
而面对这个场面,阮云京丝毫不见惊讶,步伐沉稳地揽着我往前走,甚至还不忘朝几个摄像机镜头摆了微笑的pose。
这些记者分明是他叫来的!
作者有话说:
下章的内容提要我已经想好了,叫“亲妈的超级大证明!”哈哈哈哈~~~
'20120521 54'
我懵懵懂懂,由阮云京带着步下门前的大石阶,四周围着的记者们跟着我们缓缓移动。
阳光淡淡,天空的颜色蓝得就像少女的梦,“沙沙——沙沙——”是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包围着我们的闪光灯闪个不停,就在这万众瞩目之中,阮云京忽然走快了一步,紧接着一个回身,毫不犹豫地在台阶上单膝跪下。他面朝着我,仰起五官英俊的脸,眼角弯弯,平日里冷峻淡漠的一张脸上,此时竟写满了宠溺和怜爱。
“我那一声‘我的太太’可不是白叫的。”他冲我眨了眨眼,用很低的声音道。
我的心跳一下子加快,喉咙发紧,隐隐约约的猜想到,却不敢置信。
他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姿势,右手从西服上装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一个宝蓝色的丝绒小盒。
“天!”周围有记者激动地叫出声来,“不是吧!”
他左手托住小盒,右手“啵”一声打开盖子——一枚纯净而璀璨的钻石戒指静静地躺在盒中,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窒息的光芒!
一秒钟之后,“咔嚓咔嚓”的快门声疯狂地响起!
“啊!天上的那是什么?!”不知有谁喊了一声。
众人闻声齐齐地朝天上看去,我也抬头,下一秒,一艘玫红色的空中汽艇赫然映入我的眼帘!
是事先安排好了,算准时间出现在上空的吧!
蓝天白云下,玫红色艇身上的“不离不弃”几个银色大字醒目极了,这么高调,这么招摇,仿佛目的就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爱我。
周围已经有女记者发出心折而羡慕的“啧啧”声,路人亦纷纷驻足观看,这样不留退路的示爱,有几个人能不嫉妒?
我回过头来,眼中已经是泪光闪烁。阮云京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微笑着看住我。
最最热闹的香港中环市区,特意叫来大票的记者,就这样大庭广众之下,郁金香阮总在写字楼前的石阶上,坦坦荡荡对我单膝下跪——
“嫁给我,禾嘉。”
我缓缓地伸出左手,笑容绽放的那一刹那,幸福的泪水滚落下来。
璀璨的钻戒套上了我的手指,阮云京站起身,一下子将我拥入怀中,他的温度和气息瞬间把我包围。
可是,这还不够,不够!他一手紧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也不管四周围无数的摄像机镜头,一蹙眉,霸道而火热的吻便重重落了下来。
我对他温柔回应,闭着眼睛,一颗心都仿佛要融化。
从来没有吻得这么地??心安理得。
而这样子的吻,这辈子还会有很多、很多??
终于阮云京放开我,我的脸上犹自泛着*,记者好不容易等到我们“告一段落”,全都急着提问:“之前传说李小姐是您同父异母的妹妹,今天我们又见证了您向阮小姐的求婚,您能说明一下吗?”“飞艇上的‘不离不弃’,是暗指即便这段感情不受世俗接受,您和李小姐也会坚持下去吗?”“下午一会儿就是郁金香的股东大会,请问郁金香的股东们知道您今天的求婚吗?”
面对这一切,阮云京只含笑说了一句:“宏祥私人诊所,我不介意大家去查我和李小姐的DNA鉴定报告。”
记者们一愣之后,不约而同纷纷掏出手机,赶紧联系台里、社里的同事去“宏祥私人诊所”调查。
我憋着笑,踮起脚尖凑到阮云京耳边说:“你赔了人家多少钱,补偿那家诊所被这么骚扰?”
记者都跟着我们聚在了楼前的石阶上,写字楼的大门口反而空荡荡的。一溜的石阶上去,是四根并列的大石柱,我眼角的余光瞥到路清正背靠着柱子,默默看着我们这里的一切。
他站在柱子的阴影里,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我们这头和煦的春风,到了他那里,落寞得却像是有了寒意。
他忽然站直了身子,朝台阶下走来。
我心一紧,轻轻拉了下阮云京的袖子,他抬头看见路清,皱了皱眉。
记者们敏感地意识到有“好戏”要发生,自动分开了一条路。
路清站到了阮云京的面前。
“恭喜。”路清看看我,朝阮云京伸出手。
人前他倒是表现得大方。
阮云京不动声色地伸出手同他握了握。
“总算不是乱/伦呵。”路清叹口气:“可是你与王董的那个合同,又是准备怎么向投资人解释呢?”
作者有话说:
面瘫脸阮哥哥今天表情很丰富啊,一直笑啊笑啊笑的,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然后,话说何雪在香港埋伏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