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挨在我身侧的夏思源,虽已完全褪去了青涩,而面容却一如少年时那般纯净从容。当年任我天马行空去幻想,也不可能想象到风云人物夏思源会有一天躺在我的身边。如果可以,我还真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当年那位美丽的斜视的校花姑娘。
如果我跟夏思源这样不吵不闹又没有第三者,这是否意味着我们正在往好的一面去发展了?好吧,我承认我这人实在是太乐观了。
因为第二天一早,夏思源就对着我落在洗手台上的那半截牙膏毫不留情地咆哮。
也因此,我认为夏思源有病,洁癖,而且很严重。好吧,我不同患者计较。
我默默地拿纸巾将洗手台擦试干净。
夏思源见我没回嘴居然显得有些不习惯,试探性地问:“你……怎么了?”
我头也未抬,“没怎么?好好的。”
夏思源说:“其实你每天都漏牙膏在这里,我这是忍了很久了才说你的。”
我瞪了他一眼,“您老既然都忍了那许久了,为什么一定还要说?一直摆肚子里多好。”
夏思源眉头又皱了起来,“跟你好好说话还真累。”说完拿起毛巾擦了把脸就出去了。
我看他出去了,扭头学着夏思源的口吻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方黎黎,跟你好好说话还真累……”
不河蟹圈叉关系'21'
第二天,我与夏思源还有夏奶奶一同去到我家。短短两天潘华阿姨整个瘦了一圈,原本精心保养的面空也完全苍白无色,甚至连唇色都变得灰白。
潘姨瞧了我们三人一眼,完全没有想跟我们谈话的意图。夏思源坐在我身侧垂着头也理一言不发,那我更是不敢出声了。我这两天总在想,或许要不是郭东晨这么一闹,潘华阿姨依旧过着幸福的阔太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撒破脸的摆到台面上来这么的被动。
说起来,这事完全得怪我。
不,得怪郭东晨。对,就是他,要不是他这么爱管闲事,能变成现在这个局面么。
“潘华,你要是这么躲下去,振明就等于被你让出去给那个女人了……”夏奶奶打破沉默,开门见山地说。
潘姨嘴角抽动了一下,哀伤地说:“妈,这男人要是变心了,我还指望他什么?”
夏奶奶有些生气,“你要是这么想,那谁都帮不了你。”夏奶奶顿了顿,叹了口气,“我这两天有些事情一定要回乡下,你们的事情,我老了,也管不了了。不过如果你坚持,我用我这把老骨头保证,他夏振明就是不可能抛下你。你信我不?”
潘姨原本黯淡的眼神似乎闪过一丝微光,可是瞬间又黯了下来,“妈,我的天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夏奶奶皱了皱眉头,“不是我说你啊,潘华,你说你们现在条件是好了没错,你一天到晚的天天忙活自己那张脸,连餐饭都不给他做,有保姆是没错,可是你得让他念着你的好呀,这些你自个不会想吗?”
潘姨委屈地说:“那我还不是想把自己弄漂亮点,才能让振明把心搁我身上嘛。没想到……没想到……”说到最后,潘姨又露出了哭腔。
“好了,哭有屁用!”夏奶奶突然一喊,潘姨果真收了声。
我不禁为这对婆媳的另类相处方式感到新奇,平日里见着面针尖对麦芒,可是心底里却又谁都无法取代。
夏奶奶说:“潘华,这几天我让小源跟黎黎送我回乡下,如果你实在不想回去,你先搬到他们那里去住,总在这里打扰黎黎家也不好。”
潘姨带着哭腔说:“是,妈。”
当天,潘姨搬进了我们80平米的小屋,而我跟夏思源便驾着夏叔叔的车带着奶奶离开了本市。
夏思源这人很固执。
他家有很大的房子,他不住。夏叔叔要给他买车,他不要。夏叔叔让他回自己家公司上班,他更不乐意。
从夏思源开始工作之后,他就坚持不拿夏叔叔一分钱,包括我们现在这80平米的小屋也是夏思源自己挣钱买的。说起这些,我觉得夏思源真是跟正常人不一样,我不知道他真正在追求什么,如果说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那证明过了,为何还不及时收手,做些自己应该做的。
还有夏思源跟夏叔叔在一起时的那种礼节性的客套,总让我觉得他们之间有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种种。
我很好奇,可是却又寻不到突破口,毕竟像夏思源这种言语金贵的人真是很难交流与谈心的。
夏思源驾车,我坐副驾,而夏奶奶似乎心情很沉重,平时那么爱跟我聊天今天也是一言不发。
一路尤其无聊,我不禁想到了苏琳,想到了郭东晨,想到了各种话痨,最后终于忍不住与夏思源没话找话:“你也有杀手证?”
“杀手证?”夏思源疑惑地转头望了望我。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想到自已拿着历时一年半才取得的那本珍贵驾照在郭东晨面前显摆时,郭东晨请我吃了顿好的,然后举着啤酒说:方祸祸,恭喜你拿到了杀手合格证。
我说:“马路杀手啊。”
夏思源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这时,我才留意到他笑起来右脸颊居然还有一个浅浅极不明显的小酒窝,这让我忍不住有些妒忌。记得小学时我同桌的那个小女生就生着两个酒窝,我忍不住天天对着镜子用手指捅自己的脸颊,天真地以为自己也能生出个小梨窝,可惜失败。
“方黎黎,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回方叔叔跟我爸喝多了,是我将你们送回去的?”夏思源开口。
我眉头一紧,仔细回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好像是高中时候的事情了吧?
我记得那回,郭女士眼看着贪杯的方福生同志越来越失控,尤其是失去了她的控制,所以渐渐发怒,最终是气愤地跟同样管不住夏叔叔的潘华阿姨携手离去。于是,六人变成四个,再减去酒醉说胡话的二人,最终变成了我跟夏思源。
说实在的,那时我跟夏思源一点也不熟,或者说我方黎黎同他夏思源压根就没熟过。
那时候面对着没说过几句话的夏思源,记忆中依稀还挺尴尬。可面对两个狠心的中年妇女丢给我们的烂摊子,我唯有硬着头皮问夏思源:“现在怎么办?”
我记得当时夏思源头都没抬,丢了三个冷冰冰的字给我,“看着办。”
我顿时就怒了,也想学刚刚那两个女人一般拂袖而去,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还是忍了下来,直到最终那哥俩好地都扒下了,我才又将目光投到了夏思源的身上。
夏思源那会儿模样就已经很好看了,纯白的校服衬衣在灯光下白得特别刺眼。
最后,夏叔叔跟我爸同时不醒人事,夏思源指挥我同他一起,将夏叔叔跟我爸前后扶了出去,他又在夏叔叔的口袋里摸出了车钥匙,并且歪歪扭扭将车先开到我家放下我跟我爸,又自己开回了家。
我依稀记起第二天上课时我还略略有些担忧他,当我看到踩着上课铃走进教室的夏思源时,我还深深松了一口气来着。
我曾经以为夏思源从此以后不会对我像以前那样冷漠,至少见面点个头、咧个嘴啥的,可是我完全想错了,他对我还是一样冰冷依旧,甚至连嘴角那点友好的弧度都见不着了。
“夏思源,你讨厌我吗?”我回忆着往事,脱口问道。
夏思源斜了我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我见夏奶奶在后座已经睡着了,压低声说:“如果不讨厌我,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都对我爱理不理的?”
夏思源目光投向前方,认真开着车,半晌,反问:“你想让我同你说什么?”
我望向车窗外飞快后移的树木,叹了口气,“什么都行,我不喜欢冷场。”
夏思源望了望我,没有出声。
果然,还是冷场了。
夏奶奶的家我还是头一回来,跟我印象中的乡下可完全不一样。
夏奶奶家两层小楼,一个大院,院中有一棵巨大的榕树,树下是一张石床,看模样似乎夏天经常有人在上头坐着或躺着,那石面已经磨得发黑,带着一种深浓而沉重的光泽。
房门一打开,一股清新的实木清香飘然而出,我环顾一圈,夏奶奶这里摆设古色古香,猛得一看,跟穿越到古代了似的。
夏奶奶由于坐车太久,有些疲惫先歇了下来,“小源,你带黎黎转转,晚上去你表叔家吃饭。”
夏思源看似心情很愉悦,应了一声,便提着行李将我带上了二楼。
夏思源将门窗一开,一阵清新的山风吹来,我赫然发觉,这没有高楼大厦的地方,即使只是二楼,也看得好远好远,甚至连村口那棵大榕树都瞧得一清二楚。
这让我有点兴奋。
可当我瞧着夏思源将他的行李也提了过来,忍不住问:“夏先生,这二楼总共有一二三四五个房间,难道你非得跟我挤一起么?”
夏思源头也没抬,平静地说:“要是奶奶看见了,怎么说?”
我不高兴地说:“行了夏思源,别总拿奶奶来压我,这样真没意思。”
夏思源到了这里似乎变性了一般,见我咄咄逼人,他反而依旧挂着微笑,俨然一副不同我计较的模样,这让我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我跟着有点赌气般将行李一股脑地都堆进了衣柜里,夏思源皱了皱眉头,“方黎黎,你就不能将你的那些东西摆摆整齐吗?”
我不耐烦地说:“我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两天,你怎么偏跟我过不去?”
夏思源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将我的行李在衣柜里摆放得整整齐齐,这才罢休。
我恍然大悟,这厮不仅有洁癖,还有强迫症。
晚饭吃得很融洽。
夏思源表叔,我在婚礼时见过一次,不怎么说话,瞅谁都嘿嘿一笑,一看就是个忠厚的老实人。型性妻管严,看到表婶就温柔得跟小绵羊似的。看这高度,那得跟我亲爸方福生在一个层次上。
夏思源表叔家与夏奶奶的房子仅百米之隔,这么多年,夏奶奶也一直是夏思源表叔在照顾着,所以夏叔叔他们才放心的一直没有接夏奶奶进城。
表叔家里有一只大狼狗叫虎子,平日里白天待在自己家,天色一暗便赶到夏奶奶的院子里看家守夜,谁也没教过它就是有主意。
当天晚上吃完饭,表叔表婶将我们三个送到门前,虎子也很温顺地跟在了我们身后。夏思源看似心情很不错,跟换了个人似的一直不停笑着逗虎子。
我挽着夏奶奶的胳膊,一路吹着徐徐的微风,听着虫鸣鸟叫,甚是惬意。
不河蟹圈叉关系'22'
夏奶奶将门锁好,便回屋里睡了。因为坐了一天的车,疲劳不堪的我忍不住呈大字型摊在了那张不怎么宽敞的小双人床上。
我陡然想起一个问题,忙问:“夏思源,厕所在哪啊?”刚刚找来找去,好像是没在屋内发现洗手间的踪影。
夏思源问:“你要去吗?”
我忙说:“不是,只是说不准哪时候想去……”
夏思源说:“那等你想去了再说。”
我:“……”
我从小到大都不怎么在外头过夜,去到陌生的地方就得做一宿的恶梦。这次来到这里,说真的,如果夏思源不是死皮赖脸地跟我挤在一个房间,我说不准就得去挨着夏奶奶睡了。
夏思源怕黑,这个我知道,所以他每晚必定要留着一盏台灯。这些日子,我也渐渐习惯了半夜醒来有光亮在四周。不过夏思源基本上睡得很晚,我经常性一觉醒来,他还捧着本书在灯下入神。
今晚也是一样,我打了个哈欠,一看已经是十二点过五分,我忍不住对着在台灯下看书的夏思源说:“夏思源,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质量了?”
夏思源头也未抬,“呼噜震天,还说我影响你,我看是你影响我吧?”
我说:“你可别以为我闭着眼睛就听不着动静了,以我对自己的了解,我睡觉时可是很安静的。”
夏思