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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2005-12-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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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亲吻那个小兵才对。”巴顿也气不得,在尊严和权利上,巴顿与小兵是平等的,事情演变的结局就是如此。在人格面前,将军的权威受到削弱,小兵的尊严得到提升。
  “不变”的训谕最晚也始于《诗经》:“匪今斯今,振古如兹。”(不是今天才如此,自古以来就如此啊)千年不变的人治礼教数不胜数,举其荦荦大端者,如“以吏为师”、“法先王”、“唯上智与下愚不移”、“见贤思齐”、“不愆不忘,率由旧章”、“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政者正也。君为正,则百姓从矣”、“国之所以治者,君明也;其所以乱者,君暗也”、“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内圣外王”、“发号出令,云行雨施”、“易俗去猛虎,化人似驯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臣事君以忠”、“天不变道亦不变”……
  朱熹说,孔子的儒学未尝一日得行于天下,这是事实。儒学确实在不断地变着,经董仲舒、“二程”、朱熹、王阳明等人之手,两千年过后,已经面目全非。但是就在儒学不断变化的同时,人们仍然“论必据迹”,万变不离其宗,因此上述的人治理论精髓虽千年而丝毫未易。
  “以吏为师。”两千年来,官吏一直充当着民之师、官吏是“为师”的充分必要条件,未取得“吏”的资格,是不能说三道四的。至于普通意义的“老师”,所要做的不过是重复“吏”的话而已。
  “法先王。”尊崇先圣的做法,并非为中国所特有,柏拉图也尊崇远古的社会。但中国几千年一直坚持此道,这点确实是举世无双的。先王被神化,被圣化,被作为一种权威的政治范式。每一个朝代都把开朝皇帝谥为“高祖”、“太祖”(意为最高权威),把“祖宗之制不可改”奉为定规。
  “唯上智与下愚不移。”主要表现在:布衣庶民没有发言权,需要由“吏”来教化;上层劳心者不仅占据权力,而且占据真理与尊严;血统论(“文革”中的“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是也)。这句话中“唯”字有问题,“不移”的何止“上智下愚”哉?
  “见贤思齐。”这是一种古老的统治术,最早见于《论语》“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省也”。目的是通过“贤”的示范,齐一人的行为,确立道德范式。寻求参照与选贤成为中国的一个传统惯例,离开这两个东西便无所措手足。道德可比乎?钱穆先生一语中的:道德是不可比的。既然不可比,“见贤思齐”的范式效应自然也就“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不愆不忘,率由旧章。”这是赤裸裸地鼓吹人治礼教之永恒。中国两千年大一统皇权专制社会,一切“变”归根结底都是为了“祖宗之法”“不变”的。虽然“祖宗”的姓氏走马灯似的变化着,但无论何姓氏,一律按照“旧章”办事却是铁则。切不要以为“旧章”仅仅是“高祖”、“太祖”之类留下的遗产,更有千年不易的“成制”与惯例。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即通常所说的愚民政策,乃人治之需要。日本明治维新成功、中国戊戌变法失败,首要原因就是日本的教育经费投入多,民众素质高,中国则教育经费投入少,民众素质低。“文革”中就有“知识越多越反动”的说法。个人统治与社会文明,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也。
  “政者,正也。君为正,则百姓从矣。”“万机决于君”与“万机决于民意”的现代政治准则大相径庭。孔子也好,韩非子也罢,其理论都是为了提醒统治者“君为正”的。但世间并不存在保证执政者“正”的机制。民不议政,政是“正”不了的,所以现代政治要把治国者置于能够保证其“正”的机制之下。
  “国之所以治者,君明也;其所以乱者,君暗也。”这句话是实,孟子的“民贵君轻”是虚。客观上确实如此,所以才有“五百年必有王者兴”的奇谈,“文革”中也才有一千年出一个“天才”的怪论。
  “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这是人治的标准诠释。政治的“举”与“息”随人的存亡而存亡。这一宿命一直延续到现代。1925年孙文一死,他的政治理念就逐渐暗弱了,政治格局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内圣外王。”这是衮衮圣崽们为帝王设计的标准人格范式。柏拉图有过“哲学王”的构想,与中国的衮衮圣崽的主张不谋而合。所不同的是,在欧洲,哲学王早已没有市场了,许多走马上任的政治家是以精通法学或经济学而著称的。
  “发号出令,云行雨施。”这句话本身不错,问题出在“号令”是由谁而来。号令何来的问题一直被有意掩盖起来了。一人言出法随,万人唯唯诺诺,这样的“云行雨施”实在没有什么意义。如何让号令尽可能代表公意,是根本不考虑的。
  “易俗去猛虎,化人似驯鸥。”两千年前即有“移风易俗”之说。在中国不仅“一朝天子一朝臣”,更是“一朝天子一朝俗”。风俗是剧烈变动的,这种“变”的传统是不变的。纯粹的民俗少而又少,多为“官俗”。民不成“俗”——这是千年不变的传统。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读此句再读《吕氏春秋》的“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有一种道不出来的尴尬与苦涩。中国的每一个理念,都可以找出一个意思与之对立的另一种版本,那不过是装饰性的符号而已,总有一个表述是实质性的。
  “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道”本应是个不明确的概念,以其之玄,争论几千年不足为奇。然而中国缺乏这种争论,结果是谁掌握权力谁就同时掌握了“道”的阐释权,而且是“一言而可以兴邦”、“一言而为天下法”。“道”成为了可以任人蹂躏的弱女子。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光“庶人不议”还不够,还要防庶民的悠悠之口。如果防线失守,“庶人不议”的规矩就要被打破了。文字狱就是“防”的一种手段。中国文字狱自“乌台诗案”始,几首直抒胸臆的诗(“门前恶语谁传去,醉后狂歌自不知。刺舌君今犹未戒,炙眉吾亦更何辞”、“我本麋鹿性,谅非伏辕姿。闻声自觉聚,那复受絷维”等)把苏轼送进了乌台(相当于现在的监察机关)阶下。朱元璋这个没有多少文化的帝王居然要教士大夫写文章。而演绎到“文革”,遇罗克因写一篇文章竟被枪决。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国家管理的事务与具体的官职对号入座,百姓不得议政。唐宪宗元和十年,宰相被暗杀。白居易上书坚请捕捉刺客,权贵以其越职言事为由,贬他为江州司马,从此,白居易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而苏轼也是因干预“王安石变法”开始倒霉的。
  “臣事君以忠。”儒学中有许多关于君臣关系的论述,惟“臣事君以忠”最重要、最本质。由于这一训谕的流布持之日久,已经深入人心,“文革”时自然而然就演绎为唱忠字歌、跳忠字舞、早请示晚汇报。愚忠的诸葛孔明至今仍被视为人格的楷模。
  “天不变道亦不变。”这是中国人不变价值观的标准表述。天不变,从“天不为一物枉其时”的角度看,还说得过去;“道亦不变”就纯属一厢情愿了。然而,千百年来中国就是按照这个训谕去做的,而且居然做到了使“道”数千年不变,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
  中国人就是这样抱残守缺、以不变应万变的。当然,揆古察今,综观历史,也有些例外。用人制度就留下了一个明晰的流变的轨迹。汉朝曾通过“举孝廉”选拔贤良。“举孝廉”的过程即“道德评比”的过程,谁管你“大木为杗,细木为桷”,将谁定为孝廉全凭主事者的“冲口一言”。由于“举孝廉”弊端彰显,故魏晋改为“九品中正制”,此制以族望血统取士,同样缺失了然。至隋唐始行科举。这本是好事情,但不料二十世纪初风云突变,科举制戛然而止,重新采用了大官孵化小官的近亲繁衍法。当权者的“冲口一言”足以决定渴望仕途的后生们的前途。在用人制度的“变”与“不变”的较量中,“变”还是依然故我地向不变回归了。
  中国人为这一系列“不变”付出了巨大代价。司马迁说:“天下纷纷,何时定乎”;欧阳修说:“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苏轼说:“自古在昔,治少乱多”、“天下大治,千载一时”;罗贯中说:“天下动之至易,安之至难”……现代的每一场灾难几乎都可以从历史中找出其宿因,每一个愚蠢的举动都从“不变”的惯性中汲取了足够的力量,每一次大屠杀都被冠以“好人杀坏人”的名义,然而过后往往会发现“好人”并不那么好,坏人自然也并不那么坏。葡萄牙一传教士曾向康熙建议用火枪取代冷兵器,被康熙婉拒了。他可能在想:狄夷蛮貘也要在我中原正统的国君面前说三道四。一百多年后,中国的冷兵器抵挡不住洋人的火枪,不得不忍受城下之辱。戊戌变法给中国带来一线曙光,但在西太后阻挠下仅历百日,希望便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1958年共产风,其实就是中国式乌托邦理念在现代社会的沉渣泛起。中国人“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思维方式从孔子一直传到陈伯达(此人提出过取消货币的建议),没有些微改变。不考虑人的本性是自私的,其基本冲动就是最大限度地复制自我(这一点现在已被科学证实),无论构筑什么制度都必须尊重这一现实,否则就属于“在地上硬造天堂”(顾准语)。1958年,中国几乎全民都在造这个天堂,结果把数千万无辜者赶进了地狱。
  中国人的种族基因,第一是黄皮肤,第二是“不变”。“不变”把亘古的野蛮带到了现代。以“吃人”与“贪污”为例,仅汉朝就发生过数不清的吃人事件:汉高祖二年(公元前205年):“人相食,死者过半。”“六月:关中大饥……人相食。”汉武帝建元三年(公元前138年):“河水溢于平原,大饥,人相食。”汉武帝建元六年(公元前135年):“河南……父子相食。”汉武帝鼎元三年(公元前114年):“关东郡国十余,饥,人相食。”汉元帝初元元年(公元前48年):“关东郡国十一,大水,饥,或人相食。”汉王莽天凤元年(公元14年):“缘边大饥,人相食。”汉王莽地皇三年(公元22年):“关东,人相食。”汉王莽时:“北边及青、徐地,人相食。”汉光武帝建武元年(公元25年):“民饥饿,相食。”汉光武帝建武二年(公元26年):“三辅大饥,人相食。”汉安帝永初三年(公元109年)十二月:“并、凉二州大饥,人相食。”
  历代都有吃人的记录,明末犹甚。而且某些场合,并非因饥饿而食人,吃人完全出于癖好。癖好当然是不变的。
  贪污是中国官场上永恒的“风景线”,原因就在于鼓励、刺激贪污的吏制是千古不变的。贪污是维持大一统中央集权的一种必要机制。对于统治者来说,它的作用至少表现在三个方面:让所有的官吏都有把柄可抓,促其服服帖帖、惟命是从;转移老百姓对最高统治者的怨恨,让老百姓把怨气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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